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散了满脑子的混乱,清风冷眼看他批阅奏折的样子,看他低着头。
他平和的样子和无尘有一刻的相似,果然是兄弟,可是两个人的性格怎么会差那么多呢?
果然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只是一直没发现其实耶若的眉眼更修长一些,因此看起来更精明狡猾。他的唇也更薄一点,看到这里她觉得脸开始发烫,那日的迷乱在眼前嘈杂重复,那是她最耻辱的一天也最让她难忘,那种未曾经历的感觉就像是一种不能明说的秘密,会在理智的时候有意将它掩埋,却又在失神的时候不断想起。
“怎么,迷上朕了?觉得朕很英俊?”他的声音突然出现,还是那么自恋,清风习惯地瞥了他一眼,却看到他专注含笑的眼睛。顿时讪讪地收回视线,暗自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别他迷惑了,这个人很危险,要在战胜他的同时远离他。
如此等了一番,大臣总算是到来了,而清风在耶若的安排下,躲在书架后面。
在过去的时候,他嬉笑地说了一句:“到时候可不要出现花猫乱书架的事情,这样我那群胆小如鼠的大臣可不知会不会被吓得失了魂魄。”
清风只能笑了,难得他这时候还能想得这么轻松,他不知道接下来会有麻烦吗?
她在书架后面看不清前面的景象,但听脚步声还是能够知道来了不少人。
耶若坐在御座上,看似稀松平常地说了一句:“近日城中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沉默的气息很不寻常,若是平顺如常,那也应该有一个人出来说一声啊,那些官话不是他们最拿手的吗?
这时候一张奏折掉落在地上,一个较为苍老的声音响起:“启禀国主,城外西山处惊现奇观,如今百姓口口相传,说是——”
清风听着那声音心中震惊不已:是他,张世怀老前辈!他原来已经在西弦朝廷了吗,耶若是什么时候将他收为己有的?以张老前辈在西弦的威望,他说的话那定是有很多人愿意听的。可是他说的奇观是什么东西?
另一个年轻一点的上前一步:“张老前辈此言差异,下官怎么就没见过西山奇观也没听过百姓有什么言论,莫不是有心人谣传?”此人说话争锋相对,直觉上是国师一党的。
于是一班子大臣就在这上面争吵了起来,这是清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识到朝政,原来平日看着严谨工整的官员也会有这么无礼争论的一面啊,真是难以想象。
耶若的声音在他们争吵声减弱的时候响起:“张老,你来说一说这奇观究竟是什么了吧。”
自发言之后一直沉默的张老这才开口说:“据百姓说,西山山头落日凌空,夕阳下凤飞冲天,直至落日尽坠,月华下依旧能看到凤凰翱翔踪影,如此景象是千年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清风倒吸了一口气,不是相信张老所说,只为那个敢如此造谣的人,凤凰乃是上古神鸟,而今之人对于凤凰的认识不过是古书上那些描绘,甚至凤凰究竟长的什么样也未必有人能够说出来,不过是见多了宫中主位女眷衣裳纹饰有凤凰罢了。
凤凰?主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