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男子似乎很不在乎,坚持地将手中的纸包塞给落。
落迟疑了一下,打开,竟是热乎乎的包子,这是做什么,不会有毒吧?潜意识里落总觉得有问题。
仿佛猜透了落的心思,男子从纸包里拿出一个包子咬了下去,“吃吧,你对我有用,所以我不会下毒害你的。”男子犀利阴冷的目光里闪现出特别的光彩,“你没有我武功高,所以别想逃。”
这是警告吗?落看着眼前这个怪异的丑男子,丑陋的面孔,驼背的身子,走起路来似乎还有些跛,这人会武功,她心底有些怀疑,看了看门还开着,于是暗暗调整气息,想要借机逃跑。
“啊!”落吃痛叫了一声,低头一看,胸口穴道处居然插了一根银针,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人,“你居然会飞空的银针点穴。”当年冥樾说,这是他师傅的独门秘技。
怎么会?难道这个人是,不可能,冥樾亲口说他师傅已经死了。那么是谁,一个名字突然浮出脑海,落叫了出来:“药王成瑞。”
男子低头笑了一声,渗人阴冷的笑声冲荡在屋子里,“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啊!”
“真的是你,你要做什么?”落急切地问着,“你要研究我吗?是不是那个神秘人让你抓我的?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落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吃吧,你一定饿了!”成瑞没有回答,指了指落怀中的纸包,“该凉了。”
落看着成瑞,她觉得自己是眼花了,那个男子可怕的眼神中居然有一丝温柔,浅浅的,不露痕迹。
也好,既来之则安之,先吃饱了再打算接下来的事,落拿出了包子,大口咬了起来。
“鬼医,落不见了!”秸儿死命敲打着冥樾的房门,焦急惊恐的脸上挂满了泪。
门开了,冥樾睡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小鬼,“又想和我玩吗?”
“我……没有玩,到处都找了,都找不到落,她昨天也没回来。”秸儿语无伦次地哭着,“她不会不要我的,所以落一定是出事了!”
看着眼前的泪人儿,冥樾彻底醒了,落真的出事了。“带我去落的房间。”冥樾希望赶快去查看一下,说不定还能找到蛛丝马迹。
门锁是好的,床铺也很整齐,看起来落昨夜真的没回来。冥樾低头思索着,心里乱成了一锅粥,有种强烈的恐惧感让他的神经绷的紧紧地。落,你千万别出事。额头上冒出了点点汗珠。
精明的冥樾,冷静的冥樾,也会有这样失去理智的时刻。
不行,冥樾,关心则乱,现在落很可能陷入危险之中了,她在等你救她,一定要冷静下来。冥樾暗自告诫,他挑了一下眉:“小鬼,我问你,昨晚落有到哪里去吗?”
“她去找那个宁欣了。可是我今天找过宁欣,她说落昨天晚上就走了。”秸儿无力地说着,要是落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走,我们再去找她,她是见过落最后一面的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冥樾随意地拉起了秸儿的手,“擦干眼泪,她不会有事的。”
秸儿惊讶地抬头,第一次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如此可靠,伸出袖子,用力抹去泪水,“恩,那我们走吧!”这一刻,他选择相信冥樾,落的安危只能寄托在这个人身上了。
冥樾粗鲁地推开了宁欣的房门,大声质问着:“襄宁欣,昨天你和落到底说了些什么?”
“鬼医,这里可是女子的闺房,你这样闯进来不太好吧!”一个男子愤怒地声音传了过来。
冥樾冷冷地扫了一眼满脸怒气的襄楚,不屑地讥笑挂在嘴上:“你和落说了些什么,每一句话我都要知道。”冰冷的话语里霸气十足,不可抗拒的气场让所有人都微微颤了一下。
襄楚握紧了拳头,“若你想知道,可以去问襄落。宁欣的身子刚好,经不起这么折腾,请你,马上,出去。”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张狂放肆了。
“问落?”冥樾冷哼了一声,“落已经失踪一晚上了,我来问一下最后见过她的人不为过吧!”
“什么?”落失踪了,襄楚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有些疑惑地说:“你说落失踪了?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听襄二公子的话,好像不相信我啊?我是不会拿落的生死开玩笑的。”黑色的眸子里点点杀气漫开,如同黑夜吞噬了大地万物。
襄楚这才明白冥樾没有开玩笑,想了一下:“莫沉楼戒备森严,能从这里带走襄落,此人绝非等闲。我怕襄落已经……”
“你闭嘴啊!”秸儿忍不住大声斥责襄楚,眼前这个人可是落的哥哥,怎么可以这样不在乎落的生死,“落她不会有事的。”
“秸儿,冷静点。”冥樾弯下身轻轻地抚了一下秸儿的头发,“落会没事的。”
宽厚的手掌中很温暖,不同于落的冰冷,秸儿慢慢镇定了下来,冷静地说道:“昨天,落来见过宁欣小姐,现在她失踪了。宁欣小姐能否看在落救你一命的份上,告诉我你和落说了些什么,在这里我多谢了。”小手抱拳,做了大幅度的鞠躬。
襄楚和宁欣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个孩子,想不到襄落身边居然有如此贴心的人儿。而冥樾却是一脸赞赏的表情,小鬼,临危不乱才是高手。
襄楚扫了一眼宁欣,温柔地说着:“宁欣,告诉他们吧。”
宁欣眼里闪过狠戾,却故作乖巧地点点头:“昨晚我和她也没谈什么,无非就是感谢她救我一命,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想报她的恩。后来,她说关于这个她自己会和南风哥哥商量,对了,她好像要问南风哥哥要一笔钱然后去哪里?我想大概她昨晚就拿到了钱,然后走了吧!”
宁欣皱眉深思,心里却乐翻了。早知道老天是站我这边的,像这种妖怪早死早好,偷偷地勾勾嘴角,好不得意。
“落说要去哪里?”秸儿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女子在撒谎,什么问南风哥哥要一笔钱,分明就是早知道落救她是和楼主之间有协议,以为落是那种贪财之辈,才会这样胡编乱造。可恶,秸儿不能骂出声,眼前这个女子是最有可能知道落的去向的。
“哎……”宁欣突然捂住了头,柳眉都拧着,似乎很痛苦,“哥哥,我的头好痛。”
“宁欣,你没事吧?”襄楚焦急地俯身查看,同时不客气地对着秸儿和冥樾想起逐客令,“宁欣身体刚恢复,需要多休息。你若想知道襄落去哪里了,问一下楼主吧,说不定她真的是自己走了。”
秸儿刚想上前继续追问,冥樾却伸手拦住了他,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秸儿懊恼地跟着他出去了。
“她在说谎。”没走出苑子几步,秸儿就焦急地说着,“她分明就是借当初的事在这里胡编乱造,我敢保证燕南风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找燕南风来对质的话,那个襄宁欣一定又会把责任都推到落身上,说这是落说的。鬼医,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冥樾抬头望了望天,淡淡地说了一句:“落还在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