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你,我迷失了自我。
失去你,我多么希望自己再度迷失。“妃宫娘娘,毋须动怒。”那名女子说。
妃宫仰成45度,看着天空,白滑毫无血色的脸庞勾勒出一丝冷笑。
站在尹黛殿,阳光透过镶嵌窗,彩色的光线在斑驳离奇的墙壁上制造出一幕幕出奇的美丽。城墙的阔度一般由六到十六英尺不等,城堡的城墙是石造建筑,石墙内部以碎石和燧石来填充,城墙上方所设置的隘口,可以让防卫者向外射击,可如今已成独特的一道风景。
而妃宫却只是站在城角一旁,绝美脸膛下裸露出她的庞大野心。
内外两层的城墙顶端,都有可供步行的步道,走在城墙步道上,四周景物一览无遗。
“打探得如何。”妃宫手握拳头,一眼看穿无尽处。
“恕卑职无能,本想到内宫之介森林处,趁机铲除那名女子和南池殿下,只是——”那名唇色浓紫,咬着唇边,悔恨道。
“只是什么,快说!”她说,那名王的女人——尹希说。
“是夜,她!”那名女子迟疑下说,看着尹希的背影,面色神秘难测的站在后面。
“你是否败露?是夜的话,一切都难以预想,可陛下他怎么会知道这次行动?”
“卑职想,此次行动隐秘,宫尼麦斯林夜出现,应该只是巧合。而我想此次南池殿下携带宫蚁出逃,这一切有可能是陛下的命令,只是卑职怀疑……”
“你是怀疑陛下已经知道那两宫蚁中有一个是海狸的贱种?”
“卑职不敢妄下猜测,只是夜出现,事端有因。”
“你退下吧。跟踪他们,我倒想看看他们耍什么把戏,呵……”尹希背对着她,看着万千景色,一丝邪笑,让人心生寒意。
“是,卑职遵命。”那个女子,行了下礼,便弓着腰想下去。
“且慢。”尹希的声音,让她抖了下冷汗,她停住脚步,很是恭敬的低着头。
尹希转过身,又是一丝邪笑。
拿出金色的令牌。
“拿着,如果想苟活,就带这出去,有这个宫蠍也好对付。”
她从妃宫手中接过,眼神透露出她的忠心。
“是,卑职听命。”
那个女子,一脸惊吓的走出城殿。
巴拉克夫人曾把仅剩的半袋小麦拿去喂了一头猪,把猪从塔楼上摔到城外地上,猪的腹部开花。士兵发现猪满肚子都是小麦,便轻信了一个并非事实的事实,连猪都能饱饱地吃上小麦,可见城堡里粮草富足。可今这“谜”宫,已有我一半势力,我看陛下您奈何得了我么?谜宫也空巢一个,陛下您还以为您弄了一个巴拉克夫人的计策和空城计,就可以骗过我吗?哈哈哈哈——
就是这里了,晚皓你就在里面吗——
飘飘迟疑的伸出手,敲了敲警卫室的门,而另一只手依旧捧着饭盒。
公司的规模很大,人员流动也多,有些看似文秘的人经过,不时的扫了飘飘几眼,也就一副轻蔑的看着飘飘,便自恃高傲的走了。
门开了。
“你是?”那名打开门,穿着保安服的男子问。
柴单也走了过来,站在门的靠边,两手拷着,一脸微笑的说:“小姐,你找谁?我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尽管说!”柴单打包票似地,还拍了几下自己的胸口,以示真诚。
“不好意思,请问晚皓他在这吗?”飘飘望了下里头,试着寻找晚皓的匿迹。
“你找总管呀,进来坐会吧!他出去了,待会就回来。”
“谢谢。”
走进警卫室,里面环境很整洁,在柴单的带领下,飘飘也坐在了一旁的沙发椅上。
柴单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看着飘飘,心想又是一个饭盒,想必又是一个痴情女子。
他瞅了瞅一旁的伙伴,那些人全都一心看好戏的看着飘飘,不时的还推了推旁边的人。提醒说:“看!又一个送饭的女生。”
飘飘也察觉了,很尴尬的站了起来:“大家好,我叫飘飘。不好意思,打扰大家的午餐时间了。”
柴单一看,情况有点不妙。
“你们好端端的,怎么来了一个人,就不习惯了,不像大家平常作风呀!人家专门跑这来,你们可别让人家难堪啊。”柴单说。
飘飘笑了下,带了点难堪的韵味。
“其实,大家可以当我隐形的,你们可以照常工作,我会安静的呆在这,绝对不会耽搁大家的。”飘飘很诚心的说,手却紧紧的握着饭盒。
那些男的,只是很抱歉的笑了,然后也回到自己的工作桌上。
柴单看着她,心想——这女生真懂事,如果手上的饭盒是给我的那该多好呀。可是……总管他不是跟雨睡下去拿午餐去了,如果回来看到飘飘小姐……那岂不是天下大乱!这场景可多尴尬呀——
柴单心急的搓着手,一想。
匆匆的对飘飘说:“飘—飘小姐,我想总管,他不会回来的。你还是先回吧!”
飘飘一听,看着手里的饭盒,再遗憾的看着他。
“可……这我做的午餐怎么办?这里热腾腾的,可是我花很多心思做的。”
“拿来……在这放着,如果总管他回来了,我转告给他。再说这里也很方便,可以热热冷饭的。”
柴单从飘飘的手中拿走饭盒,看了下时钟里的时间,情急下催着飘飘,走到警卫室的门。
“那我先走了。”
“嗯,不送。”
柴单打开门,对飘飘笑得很客气,心里却有万般焦急。
门打开的那瞬间,犹如石光火电相碰。
他,他,她,她。
恰似千万种情绪上了心头。
——晚皓,三个月了?痛了也哭了,心还是那么的不听话,我还是那么的爱你。——
——啊皓哥,她是谁?为什么你看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深情——
——看来,我还是阻止不了这……这一切,唉……看看情形吧——
——为什么?我们还是那么固执要找到对方,难道你依旧忘不了我么——
四人站在门的两边,世界仿佛安静了许多,猜疑,凝望。
“总管,飘飘小姐说是要找你的。”柴单的一句话打破静谧。
晚皓意在闪躲她投来的目光,将视线转移到雨睡身上,假装不在乎的说:“来,雨睡跟我进来吧。”
晚皓走进门内的时候,碰了她一下。
雨睡手里空空的,看了下飘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那么轻而易举的牵起了晚皓的手。
他没有挣脱,没有看她,另一只手则拿着环保袋,里面装满了饭盒。
柴单也就看着僵硬了的飘飘,那一刻不知怎的,他有点心痛。
飘飘整个人就像绝望的木头,任凭风吹,也不懂迁移。
“来,飘飘,我们进去吧。”
“嗯……”
柴单拉着飘飘也转身回到沙发旁。
“啊皓哥,拿来,我来给大家分发吧。”雨睡从晚皓拿了几盒像模像样的午餐。
晚皓从环保袋拿出剩下的两盒,放在桌子上。
“大家听好,我——雨睡——也就是你们的未来嫂子!很用心的做来几份午餐,希望大家多多关照!有什么想吃的以后跟我说,我铁定给大家做来哈!”
“是啊!嫂子!”那些领了免费午餐的男子,全都笑不乐呵的说。
飘飘看着她,心里泛着丝丝的痛意。
——多么美的女生呀,会喜欢晚皓是很正常的。不要伤心!一定可以挽回晚皓的心——飘飘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收敛起打击自己的哀伤情绪。
雨睡拿着最后一个饭盒,很轻盈的走来。
拿给了柴单。“给你的,我厨艺不是特别好。你吃吃看,应该还不错吧,我想……呵呵。”
柴单接过饭盒,看了下旁边站着的飘飘。
“你没事吧,飘飘小姐。”
“我没事!你吃吧,不用管我的。”飘飘很大方的说。
雨睡坐到沙发上,看了下晚皓,打开饭盒。
晚皓埋头吃着,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
“来,啊皓哥多吃点。”雨睡夹了点自己饭盒里的菜给晚皓。
这会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飘飘,雨睡很清丽的笑:“柴单哥,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呀。”
柴单连忙澄清“不是,她找总管的。”
“啊皓哥,她来找你的,你还不招呼招呼她。”雨睡可爱的用肩膀撞了下晚皓,示意说。
晚皓很淡很浅,做不出任何表情和说不出话,他害怕一抬头,就会沉迷在自己的那段刻骨铭心里。
“别管,这不关你的事。”他终于开口了。
“是啊,我不该管,也不想听见,你又爱着谁。”雨睡的口吻透露出那么一丝心酸。
又爱着——谁吗?晚皓,3个月了,你是不是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如果我能参与,那该多美——
“你爱怎么说就说,我想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晚皓抬头间,不禁闪躲了飘飘投来的目光。
雨睡撇撇嘴,便也不多说了。
飘飘绕过柴单,拿起一旁放着的饭盒。
“这……”她走到晚皓面前,把饭盒推到他面前。
晚皓拿着筷子,收敛起自己不该有的不忍,沉稳的站起来。
从飘飘手中夺过那浅绿色的饭盒,打开,瞄了几眼里面的菜色。
飘飘看到如此,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
“我不是说过了么?”他说。
“什么?”她问。
“看来你不太懂我的意思,这样的话,我再说一次也无妨。”他毫不在乎的说。
他看起来面色狰狞,青筋微微隆起,他与她对视了,那眼神是多么的伤心透彻,她看懂了。
他用力的捏住饭盒,饭盒变的有些许扭曲,他想都没想的扔在旁边的垃圾桶内,洒出的饭粒裸露出悲伤的情绪,那些可是她的用意啊。
飘飘吓坏了,这样的晚皓很陌生。
雨睡吓住了,她也看懂了。
柴单把目光投在了飘飘身上,看着那个瘦弱的女生,很想保护。
“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嘶喊着,穿透每个角落。
飘飘不禁退后几步,从垃圾桶捡起那浅绿色的饭盒。
脸上硬是挤出笑容:“晚皓,你不喜欢我来这里么……是这样的话,我先走了。等你下班了我再来。”
晚皓留了个侧脸,冷漠的说:“我再也不想对别人提起自己的过往。还是交给时间,慢慢风化。”
飘飘假装没有听见,僵硬的笑着,对柴单很礼貌的说,也对那些看着好戏的男子们说:“不好意思,这么冒昧,打扰大家了!”
她走出警卫室门口的时候,重的连头都抬不起,喉咙很干,面孔惨白。
走廊里没有办公室女郎经过,大概是因为午餐时间吧。
“飘飘——小姐?可以停步么?”雨睡后随其上。
飘飘听到声音后,连忙调整了下思绪和面容。
“是你……”飘飘疑惑的看着她。
“对,是我!那个自称啊皓哥的女朋友的人!我想你是啊皓哥的前女友吧?我希望你不要再缠阿皓哥,他——我看上了,而且我们现在关系很微妙。人们说女追男——隔层纱,我想我——快捅破了,你就不要来插足了。”雨睡讲的时候,心里也散开了一丝自信。
“我没想过插足,因为那块沙地,你也没插进。”飘飘颇有气势的驳回。
“是这样的么?那就得看看谁比较能耐了。”雨睡的话带了点挑衅的韵味。
两个女子,持着无形的武器,保卫着自己的爱情。
飘飘拿着那变形的饭盒,嘴角斜斜的笑了下,毫不回头的走了。
雨睡的笑容显得无比矛盾,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就回去警卫室里了。
晚皓,究竟怎样做,你才可以接受我呢——
啊皓哥,我知道你对她的爱有多刻骨铭心,然而我不在乎——
我问,怎样才能让一个人知道你在想他?你说,心里不停地默念他的名字,你就能感受到?可我一直在心底重复着你的名字?你却不知道我想你。
她说她叫小诗。
无家可归,身体虚弱,无人依靠的可怜身世讨得俊熙的恻隐之心。
并且住在了俊熙先生的家里。
这十来天,他还是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好几次了她都想告诉他,她叫做艾前诗,可是没有。
她还是跟以往一样,叫他俊熙哥。
这一天,她照常在门口看着他出外。
俊熙哥,那些梦境成真了,我真的无比幸福。啊颖她失踪了,我很担心她——
有电话响起,他开着车。
“喂。”
“may,你快到了吗?这次我可要结婚了,你得到场呀。”
“是的,jodie,我现在就过去了。今天,你是新娘子,我都听你的。”
“你说的,包大点红包哈!不说了,他们正催我呢。”
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不懂得珍惜谁,我把你珍惜了,可你却连句话都不留——
我出来了,俊熙先生。我想见到你,可是你知道么?我不是艾前诗,我现在是啊颖了,前诗小姐……她回来了么?你是否已经认出她来了呢,还是你们已经在心里相知,要天长地久的互相厮守下去呢?我是不是该站在你们的面前,真心的向你们道歉,然后祝福着你们。是啊……如果那样我该多满意这一切。可是好像不是这样的,一想到你的怀里拥着前诗小姐,我并不高兴,心如乱麻,难道心痛是这样的吗?俊熙先生,你是否为我心痛过——
一切好像顺利很多,迷雾森林里竟无一个宫蝎阻止她们的跑宫。
难道是有人暗助?
三人脸上铺满了疑惑。
是那个女人——
啊颖忽而脑神经耸起,脑里布满了那女人的模样。
她是谁呢?会是中年男子派来的么?回去的时候,也就是进驻内宫的时候,那时候想必会艰巨很多了,宫蚁们都崇尚那里,可究竟那是个什么地方呢?
三个月了,啊颖却对那里一无所知。
宫尼?她想都不敢想,自身谋略不高,又没有矫健的武功,更别提得到陛下的信赖。陛下连人都见不到,还说接近他,多少皇宫大臣,妃宫,宫尼,宫蚁正在一步又一步的大展拳腿,试图巩固地位,而啊颖却依旧原地踏步,区区一个宫蚁想当宫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宫尼?说到这,啊颖只会自我安慰的说:“为了前诗小姐,自己该承受的就任它来吧,有些事,冥冥之中,说不定还真的能!”
“尚纯,你确定要去。”啊颖再一次怀疑的问道。
“是啊,我得去,可这心老紧张的,你听,我心跳得好猛啊!”尚纯的脸色惨白,无助的看着前诗,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喻示着让啊颖听。
“我来听吧!”青池抢在啊颖的面前,他们站在一条巷子里。
青池弯着腰,用耳朵贴近她,慢慢的贴近。
“通心粉!你听到了嘛?”尚纯咬着嘴唇,怒看青池的背部。
青池听着,脸颊晕红,春心闹动:“听到了,哈哈……”
拳头绕过青池的腰部,她—卯足了力一拳就这样击中他的肚子。
青池疼得难耐,两脚一跃,退了好几步,脸上冒出无比痛苦的神情。
“你个青池,打我主意,就算你是主子,我是奴才!我也不会忍气吞声的!是不是想打再一拳啊!”尚纯活力无比,这一拳可把她的骨质练硬了。
“啊……我不要!”青池赶忙鼠头鼠尾的窜到啊颖的后面,寻求保护。
“尚纯,我想先去个地方,你跟青池先找个店,换身得体的衣服,等我!两个小时后跟你们集中!”啊颖很诚恳的说。
“这样啊……那前诗学姐——不,应该是啊颖学姐你去吧,尚纯学姐我来照顾。”青池捶捶胸,以示自己有能力保护尚纯。
尚纯看向啊颖身后的青池,白了下眼。
又微笑的看着啊颖,握住她的手:“你去把,两个小时后在这里集中,小心点喔……”
啊颖点了点头,便拍了拍青池的肩膀,粲然的笑了。
“我走了。”挥挥手,便走了。
我来了,俊熙先生——
“走吧,我们去换身衣服吧,识大体点,可别给你学姐我丢脸。”尚纯一脸担忧的看向青池,示意着要其随脚步走。
“嗯,我不会的。”青池勘定满是的说,蓄满一丝不忍的神色不时的划过,听到尚纯那稍颤的声音,不知怎的?自己珍藏万年的心疼不经意的逃逸出来。
他看沉几秒后,越发安静的紧随其后,蜿蜒的街道,来人投去异样的目光。
他们毫不介意,若有所思的往那未知的闹剧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