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宇深邃的双瞳让人难以猜测:“净尘珠三十年难遇一颗,能抗寒御暖,百毒不侵,他竟舍得将于此贵重的东西送给你,看来他真是爱你不浅呢。”
“三十年难遇一颗……”纪琼茫然吃惊,对于上官文宇的讲述着实有丝惊讶,三十年难遇一颗的确是无比贵重。纪琼更加珍惜的握紧了一分手中闪烁微弱光芒的净尘珠,眼底的幸福是甜蜜而美好。
上官文宇伸手去拿纪琼手中的净尘珠一探究竟,当他感触到净尘珠是,不可遏制的气流夹着放射的光芒将他阻挡回去,上官文宇猛然收手。
纪琼被上官文宇和突然明亮的光芒惊醒,她下意识的紧握着净尘珠藏在身后,怒视刚才的掠夺者:“你想做什么。”
上官文宇紧紧握住拳,忽略掌心似火灼烧的生疼,果然是真出了拥有它所认定的人,其他人都无法靠近它,而她与花无痕能操控它,难道……
上官文宇俊美的面色变得阴沉,“传说中的净尘珠果然名不虚传。”说罢甩袖离去。留下纪琼一直思索着她话中的意思一直出神,直至一个身影从屋顶滚下来,惊的纪琼“啊“的大叫出声却被那人一把捂住嘴,声音也更着堵回去。
纪琼被那人从背后紧紧箍住,她拼命的反抗挣扎,身后传来微弱的话语:“不要出声,我不会伤害你。”
声音不太熟悉,却不陌生,纪琼点头才被他放开,她看向他惊诧道:“是你。”
黑夜烛火微弱,照射着男子的脸色更加暗黄苍白,李翼轩手扶着胸膛出,鲜血滴滴染上他的五指,滴落在琉璃地砖上,纪琼膛目结舌,仓促的掩好门,扶着正欲倒地的李翼轩在床沿边坐下。纪琼端来瓶瓶罐罐的伤药,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伤口,显然有些无措。正是慌乱时叩门声突然响起,纪琼的心底更加跳动个不停,她惊诧的转身看向门的方向,李翼轩也更加警惕的看着门外的动静,因为心中的忐忑,他左手紧握成拳青筋爆出。
纪琼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心中的颤抖问道:“夜深了,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还请明天在说。”
门外上官文宇邪佞阴森的命令道:“快开门。”
纪琼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轻手轻脚的扶李翼轩藏身于侧屋浴池边,走回身纪琼极力掩饰的回道:“不知殿下还有何事,碧儿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如果有事还请殿下明日在说吧。”
门外传来上官文宇不羁的笑声,笑的纪琼与李翼轩皆是心中一寒,“夫人以寝为何灯火还亮着呢。”
“碧儿怕黑习惯了点灯入睡,难道殿下这般小气,吝啬了一点灯油钱吗?”纪琼尽量说得理直气壮,为了拖延时间纪琼有意周旋着,却又不敢激怒他,将珠帘掩好,李翼轩坐在地上强忍着剧痛屏息着,纪琼擦拭着地上的血迹斑驳,却无法掩饰她的血腥味,在门前还是有些前去擦拭干净,更加担心上官文宇有所察觉,害怕他会跨门而入看着床沿边的血迹斑斑,一时之间她不知是如何来的那么大恒心,拔下发簪强忍痛咬着牙,心下一恨朝自己的掌心划去,顿时痛的一颗眼泪滚落,掌心一道血线触目惊心,鲜血涌流如蜈蚣爬行,随便哪了块丝帕裹上,急速躺在床上掩好被褥。
屋外上官文宇明显语气有些不耐烦说道:“你的屋中是不是还有别人。”
又是一击明雷击中两人的心间,纪琼很快掩饰娇笑几声,心中早已将他骂了个痛快:“殿下真是说笑了,屋里本来就有人呀,难道碧儿就不是吗?真不知道殿下这话是在损我还是在夸我呢。”
上官文宇双瞳暗沉冷冽,显然被纪琼的话激怒,夺门而入。
“你……”纪琼为了掩饰害怕他故作愤怒,心中的不安更加剧烈,纪琼侧卧在床上,背对他,侧目斜瞪上官文宇。
上官文宇阴冷的目光落在宽大的床里侧,被褥半掩纪琼,大半遮住另一部微微拱起是纪琼有意而为之的,向上官文宇疑心重定会在屋中看个究竟,真好她这一招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上官文宇双目似火般暴虐喷放,一把掀起被子,眼前除了纪琼衣着单薄躺在床上外,空无一物,如此他真好中了纪琼的穿套,她气愤转身直视她,从新盖好被子怒喝着质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人在那里。”
纪琼神色心虚了一下,依旧打死不承认的反驳着:“这屋中除了你我还有何人。”
不承认,是希望他亲自逮出来才肯承认吗?上官文宇双瞳紧缩冰冷妖异,目光扫过地上的血迹:“那这地上的血是从何而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是我的,我不小心划伤了手。”
“弄上手会流这么多血吗?”他的声音更加阴森可怖,他滚动的喉结有极力忍耐的暴戾。
“喏,你看。”纪琼伸出掩在被子中的左手在他面前,腥红的血液以染红了一块白色丝帕,“现在你总信了吧。”
上官文宇不禁如锤敲击心脏的镇痛,眉宇微蹙眼底飞掠而过一丝心痛,他转身拿过屏风旁一个小几上的伤药,坐下放在床沿边,“怎么会这样不小心,伤成这样难道就都不知道宣御医吗?”边说边拉过纪琼的左手,语气里听不出是关心还是责怪,细心的拆着被染红的丝帕,动作很轻生怕弄痛她,那是纪琼在他身上从未感到过的温柔。
纪琼心中舒缓一口气问道:“干嘛啦。”不自觉的抽回的手,却被他紧握着拉回。
“啊……痛。”她蹙眉,忍俊不禁的喊出。
“不许动。”上官文宇霸道的命令着。
纪琼只好不甘心的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任由他为自己包扎着伤口。
药水上在伤口上发出清凉的火辣,上官文宇扫过她沉痛紧蹙的眉头,轻挑道:“你也知道痛。”
纪琼白他一眼,不甘示弱:“废话,要是你伤成这样就不知道痛嘛。”
上官文宇有意一用力,再次引得纪琼一声叫痛,看着纪琼乖乖闭嘴,带着几分委屈,似是十分享受。
“怎么伤成这样的。”
纪琼打量着上官文宇今日的反常,心想道,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真是让人不寒而栗。想着在上官文宇再次投来的逼问视线下,只好胡掰瞎扯:“刚才你走后我不小心摔碎了茶杯,剪碎片时不小心划伤的。”
“难道没有奴才吗?这些事让那些奴才做不久行了。”
纪琼错愕的直视上官文宇回答道:“我没有下人。”
上官文宇抬头是正好对上了纪琼****直视他的清澈水眸,纯净的好像一汪清澈潭水,比往日故作妖娆看他时,更让他心动,她娇嫩如樱的双唇,在他眼底好似曼陀罗一般让人迷失心智。
他双瞳中有熊熊****在燃起,他一把揽住纪琼,吓的她面慌失色。
“多谢殿下为碧儿包扎伤口,碧儿身体不适想早些休息了。”
上官文宇一时清醒,愤怒的起身,不在看她一眼大步走出,门随着他的内力重重的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