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云又绝望了：韩柳是好孩子，是好学生，和她一比，自己在地上，她在天上。
绝望得让他窒息，他转身就走了。
重新上学，新云确实比以前沉闷了许多，也懒得捉弄同学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蒋智找他，“新云，你没事儿吧？”
新云摇头，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空地上玩耍的低年级同学，“我有什么事儿？”
“你这么安静还没事儿？别装啊！”
新云特别讨厌蒋智这点儿，就是很自以为是，“我装什么装？”
“我最近看了一本书，书上说在青春发情期的孩子，那个心理和生理都在一种有时不能控制的骚动不安之中。”
“骚动？”新云重复了这个词儿，“你丫说话怎么这么酸啊？男人是臊，女人是骚，要不怎么叫女人骚×？！”
蒋智被新云噎了一下，咽了口水，“你说得对！书上是骚动，我还是说骚动吧！”新云的鼻子哼了一声，蒋智接着说，“这种骚动不安一旦发作几乎没有自制力，于是过了不多久的时间，就会重又故态萌生了。我觉着这段说得就是现在这样的×行！”
新云一听书上都这么说，说明自己的担心都是很正常的反应，稍稍轻松了一点儿，回头看着蒋智。刚好看见几个同班同学正走过来，扬扬下巴，“看见那几个厮没有？成绩好、还******倍儿喜欢向老师打小报告，班上发生了一点儿芝麻大的事儿，他们可以把它说成西瓜，常志兵经常拿着这些个西瓜来砸我们。”
蒋智目不转睛看着那几个同学进了教室，“那就收拾丫的。”
新云从口袋里很自然掏出烟，准备点上，一下想起这是在学校，又放回口袋里，“我是常志兵和那几个厮监视和打击的对象。******，那些小报告的内容全是谁上课吃东西了、谁背后说了老师的坏话儿了、哪几个聚在一起抽烟了；收到这些小报告，常志兵心里那种要挽救要教育的责任感自然就来了，把我们这几个学生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流氓学生，丫责任感和正气被偏见占了上风，说我们毕业后不是给社会制造麻烦的坏分子就是社会的渣滓，×行！”
新云的班主任是一位军人，名叫常志兵，那时有点文化和有关系的要想不下基层部队就是想办法留在大院里的后勤处或是来这个子弟学校当老师，常志兵就是这样来到学校当老师的。
“他这样做一点儿不奇怪！”蒋智提醒新云，“常志兵的父母和张成刚俩口子关系不错，唐淑芳家的‘敌人’就是常家的‘敌人’，自打出了你和继红的龌龊勾搭、你妈和唐淑芳打架、最后你爸就要回到大院儿的事情后，丫对你更是讨厌和憎恨更多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