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老板桌后面的老板见是时雪,脸上顿时涌现出惊喜:“哦,是时雪!今天不是你上班的时间啊?”时雪欲语又止:“老板,我,我想……”“有什么事就痛快地说出来,不要支支吾吾的。”老板爽快地催促道。
老板的直爽使时雪一下放下了顾虑:“老板,我母亲病危需要手术,急需五万元手术费,我想跟你借五万元,今后从我的工资里扣,行吗?”时雪低头站在老板桌对面,等待老板的回答。
望着面带羞涩的时雪,老板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笑意:“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就五万元啊?你太见外了,你在我们这儿虽然是做的钟点工,但毕竟工作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我对你的为人,还是了解的,这点忙还是愿意帮的,五万元够吗?不够还可以再多些。”时雪惊喜地抬起了头:“五万就足够了!谢谢老板,谢谢老板!”“不用谢,谁家没有急事?不要那么拘谨,老板和员工都是平等的。再说了,你是清华的高材生,天之骄子啊!今后我们这些粗人,说不准还要祈求在你的门下谋碗饭吃呢!今天能为你出点力,也算是为我自己留条后路。”老板缓缓地站了起来,眼镜后面的那双三角眼,闪烁出一丝诡秘,他热情地为时雪冲了一杯咖啡:“平时都是你为客人端送咖啡,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让老板为员工服务一次!”说着,起身为时雪冲了一杯咖啡。
出乎意料的慷慨和幽默的话语,使朴实的时雪感动,“谢谢老板,谢谢老板!”时雪连声致谢,并礼貌地接过杯子,一股熟悉的咖啡芳香渗进了她的心肺,今天难得老板的一片心意,时雪感激地望着老板,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老板笑得很奇怪:“趁热喝,这可是正宗的日本蓝山咖啡,可不要浪费呀!你在这等会儿,我这就给你取钱去。”说完就出去了。
时雪没有多想,喝了一口,觉得味道好极了。正如老板所言,对于她这种勤工俭学的贫困学生来说,这种高档的咖啡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她又连喝了几口,慢慢地品味着,忐忑的心放松了下来,她似乎觉得这个世上好人还是挺多的。
时雪继续喝着咖啡,等待老板取钱回来,不一会儿,她就觉得头脑发胀,眼皮打架,奇怪,人们都说咖啡是提神的饮料,怎么自己喝了反而萎靡起来呢?
她努力撑着自己的眼皮,可是身体似乎已经不听自己的控制了,坚持了一会儿,她就栽倒在椅子上,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迷糊之间,她听到了房门开了,有人进来了,他想睁开眼却很困难,接着觉得有人把她抱了起来,然后就完全失去了知觉……一阵钻心的灼痛刺醒了她,她迷瞪着睁开眼,下身的灼痛让她神智逐渐清醒过来,浑身冷冷的,怎么会没有穿衣服呢?她冷得直打哆嗦,加上那种灼痛,她体验着从未有过的难受。
此时,一个赤身男人的手伸了过来,摸着她的胴体:“你真美!”时雪迷离的视线里是那个人面兽心的老板。
时雪明白过来,尖叫一声,慌忙扯上被子:“你,你怎么强暴了我?”老板一阵阴笑:“别说得那么难听,这叫等价交换。你一个穷大学生,我凭什么给你那么多钱?还不是看中你的身体。”时雪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啊——!”时雪抱着脑袋尖叫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挥手愤怒地抽了他一个耳光:“畜生,我要告你!”老板捂着脸阴笑:“告?你有证据吗?我还说你为了钱,勾引我呢!”时雪气急了,尖叫着,双脚对着老板的身体乱蹬一气,“畜生,禽兽!”时雪怒斥着,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你,你毁了我……”她绝望地在墙上撞击着自己的脑袋,精神一下彻底崩溃了。
老板诡异地笑着,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的胴体,但畏于她的烈性,开始穿衣服。
时雪泪流满面、长发凌乱,抓起衣服就要往外跑。
老板扶了扶眼镜,冷冷地说:“慢点,还是穿好衣服出去,外面人多,别走光了,再说,钱,你不要了?这五万块钱可是你妈的救命钱啊!”他的提醒,使她想起了燃眉之急,她木然而无助地哭着:“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毁了我呀……”时雪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大桥上。
神情木然的时雪,拖着沉重的步伐走着,嘴里喃喃地说:“妈妈,钱已经寄出去了,女儿对不起你,我走了……”生性要强的她,根本无法接受屈辱的现实,只想尽快地结束自己的性命,告别这个残酷的世界。
望着大桥下滔滔的江水,时雪一闭眼,猛地一跃身,身体坠落了下去,她想让这滔滔江水,洗清她被玷污的身体。
一双纤细的手抱住了她。
这是一个和她长得一样美丽的女子,不但有艳丽的外表,还有极强的游说能力,她只在时雪的耳边轻轻地耳语了几句,时雪就放弃了轻生,跟她走了。
营救她的人是一家跨国公司驻中国的经理,名字叫冷月。
也许是美丽的女人有共同的心声可以倾诉,经过一段时间相处,时雪和冷月渐渐成为知己,时雪时常被冷月邀请到她的别墅里欢聚。年纪轻轻的冷月,在京城的高档别墅区,拥有了一套别墅,堂皇的别墅,显赫的身份,时雪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姐姐,钦佩至极。
每当时雪坐在冷月那豪华别墅的阳台上小憩之时,楼下那些路人羡慕的眼光无不使她心潮激荡,她多么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拥有这些。在这种心驰神往的渴望中,冷月开导她的话语时时在她的耳畔回响——冷月说:“其实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男人有强健的体魄,女人有美丽的脸庞,男人能完成的事,女人一样能完成,关键就是理念和思考的问题。男人遇到挫折能毫不气馁地继续勇往直前;女人遇到不幸就自暴自弃,最终一事无成。”
以你现在的条件,完全可以到国外开创自己崭新的未来……”时雪愧疚地说:“我无法面对我的男朋友。”冷月反驳说:“你又错了。你把勤工俭学的都钱给了他,还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你是太痴情了,痴情是女人的致命弱点。痴情也不能说不对,但对于一穷二白的你来说,痴情无异于毁灭自己,再说了,那个阴险的咖啡厅老板能放过你吗?”
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你的男朋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能接受、能原谅你吗?恐怕社会舆论的唾液就会淹死你,到那时你就是再有远大的志向也无法施展,因为在人们心中你已经不是一个思想纯洁的人,你纵然浑身是口也分辩不清,而且只会越涂越黑,到时候只怕你安身的地方都不会有。如果你现在出国,既可以一俊遮百丑,还可以找一个中意的公司开展自己的事业,岂不是一举两得吗?现代社会情感是建立在丰厚的物质基础之上的,基础越丰厚,情感就越丰富,到时候你还愁找不到如意郎君?国外比你那个傻大兵优秀的高尖端精英多的是!”时雪问:“我还没有大学毕业。”冷月说:“文凭是次要的,能力才是最根本的。以你的现在条件,完全可以重新开创自己的事业,忘掉那噩梦,摒弃过去的一切,努力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这才是我们要追寻的,这也才叫改变人生。”难以启齿的噩梦,金碧辉煌的诱惑,噩梦和诱惑像一把双刃魔剑,将时雪的世界观斩割得支离破碎,经过无数次的思想斗争后,时雪最终放弃了学业,跟随冷月来到了国际化大都市香港。在冷月的策划下,时雪将自己彻底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改头换面,到韩国进行了脸部整容,名字也由原先的时雪,改成了金莎。
豪华的别墅里。
时雪望着镜中自己都不认识的脸庞,禁不住浑身战栗,脑中浮现出冷月对她说的话,不,应该是对她的指令——冷月冰冷的声音对她说:“你的脸也变了,名字也改了,身份当然也要改变。从今以后,你的真实身份就是M国情报组织的下属组织影子会的成员,你的代号叫云雀,你潜入的身份是T国九鼎集团董事长金世俊的女儿金莎。这是金世俊家族的相关资料和他们各人的性格特点。下个月,组织将会利用金莎外出时机,制造一起抢劫案,金莎将会被汽车撞击致死,然后,利用她在医院抢救206之际,由你在医院代替她的身份,完成身份置换,你要利用在香港大学学习期间熟记这些资料,尽快进入角色。一年后,你就要毕业回到T国,回到金世俊的身边,你就是身价亿元的九鼎集团金世俊的千金了,哈哈哈……”“啊——!”时雪惊恐万分“你所说的改变人生的方法,就是这个?”时雪惊惧地望着冷月。
“是的。”冷月狂笑,“快吗?一夜之间,你就可将你从一个穷大学生变成了亿万富翁的千金,哈哈哈!”冷月的笑声令时雪毛骨悚然。
至此,时雪才如梦方醒,自己掉进了一个更大的陷阱——M国的谍报组织。
回忆,慢慢收回,金莎的脸颊上淌下了两行泪水,她恍惚地说:“其实,我也是被人骗进来的……”金世俊更为不解:“既然你是M国的情报人员,为什么对文物感兴趣?”金莎苦笑了一下:“影子会是挂靠在M国情报局下面的组织,在世界的各国都有我们这样的组织,所以我们组织的代号叫影子,寓意只要有阳光的地方,就有他们活动的身影。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世界各地都有影子会的分支机构,广阔的分支机构,为这些非法的商人们从事盗窃世界文物创造了先决的条件,窃取他国的军事情报和盗窃文物是我们影子会的双重任务。这下你应该明白,影子会为什么花费那么大的代价,派我打入你的集团了吧?”金世俊如梦方醒:“你冒名我的女儿,就是想借助九鼎集团的外衣作掩护,在收集窃取情报的同时窃取毒品和九龙戏珠鼎。”金莎点点头:“你说对了。还记得藤井吗?他就是我们这个组织的分会长,他一直认为九龙鼎在你手上,所以才设计了这个局,将我安插到你身边。为了得到你的信任,我经过整容,装扮你的女儿,接近你,为的就是那个九龙鼎!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啊!”金世俊猛地打了个寒战,一下醒悟了过来,“藤井,原来你这个活阎王也是影子会的。为了九龙鼎,你居然残害了我的女儿,你太歹毒了,早知道你是影子会的,我他妈会不惜一切代价早就干掉你了。还好多亏唐龙宰了你,你这个老狐狸即便你在阴曹地府也不得安宁。”金世俊诅咒着,牙齿咬得嘎嘣直响。
突然,他又想起什么似的,问:“照这样说来,响马山的两次毒品交易,都是你一手策划的?”“是的。我最初的计划是先将你的那几十吨海洛因收入囊中,然后,再伺机将九龙鼎搞到手,可惜我没有能得手,为此我还失去了一个特警狙击手,你的防范意识很强,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连自己的女儿也严加防范,把毒品藏在了海里。为此,我只得将目标放在了九龙鼎上了,想继续潜伏在你身边。更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你到天缘寺超度是假,盗窃宝珠是真,这也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对我来说,能够得到完整的九龙戏珠鼎,是再好不过的了,所以,我才伺机在这里软禁你。其实,你也很聪明,只不过你被我的身份迷糊住了,醒悟迟了。”金莎如实说道。
金世俊后悔地叹了声:“藤井已经死了,我也把九龙鼎埋藏的地点告诉你了,你想要的都给你们了,你就放了我吧!”说罢,他的眼睛又望着华仔,祈求道:“华仔,我们好歹在一道共事了十几年,没有恩情也有交情吧,就放我一条生路吧!”华仔望着金莎似乎在咨询她的意见。
金莎似乎被金世俊的祈求打动:“只要我们能顺利得到九龙鼎,我会放你一条生路的。前提是你必须老老实实配合我们,绝对不允许耍花招,否则死无葬身之地!”金世俊跪在地上:“我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一定好好配合你的。”华仔根本不理他,一把将他扔在了床上:“想要活命,就老实点在这里待着,等我们找到了九龙鼎会放了你的。”金莎扶腕看了看时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金世俊,你就老实在这里待几天吧,等我们到翠松墓园取到九龙鼎,就放了你。”说着,迈步朝外面走,华仔跟在她身后也走出了房间……窗外,贴在窗户旁的唐龙,虽然不能完全听清楚里面的谈话声音,但可以从房间里发生的场面上,知道金世俊被金莎和华仔软禁了,见金莎他们走出房间,他赶紧沿着落水管攀爬上楼。
楼下。
华仔紧跟着金莎刚走出房门,就乐哈哈地对金莎说:“我真没有想到你不是金世俊的女儿,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以后是叫你金莎呢,还是叫云雀呢?哈哈哈,有意思。”金莎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有意思吗?我告诉你,我还有第三个名字呢?你是不是觉得更有意思?”华仔愕然了:“三个?还有个叫什么?告诉我。”说着,就亲热地将手伸向金莎的胳膊,想拥着她上楼,却被金莎冷眼制止了:“凭什么告诉你?你简直就是一头蠢猪!”说罢,猛地一瞪眼,甩手将他胳膊甩掉,怒喝道:“请你以后做事注意点影响,别老是动手动脚的!你以为你是谁?”华仔知道自己惹恼了她,连忙解释:“不要紧,这里面的保镖都是我的兄弟。”金莎用手指指楼上:“他呢?唐龙也是你的兄弟?嘁!做事要沉稳些,不能忘乎所以,那样是要掉脑袋的!”华仔刚燃起的激情,一下被她的冷言扑灭了,只得毕恭毕敬地跟在金莎的身后。
俩人在楼上的走廊里停了下来,金莎用手指了指唐龙的房间,示意华仔看看唐龙睡了没有,华仔轻轻地转动门锁,见门没有反琐,遂推开了房门。
床上,唐龙正鼾声如雷。华仔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反手将门又轻轻带上,冲金莎做了没事的手势,然后跟着金莎进了金莎的房间。
进入房间,华仔就迫不及待地将金莎抱了起来:“现在没有人看到了,我可以大大方方地亲你了吧。”金莎刚想反抗,华仔的舌头就堵住了金莎的嘴,猛亲了一口:“我的小美人,这一路我只能望梅止渴啊!都馋死我了。”说着,就将金莎甩在了柔软的席梦思上,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一下将金莎压在身下狂吻起来……金莎的呼吸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