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伤悲,疯狂的爱无法退步。
死去的爱情,却成了割伤自己的信仰。
“她是谁呀?”他翻着旧相册,惊奇的问着徐妈。
“她呀!是给你幸福的人。”徐妈坐在槐树下不缓不慢的说着,淡黄色的槐树花在微风过出后格外清丽,老槐树也尽显年青。
他挠了挠头,很灿烂的笑着,很阳光很美。
看着泛黄旧相册里清丽的前诗,他有种无可懈击的好感蔓延于陌生的记忆深处。
“给我幸福的,那肯定是徐妈妈啦”他有点小孩子似的抱着徐妈,笑容瞬间消融了碧海村村民的所有烦恼。
他没有化烟熏妆,但是碧海村的每个人都叫他——烟熏。
“傻孩子。”徐妈轻拍着他的后背,笑着说。
一副融洽的画面顺势定格。旧相册里前诗的笑容尤其美丽,彰显着太阳的炙热美好。
徐妈离开了碧海村,村民们都说,她找到了她出海的父亲了。又好像说她跟她新认的儿子走了,说要到一个隐秘的山村居住。
来到树枝村,他们才懂得了平凡的幸福,高高在上后的另一种安逸。
他没有化烟熏妆,但是树枝村的每个人都叫他——烟熏。
他说他没有家,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村民们都对他说,他生病了,得了一种像电视剧里叫“失忆”的病。从此他在这里定居了,村民都说他是上天送给徐妈的一份礼物。
前诗失踪了,他却出现了。
——这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啊。
他的出现给树枝村带来了新面孔,可有时候村民又会觉得他跟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这几个月,等待出海父亲归来的徐妈,不再那么迷糊了,正常的时候反而更多,也比往常笑得更多了。这一切,好像是因为他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艾妈独自在碧海旁的市场哭泣,可是有谁不知道呢?她在寻找女儿的踪迹。
——妈,我在这呢——
她藏在数十个所叠放的箱子后面,多么想呼喊,她想说——我才是真正的您的女儿——艾前诗。
看似摇摇欲坠的箱子叠放过高,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稳当,她满眼苍郁的转身,却不妙远处出乎意料的酒瓶砸中箱子的中间部位,本身危机四伏的数十个箱子在酒瓶的突然袭击下,开始崩塌,她两目发直,揣着拖鞋的她,好似行动不便,脸上围着花色的围巾,神神秘秘的装扮,让来人担心又怀疑。
“箱子要塌了,那里面装的可全是啤酒呀!”一个工作人员大喊,现场一片混乱
场面无法控制,人们,躲得躲,跑的跑,谁顾得上她的死活。
她看到即将坠落的木箱,脸一片惨白。
也试图躲,她拽着负重的腿,吃力的一拐一拐的走着。
刹那间。
一个人像离弦的剑晃过,她跌倒了,很荒唐的倒了。
一秒还是两秒间,他来了,是他抱住她的,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她。
场面依旧混乱。
她看着他,躺在他的怀抱,激动的连呼吸都难以控制。
听到他的心跳,闻到他的体香,一切是那么的难以置信。
被他揽住,感受他的体温,感受他的美好。她害怕,她恐惧,她彷徨,如果认出了?该怎么办?他还会像以前爱我吗
不,他爱的是啊颖,我不该出现的。
到了安全的区位。
他说,“你没事吧?小姐。”
他的笑总有种明朗的感觉。
她煞白的脸庞,几条越发明显细微的泪痕,凌乱的着装,让人心生寒意。
只是,她露出的只有半边脸。
那另一半脸呢?
——俊熙哥,是我呀?我是前诗,你的小诗,你还记得我吗——她在心里默默的说着,绕在嘴边的话总是说不出口,她一脸的艰难。
她没有回答,只是整个人愣住不语。
“小姐,小姐。”他示意引起她的注意。
她看他看出神了,一眼的伤悲和痛苦,听到俊熙的声音,她失措的收敛起自己对他的注视和迷恋。
“先生,谢谢。”她趁俊熙心不在焉的时候,拽着拖鞋往前方不远的碧海市场走去了,抑制不住的强烈疼痛感,埋着头,避过所有人对她投去的异样眼光。
不料,一个莽撞的小孩跑过,一时失去平衡感的她就这样在他的目光下,狠狠的摔倒在地。一阵强风吹过,遮住她几乎整个脸膛的花布,滑过她的乌发,掉落了。
“你看那个人,她干嘛呢?”
“你看,她摔倒了。”
“她好奇怪呀,穿着怎么这样的。”
“那人真好笑……这样都会摔倒,不长眼睛的呀。”
旁观者永远的看图说话,话里带刺的毫不留情的议论着她。
她顾及不了那么多,涌出泪花,两手铺满泥泞,想都不想的盖住脸庞,生怕人看到她的容貌。
偷偷的回过头,惊吓的看着后面紧跟上来的俊熙,连忙爬起,连身上粘住的黄泥都来不及清除,就跑向碧海市场的一边。
过路人看着这荒谬的场景,恰似在讥笑着她,买海鲜的老板们也不是吆喝着,她不敢看任何人,脸埋得很沉很低,一个劲的跑着。
他捡起花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宇间隐隐作现的痛意染满了他投去的目光。
——前诗,你在哪?我一直在等你,我一生的爱。
始终还是相遇了
只要他依旧爱我,一切都是开始。
如果他早已不爱了,那么一切都将结束。
我不奢望,也不眷恋。
这样的生活太无趣了。
啊颖一脸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她跑出了轫霞殿。
“你又想去哪里呀?”一位老嬷嬷说。
真是阴魂不散呀。啊颖咬着嘴唇,不断的埋怨着。
“海狸娘娘要进内宫住,你跟她去吧。”老嬷嬷的脸扒拉着皱痕,一脸的严肃感。
“真的?”啊颖抱着怀疑的态度的问着。
“你区区一个小宫蚁问什么问,我好歹也是嬷嬷,难道我就不能使唤你吗?”
老嬷嬷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连语气都升起几个调,气势尤为吓人。
“——哦……”啊颖只好妥协了,故意做出很乖的表情。
自从啊颖被嬷嬷架上了这么一个任务后,啊颖的身价猛涨了。
轫霞殿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外宫的每个宫蚁都说“啊颖好福气,能够进入内宫,而且在外宫待上的日子竟不超过三个月。”
又有些许的宫蚁说:“那个啊颖一看就知道是狠角色,不知给老嬷嬷灌上了什么迷魂药,才会被派进内宫里当差。之前呀,纳凯大人有为她出面,你看没准她跟大人有一腿呀!”各种迥异的非议在外宫传开了,每个人都羡慕前诗的晋升机会。
每当啊颖出殿门外,就有几个宫蚁用谄媚的眼神看着她,还说:“帮我在纳凯大人面前讲讲好话,这个你就收下吧。”那个长得很秀气的宫蚁说,她不就是殷汾殿的玫媛嘛,平时的她势利是出了名的。啊颖跑宫的事,也是她告状的。
“纳凯呀,我是认识他,不过不熟。”啊颖不屑的说。
“都说纳凯了,都不用尊称,肯定很熟的。”玫媛眨眨眼睛,手捧着一个包装好了的包裹,示意前诗收下。
“这是什么呀?我可没那个福分去收玫媛您的厚礼呀!”前诗毫无动心之意的说。
“这可是古董,在外面可是值个上千万的。小女子请求姑娘您收下。”玫媛的语气格外做作,令啊颖的寒毛竖起。
“知道为什么古董值钱吗?”前诗故意难道他们。
这不是晚皓给她讲过的脑筋急转弯?是呀。她还惦记着自己的哥哥。
“啊……”玫媛发出了诧异的声音。她脸色很奇怪,用眼色示意跟她做伴的几个宫蚁,以此寻求答案,可是仍然无确切答案。
“那么我给大家公布答案吧!古董不就是古董事长,董事长还不值钱呀。”
想起以前与晚皓打闹的事,啊颖的喉咙有点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