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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韶光易逝(1)

于卉卉心寒意冷,忽然三个人都听到厅里电话激响。

明茵第一个冲进去听,只说了一句,只见她面色突变,转过头看着卉卉,后者于她的脸上看到恶梦。

于卉卉想,事情还能再坏吗?她接过电话。

对方是韩继功,他冷冷地说:“于小姐,远志哮喘发作,已经去世。”

于卉卉没想到是这个消息,她忽然觉得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幻,待她滚落地上,就会醒来,发现是一场梦。

可是她抬了抬手,时光继续,她没有摔倒,没有恍然出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说不出话来。

对方听她不说话,啪一声挂断电话。

她放下电话,坐在椅子上,两只手突然变得安详,仿佛一颗树已经砍下,去枝抹叶,只留下一支孤零零的树杆,因为没有了前因后果,而异常安静而平和。

明茵坐在她身边,紧握她的手。徐源见她两眼散光,聚无焦点,心上着急。

忽听于卉卉道:“徐源,你刚才说会帮我查敏敏的事是不是?”

徐源听她声音平静,稍稍放心,点头答道:“你答应我不再插手此事。”

于卉卉看着他忽然一笑,“徐源,我母亲死了。”

徐源心上一震,忽然想到,于卉卉一向的性格,黑色的根源无非是因为她母亲,如今这一个根源已去,对她来说未免不是好事,然而他不能说出这样凉薄的话,他知道凡事都有多面,只看当事人怎么想。

明茵经历变故,已经没有了眼泪,她知道此刻她能做的,就是这个与她自小推心置腹的老友,相互安慰,互相取暖。

三个人正在沉默间,大门被突然推开,只见韩继功冷着一张脸,大踏步走进来,伸手抓住于卉卉的一只手腕说:“于小姐,请随我去见你母亲最后一面!”

明茵和徐源被来者脸上那深切的悲痛所震,无力出言相拒。

于卉卉看着面前这个人,只见他面上的皱纹突然出沟壑般浮现,面颊削瘦,一切发生在一夜之间。她不说话,她的视线只能集中几秒,就又散开来。

韩继功大力抓住她的手,几乎是将她拖拽出去。

徐源和明茵这时才感觉到于卉卉所面临的危险,急忙追出去时,于卉卉已经被韩继功推到车上,他迅速而冷静地跳上车,发动车子,咆哮而去。

于卉卉被韩继功用手大力塞进车里,她的头怦一声撞在车门上,额头立时红肿起来,但是她不反抗,也不动,只是拾起跪下的一个膝盖,坐正身子,两眼遥望前方。

韩继功一言不发,将车径直开到医院。

原来,韩继功本是守在梁远志身边,只因在走廊接了一个工作电话,待回到房间,梁远志已扑倒在洗手间地上,毫无生息。可以看到她挣扎着要去拿药的痕迹,然而,最远也只是爬到门口,她曾经倔强机智的生命始终未曾越过那道门。

在医院,韩继功仍然拿手拖着于卉卉。

而于卉卉,自从听到自己公司的事,接着又听到生母去世的消息后,她整个人慢一拍,路上行人,车辆,楼宇,仿佛都那么不真实,像是一个患上白内障眼疾的眼球,与世间隔着病菌。而那一切,与心的距离那么近,又与其身的触觉那么远。

来到一个房间,周围突然寂静得可怖,要令人将五脏全都吐出。

她看到她的脸。

在这之前,或许是从二十年之前开始,她都无法将这张脸印在她的脑海,她有的,只是一个轮廓,一个幻觉中的影像,面目全非的只是她记忆的本身,而非这张脸。

她看到,她安详地躺着,面色惨白,灯光之下,隐隐发着青光,闭着眼,唯有睫毛不曾老去,不,是她整个人从未老去,她的唇倔强地紧闭,同生时一样,她的颈项光洁高贵,依稀可见那曾系着丝带的美景,她的灵魂像一声叹息,因失去欢乐而悠远绵长,因未曾挣扎便决然放弃、勇敢取舍而沉静厚重,她感觉到她尚未走远,站在她身后,两手抱在胸前,对她说,你若连头发都梳不好,将来怎样生存。她感觉到耳边有一丝游动的弦乐,深邃暗哑,来不及侧耳细听,便已消失。

她没有落泪,寂静让她听到身边有人轻声抽泣,呼吸沉重。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两鬓斑白,站在这幽暗寂静中缅怀爱妻,迎接永世的孤独与寂寞。于卉卉的心里对他涌起万般感激、信任以及怜悯和敬意,这一刻,她开始相信世间有爱,且悠长温厚,她听到自己的心破裂如黑钻般洒落一地,那如钻的恨,如边远民族那般的倔强和冷削,随着这些黑色碎钻,自她的心上剥落,露出她久违的粉色晶莹的内核,似新生婴儿般,血肉模糊,却生机盎然,只是这个新生的心,还很微弱,她没听到。此时的她,只听到那哗啦啦一声破碎,只感觉到那一种撕裂剥夺的疼痛,她在今天终于被剥夺为人子女的权利,成为孤女。

她转过头看着韩继功,看到他爬满泪水的脸,像个孩子。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说,“请让我为她披麻戴孝。”

韩继功望着面前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忽然之间原谅了她所有的执恨和蛮横,她是梁远志在这世间的延续,他不应在她走后的世界里发无谓的脾气,更不应有憎恨。

他答应了她的请求。

一个月过去,她如常一早起来,站在阳光下,草地上,当风遥望,想起浮云般的前半生,那支撑着她的一根弦已经筝然断裂,恨之弦。

她轻轻转过身,推开大门,向楼上走去,脚步缓慢,但是没有迟疑。

于卉卉依然将自己锁在房里。

徐源和明茵在门外呼唤她,她只是回答说:请放心,我只是要静一静。

徐源焦急,在门外团团转,忽然明茵向他说,“她说需要静一静,那么她确实需要。我们不要逼她。请你照原计划帮助她,也帮帮我。我相信卉卉不会做让我们失望的事——至少以后都不会。”

第二天,于卉卉像往常一样,一早起身,不过今天,她没有再到院子里草地上呆站,而是轻轻收拾了行李,留了张便条给明茵,径去机场。

在路上,她打电话给阿郏。

“请放了陈玉东。”

“你打算怎样?”

“阿郏,我放弃再继续找下去。现在回粤路上,有时间再联络。”

阿郏不再多问,只说但有消息即会通知她。

于卉卉听了不说什么,挂断电话后,她将电话卡拔出,伸手扔出窗外。

飞机上,于卉卉呆望住空中飘浮的云层,此刻的云,有一种重,恐惧之重,自从当年从小姨家出走之后,她所经历,未曾有这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重,云朵翻滚,犹似铅团般将她的心撑得满满,她的手又在抖,一个多月来,这只右手总是神经质地震颤。

原来一切苦难、艰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你面对这些的时候,六神无主,无能为力,只好将一颗死心搬出安慰自己。

下了飞机,她坐上一辆的士,告诉司机公司的地址,到了楼下,她有一丝迟疑。如果说如今的于卉卉有何不同,那就是这一丝的迟疑——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善,即为弱否?不是恶的对立面,与希望或绝望全然无关,善,只是一种对天的乖顺。

但是她仍然深吸一口气,走进电梯。

当她跨进公司大门,几个同事望着她,她立即感到一种伤寒般的恹气,又迟疑了片刻,站在那里环顾了一下这个办公室,才推门进去路翠的房间。

她看到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面朝窗外,头上包着一块水红色印花丝巾,听到门响,那个女人转过脸来,手里拿着一杯清水,于卉卉才看到路翠的脸,两颊深陷,枯黄无彩。

她迟疑地望着路翠,说:“你的头发呢?”

路翠牵了牵嘴角,却没有说话,手里的杯子震了震。

于卉卉直觉上涌,大步走过去,将手握住她的胳膊,又问道,“你的头发呢?路翠?”

路翠于近处看到于卉卉,有一丝恍然的凄婉,她眼眶湿了,但是只是平静地说:“卉卉,我已确诊患上乳腺癌。”

于卉卉先前的怀疑被清扫,面上做不出表情。她庆幸她没有失去路翠这个朋友,但是她又十分悲哀地发现,她即将失去她,永远。

她在路翠对面的椅子上跌坐下来,低首垂手,那手此时如癫痫一样的震颤。路翠站起来,她穿着件白色大衬衫,黑色小脚裤子,脚上趿着人字拖,她走动的时候,那衣服空荡荡,像一面白旗,人类向上苍竖起的一面投降之旗。

路翠给于卉卉倒了一杯水,放在她手心,又在她对面坐下来,她说,“现在公司的事基本由牧之在打理,本应通知你,只是……”

“我回来不为此事。”于卉卉打断她的话,震着那只手将杯子里的水喝干。

两个人,曾经意气风发,如今相对无言,一种桑田苍海的气流在她们周围飘荡。

“路翠,我妹妹沉冤未雪,家母又因我而亡。”

“怎么会这样?”

“她有哮喘,被我言语激怒,回到酒店第二天又发作,当时身边没有人,发现时已失救。”

“人各有命,这不是你的错。”

“我未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她嘴角带着一丝轻蔑。又恍然回神说,“路翠,你不要气馁,癌症现已不算绝症,医好的病人大有人在,我想你应去美国求医,我有朋友在那边可做接应。公司的盈利我不再收受一文。——你与牧之的事到底怎样?”

“我已与他分手,不欲拖累他。”

“杨牧之竟同意?”

路翠苦笑,“他不同意又如何?我不要怜悯之爱。”

正说话间,杨牧之敲门进来,拿着几袋子水果,看到于卉卉点了点头,将水果放在桌上,拿了把水果刀削苹果。未曾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削那苹果。于卉卉看到他两眼通红,布满血丝,衣裤邋遢,满脸迂思,她知道他对路翠的感情,绝不是怜悯,这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唯一一件值得称善的事,她知道他会一直照顾路翠,直到路的尽头。这一刻,她做了一个决定。

当下,她站起身说,“我有点事要办,明天再说公司里的事。”

路翠起身陪她走到电梯口,于卉卉走进电梯,门将要关上,她忽然走出来抱住路翠,泪如雨下。

路翠的身子轻轻地抖,她扶起于卉卉的头,微笑着,但是那眼眶红了,她说,“卉卉,要坚强,没什么值得我们哭的了。”

于卉卉点点头,擦了擦眼泪,撑住电梯门,又回头向她说,“路翠,牧之对你的感情难能可贵,你不要太狷介了。”

路翠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于卉卉进了电梯,崩溃下来,她两腿发软,滑脱在地上,眼看着电梯一层层下降,将到底层,她挣扎爬起。

来到附近那个公园,喷泉的水依然在哗哗地流,人生之长恨短爱,及不上一柱人造流水。那拉琴的少女恒古站定,耳朵边那一朵芙蓉花,仍是实芯。

她在喷泉边站了一会儿,打了个车去到住处。

推门进去,屋子里有一股轻微的霉味,像是进到一个尘封许多年的世界里,而实际也不过是几个月而已。

她忘记了进门就踢鞋子的习惯,穿着鞋子在屋子里各处走动,她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这一刻,只有这个声音,寂廖冷清。

她曾经为着追求自由来到这个南方的城市,却一直未曾得到。一个人,在这时才感到自由——罪恶的自由之花自双亲凝固的血液里盛开,人,大概是反祖的,亲情,或者人世间任何一种感情都像是一支根,斩断了这些根,你失去所有,却获得自由,自由,原来是如斯****,这般无情。

她走到阳台,看到一件诡异的事:所有的仙人掌都长成了黑色。这一瞬间,她终于对这些植物产生一种轻视。

于卉卉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天空,第一次,她感觉到自己的轻,而命运宏大,岁月如滚滚巨轮辄压而过。

她在阳台上坐下来,将左腿团起,右胳膊支在另一支腿上,那只手仍在震颤,她将烟换到左手,遥望白昼的世界渐渐被黑夜吞噬。

灯,一盏盏亮起,旧世界,万家灯火。

她曾经喜欢所有的灯,在灯饰店,她可以流连一整天,她喜欢路灯,哪怕肮脏,哪怕设计毫无新意,她就是喜欢那种光,明亮的,昏暗的,微弱的,泛黄的。幼年时是外婆的那支枝形烛台,后来她记录所有见过的灯。她最爱的中国之灯,大而圆,红光朦胧,疏影飘摇,总是配着黄色的流苏,这种灯,随处可见,却是她最不敢正视之灯,这种灯笼总是有一种骨子里的伤感,这个民族五千年来沉淀的伤感。当它出现在元宵节时,她每一次为它落泪,她总是站在花市灯如昼的老诗里,黯然神伤。

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不再需要任何一盏灯,她心如明镜,却返不出一丝世间的光,她曾经一直以为自己二十几年都在黑暗之中跌跌撞撞,因此时刻迫切想要一盏灯,因为在当时,她以为自己对这个世界通明透达,黑夜是黑夜,白昼是白昼,只是她的生活太黑暗。却不知自己的灵魂如奴隶般营役,“月圆之前,它寻求自己,在那之后,它寻求尘世。”,身不由己。

而现在,天真的黑了,她的灵魂却不再需要那些灯,她知道自己就此盲掉,要从此习惯,在黑穹之下生存。

她曾无数次坐在这一群仙人掌中间算计得失,千愁万恨,无从理起,今天,她又一次面对自己的内心,仅看到陌生。还记得阿城说,于卉卉就是于卉卉。今天,她知道,于卉卉,已经不是那个于卉卉。

她将烟按熄,拿了一瓶东西,站起来向公园走去,她走得很慢,路上行人拥挤,少女们穿着蓬蓬裙,各色花纹的丝袜,两眼涂得亮晶晶,从她身边走过,她看到自己穿着条破旧的牛仔裤,一件大V字领军绿色T恤,没穿内衣,蓬头垢面,脖子里挂着一串白色细珠长链子,迎面来的人,有时望她一眼,有时不,她觉得自己在游荡,有去向地游荡。

来到公园,她走到水中,攀上那雕塑,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在花芯里,覆盖物逐渐融化掉,花芯裸露出来,是那枚戒指,映着一弯月闪着寒光。

她本打算将这枚戒指永远私藏此处,像是给自己的一个坐标,某年某月某一天,于卉卉在此埋藏所爱。

她将戒指塞进口袋,往回走,在一家花店门口,她驻足观花,忽然手机响起,接通后,只听一个声音说,“卉卉,还记得我否?”

她停了一秒,突然想起是周逸文。心上有一种久违的回家的感觉,她说不出话来,心酸眼热。

周逸文在电话里笑,“卉卉,最近总没有你的消息,你还好?”

于卉卉此时忽然抽泣起来,“逸文,我不好,什么都不好,我已犯下滔天大罪。”

周逸文听到哭泣声,将心担起:“什么事情?告诉我。”他的声音,有一种“我在此处,为你解决一切烦忧之事”的决心。

“一言难尽。我此时已如丧家之犬。”

“不要急,慢慢说。”

于卉卉轻叹一口气道:“不,你不必担心,我到今天骑虎难下,必须活下去,因为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日子将更难过。”

周逸文停了一下,说道:“我有事明天到粤,界时找你——必须接我的电话。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我到了再说。”

于卉卉知道他未必有什么事到这里来,直觉告诉他,他此来实则为她而来。若是之前,她会有许多疑虑,但是这一次,她什么都没再想,已决定等他来,她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是,已欠下太多债,多此一个又何妨。

第二天一早,于卉卉准时踏进办公室。

九点半,公司开全体会议,她坐在主位,牧之和路翠各坐一边,她面相无良地,又努力维持着一丝笑的脸,有一些僵硬,像是初秋时拿肥皂洗过脸忘记擦上面霜,面皮像一块用了多时而发硬的抹布。

她站起来,说自今日起,于卉卉退出翡翠家私,相关权限交接予路翠和杨牧之。本来,她想是需要说一些诸如话别和鼓励及阐述类的话题,然而都一一省却了。

会议结束后,她与路翠密谈于室。

她拿出那枚戒指,也只闲闲交予路翠,说道:“如果你与牧之近期要结婚,我可以等观礼完毕再走。上次错过,这次不应错过。”

路翠摇了摇头,将戒指在手上摆弄,沉默不语。她已知于卉卉做的决定,无人能改变。或许她知道的,仅仅是过去的于卉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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