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茉颜一双美丽的眼睛如同荡漾着水波的湖面,又如同反射着阳光的露珠,魅惑而又不失清纯。她双手握紧,缓缓开口“我想回法国了。”
“为什么?”许则月也变得严肃起来。
“月月,我回来的这几个月虽然没有什么特别难过或是令我厌恶的事,但是这几个月我并不快乐,就算有那也只是我的贪恋。我回来,本是为了报复陆凌风和韩净芬,可我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这件事也渐渐被我所淡忘。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洒脱的离开他,最近却又越来越离不开他,我怕自己会沦陷,这这样的关系下,我根本无法去揭发陆凌风和韩净芬的罪行。所以,我想让自己沉静一段时间。”
许则月听得云里雾里的“那个,茉茉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和凌风哥和韩净芬有什么关系?”
舒茉颜苦笑了一下“你迟早会知道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间。”
许则月蹙了一下眉又舒展开,自知多问也无益。
“你有打算趁他不在离开吗?”
舒茉颜笑着摇了摇头“不,这次我准备等他回来了,我再走,有些事我还要和他说清楚。”
我曾设想过未来,想过千万种可能,各种美好,可最后突然间发现,没有你,一切都会化为乌有。既然注定未来会分道扬镳,那还不如给自己留下一丝尊严,让我可以骄傲着离开。
……
医院的走廊静悄悄的,晚上的凉风不断从窗口吹进走廊里,外面还正下着雨,雨水也去随着风飘落在大理石地上。
殷慕年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坐在走廊上,领口微张,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双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亮着的红灯。
手术室里,徐渊言正沉着冷静地为病人进行手术。
时间就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过了许久,殷慕年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BJ时间的凌晨六点多了。
手术里的那个女人令他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她,他的童年会更美好,他的母亲不会白受那么多苦,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她,舒茉颜不会从小缺少母爱,使她生性中带着一点自卑。可他又不敢去恨她,若是没有她,他也就不会遇到舒茉颜了。
凡事都有两面,而这任何一面他都无法割舍。
十八年前的那个晚上,殷慕年一直无法释怀,那个亲眼目睹的场面在他的睡梦中屡屡出现,每次梦到,他都会被惊醒。一开始他醒来后会一个人偷偷哭泣,渐渐的,眼中的杀气便取代了哭泣。
十二岁的殷慕年就已经初显俊俏的轮廓。他从小就很懂事,小时候,父亲一直是他所崇拜的对象,可从他上了小学以后,父亲就逐渐消失在他面前,甚至生活里。
殷氏那时正是鼎盛的时期,殷格天却成天不着家,回来后也只是隔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时间久了,殷氏长期无人打理,步入衰落,张母从此不得不支起这个家,支起殷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