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宇文宪正在府邸愁眉苦战,唉声叹气。此前宇文孝伯劝说宇文宪离开京师,但是宇文宪看到宇文赟这般荒淫,便不同意离开,任凭宇文孝伯怎么劝说也没有离开。
不大一会刘昉便来到府邸宣读圣旨令齐王为太师,总领百官。宇文宪不知是计,竟有些感动。
“刘大人,如今先帝病逝,皇上刚刚登基,本王也希望我们能够同心协力辅佐皇上继续继承先皇的基业,踏着先皇的足迹开拓进取,而不是让皇上纵情酒色,恣意妄为。”宇文宪语刘昉。
“那是当然,王爷,那就随在下前往皇宫拜谢皇上。”刘昉笑道。
“好,刘大人先行一步,本王稍作准备便前往皇宫。”宇文宪道。
刘昉走出齐王府邸愤恨地说:“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装模作样。”
刘昉前往齐王府邸的时候,宇文赟正命令侍卫藏身在大殿的别室内。”师傅,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宇文赟还是显得担忧,“朕认为不如直接包围齐王府邸,毕竟齐王武艺高强啊。”
“皇上,齐王并无太大的过错,若是大张旗鼓地捉拿,恐怕会惹得三军震怒,不如还是在皇宫内逮捕他吧。”
“皇上不必担心,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万无一失。”郑译道。
郑译话音刚落,一位太监便前来禀报说齐王已经进入了皇宫,宇文赟顿时紧张起来,内心顿时惴惴不安。
宇文宪刚刚跪拜行礼,宇文赟便迫不及待命令藏在别室的军士出来将宇文宪逮捕起来。
“皇叔,朕听说你要谋反。”宇文赟心虚地说道。
“皇上,臣一心追随先皇,未曾有过贰心,皇上凭什么说本王谋反?”宇文宪反问道。
“朕会让你死得明白的。”宇文赟说完,于智便走了进来。
“皇上,末将在齐王府邸搜出了齐王用于登基的黄袍和数千件兵器。”于智道。
“齐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宇文赟道。
宇文赟怒视这宇文邕,目光如炬,于智则躲避着宇文宪的目光,
“于大人,你确定这是本王府邸搜出来的?”宇文宪看了一眼黄袍便追问道。
“是的。”于智仍旧不敢看宇文宪,低着头。
“皇上,臣看这身黄袍根本不适合做皇上的穿,不但用料简单,而且做工粗糙,臣要是谋略岂能如此吝啬。再说皇上,这黄袍的尺寸也太小了,不合本王的身。皇上若是不信,本王现在穿上给皇上看看,本王根本就穿不上身。皇上,这可是陷害,还望皇上明察。”
宇文赟顿时哑口无言,郑译在宇文赟耳旁低语了一番,便冷笑道:“齐王,朕听于智说,你在讨伐齐国的时候,曾与王轨说朕懦弱,不堪大任,这难道不是欺君之罪吗?”
宇文宪望着于智道:“于将军,亏你还是于太傅的儿子,想不到竟是这等奸邪小人。”
这时一捆绑宇文宪的军士小声低语道:“王爷,今日的情形王爷还看不出来吗,王爷说什么恐怕也没有用。”
宇文宪叹道:“是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生死自有天命,本王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老母尚在人世,儿臣不能为其养老送终了,本王感到非常遗憾。但是,更让本王遗憾的是本王不是死在敌人之手,而是死于昏君奸臣的陷害。本王真是死不瞑目啊。”
宇文赟则命令军士将宇文宪活活勒死。
宇文宪死后宇文赟便召集齐王的僚属证明齐王有罪。齐王的大多数僚属见齐王已死,便违心地说,齐王有谋逆之心,只有齐王的参军李纲据理力争,始终为齐王鸣冤叫屈。当齐王的尸体被露车从宫内载出后扔在午门外,齐王故吏纷纷散去,只有李纲一个人前去收尸,买了棺材抚棺痛哭,安葬了齐王后才离去。
杨坚对于宇文宪之死大为恐惧,同时对李纲心生敬佩。
宇文赟又趁机将宇文宪的心腹大将军王兴、独孤熊、豆卢信等人杀害。
为了报答于智,宇文赟加封于智为齐公,但是于寔和于翼都对其嗤之以鼻,断绝了与于智的来往。
杨坚不曾想到这只是一场大规模残杀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