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足了前戏,又以正名的过程中打乱了议政的顺序,原本来势汹汹的朝中敌对势力这时也乱了脚步。
然而,这其实不过是一场闹剧的开端,清风知道不能一味地抵御他们精心准备的责难,那就要突出重围,将主动权暂时夺回手中。
沉默良久终于有人上前一步说:“郡主,方才之事臣等多有得罪,您大量海涵,望不要与我等计较。”
清风看了他一眼,记得他就是和那个大胆的太常靠得最近的人,不过这个人倒是个人才,他懂得保存势力,在看清了形势之后才出来替同党求饶。只怕若是清风没有准备这些,他必定会站在太常身边,让人将自己带下去了。
她轻笑了一声,说:“大人说什么呢,清风不过是一个小女孩,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白氏式微,兄长这么一去,白氏无首,我也只好暂时担起重任先处理了兄长的后事。”她故意拉出白氏来增加自己的价值,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这些臣子,总不至于会明目张胆地轻看了白氏。
她转头面对那名太常,靠近几步,目光攫住他,见他仍是不认输的样子。心想:此人性子够强,若是我有时间的话真想跟他好好闹一闹,也许会很有趣。
只是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她果决出声:“来人啊,司祭太常精神不济,扶他下去好好休息吧。”来的是锦木早前安排好的人。
这还要感谢耶若之前给她的令牌了,她不知道这是他什么时候塞给自己的,只是宫中侍卫似乎很看重这块令牌,有了它,调动人马变得轻松很多。
这是第一次的警告,希望大臣中谋逆分子看清楚,如今的朝廷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处置的,就算耶若不在,他也早已经做好了安排。这样耶若回来的时候就会轻松很多。
他一定会回来,她的心从没有这样坚定过,她相信耶若一定会回来的!
锦木宣读完之后就退到清风身后,而清风注意到她似乎有些不妥,面色不寻常的苍白,刚才握着诏书的时候,她的手还在颤抖。
请更看似不经意地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气息微弱,脉动凝滞,她受伤了?路上遇到什么阻碍了吗?我不过是要她打点人手去守护无欢,难道有人已经盯上了锦木,要将她除去,以断了她对我协助?
清风直接想到了穷桑烈,毕竟他出现的太过巧合,而他的话也似乎变相地承认了这些事都是他的意思。
她趁着他们开口之前说道:“不知道穷桑侍卫可还有什么事情要禀报,若是没有,那就下去吧,宫中的安全还要靠你呢,相信我们都不喜欢看到宫中会出现什么心怀不良的人,若是这样,可真让人质疑你这个御前带刀侍卫的能力了。”
穷桑烈退下的时候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寒意深重。
他在怨恨清风的绝情吗?只是他怎么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清风现在所做的不过是为了压住他挑起的风浪:罪魁祸首不应该是他吗,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