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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当天夜里,昙月听着外头的蝉鸣,翻来覆去的,不知怎么就是睡不着,想到白天的事,还是很生气,指腹不由自主地轻触自己的唇瓣,旋即又用手背用力抹了几下,想要消除遗留在上头的感觉。

昙月翻坐起身,抱住膝盖,又羞又怒地喃道:“他究竟当我是什么了?居然这样……对我……”

难道我真的看错人,秦王真的只是一个贪杯好色之徒?

昙月不禁自我怀疑,想着到底要不要继续,还是干脆放弃他算了,越想心越烦,她只好先起来看书,这时却听到隔壁房有人走动的声音。

“银杏!”昙月走出自己的房间,见隔壁点了烛火,便过去敲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先前有来找过银杏,却没人应门。

里头的银杏过了许久才开门,让昙月进到屋内。“因为太子举办宴席,招待不少大臣,尚食要我多送几坛酒过去,后来就被留下来帮忙……”

“原来是这样。”昙月听说太子时常宴请文武百官,目的是藉以拉拢,好让他们能效忠自己,那却是她最不齿的行为。她眼角不经意地瞥见银杏丰满的束胸上头有个红红的痕迹,虽然范围不大,可是衬在白润的肌肤上却是相当显眼。“咦?那是被蚊子咬的吗?要不要上点药?”

银杏低头一看,脸蛋倏红,连忙用披帛遮住,庆幸昙月还不懂男女之事,所以没发现异样,更不知道今晚她已经成了太子的人了,能被太子看上,是银杏这辈子最梦寐以求的事。“我待会儿自己上药就好……你怎么还没睡?”

“只是在想些事情。”

“你哪有那么多事情好想,都是自寻烦恼。”银杏与她共事两年,多少也很了解昙月凡事想太多的个性。“对了,昙月,你会击鞠吗?”

昙月接过银杏递来的茶水。“击鞠?会是会,为什么问这个?”

“我听说这个月三十,太子要在麟德殿举办一场击鞠比赛,据我所知,皇上年轻时也是击鞠高手,所以太子想让皇上跟大家一起下场比赛,好好玩个痛快。”银杏有些懊恼对这项活动不太在行,无法在太子面前表现一番,所以想跟昙月讨教,临时抱一下佛脚。

“你是说这个月三十?我怎么没听说呢?”

“呃,其实……我也是晚上才知道的。”银杏说得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让昙月知道是从太子那儿听来的。“昙月,你可要教我。”

“当然没问题。”喝过了茶,昙月便回房去了。

击鞠比赛……那么还只剩下十天,昙月在心里算着日子,如果秦王也能参加的话,也不失是个展现能力的好机会,若能赢得胜利,至少能让众人对他的印象稍稍改观,可是……当她又想到李隽对自己做的事,依旧一肚子的火,还在考虑要不要再去承庆殿。

昙月就这么辗转反侧一夜,直到天将亮才稍稍合眼。

一直拖到了翌日未时,昙月才决定再去一趟承庆殿,做事要有头有尾,至少再给李隽最后一次机会,于是趁着大家都在忙碌的当口,因为皇上又在麟德殿大宴朝臣,饮酒作乐,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是否有待在房里反省。

待昙月来到承庆殿,快走到李隽的寝房时,就见到高大的背影坐在门外的石阶上,于是蹑手蹑脚地躲在廊柱后头,想看看他在忙些什么。

昙月探头看了李隽一眼,就见他聚精会神的用刀子将两块木头刻成人形,从衣着上还可以大略分出是男是女。

“终于刻好了……”李隽放下手上的刀子,很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然后动了动拿在左手上的男木偶,跟着自问自答。“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气我昨天亲你的事,所以今天才不来?”

接着李隽又动了动右手上的女木偶,模仿着昙月的口吻问:“难道我不该生气?今日换作是你又会怎么做?”

“我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气了。”男木偶猛朝她鞠躬,万分诚恳地说。

昙月见到这一幕,差点笑了出来,连忙捂住唇,继续看下去。

听了,女木偶把头一撇,学着昙月的口气说:“人必先自侮而后人侮之,秦王这么不懂得尊重我,就是在侮辱你自己,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无耻小人。”

“对不起……虽然我是真的很想亲你、抱你,但并不想那么粗鲁的……”男木偶试图解释,但偏偏是有苦难言。“只是太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肯这么为我着想,所以我很害怕你再也不会理我……昙月,我只是情不自禁,真的不是存心要惹你生气,请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躲在廊柱后头偷看的昙月,拿下捂住红唇的小手,静静听着李隽说出心底话,如果说第一次的心动是因为看到李隽跳“兰陵王入阵曲”,那种感觉跟现在的心情比起来还不够真切深刻,而这一刻的心动才是真实的,真正将李隽看成一个男人,一个孤独,又想得到关爱的男人。

这一刻,昙月不禁眼眶微热,一颗心跟着绞紧,想要对他更好,让他成为受人景仰的秦王。

“你连自己都不尊重,要别人怎么对你好?”女木偶的气似乎还没消。

“我知道,不管你要怎么打我都好,只要你别再生我的气就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说完,李隽就用女木偶去打男木偶。

“我错了……我下次真的不敢了……”男木偶不停发出哀叫求饶声。

昙月看到这里,噗哧一笑,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笑得停不下来。

听到笑声,李隽循声找到了昙月,一脸惊喜地站起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这都是你自己刻的?”昙月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从廊柱后面出来,拿走李隽手中的那尊女木偶,居然连五官都有,还真的刻得很像自己,可见得花了不少心血,这些都让她不禁动容。

“从小我就没有玩伴,所以经常刻一些木偶,然后跟它们说话,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有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了。”李隽有些腼地把女木偶又拿回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幼稚的这一面。“你不生气了?”

“你这么怕我生气吗?”昙月想到李隽刚才利用木偶说的那些真心话,让她很难再对他发脾气。

“如果我说怕,你会相信吗?”李隽促狭地问。

“不相信!”昙月嗔恼地一瞪,说出了违心之论。“要是你下次再这么乱来,我真的不再原谅你了。”

“这点我可不敢保证。”李隽抚了抚下巴,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

“有那种心情,还不如干点正经事。”昙月羞窘地娇斥。“你再这么不正经,我要走了。”

见昙月作势要走,李隽连忙伸臂将她拉回来。“好,我答应尽量克制对你的情不自禁,这样总行了吧?”

“勉强可以。”昙月抿唇笑说。

当他们回到房内,昙月将太子要在十日后举办击鞠比赛的事告诉李隽,希望他能参加。

“击鞠?我早就忘了怎么打了。”

“忘了倒容易,只要多练习就会想起来。”昙月有信心教好他。“我对这项活动倒还满拿手的,可以在旁边指导。”

“不要。”李隽倚着凭几,佯装出兴趣缺缺的样子。“玩击鞠又费体力,还会满身大汗,那么累人的比赛,我不想参加,等有下棋比赛再找我。”

昙月秀眸斜睨。“你是不是怕会当众出糗?”

“那你就当我是好了。”李隽抓起昙月带来的糕点,就往嘴里塞。“虽然我很高兴你这么替我着想,不过我这个人就是懒,懒得这么努力。”

“我可不光是为你着想,有大半是为了大唐的百姓。”昙月免不了又要教训一番了。“你难道不知道凡奸臣皆欲顺人主之心以取亲幸之势者也,现在朝廷里,所有的大臣都照着太子的意思,处处依顺着皇上的喜好,不管是说还是做都是为了讨皇上欢心,好得到宠信,以取得权势,却没人肯说真话,要是爹没有病倒,他绝对不会放任这种行为。”

“你还真把韩非子背得滚瓜烂熟。”李隽失笑地说。

昙月娇瞪一眼。“难道我说错了?”那是她最爱看的书之一。

“让我再想想看。”李隽佯做犹豫的说。

“你还要想?到底还要想多久?”昙月都把嘴说破了,这男人居然还要考虑,让她恨不得踹他一脚来出气。

“我也不知道。”李隽挖了挖耳朵。

“总之我会想办法找来鞠杖和彩球,不过要从太仆寺借两匹马出来,只怕相当困难。”昙月头痛地低语。“该怎么办呢?”

“太仆卿我倒是跟他很熟……”因为他从小就善骑,又很爱马,所以就常和太仆卿聊一些有关马的事,还会跑去闲厩喂马,加上太仆卿和母亲的娘家有些关系,这点就较少人知道,因此也是他在宫里少数可以信任的人之一,李隽在口中状似无心地低喃,其实是故意说出来给昙月听,知道他若是不帮她的话,她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

“真的吗?”昙月大喜过望。“那马匹的事就由你负责。”

“早知道就不要多嘴了。”李隽无奈地说。“不要行不行?”

“当然不行!”昙月娇喝一声。

“女人太凶可就不讨人喜爱了。”李隽凉凉地说。

李隽说的话,昙月当作没听到。“那么明天开始练习,时间真的不多了,你得快点熟悉击鞠的技巧,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不待李隽拒绝,昙月已经急急忙忙地回去了,想起宫正罚她这五天要在房里思过,就只剩下明天一天了,只怕得另外找时间来展开训练,希望秦王那天会有很好的表现。

翌日——

昙月提着食盒还有鞠杖来到承庆殿,才走没几步,远远地就看到李隽和那两匹骏马。原本还担心他会对她的交代充耳不闻,想不到他真的去跟太仆卿借来了,不禁备感欣慰,又走近了些,就见李隽对两匹骏马态度十分亲昵,像是彼此已经相当熟稔。

“想不到你们都还记得我,我真的很高兴。”李隽一边抚摸着它们的毛发,一边对它们说话,而那两匹骏马也像是听得懂李隽说的话似的,不时喷气回应。“我知道、我知道,往后我会尽量找时间去看你们……”

站在一旁观看的昙月看着****之间的互动,也跟着会心一笑,因为她头一次看到李隽如此温柔的神情,心想这个男人真是很矛盾,有时让她气得牙痒痒的,有时又让昙月心疼,让她越陷越深。

直到李隽终于注意到昙月的存在,轻笑一声,瞅着她走向自己。“来了怎么也不出声?”

“秦王似乎很喜欢马?”昙月随便找个话题,趁这当口整理思绪。

李隽目光略带嘲谑,以及淡淡的悲哀。“因为马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有些事不能对别人讲,可是它们却愿意听,还对你很忠心,不会陷害你,也不会背叛你,我可以完全信任它们。”

“那你刚刚都跟它们说些什么?”闻言,昙月心口蓦地一紧,先是木偶,接着是马,可见得李隽的童年有多孤单寂寞,其实身为皇子只是表面上风光,私底下的政治角力让兄弟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手足之情可言,这道理她虽然都懂,可是从来无法去体会那种心情,那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我跟它们说待会儿有个唠叨又罗嗦的女人会来这儿,要它们多多忍耐。”李隽才说到这里,就挨了昙月一记瞪眼,他隐忍着笑意,继续抚着其中一匹有着紫红毛色的骏马说道:“飒露紫跟我一样只要被女人叨念就头痛,倒是青骓忍受力较高,会当作没听见,所以等一下由你来骑。”

昙月看着眼前这匹苍白又杂以黑色的战马,双目炯炯有神,跟在家里豢养的马匹不同。“原来它叫青骓……名字是你取的?”

“我喜欢亲自帮它们取名字,这样可以拉近距离。”就见青骓温驯的让李隽用掌心顺着毛发,似乎很舒服的样子,一人一兽有着良好的感情交流。“马有野性,你要先让它熟悉你,这样它才愿意让你骑上去。”

听李隽这么说,昙月迫不及待地伸手触碰它,青骓起初还有些不情不愿,踢着马蹄,试了几次才让她摸。

“我也曾经养过一匹马,不过是匹母马。”昙月也对着青骓自言自语。“我叫它绢罗……”

“咳咳……咳……”从食盒里找东西吃着的李隽,听到马取这种名字,就算是母马也一样,差点把口中的蟹黄毕罗喷出来。

“你有意见?”昙月不善地瞪着他。

“没、没有,咳咳。”李隽吃力地憋着笑,咳了几声。

“不过后来它年纪大了,有一天早上去看它,才发现它已经走了,那时我很伤心,从此决定不再养马,或许是因为我还无法面对生离死别……”昙月说到这里,就想起父亲的病,就算再怎么不愿意,迟早都得去面对亲人离去的事实。

彷佛听懂昙月的话,青骓用鼻头顶顶她,像是在安慰她。

昙月娇笑问道:“那你肯不肯让我骑呢?”

青骓发出几声低鸣,意思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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