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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只影“孤”独】(1)

一、新仇旧怨

凡人世界里有句通俗的真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换言之,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而此刻于扁豆来说,很不幸,报应的时辰似乎已然到来。

常年独居狜岭南峰上的雪女凝霜,是副人如其名的冷性子,也轻易不愿下山露面。此番特特来了阿相先生的处所端坐吃茶,思来想去,只能是为了前些日子,扁豆同小土偷喝光了阿色师傅专为她两千岁生辰酿的梅酒“痴心半壶”,心里不痛快,上门找晦气。

按理说,这晦气本该是扁豆同小土共同承担。不过前些日子,小土上南峰取万年不化的冰雪时,已然受了她不少刁难——比如砍了可经半年取用的薪柴之类的。且碍于阿色师傅的情面,凝霜实也不便将一口恶气尽数撒在小土一人身上,公平起见,自然还要来同扁豆清算清算。

曾经的曾经,妖界原是有三位领主,以琅禹侯君的殿阁所在“伯劳山”为中心三分疆域,各领一方。却不知为何,六百五十多年前突生变故,领主三去其一,仅余了阿相先生同阿色师傅两人,所辖的领地也改以狜岭为界,东西各占一边。又不知何由,单单这南峰未曾划入任何一块属地,自治为营不受号令。是以,这南峰的主人雪女凝霜便自然而然成了妖界独树一帜的散妖。也是以,凝霜面对领主位高的阿相先生丝毫不见尊卑之礼,显然很敢于平起平坐。

战战兢兢掖在阿相先生身后,自知理亏的小扁豆压根不敢正眼瞧上一瞧凝霜的神色,紧紧抓着先生衣裾的小手里满是冷汗。相较扁豆的诚惶诚恐,先生则摆着一贯的随和,手抚着她的额发,抬头笑望凝霜。

“不过一坛子酒水,也不是绝无仅有,你还真个如此小气上了?”

凝霜坐在院中石桌旁,翘着二郎腿,肘抵在桌面上单手支颐,讲起话来面无表情:“凝霜向来不是大方的人。”

“呵,我看不是小气,是小孩子气!”

“那是当然。凝霜岁小,自比不得阿相先生饱经世事养出的淡泊,但凡心上看重的东西,得之不可失,失之愤难平。于先生来说,那‘痴心半壶’不过一坛子酒水,于凝霜,它却是我央了十年,才得阿色那硬脖颈子点头首肯应下来的一桩夙愿。您也晓得,这酒埋上一年方有香,两年澄澈,三年始得醇,又以早春梅枝上采撷下的露水浸梅,得来的酒液色最清、回味更绵长。如今,这一坛新酿的甘露堪堪在窖里存了两个月就被开坛饮尽,凝霜一腔期待落空半边不说,更想问问,这般心急滥饮下的梅露又怎称得起一个‘酒’字,岂不糟蹋?”

“嗯,确实可惜!”

先生不顾扁豆的忐忑诚恳附和,惊得小丫头心跳都漏了一拍,两眼满擎了吓出来的泪水,小脸仰着,楚楚可怜。而凝霜接下来的话,则让这份可怜瞬间变作了可怖。

“先生既然也觉得凝霜言之有理,那我不客气,就跟你家馋嘴的小妖童好好计较计较!”

吓得肝胆俱裂的扁豆,跟筛糠似的浑身发抖。再看阿相先生,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说起话来不紧不慢,言语间却也坚决。

“不行!”

凝霜眉一挑:“先生这是要护短?”

先生大方摆摆手:“非也!只是扁豆乃本主座下妖童,做错事也是我这为尊者教化不严,少不得要担起个怠惰失察的责任来。凝霜姑娘要计较清算,冲着本主来便好。如此,你若觉得是为护短,那本主也只好认了。”

凝霜广袖掩着半张脸,眯起两眼,冷冷不说话。

她不说话,先生便也不动如山。只是这般压抑的对峙,对扁豆来说不啻为折磨,前途未卜生死难料的恐慌,直比参加妖怪升级考试时的焦躁更加叫人惴惴然。

时间这东西,盼着它快些过去的时候往往越觉得难熬。就在扁豆快要怀疑这天地间已世易时移了有一个世纪的光阴时,眯着眼的凝霜终于开启了她冷冰冰的双唇,吐出了同样冷冰冰的话。

“看来只有打一场了。”

“哦哟哟,”先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摆了一个极端刻意的惊讶表情,“都说雪女是位冰美人,今日一瞧,倒是坊间的误传,你这分明是实实在在烈如火的爆脾气嘛!”

“少打哈哈!”进门到现在始终颇为冷淡的凝霜突然涨了一个调门,娥眉倒竖拍着桌子怒冲冲站起来,“六百多年了,我一直没弄明白,一直都想问,这丫头到底是何来历?说什么妖童。相识千年,你阿相素喜独来独往,便是当年,我或者沉夜凭着侯君钦定寻上门来托你教养,你仍是连他的意思也拂逆了硬将我们遣去别处。若非你那般倨傲,我怎会被送到阿色的竹寮,又怎能同那铁石心肠的结下一辈子的孽缘?如今你反倒转了性,巴巴给个来历不明的小精怪当起了师尊,叫我如何敢信?六百五十多年了,阿魉消失,沉夜出走,凝霜独守南峰,你阿相却在这六百五十多年里养起了妖童,难道是巧合吗?她是谁?今日,我定要你说个清楚明白。”

话音未落,便见凝霜从袖里抽出一段雪白长绸搭在双臂上,周身裹起了可见的肃肃戾气。盛怒之下,肤白如雪的女妖杏目圆瞪,褐色的瞳孔收缩成一线,长发被戾气鼓得冲冠倒立,活脱脱厉鬼的模样。

见此状,早已惊吓过度的扁豆立时双腿发软,怂得差点没跪下去。抖抖索索之际,被先生伸手一把抄起抱在怀里。看见先生一如既往慈爱的笑,扁豆顿时百感交集,于是她很没用地,死死搂住先生脖颈,抽抽嗒嗒呜咽起来。

先生一边轻柔地拍着扁豆背脊哄慰,一边敛了笑容,双眉微蹙瞪着凝霜,前言不搭后语地言说:“侯君定下的品阶里共分了五级,每级又三等。确实,论属地所辖,本主管不得你。可若论品阶,你这五级二等的上等妖怪对本主这五级之上的大妖怪如此失礼,按着妖界的法典,治你个犯上的罪名真是丝毫不冤。怎么,想去伯劳山的黑牢里思思过?”

凝霜冷哼:“这样可吓不着我!有本事便杀了我,知道当年事的人又少一个,正好称了你的心。”

先生瞥了眼窝在自己肩头的扁豆,转回脸时突地寒了面容,言语间透着森然。

“你要死尽管找阿色去成全,勿要在本主这里胡搅蛮缠。再说一遍,若为了那坛子梅酒,当是我们理亏,是赔是罚,自有本主担着。若你存了心借机挑事儿,本主这里可容不得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随意放肆。还有,无论你所为何来,都管好自己的嘴,再有一句不该说的,割了你的烂舌。”

“有什么是不该说不能说的?或者,不是不该说,而是说出来的事儿那丫头不该知道?阿相,你同阿色到底瞒了什么?六百五十年前,究竟……”

话未尽,身已起,凝霜自己都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便横着飞出去丈远,重重摔在地上。

“既然搞不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索性闭上嘴做哑巴。”

听着不远处飘飘渺渺传过来的冷冷话音,摔闷了的凝霜直挺挺躺在地上好久。头顶天上蔚蓝的背景里摆渡过几朵云彩,白白的很刺眼,看着看着,眼泪就涌了出来。

二、不速之客

开店做生意几百年,小店集语亭迎来送往多少是非,扁豆什么人没遇见过?高兴不高兴,哭的笑的吵的闹的,杀人放火她都不觉得新鲜。偏今天,一向传言冷情无心的雪女凝霜,居然直挺挺躺在自己院子里,撒泼样哇哇大哭,扁豆实在觉得这是古往今来,她短短六百五十多年的妖生里一等一的稀罕事儿,足可载入史册以作永记。

诚然,前一刻还自觉性命不保的扁豆,骤然面对此种急转直下的状况,委实措手不及。所以她的反应只能是,傻愣愣,因为她搞不懂,适才还飞扬跋扈的人,为何顷刻间如此失态?阿相先生也失措,不过他反应则是怅怅然,因为他完全明白,这一个一直飞扬跋扈的人缘何瞬时失态至斯。

雪女凝霜衷情领主阿色师傅,于旁人,这只是个传了千儿八百年已难究源头的八卦,权当无聊时用来闲说解闷的。可于当事人来说,情之一字,又岂是过了千儿八百年就真能淡化成八卦,任人评说也心如止水的?

妖界的妖怪们生得五花八门,这不单指长相和性格,还包括情感的有无。诚然,妖怪都是生长于天地间,本不该有凡人的七情六欲。无奈造化作弄,凡人之情念深且重,轻易不能在三界内消弭,积聚起来反生出了特别的妖怪。比如沉夜那样的“灵”,又比如凝霜这样的“幻”。

“幻”之所以被称为“幻”,是因为他们不过是人类丰富想象凝聚成的幻影。好比秋天的霜露、冬天的冰雪,年年有形又年年化于阳光下,徒留下美好的记忆在人心中。时日长了,美好的记忆成了期待,甚而,善感的文人还将他们拟化成人形,用感性的细腻勾勒出现实世界难以触及的惊艳。

因此,作为一只“幻”,凝霜不同于其他妖怪或生得奇形怪状,她化成人形之初,便已是一幅天姿国色的好模样。就连向来不在意风月美色的琅禹侯君,在初见她时都不吝溢美之词,想都不想便赐予一纸令书,着她去阿相领主门下投靠。

除了姿容一无是处的低等妖怪凝霜,怀着喜悦站到了阿相先生面前。不料对方竟笑着,当她面焚毁了侯君的令书,旋即一个西风诀,将她刮回了伯劳山的殿阁外。可怜的凝霜,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惨遭遇欷歔一下,处事雷厉风行的琅禹侯君却又转而把她送去了阿色师傅的居所。那一位尖酸刻薄的领主并不像他的好友那样,敢于违逆侯君的命令,遂悻悻然接受了这一美艳小妖的教化之责。

作为一只“幻”,凝霜另有一处不同于其他妖怪,她是天生多情的。即使是对阿色师傅这种不解风情、利齿毒舌的木头疙瘩,几年相处之后,慢慢也催生出了情愫。

在凝霜出西施的情人眼里,阿色的严厉是为了让她专心修习术法,阿色的冷淡是为了教她清心寡欲,阿色的木讷是一种刻意的粉饰。便是身为密友,跟随在另一位领主身边修行的沉夜直言相劝,也没能熄了凝霜的烈烈痴心。就怀着这般执迷不悟的情念,凝霜在枯燥无味的修行生活中,甘之如饴地度过了一千两百年。

第一千两百个生辰祝日,凝霜已顺利升级为二级三等妖怪。那意味着她可以摆脱妖童的身份,不用再受阿色师傅那冷面人的摆布,从而踏上独立自主、逍遥快活、真真正正的妖生之路。

可悲的是,凝霜这一根筋的傻姑娘得到自由后第一件想到要做的事,就是把自己拾掇得天香国色举世无双后,去同阿色师傅表白。而悲上加悲的是,那一番深情款款的倾诉最终只换来阿色师傅淡如清风的一句:“我对爱情没兴趣。”

自此,凝霜大伤,万念俱灰下,索性一个人跑上狜岭南峰做起了雪女,把个原本四季如春的南峰颠覆成了她那碎过的心一般的冰天雪地。而那一片极寒之地,除了沉夜和那一个人之外,别他的妖怪,甚至是琅禹侯君也轻易不去涉足。

得到自由后的凝霜失去了爱情,同时也失去了与人交往的热忱,选择一个人清冷孤寂地过日子。

原本如此冰山不化般的孤寂,因为有沉夜和那个人的存在并不显得过分凄凉,却在六百五十年前的一场变故中,统统失去。就像凝霜质问的话里透露的,那个人消失了,沉夜出走了,从此通往南峰的小径上铺起了杂草长出了荆棘,凝霜真正变成了一个人。

六百五十年的岁月对于长寿的妖怪来说或许不值得计较,却不能因此改变它漫长难熬的事实。无休止的等待和蹉跎是对永恒生命最佳的讽刺,它会让人觉得倒还不如做个凡人,至少可以期待用死亡来作终结。

凝霜死不了,便也忘不掉。对阿色师傅的情,对沉夜和那个人的思念,对这六百五十多年无聊到发慌的岁月的厌倦,如今,都借着一坛梅酒的失却,堆积、爆发出来。

凝霜不是来找晦气的,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叙叙旧,好验证自己还活着,还有知有觉。

“哭好了就起来吧!”

青色的手巾递在眼前,凝霜撇头,看见阿相先生单膝蹲伏在地,脸上已恢复了一贯的和蔼。可她还不愿妥协,咬着下唇倔强扭头回避先生的目光,赌气道:“没哭好,且得哭着呢!”

“没哭好也起来吧!屋里有桌椅板凳,有藤床罗帐,管你坐着哭好还是继续躺着哭,都比在这泥地上睡着要舒服。”

“我就爱躺在地上,你家的地上,就不起来。”

一般小孩子耍赖使泼也不过如此了。见惯了扁豆的种种怪招劣行,凝霜这一番幼稚无状实不能叫先生心里生出几多惊奇来,徒然好笑罢了。况且,既是小孩子招数,先生便只需依着平时对付扁豆的法子应对即可。于是他不急不恼站起,牵过扁豆转身踱去,边走边悠悠然道:“本主既能叫你横平竖直躺到地上,自然也能让你四平八稳站在我跟前。自己能起来不起来,等着本主帮你起来可就没那么周到了。万一磕着碰着,又或者颠来倒去的,别怪本主事先不给你机会哟!”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一阵衣裙悉索,地上蓦地腾起团白影。眨眼间,凝霜已然好端端站起来了,只脸上的表情犹是别扭着,把个小扁豆逗得捂嘴直笑,全忘了方才的剑拔弩张心惊肉跳。

狠狠瞪了恢复活力的扁豆一眼,凝霜怏怏跟在先生后头进了屋。不情不愿着在先生对面坐下,不情不愿着接过扁豆递上的热毛巾擦脸,随后在先生的一声叹息里丢盔弃甲,黯然了神情。

先生说的是:“这些年,委屈你了!”

几百年来听到的第一句体己话,说的人很真挚,听的人很受用,受用到不自觉又湿了眼眶。

“先生,我真的很想她们呀!”

“我知道。”

“沉夜不愿回来。”

“我知道。”

“阿魉还会回来吗?”

先生顿了一下,落寞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本是怀着一丝的期待,转瞬即失望,凝霜郁郁垂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忽而又似灵光乍现,猛抬头殷切望着先生:“适才您说若为了那坛子梅酒,我提什么要求您都答应是么?”

“嗯——”先生拖长着尾音,“本主的原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呀!呵呵,罢了,横竖结果都是一样,你要怎样清算,说出来听听。”

“凝霜要请先生许我一个诉求。”

先生一愣,旋即苦笑,除下眼镜搁在案上,手指不住揉搓眉间。

“别枉费心机啦!阿相领主的愿不白给,何况力所不逮,许了愿也是难以实现,终究落空。”

凝霜不罢休:“我还未许愿,您又怎知难实现?”

“天地道法,因循幻灭,本主虽为领主却也无力逆天。阿魉的事我不想提,你也勿需知道。只记住,要她回来,由天不由人,慢说我做不到,便是琅禹侯君也做不到。”

叫先生一语中的说出了愿想,又十分干脆地驳回,按理说,凝霜这会儿该是垮了眉眼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的。可她似乎越挫越勇,直起上半身横越过桌面凑到先生跟前,双目灼灼逼视着他。

“那凝霜换别的诉求。”

先生的身子不自觉向后仰了仰,干笑两声:“哈,哈哈,你说!”

“我要知道六百五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阿魉是死是活?沉夜去了哪里?还有,阿色为什么不喜欢我?”

“呃……”

先生额上的冷汗实在挂得很有道理。凝霜那一连串的疑问,单是前几条自然有因有果首尾相连,提得合情合理,偏冷不丁加上最后一句,非但同之前的诉求全然没有关系,还幼稚无聊得紧。话说回来,阿色师傅的心意为何,该当询问本人才对吧?所以说,凝霜这姑娘的思维方式真是很特别,与众不同得很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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