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玄衣低沉一笑:“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说完正了正神色说:“诡,不是人们常说的鬼,你说的那种是鬼上身,让人在不清醒甚至是神智昏迷的情况下失控。”
“诡,是念的一种,本是无形物,是人让它有了形,被它控制,还不如说是人控制了它。”
天月似懂非懂,卫玄衣也没有再解释。
到了目的地后,天月心里有一点点压力,紧紧跟在卫玄衣身后,就差拽衣角了。
卫玄衣不知从哪弄得证件,竟然是林华的律师。
经过警方初步调查发现,案发前一日,也就是4月19日,林华将住房内的煤气灶打开,试图引起天然气爆炸,后因邻居发现报警及时关闭天然气,未造成爆炸后果。
次日,林华携带尖刀来到商场附近的K快餐餐厅,冲向就餐人员,持刀刺伤14人,后又窜至对面的M快餐餐厅刺伤6人,后被餐厅服务人员和就餐人员制服,交给公安机关。
审讯林华时,他除了大叫“人不是我杀的!有……有鬼!”外,拒绝谈论任何相关问题,并几次试图自杀,获救后开始沉默,谁来审讯都沉默以对,所以就有了今天卫玄衣到来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天月觉得这地方有点渗人,一股看不见的冷风总在身边打转儿的感觉。
“看着我……”卫玄衣静静的看着低头沉默的林华,声线富有磁性,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
“不!你们不该审问我!我没罪!人不是我杀的,我是冤枉的!!”林华似乎很怕卫玄衣,大喊大叫,没有了之前的沉默以对。
对他精神问题的怀疑,也在他平静理性的面对相关专家的鉴定后排除,所以目前等待他的只有审判。
据说,去过现场的菜鸟警员中有的当场吐了起来,甚至连那些见过些事面老警员也无法保持冷静。
而且直到现在,那两家快餐店生意十分冷淡,路过的人都低头快走,生怕碰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对此,天月理解,她当时就在现场,到现在都感觉鼻尖仍有血腥味萦绕,寒意直入骨髓。
尽管她怕得要死,她还是要装出一付冷静的样子,强迫自己硬着头皮跟在卫玄衣来到看守所,来见这个恐怖事件的当事人、制造者。
“林先生,我叫卫玄衣,是法庭指定给的你辩护律师。”卫玄衣声音低沉,似乎没被林华刚刚激烈的喊叫干扰。
林华的双眼则直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作为你的辩护律师,我的职责是维护你的合法权益,所以我会尽力帮助你。”卫玄衣冷冰冰的语气像是个设置好的程序,一字一字的说。
“真的?”林华抬起头,欣喜的表情还没凝固突然就抱起头,撕心裂肺:“你们骗我!骗子,都是大骗子!去死!都去死!!”
“你口口声声说是被冤枉,那么说说看,你是怎么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又是谁?”卫玄衣丝毫没受影响,背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