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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四千多年后的重逢

沉香回到内室换下了家常的衣服,穿上象征司法天神的铠甲,然后去了灵霄殿。玉帝没有到,沉香只得在殿下等候。沉香不是第一次来灵霄殿,但以司法天神的身份进来却是首次。灵霄殿还像以往那样威严,沉香站在殿下,心中却有一种微妙的情绪在滋生:以往几次在灵霄殿,他都是把这里闹成个翻天覆地地模样!

“沉香。”沉香正低头沉思中,殿上传来玉帝的声音。

沉香抬头,看到玉帝和王母都已坐在殿上。忙躬身行礼:“臣沉香见过陛下,见过娘娘。”

“沉香,朕这次召你来,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办。”玉帝边说边打量着沉香,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道,“日前土地来报,下界江南扬州无端发生了数起女子失踪的事件,凡这些女子失踪之处,都有淡淡的法力波动,加之阎王也派人来报,说地狱这些时候多出许多不能投入轮回的女子阴魂,这其中定有妖孽作祟。朕就命你下界调查此事,若果有妖孽作祟,你当一力除之。”

“臣遵旨!”沉香应道,“只是,臣一人调查此事,只怕……”沉香又迟疑道。

“就让四大天王跟你去。”王母急忙说道。

“对,朕这就下旨,让四大天王随你同去。”玉帝也说道。

“女子失踪?”杨戬听了玉帝的话,不禁皱起了眉。

“真君,如今的司法天神是沉香,你又为何如此伤神!”明若烟见杨戬如此,忍不住劝道。

“呃……”杨戬闻言不由一愣,然后苦笑道,“习惯了。”

明若烟摇头长叹:“真君这喜欢替别人的操心的性子,还是一如当年!”

“当年?”杨戬疑道,“明姑娘早就认识我?”

“真君之威名早已传遍三界,谁人不知?”明若烟面色僵了一下,忙说道。

杨戬疑惑地看着明若烟,事情绝不是明若烟这样说的简单!他感觉明若烟对自己很熟悉,好像早就认识自己一样。

杨戬充满怀疑的眼神看得明若烟坐立不安、心神惶惶,明若烟终于忍不住苦笑道:“真君不必这样看着我,现在时机未到,待时机到来,真君自然会知道一切的。真君还是且看沉香怎么做吧。”

明若烟虽然有所隐瞒,但杨戬并未感到什么恶意,只得压下满腹的疑惑,继续看向水镜。

沉香已经回司法天神府叫上小玉,而后来到南天门与四大天王会合,带领五百天兵天将浩浩荡荡来到下界。到了扬州地界,众人找了个山坳,按下云头落在地面上。

沉香召唤出土地,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这些日子,不仅扬州不断有女子失踪,就连镇江、常州、江阴、梁溪直到姑苏都有女子失踪的事件发生。

土地离开后,四大天王中的魔礼青问沉香道:“司法天神,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我们分头去查,我和小玉到扬州,你们去其他地方查,看有什么线索,然后在这里汇合,你们看怎么样?”沉香征求其他几人的意见。

“好!”“就这么办!”……四大天王连声附和。

几人分头行动,化作一道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水镜的画面一直跟随着沉香。沉香和小玉驾云来到扬州城中。

扬州城,行人熙熙攘攘,有骑马的,坐车的,乘轿的,步行的,其中有丰神俊朗的书生学子,亦有风华正好的女子妇人,有的是呼朋结伴、携家带眷一起出门,也有独自一人自由自在随性而出,俱是往城外去的。城外各处摆放了娇艳的鲜花,人来人往踏青赏花,饮酒赋诗,好一派热闹景象。沉香两人问了才知道,今天正是花朝节。

因为对这些失踪女子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沉香和小玉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人间的官府查查卷宗,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这些女子的情况,发现一些线索。

杨戬看着水镜中沉香沉稳的脸庞和清晰地分析不由点点头:“这是个好办法。沉香真是长大了。”

明若烟看了看杨戬,笑而不语。

沉香和小玉来到太守府后衙找到失踪案的卷宗,两人仔细研读了半天,什么有价值的情况都没有发现。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沉香两人急忙隐身离开。

离开太守府,沉香和小玉走在大街上,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筹莫展。忽然,扬州城外传来一阵法力波动。

“沉香,你感觉到了吗?城外好像有人在使用法力!”小玉拉着沉香的袖子说道。

“我也感觉到了!”沉香的精神瞬间振奋起来,“确实有人在使用法力!”

小玉和沉香对视一眼,齐声道:“走!”说罢,两人化为两道流光迅速往法力波动处而去。

因为杨戬是通过水镜看沉香的情况,所以他并不能感觉到沉香所说的法力波动,他不由皱起了眉。

“就在这里!”沉香和小玉落在一所寺庙前,“刚才的法力波动就是在这里出现的!”

寺庙前的人很多,都是花朝节前来上香的。沉香站在人群中,微微合上眼睛,仔细感知周围的情况。少顷,沉香睁开眼,指着庙门道:“还在里面。”

沉香拉着小玉进入寺庙,刚刚走进门,两人就看到大殿前方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的不知在干什么。

“我的女儿呢?谁看到我的女儿去哪里了?我的女儿!”沉香两人挤进人群,便听到一个焦急同时带着些凄惨的声音,让人不自觉地揪起了心。两人定睛细看,只见一个四十多岁衣着华丽的夫人正扯着帕子哭泣,身边两个侍女一面安慰,一面也露出些慌乱地神色来。

“这是怎么回事?”沉香问旁边一人。

“这个是太守的夫人,领着女儿来上香的,刚刚一错眼,女儿就找不到了。”旁边那人回答道。

沉香和小玉对视一眼,脸色都凝重起来:又有一个女子失踪了!

沉香长出一口气,静下心来,细细感知那法力波动。不大一会儿,沉香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沉香,你怎么了?”小玉见此,忍不住问道。

“小玉,这件事情有古怪!”沉香皱着眉说道。

“怎么回事?”小玉问道。

“这里残留的法力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沉香回答道,“这里残留的法力,既不是神仙用的神力,也不是佛门所用的佛力,更不是妖怪所用的妖力,而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力量。”

“怎么会!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小玉的眉峰也微微皱起,“难道,这世上还有除神、佛、妖之外的修炼方式吗?”

水镜前,杨戬听了小玉的话,脸色不由一变,心中暗惊:“难道是他们?”

沉香和小玉修炼的时间短,对天地间很多秘闻都不清楚,但杨戬对这些是很了解的,在洪荒时期,有一群人的修炼方法与洪荒主流不同,洪荒一般称之为练气士。练气士早在很多年前就因为一场变故而销声匿迹了。

“还有一件事非常奇怪。”水镜中,沉香接着对小玉说道。

小玉瞪大眼睛,一脸困惑地看着沉香,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这里的法力波动没有来源,也没有去处,就好像凭空出现在这里似的!”沉香想了想,才把自己的感觉表达清楚。

“没有来源,没有去处,凭空……”小玉明白了沉香的意思,也陷入了迷惑中,“这怎么可能呢?”

“小玉,我有一种感觉。”沉香的脸色越加凝重的说道,“这次,可能要出大事情了!”

“沉香,不要慌,相信自己!”小玉凝视着沉香,认真说道。

“嗯!”沉香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小玉,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小玉答应一声,跟在了沉香的身后。

“沉香,接下来我们去什么地方?”出了寺庙,小玉问道,“我们要不要去找四大天王汇合,看看他们有什么线索?”

“再等等,或许我们能找到新的东西。”沉香想了想说道,“我们还是先回扬州城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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