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少年,约莫十岁左右,拿着一个单肩背包,哼着小调,他身形比同龄人略小,也有些单薄,但是他的脸上带着一些伤痕,他的眼睛就像雏鹰,带着出生的本能般的的野心,锐利。他走在街道的转角处,似乎顿了一下,随即了然的笑了笑,转身像一只猫一样,不见了踪影。
三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紧接着出现了,一个染了红色头发的男子啐了一口,骂道“妈的,这个杂种就跟一个屁一样不见了!”
一个穿着破烂夹克,耳朵上打满了耳钉的男的也颇为不快,嘀咕着骂了一句,泄愤的踢了一脚墙壁。最边上的那个刀疤男,一条红黑相间的疤从眼前一直延续到肩膀,他生的魁梧,人高马大,眼中带着压不住的暴戾,他从裤子口袋拿出一支烟,点了火,随即叫了句“操他妈。”就把打火机往地上一甩,打火机随着力道溅起来蹦跶了两下,就死在了路边。
那刀疤男吸了口烟,慢慢的吐出来,一个重力突然砸在了他的后脑勺,紧接着背上被一股重力压倒,那年仅十岁的少年抄起路边花丛泥里的啤酒瓶不要命的向上砸,一下子,碎片四溅,鲜红热腾的血液一下子漫了出来,那刀疤男眼中的光渐渐散了。那红发男和耳钉男都被这架势吓住了,这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该干的事呀?随即他们反应过来,吼了一句,“快住手,你他妈想杀人呀。”
那少年的脸上溅了血,丝丝点点,带着他那没有阳光的眼睛更加像一把剑,嗜血,残忍。那少年住了手,拿着那个一段破碎的酒瓶,沾着热腾腾的鲜血,那少年将酒瓶的封口对着他们,眼中有淡淡的戏谑,轻蔑。他站起身,踢了地上的刀疤男一脚,像一个垃圾一样将他扫到一边。对着这个刀疤男的头啐了一口,骂道,“孙子,你爷爷今儿个给你个教训,这辈子,还有下辈子,见到爷爷,记得绕道走。”
随后那少年像是不经意的发现还剩下的两人,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近乎残忍的笑容,他把瓶子举到身前,瓶锋对着他们,那血有些发黑了,像一个恶魔。
“怎么?孙子,这么欠教训,爷爷今儿个成全你们。”
那两少年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他们本就是想给这小子一个教训,可是这样不要命的家伙,看着这个只有十岁的家伙将那个刀疤男几下放倒,这,这实在是。
那两少年匆匆撂下一句,“小子,你给我们等着!”就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灰溜溜逃走了。
那少年看着这两人逃走的样子,向旁边的刀疤男吐了一口,啐道“孬种”又向那个男子踢了一脚,随即捡上自己的背包,拍拍灰,背上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化叶走到孤儿院前的一个湖畔,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脱光,像一条滑溜的鱼儿一样滑进了湖里,他自在的呼吸,身上青紫相间,彰示着他的过往。化叶没有心情享受,他必须尽量洗干净身上的血腥,要不那个小丫头看到,又会一惊一咋的。
化叶刚想拿上自己的衣服,他必须把衣服上的血迹洗干净,尽管这意味着他必须穿着湿衣服回家,但是,湿的可以说是意外,有血就说不清了。
化叶的手刚拿到衣服,又暗啐了一声,“那几个杂种,****你大爷。”化叶把衣服拿到湖里揉搓,血迹渐渐地消失在湖里。
“你这是打算穿湿衣服回去?”
一个女声不经意出现在耳畔,对于这样一个急于销毁罪证的人,这真是一声惊雷,“你大爷的,你知不知道。”
化叶抬头就看见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眉眼精致的女子,不过这个女子是一头短发,看上去别有一番纯洁干净的感觉,但是细看下来,这女子五官之中又别有一番媚态,勾人心魂。看着这女子,化叶不由得消了音,觉得对于这样的女子来说是一种亵渎。
化叶光着身子,把头偏向一边,脸色有些发红,呐呐的说,“你一个女孩也不害羞。还不快走。”
结草看着眼前的少年,刚才从那几个家伙跟踪的时候她就一直看在眼里,但是,没想到小小年纪,这小家伙还真不错,不仅知道挑敌人放松的时段,而且胆识过人,这小家伙不简单,不过看着刚刚那个一脸凶狠的小家伙这样还挺可爱的。
结草想到这里,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结草丢过一个塑料袋,化叶手忙脚乱的接过来,看了看袋子里是一套干净的衣服,化叶拘谨的把袋子抱在身前。
看在这样的化叶,结草笑的放肆,“小屁孩,毛还没长齐,还会害羞了。”
化叶看着这眼前本如仙女一般的女子一瞬间笑的毫无形象,吐出的话更是破坏形象,可是在这女子身上竟成了一种爽朗的无形的魅力。化叶见到结草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仙女,不是好人,但是,化叶知道,这个人,有温度,是暖的。
“你是谁?”化叶警惕的问着,那眼像鹰一样锐利,明亮。
结草敛了笑容,半屈身下来,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容缓缓说道:“秦家女奴,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