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无褪下了紫金蟠龙王冠,换上归墟准备的便服,身上的王者之气稍稍有些收敛了,这才带着归墟往南箫方向去。
他是一直有派人跟着白无尘的,一旦知道这群人的动向,他第一时间就会得到通知。天无意的突然出现确实打破了他和耶若之间的协定,但很可惜的,似乎这个天无意不知道怎么把握机会,竟然一意孤行地想带走白无尘。她真以为自己有飞羽军就随心所欲了吗?
真是个小丫头,难道她不知道当时若不是他在旁边劝解遗韵,她又怎么可能这样简单地将白无尘带出了东琴皇宫?
她不知道现在的东琴境内不单只有她一个飞羽军一支军队,遗韵的禁卫军就不必说了,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安排人在这里?这几年来他不时地来东琴,每一次来都会带来一些人,这次为了大婚更是如此,若要算起来,他在东琴的人绝不会比飞羽军也不会差上半分。
还有西弦国主,此人隐藏得很深,但泽无不相信他没有半个人在这里,说不定他手上也握着一支飞羽军。因此说来,连泽无都不敢轻举妄动,这南箫的小丫头竟然会这样的大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泽无正想着,归墟在他耳边说道:“主子,前面就是飞羽军驻扎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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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掌政者动用武力的时候,正是面临****的时候,不只是战场上的****,还有政事上的****。
而今遗韵派出禁卫军以强势的手段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势力也不例外,她的野心很明显,一个小小的监国公主不过是她前行路上的一块跳板,借由这个缓冲时期渐渐涉入朝政,排除异己,然后寻一个合适的时机登上大宝。
穷桑清正在思考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无欢进来了,面带忧色,附在她耳边说:“禁卫军搜查了瑞王府,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穷桑清抚慰地笑了笑说:“不碍事的,该走的人我都已经送走了,现在府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无欢出门之前还回头看看穷桑清,见她仍然是自信淡然的模样,这才稍稍安心一些,这两日来无欢和锦木虽然相交不深,但无欢也算是见证了她和瑞王的点点滴滴,对于这个看似冷酷,实则柔肠百结的女子,无欢是很敬佩怜悯的。
无欢出去,关上了寝宫的门,穷桑清脸上的笑容慢慢垮来了下来。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瑞王的孩子还在遗韵手中,她若是真想要得到什么,只要以孩子为要挟,难保府上的人不会答应。
尤其是王妃,她已经间接失去了丈夫,此刻孩子就是她所有的希望,为了孩子她很可能会做任何事。遗韵这么多天来只派出了禁卫军,而且也不曾听闻说有军队靠近国都的消息,这样看来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遗韵手上没有调兵遣将的符令,而她能够调动禁卫军不过是因为现在东琴皇族,除了她和瑞王受昊玄帝重视些,其余的都不曾有机会可以接触内政,因此在瑞王现在算是与情人出逃的情况下,遗韵自然而然就有权接管了禁卫军。
穷桑清暗叹自己送走瑞王这一招行得着实是愚蠢,自己等于是帮助遗韵名正言顺地得到了禁卫军,那么她离登基的一天就更加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