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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情深入“梦”】(3)

满屋子凄风苦雨,惹得一贯活泛的扁豆也跟着愁肠百结,一心只想紧紧依偎在先生身侧,仿佛这样就温暖了,安全了,可以不悲伤。扁豆被自己这没来由的情绪吓了一跳,脑海中有一些零零碎碎陌生的记忆片段闪过。她隐约看见了一位身着月白常服、银发曳地的男子,满目凄凉,一如现时的阿飞。欲待细辨那人真容,记忆却戛然而止,难以寻踪觅迹。扁豆不觉惑然抬头,仰望先生沧桑的侧脸,竟有一丝丝觉得他似那幻象中的男子。且此刻的先生,也是眉宇微锁,无端染了不解的忧郁。

应是感到了扁豆的注视,先生低下头舒了眉看她,苦笑着抚摸她的额发,忽而叹道:“唉……看来本主今日是不得已,要违背一次主顾的意愿了!”

“嗳?”阿飞立时回神,急切地望着先生,“先生是不肯帮我了?”

“非是本主不愿相帮,而是不能帮。我原想你现身能劝上一劝巧娣,却是低估了凡人的痴心执念。她既不愿忘情,我又如何能逼她去饮那‘痴心半壶’?何况,篡改凡人的记忆无形中也可能会改了此人的命数,可是犯了鬼君的大忌。本主受点责难不打紧,只怕届时你同巧娣都要在劫难逃。”

“先生神通,定有其他解决之法!”一直噤声不语的沉夜忽而淡淡开口,双手笼在宽大的袖筒里恭敬作揖,恳切的话语中又隐隐透着些许强迫。

先生似笑非笑盯着她好一会儿,开口时话音里依旧不愠不怒:“六百年不见,你真是越发大胆了。”

沉夜谦卑地垂着头:“小的不过顺着领主的意,恭维几句。”

“嚯~~你倒是挺懂我心嘛!”

“阿相先生一贯宅心仁厚,既肯前来,总是早早想好了应对之法。”

“本主若说无法呢?”

“您一定有办法!”

“呼——”先生长舒口气,悠然迈步踱到沉夜跟前,抬手勾起她一绺发丝,好似自言自语般低喃:“六百年前你也这般固执,可结果呢?曾经叫你失望过一次的人,难保不会叫你失望第二次。六百年前的阿相自以为神通广大,六百年后的阿相一直后悔当初的自以为是,所以别太信我了,很多事,我也无能为力。”

言罢,先生食指用力一弹,截下沉夜一缕发来,回身前深深凝望她一眼,便握着那一缕沉静的墨色走到巧娣近前,取过她手里的断发,同沉夜的捏在了一起。

“凡人著《诗经》,开篇第一首便是《关雎》,言说‘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如今巧娣小姐与阿飞尘缘已尽,你对这段情恰正是‘求之不得’,难免要日夜牵挂锥心难抑,莫不如忘了轻松些。”

阿相先生最后一次尝试规劝,巧娣则依然心意决绝。

“先生勿劝了!巧娣活得下去也好,活不下去也罢,都是命中注定的劫数,我认了。留着这段思念,痛虽痛着,熬得过便独活,熬不过也无非是个死。只一条,生死我心里都装着阿飞哥哥,我的情由己不由人。”

“好!如此,我便成全你。”

屋内的人都被先生话里的肃穆震慑,但见他神情凛然,手中的发束竟诡异地扭动起来。黑色的发丝如鬼魅的触须,张牙舞爪着疯狂缠绕上先生的手腕前臂,甚而狠狠扎入肌肤,贪婪地吮吸起来。

“先生!”扁豆惊呼着要冲上去抢救,被沉夜一把拽住。她哪里肯就范?对着沉夜又踢又打,不住哭喊:“你放开我,我要去帮先生!坏蛋,放开我呀……”

小小的扁豆体力上显然斗不过成年的妖怪,任她如何挣扎也难以逃脱沉夜的钳制,于是情急下,对着沉夜胳膊就是一口。咬得扁豆自己都觉得牙根疼,偏沉夜仿佛没有痛觉般,就是不放手。

再无他法的扁豆,两眼包泪无比怨愤地瞪视沉夜。她仅是浅浅一笑,单膝着地柔柔搂住扁豆,空出一只手来抚着小人儿脸上的泪珠,柔声安慰:“别担心,先生没事的!不信你看。”

依言扭头望去,果然先生手里的发魔已停止了狰狞地舞动,静静垂坠下来,一如原来那样普通。而先生那被侵蚀过的手臂也似毫发无伤,不见半滴血痕。

始终沉着淡然的阿相先生不紧不慢地,将吸饱精气的发丝摆在巧娣方才剪坏的那一处断发下,另一手覆上接缝处轻柔按了按。抬手时,断发业已接上,且瞧不出一星半点的不自然。混了沉夜一缕乌丝的长发,宛如与生俱来就在巧娣头上生长着,从未离开。

“这是……?”阿飞的疑问也是巧娣的疑问。

先生疲累地揉了揉眉心,幽幽解释道:“这叫‘结梦缘’。巧娣,你试试闭上眼睛,用心想着阿飞的样子。”

巧娣顺从地合眼冥想,不一会儿,她的面前居然凭空又出现了一个阿飞,直把不识神鬼的游魂阿飞和没见过世面的小扁豆看得目瞪口呆。

恍惚间,就听先生清冽的话音吩咐巧娣:“好了,睁开眼看看吧!”

于是依然很听话的巧娣乖乖睁开眼,在见到“阿飞二号”的刹那,同阿飞一样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不等旁人询问,先生先行道出了此种蹊跷:“方才给巧娣接上的断发渗透了我的精元,又有沉夜发上附着的念力相佐,便能依着巧娣所想造出一个幻象来。放心,这幻象只能在制像人跟前显形,其他人是瞧不见的。虽说是幻象,倒可交谈,该是能一解巧娣相思之苦了。”

听了先生的解惑,巧娣半喜半忧地伸手过去想摸一摸那幻象。然而同阿飞的魂灵一样,幻象也是可看不可触。望着自己穿像而过的素手,巧娣难掩失落,正是这一忽儿的不专心,幻象便逐渐淡去,消失无痕。

“假的终归还是假的。”说着,巧娣的泪又扑簌簌落下来。

活着时不够伶牙俐齿的阿飞,做了死魂灵也没有变得能说会道,面对巧娣的眼泪,他除了心疼,再有就是望着先生用眼神告求。

习惯了劳心劳力还得劳动嘴皮子的先生,今天显得特别疲惫,不住揉着眉心,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低哑了许多。

“幻象是假的,你俩的心却是真的。阿飞不顾魂飞魄散的危险执意找我要一个诉求,就是怕你伤心过重不欲求生。我本是生意人,原只消完成了主顾的心愿即可,现下却多余做这样的安排,你道我是为了什么?”

巧娣无言以对,泫然望向身畔的阿飞。

“他宁愿被你忘得一干二净也要你快乐地活着,反之你宁愿一生痛苦也不肯舍弃一丝一毫的回忆,正是痴心对痴心,真情换实意。我既不能因了阿飞的痴心而灭了你的痴心,阿飞是我的主顾,我也不可罔顾了他的诉求,折中之法唯此一种而已。你只一味怪阿飞狠心,怎不站在他的立场掂量掂量他狠心里的伤心?不是因为想着你为着你,他一个死了的人,何苦再问红尘俗世的爱恨生别离?他想你忘情,同你难以忘情,存的都是一般样的心思呀!爱已成痴,若求之不得,何患入梦?”

先生的语气不严厉,话却重,一言一句都撞在巧娣心上,字字珠玑。

出事以来一直被自己的伤心魇住的巧娣,从来没想过无奈魂去的阿飞心底的难舍和挂念。阴阳界的两岸,她在人世想念,他在鬼域念想,彼此都遗憾,谁也不比谁轻松,谁也不比谁坦然。

抚着已续上的断发——它含了先生的气,掺着沉夜的念,更重要的,那里头有阿飞极欲交托的心。念及此,巧娣觉得自己终于可以释怀了,能平静面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生离死别。她记着先生说的阿飞要赶着入轮回,相处的时间已然无多,所以更该好好告别。

“阿飞哥哥,”巧娣站在阿飞面前,近得几乎能贴上去,“别怪巧巧任性,也别一味记着我说的混话,巧巧这辈子遇着你不冤,就是可惜了没能最后得个圆满。如果真像你说的下辈子还能遇见,我们一起把今生缺了的给补上,好不好?”

阿飞用力点头:“唔!阿飞这辈子欠巧巧一顶花轿,下辈子一定补你个八人抬。”

“嗳,说好了!”

“说好了。我,走了。”

“黄泉路上莫迟疑,哥哥勿要牵挂太多迷了道,走好呀!”

阿飞默然颔首,俯身靠近。巧娣感觉额上一阵凉气拂过,她知道那便是吻了,是阿飞留给她最后的温存。泪涌泪落间,魂已离去,从此,世上再无阿飞,他只活在一个叫巧娣的女子的记忆里。

四、一言难诉尽

“啊呀!”最是红尘伤绝处,小扁豆突然一惊一乍叫嚷起来,“他还没给先生报酬呐!”

阿相先生摸着她头笑得温暖:“给过啦!”

“给了?几时?噢——”扁豆一瞬恍悟,“是那张相片么?咦~~费了这么大劲儿,先生连几千年至纯的精元都祭出了,就得了张纸,还真是赔本买卖。”

“啊,是吧!”

先生居然没有驳斥扁豆的抱怨,如此破天荒的大事让扁豆不由得偏了头,认真打量起先生。随即觉察他神色很有些古怪,带着股欲说还休的幽怨。

扁豆从没见先生这般患得患失过,不免担心起来,小手试探着拽拽先生衣袖,撒娇样央求:“先生,回家吧!”

“嗯,是该走了!”再一次附和了扁豆的意见,先生转身面对沉夜,言辞恳切:“你呢?还要继续留在凡人的世界里?”

沉夜依旧垂着首:“沉夜是无主的孤灵,既由人间来,还自在人间。”

“唔——”先生抿唇沉吟,俄而,淡淡然似劝非劝道:“随你吧!只是偶尔也该回妖界去走走,会记挂你的,并不只有阿魉一个。”

乍一听闻“阿魉”二字,沉夜沉静的面上忽的有了一丝波动,就连望着先生的眼眸上也覆盖起一层薄薄的雾气。直到先生嘱咐完巧娣勿要将方才之事外泄,又拈诀解开院中金家众人身上的咒术,牵着扁豆翩然离去后,那一层雾气才凝结成珠,一滴又一滴,跌落袖上。只可惜,先生没能看到。

“不知道这两个人有没有来生缘哟?”

阿相先生回忆得过于投入,冷不防被一觉睡醒好奇凑上来的扁豆吓了一跳。

愣神间,这小捣蛋已是自行爬上先生膝头,拿起照片不满地指摘:“窝囊,真窝囊,想起六十多年前的这桩买卖,扁豆就来气。没得赚不说,还耗了先生不少精气。扁豆跟着您六百多年,几曾见您有恙过?那日一进家门,您就栽在地上昏睡过去,扁豆吓也吓死了。亏了阿色伯伯收到联络立刻赶了来,不然扁豆一个小孩子准得哭死。”

先生轻轻打了下扁豆额头,微嗔:“鬼丫头,尽咋呼!哪有你说的那样耸人?”

“就是嘛!”扁豆不依不饶嚷嚷着,“连阿色伯伯那般性子闲散的人,瞧见先生的情状不还是大惊失色?救命就救命呗,还非得把我撵出房去,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瞒着扁豆什么。好在先生睡了一天便醒了,不然,扁豆非去金家,跟巧娣还有那个沉夜算账不可。”

“嚯,了不得,本事不小!我且听听,你原是预备怎么跟人家算账?”

“我,我……”满口饭好吃,满口话不好讲,被自己的海口反将一军的扁豆,结结巴巴了半天,两眼一翻,斩钉截铁道,“我揍她们!揍完了再跟她们多多地要辛苦费,回来给先生买糕吃。”

瞧着扁豆慷慨激昂的憨样儿,先生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食指用力戳了下她额头:“个小人精,就凭你这小胳膊小腿也想斗过沉夜?不自量力。”

“没打过谁知道?先生凭什么断言扁豆不如她?”

“呵呵,难得你有这般志气!可惜志气不能变成实力。你道那沉夜是何等角色?光是她一千八百年的修为就生生把你比下去了。”

“一、一千八百年?抵上三个扁豆了。”扁豆很诚实地张着嘴,竖起三根手指以示惊诧,“如此厉害的妖怪干嘛不在妖界谋个差事,反去人间做了守护精灵?话说回来,先生,沉夜姐姐到底是‘精’还是‘怪’啊?”

“都不是,她是‘灵’。”

“嗳——”今天注定是要让扁豆铭刻于心的一天,因为她终于晓得传说中的妖怪“灵”是个什么样子了,不禁两眼放光,兴奋地跟先生确认:“真的真的?沉夜姐姐真是‘灵’?她的原身是什么呀?”

“你这丫头不是最爱看凡人写的闲书么?人间所谓南北朝时期有个魏国,国主曹姓,你可记得?”

“嗯嗯,就是曹操的儿子曹丕嘛!后来叫司马氏改朝换代了。”

“那《洛神赋》,你也该是知道的了?”

“知道啊,是曹丕的弟弟曹植写的嘛!坊间传说是为了纪念冤死的皇后甄宓而做,说那甄宓后来化作洛河里的仙姬,是为洛神。算算年头,倒是同那沉夜姐姐的精岁颇合。难道说,”扁豆顿时恍然,“沉夜姐姐是洛神?”

啪——,先生的巴掌毫不留情拍在扁豆额上,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才想夸你终于记得些有用处的东西,居然又开始胡言乱语。我倒问你,什么叫‘灵’?”

扁豆揉揉额头,讪讪答道:“‘灵’与‘精’同源,都是死物吸收了天地精气幻化出的精象。区别在于,‘灵’的原身附着了凡人的情念,在精象成形的同时,也会染上凡人的情思。所以‘灵’有别于别的妖怪,生来多情。她们是‘念’的进化,也比‘精’更适应在人间生存。而相较于‘怪’,他们又因为过分亲近凡人而显得不够纯净,很难成为一方领主,不过做个守护使倒是很合适。我说的对吧,先生?”

先生满意地点点头:“嗯,总算你是用过功了,说得不差!既如此,就该明白沉夜不可能是什么洛神。‘灵’同‘怪’一样,是因人类而催生出的妖怪。所以沉夜的原身,不过是一绺凡人的青丝长发。”

“青丝长发?先生适才又提到《洛神赋》,莫非这青丝是那甄宓的遗物?”

“不错。”

“喔——”

扁豆摆出一副万分憧憬的神情,眼望着天花板,开始了无边的幻想。她在脑海中勾勒着传说中动人的爱情场景,里头的美人全都代入成了沉夜的姿容。这时候,她方才意识到,那沉夜实在是她认识的妖怪里长得最漂亮的。尤其是一双乌溜溜的瞳仁,其深其魅,比之先生的“魅瞳”也是丝毫不差的。

想到美目,就想起当年临别时瞥见的那一抹凝望。扁豆依然记得沉夜眼中的雾气和难掩的不舍,它们随着沉夜的视线,最终都落在了先生身上。

于是,隔了六十五年的光阴,扁豆终于想起来要问一问:“先生,阿魉是谁呀?您当着沉夜姐姐面说的六百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呀?”

闻言,先生身子猛地一僵,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在扁豆的注视下涩涩开口:“有些事还不到你该知道的时候,再等几年吧!先生跟你保证,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可以吗?”

扁豆从没见过这样的阿相先生,恳切得近乎哀求,深邃的眼瞳里有很深的落寞。先生一次也没有对扁豆用过“魅瞳”,今天自然也不例外,但扁豆知道要相信先生。因为他是阿相,他说的话,从来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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