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架枪,冲锋!”
1244年,九月二十五日,最后的一场训练。斥候跟踪那群撤退的野蛮人找到了北方部族的一个临时据点,由“驯狼人”加夏统治的一个分支。
“驯狼者”加夏据说能与雪原里的狼族交流,他甚至杀死了狼王自己取代了它的位置,而且他作战的时候身边总有狼群守护。不过在我看来,就算是一万匹狼也挡不住骑兵的冲锋,更何况这些丹尼人的剽悍性格与狼有的一拼。
大部分骑兵都用骑枪命中了靶子,骑枪折断的声音十分统一,这就是我要的结果。在极短暂的时间里训练出一支合格的骑兵,这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反复多次的练**算让这支丹尼骑兵部队掌握了骑枪冲刺的要领。我看了看怀表才下午一点但考虑到明天就要出征便提前解散了,正好我也打算去洗一个澡好好睡一觉。
回到家中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我拿起水壶烧了一锅热水,打算好好洗洗身上的污垢。我在房间里脱下衣服,用毛巾擦拭着身体,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两只冰冷的小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
“我来帮你洗吧。”露西娜接过我手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我的后背,我顿时觉得血脉膨胀起来。在擦完后背之后她便打算站到我前面来却被我用胳膊挡住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有些害羞,记忆力除了小时候母亲帮我洗过澡还没有第二个女人。但露西娜却轻柔地推开我的手臂来到了我面前,她面不改色,湿润的毛巾在我身上游走着,让我想入非非,就好像毛巾变成了眼前美人灵活的舌头一样。
1244年,九月二十六日。
一大早我便醒来看着身旁那具美丽的胴体,我知道昨天晚上我肯定做了什么疯狂的事。露西娜在我醒来后很快就睁开了双眼,她的睡眠质量很不好,眼角多出了黑眼圈。
“亚瑟……”她轻声唤着我的名字,伺候我穿好了衣物。
“露西娜。”我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吻住了她,许久后她挣脱了我的热情。
“我替你换上铠甲吧。”她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带着我来到了大厅。大厅里摆放着一件银色的铠甲,铠甲的背部有着一对近乎垂直顶部稍弯的翅膀,这是一件龙骑兵铠甲啊。
她解开我身上的外衣,我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衫,但龙骑兵铠甲里面有一层棉质的减震层,所以穿上去还是会有点热。
她耐心地帮我穿好了铠甲,甚至是佩戴护手和穿战靴这种简单的事情她都替我做了。做完这些后,她抬起头来与我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便回了房间。
我拿起桌上的头盔离开了家。
军队早就在城外集结了,都是装备最精良的士兵,除了弓弩手,步兵、骑兵都统一穿着链甲。我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骑兵团,他们依旧整齐划一地牵着自己的战马站在队伍的最前方。
“亚瑟!”提诺王在侍从地陪伴下站在城墙上向我打招呼。我朝他行了一个军礼,连忙走了过去。
城墙上,提诺王满意而自豪地对我说道:“看啊!亚瑟。我们丹尼终于有了自己的正规部队了。”
“是的,陛下。如果你不用他们对抗凯奥人的话。”我出言提醒他,如果他想用这支部队来夺回达索的话,凯奥远征军绝对会将这支部队粉碎,而这也意味着我必须得再一次与丹尼人为敌了。
“希望这一切不会发生吧。”提诺王别有深意地说道。
临走前提诺王送了我一把马刀,长度约莫一米,但刀身上却被刻了几个小字,歪七扭八的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古文字。
步兵团绕开我们走在前面,紧接着是由弓弩手组成的射手团,我们骑兵团负责殿后。步兵团的统帅是“熊人”杜索,一个身材魁梧的丹尼人,他的武器是一把和他个头一样庞大的斧子。他是一个脸上总是一副凶恶的表情不过内心还是个温和的家伙。射手团那边的统帅是我的老熟人尼雅,她穿着轻皮甲,脸上蒙上了黑纱给人一种神秘感。我总觉得尼雅有些眼熟,这时才想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巨龙谷外的时候。就是这个女人刺瞎了我的马害我成了瘸子,就是这个女人在巨龙谷里射下埋伏害死了我的弟兄,但我居然一点也不恨她,反而在庆幸。
我庆幸能被丹尼人俘虏,了解他们的文化并且开始质问起战争来了,我们总是认为战争结束后就会有和平,但无数次战斗让我明白,如果帝王真的想要和平就不会有战争。
骑兵们骑在马上可比步兵舒服多了,我们携带的干粮不多所以必须先端掉北方部族的一个小据点来补充粮草,而那个据点所在的位置是我从未涉足过的地方,那里是极北之地,泥土里夹杂着冰渣。
出征前我指着马刀上那串古文字问我的副团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融合了异域与信仰的勇士。”副团长很严肃地回答我,眼里充满了敬佩。
1244年,九月二十七日。
才往北行军一天我就有些吃不消了,迎面而来的寒风让我这个习惯了温暖南方的家伙被冻得瑟瑟发抖。两旁是茂密的针叶林,树叶上都挂上了一层厚厚的薄霜。偶尔有几头鹿从林中穿过,很快就被一群射手锁定了,一连串的箭矢飞出,有的钉在了树上,有的则刚好正中鹿的要害。这个时候我突然羡慕起尼雅来,她们射手团的伙食比我们要好太多了。
马蹄踩在坚硬的泥土上,这被寒风吹得冻僵了的泥土像石头一样坚硬,更别提极北之地的那些与泥土混在一起的冰渣了,我现在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战马不能适应寒冷该怎么办?骑兵变成步兵吗?
多慕斯河位于莱达斯里克城往北十五公里的地方,多慕斯河宽约五米好在河水并不深只没过了膝盖,但在这寒冷的季节趟水过河可不是一个好主意。步兵团都是由身材魁梧的壮汉组成的,他们相互搀扶着以避免那些脚被冻麻的战友被河水冲走。五米的距离要放在平地上那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步兵团却花了足足十分钟才全部通过。
“尼雅,让你的人都上马吧。”我朝我们前方的射手团统帅喊道。尼雅回过头盯着我,她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她坐在我身后,被这样一位美人抱着当真是荣幸啊。有了战马的帮助,射手团和骑兵团同时通过了多慕斯河,这倒为我们节省了不少时间。有一个坏消息是关于步兵的,因为冰冷刺骨的河水有很多人的脚都出现了青紫色的肿块,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会给接下来的北上造成不小的麻烦。
我们在原地扎营点起了篝火,火焰的温暖驱散了北方的寒冷,步兵团里那些被冻伤的步兵也逐渐恢复过来。这一耽搁便到了下午三点,越往北天黑得越快,但我们不得不连夜赶路,好在队伍里大多数人都是体格强健的汉子,连夜行军几公里还勉强吃得消。
1244年,九月二十八日。
我有写日记的习惯而且基本上每天都写。昨天晚上的连夜行军还是有成果的,一大早我便被“熊人”杜索兴奋地摇醒了。他拉着我出了营帐,远处的山头上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小村庄,村庄周围用拒马围了起来,骑兵是别想骑马冲进去了。
那就是北方部族的一个据点,此时远处炊烟袅袅,我们这些还饿着肚子的勇士一下子就士气高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