雨不大,我没有打伞,我只是把上衣的拉链向上拉紧了。嗯,你几乎感觉不到天正在下雨。
我本想给老曼丽发个短信,我是这样写的:“曼丽,最近还好吗?今天下雨了,雨不大,你最好不要打伞。”我写完之后,我才想到她好久没有搭理我了,我记得那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我在她面前已经是一个透明人。我只是无意中,比如走着或正在吃饭,我才突然想起曼丽。这并不奇怪。把她忘掉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忘不掉她,我说的是真的。这确实让人很难受,就像你非得头朝下挂在******什么树杈上。
我在考虑我是否继续死皮赖脸地求得老曼丽的原谅。哦,这可不是我一贯的作风。虽然我的确有点流氓,比如在醉酒的时候对几个长得令人发疯的姑娘抛媚眼或者对着几个路过的姑娘(无论是美的还是丑的)吹混账口哨,但我总是要面对自己在这个现实中所遇到的关于女人之类的问题。啊,女人,老天爷,男人不能没有女人,否则我会第一个自杀。你可以想像如果哪一天这个混账地球上没有了女人会是什么样子。除了遍地的男人或杂种之类的东西,你只有选择去自杀。到那时我一定会找一个地方把自己的脑袋挂上去,用绳子。这很可怕,因为来参加葬礼的全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老天爷。
我把双手插在衣兜里,不紧不慢地走着。路面很湿,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我的头发只潮了一点儿。我从来没有用过伞,不是我根本没有伞的缘故,只是我喜欢淋雨,原因可能是我刚来到这个混浊的世界上时,老天就没有停止过下雨。是的,那年我家闹了洪灾。啊,那真可怕!每当母亲提起那段往事时,老爸都会提着混账酒瓶子在旁边听着。偶尔老爸插几句话,他总是说“嘿,嘿,不是这样子的——”他总要说到一千遍才停下。当母亲提到阿连时,她总是激动不已,她把阿连怎么把我从洪水中救出来的情景唠叨得绘声绘色,然后她眼睛里会噙满泪水。当我上初中时,我才知道我的哥哥阿连在那次洪灾里死去,他是为了救我。他就葬在爷爷奶奶的旁边。每年清明我都会给他送上花儿之类的东西。我不知道哥哥长得是什么样子,那时我还在尿床。老妈说,阿连手臂上有一个胎记,像树叶的胎记。有时,我是说偶尔,阿连会出现在我梦中,他在跟我说话,但我总看不清他的脸,他周围有很多雾气。
此时,我很想到哥哥阿连的坟头上看看。现在这个时候,坟头上应该堆满了许多落叶和杂草之类的东西。上次我去看他时,是我离家的时候,他的小坟上不知被谁打了一个洞眼儿,好像是混账田鼠。嘿,这淘气的小东西,真会搞恶作剧。当时我吓了一跳,我以为阿连在里面捣鬼呢,然后我捧着泥土把洞眼儿堵上了。我每次都会蹲在阿连旁边对他说话,虽然他一言不发。我们聊得似乎都是我的事,比如我的哪门子功课不及格了,或无聊的和哪个混蛋干了一架等等。我知道他正在另一个世界看着我,听我说话。有时,我无聊的时候,我总是假装在和阿连聊天,无论在什么地方,我都会说:“喂,老阿连,你最近还好吗?嗯——反正我也是挺好的。我最近很想换一双鞋,你知道吗?嘿,你可以瞧瞧我脚上这双破烂儿,穿着真不舒服。我最近逛了好几个鞋店,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鞋子。你应该知道夏天很热的,我喜欢赤着脚。我去过河里洗澡,但我一直不敢往深处去。是的,河深处可怕极了,你的脚根本踩不到任何东西,你的周围全是水,只有一些胆大并很会游泳的人才敢这样做。就像你一样,阿连。但你是为了救我才淹死的。阿连,你是除了父母之外对我最好的人。是的,我知道有时你就在我身边。我能看看你吗?嗯,算了吧。我根本看不到你。等我死了之后,我或许能看见你。你该长成一个大人了。你那时才十五岁,嘿,兔崽子一个。如果你还在的话,你肯定是一个好人,而不会变成一个坏人……”
我停下脚步,揉了揉膝盖。它还没有消肿,就像上面爬了一个小哈蟆。我全身还不时隐隐作痛。马小说我昏过去的时候他们像对待皇帝一样给我清理身上的血污和泥土,并按医生的叮嘱给我喂了药。是的,他们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我身上乱来,这的确让人很不自在。我根本不知道我当时怎么就******昏过去了。其实这很简单,昏过去很简单,然后有许多人在你身上乱来。还好,我醒来的时候我还剩一个裤衩,不至于让人太难受。
我手提一个很大的尼龙袋。老天爷,这袋子几乎能放进任何东西。里面有一套老妈给我新买的羊毛衫。嘿,这种不知是什么羊的混账毛披在身上能让人整个隆冬都会热得中暑。是的,这玩意儿暖和至极,我根本舍不得穿。尼龙袋里还有袜子、裤衩、肥皂等一些洗澡必需品。我现在要去澡堂——一个杂种们喜欢聚集的地方。
收钱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差不多整天都坐在澡堂门口收钱。你只需要给他三个硬币你就可以进去洗任何东西,如果你不太过分的话。他的性生活好像极不和谐。因为他总是显得很烦燥,稍有点儿易怒。嗯,我只能往这方面想。说实话,我对这方面比较有经验,比如你在和女人干那种事时,如果你不能尽兴或根本尽不了兴,你就会容易产生烦燥易怒的情绪等等之类的,保证会。我曾经遇到过这种事,我的意思是我差一点就和一个女人干了那种事。
事情是这样的,大概是我高三的时候,我每天晚上回来的比较晚,住的房子是从学校附近租赁的。房子很便宜。每晚给我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那天晚上我回来得很晚,她有好像有一点儿欲火,嗯,稍微有那么一点儿。然后她拉住我的手说让我帮个忙。嘿,我根本不知道帮个忙就是和她干那种事。虽然我常常想像自己和女人干那种事,但当她要我帮忙时,我还真以为她让我给她搬个箱子或拿个东西什么的。她把我拉到她的房间里,她很快就脱个精光。老天爷,我险些晕过去。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个混账木头人。但问题是,你经常想着和女人干那种事,但一旦实现以后,你就不知所措了,你对这方面根本没有******什么经验。是的,我真想逃出去,但我始终迈不动步子。她的一对丰硕的乳房,两个,在我胸前晃来晃去,我却感觉有点恶心。她开始摸我的那玩意儿。我至始至终都一动不动,我快被吓傻了。她问我“你怎么不脱衣服?”我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的头发有点儿乱。我擦点发膏行吗?”她好像很生气,因为我在扫她的兴,她说“一会儿再擦嘛”。紧接着她就开始吻我的勃子。老天爷,她身上香极了。我已经被她撩拨得欲火焚身,下身难受至极。我真想和她干那种事,非常想。结束呢,令人极其扫兴的是,她的丈夫——那个混账酒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