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有偏见吗?如果你和他相处久一点,你就能发现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对任何人也是如此。你不应该对别人有偏见。”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那个杂种相处?嘿,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喂,如果我们真的能相处的话,我敢说我活不到三个月。还不如一头撞在什么混账混凝土墙上。嘿,我是不会理睬******老阿在的。我敢对天发誓,我不会和杂种相处!曼丽,老曼丽,你能理解吗?”
“你就是对他有偏见——”
“曼丽,我想知道,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起我吗?”我说。
“你不在了?你要去哪儿?”
“我的意思是如果,如果的话,你知道的——”
将来的事谁知道呢?谁都说不准。
“哦,我不知道我是否会想起你。应该会吧。”老曼丽说。
“那就好——”
“你要走吗?”曼丽问。
“反正我是要走的。”我本想告诉她实情,但我觉得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几乎没有人去关心你的旅行,和你预想的在旅行中所遇到的一些可笑的事。
我很快就挂上了电话。我不想听她说“再见”“祝你好运”等诸如此类的话。我感觉这会使我好受点。最起码,我不会对着话筒嚎啕大哭。说实话,如果我再听老曼丽说一会儿话,我真的能哭出来。有时,你确实要相信自己的情感。
曼丽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我对人真的有偏见吗?我为什么要对别人要偏见呢?我竟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了。
呃,我没必要想这些无聊的问题。老曼丽或许真的需要一些借口。
我把背包挎在另一个肩上,先前它一直压在我身上的某个部位,这让人感觉很不自在。
我一路向北走着,那个路牌标得稂清楚。我不知道自己一共走了多少条大街。我并没有去注意这个。风很凉,是从北方吹来的,恰好和我迎面。我希望现在如果能下点雪或冰雹之类的就再好不过了。必竟这种阴阴的天气确实使人难受不已。
我在想,如果我回到家里,我要不要去乡下看看外公的果园。
我小时候,当我还是个小兔崽子的时候,我经常到外公的果园搞恶作剧。当然,那时,我还没有搬到镇上。我的童年是在乡下外公家度过的。外公已经很老了,差不多有一百多岁,他经常披着一个类似床单之类的旧大衣坐在果园的石凳上。他还常常唠叨着我长得多么像我死去的哥哥阿连等等。他偶尔会老眼昏花把我当成阿连。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我可能会去看看外公。
时间不早了,太阳快下山了。现在刚好是下午五点。冬天的太阳总是落得很早。路灯还没有亮。
我来到一个叫永兴街的地方。这里很热闹。我以前听马小讲过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我在学校里的时候,我就不是一个四处找乐子的人。因为这里经常被他们提到,我就禁不住好奇就往街里面走去。
这里很豪华。酒吧很多,几乎是一家挨着一家。你站在大门外面,你都能听到里面咚咚的dj音乐。我没有留意这么多的酒吧都有什么特别之处,就随便走进了一家。
台上有一男一女在唱歌,还有一个留着波浪式发型的家伙在一旁弹钢琴。他一边弹一边把他的脑袋晃个不停,好像真的已经陶醉在自己的音乐里。他就是摆成这幅混账样子让你这么认为的。其实,那都是些下三滥的曲调,简直是一文不值。
在台下一个中心地带,有许多穿着古怪的人在跳舞,还有一些人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把一杯又一杯的碑酒灌进肚中,并大声尖叫着。如果你是一个富翁或在某个领域混得风升云起的大人物,你旁边会聚集许多人。这些装模作样的家伙们会时不时地跟你碰杯,装作一幅很友好的样子和你谈论“嘿,最近过得怎么样?”或“生意有没有遇到什么经济危机?”等等无关痛痒的话。你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的虚情假意。如果你是一个小人物,根本没有人理你,甚至连服务员都懒得给你拿酒杯。
我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我没有立即点酒,我是被台上的节目吸引了。现在是五个姑娘站在台上排成一排。她们中间一个戴着面具的姑娘对着麦克风说道:“接下来呢,我要为大家唱一首《你来自哪里》。这首歌的大意是一个哈尼族姑娘来到一个大城市与一位来自北方的男孩邂逅并坠入爱河的故事。嘿,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这首歌。”言毕,她便搔首弄姿地开始整理自己的乳罩,然后她们——那站成一排的姑娘们,用一半英语一半汉语唱起来。除此之外,她们还在跳舞,简直不堪入目,台下那些装腔作势的家伙们激动得差点跳到开花板上。一曲唱完,台下的观众开始鼓起掌,连台上的那些姑娘们也开始鼓掌。你根本弄不明白他们到底是在给谁鼓掌。你无法搞明白这事。
在这种地方,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无论你是同性恋还是其他的什么,你总能找到志同道合之人。我说的是实话。我猜这里的一半人都是搞同性恋的,包括那个坐在柜台前始终一言不发的女掌柜。他们的眼神很暧昧。我的意思是,他们总是时不时地盯着你身体上某个部位。瞧他们的样儿一点不像那种人——只要你不要刻意去注意他们的眼神或神态,但不管怎么样,你总能感觉到他们都是同性恋。
差不多过去了几万个小时,服务员给我上了一瓶碑酒。我只能喝一瓶,或许还喝不完。我坐在这儿完全是打发时间。我旁边不远的一个家伙正用甜言蜜语不停地哄骗和他在一起的姑娘。姑娘戴一顶很时尚的帽子,他假惺惺地说她的帽子好看极了,就像一个女王。真是可笑。
我自斟自饮。我想找一个伴儿和我聊聊天,必竟一个人坐在这儿确实不太自在。此时,我还真发现一个姑娘,她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她旁边都是一些大声尖叫的家伙,而她却很安静地坐着。于是我一只手拿着酒瓶子另一只手拿着酒杯走到她面前。她也注意到了我。
我倒满一杯碑酒向她示意了一下。我像一个情场老手,一饮而尽。她显得很惊讶,只是呷了一小口。我坐在她对面和她聊起来。她丝毫不显得拘谨,并很开放。她很会聊天。和她聊得最多的是她的职业。是的,我一眼就看出来她是干那一行的。你确实要相信这。
“嘿,阿灿,你干这一行多久了?”我问。
“噢,这说来就话长了。大概两年吧,好像是两年。”她说。
“真的吗?”我感觉她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
“真的,或许还要更久一些——”她说。
“你总是很忙吗?”我问道。
“不太好说,比如节日什么的,找乐子的人要多一些。我也有休息日。这种工作也要休息。偶尔要休息一两天的样子。”阿灿说。
“你今年多大了?”
“哦,你不能随便问别人这个问题。这是个秘密——”她说。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已经是个老太婆了。
“老阿灿,我这样说的意思是……”我停顿了一会儿,“你是一个风韵绝代的……姑娘。”
“啊,老天爷,你的话真让人着迷。”阿灿非常惊喜,好像从来没有人用这么酸的语言来赞美她。
“呃,真的,我说得是实话——”我说。
我往阿灿杯子里倒了一些碑酒,给她添满。
“你是我见过的最讨人喜欢的男人。来,干一杯!”她举起了杯子。
我也装模作样地举起了杯子。嘿,她称我是“男人”。我为这简直高兴极了。我心里非常痛快。
阿灿的脸蛋开始变得绯红,在此之前她已经喝了不少的酒。接下来,她问我:“你是干什么的?”
“哦,这个嘛,我是跑业务的。我经常出差。我几乎每天都在旅行,东奔西跑。”我撒谎道。
“你经常找乐子吗?”阿灿问道,她的意思是,找妓女。
“当然。我喜欢日本姑娘,还有一些洋妞。她们有服务很好。她们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满意。”我胡扯道。
“真的看不出来你对这方面有经验。你是一个……”她歪着脑袋说道,“隐藏很深的人——”
“呃,这是工作的需要。就算你私下里经常干那种事,但你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装作******正人君子。”
“每一个来找乐子的人都是正人君子,不是吗?他们都是这种人。”阿灿说。
我沉默了下来。具体地说,我是在思考一些问题。我把一杯碑酒灌进肚中,并满意地长嘘一口气,“呵呵,这令人高兴!”
“什么?”阿灿问。
“我是说,你真令人高兴。”我有些醉意。确切地说,我的****上来了。只要你一喝醉,你就不由自主地想干那种事。这真让人难受。
“呵呵,你还真会献殷勤。”阿灿笑了起来。
“你还要再来点碑酒吗?”我突然来了兴致,我觉得我还能再来一瓶。
“不了,你瞧我已经喝得够多了。”她捧着脸说道。
“真的不来点吗?”
“我可能还要工作——”阿灿说。
“你约人了吗?”我问。
“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不收你的钱。完全免费。这样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碰到。”她说。
她开始引诱我。被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手足无措。偏偏你对这种事没有什么经验。虽然你确实对这种事很感兴趣,但你却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有时,女人真的比男人要可怕许多,你确实要相信这。
“呃,哦,这酒精真是害人不浅。”我瞟了她一眼,她正盯着我看,我装作一幅很轻松的样子,并晃动了一下勃子。“我突然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位……好像是肩夹骨有些不舒服。”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