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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锦“书”难托(2)

楼靖顿觉蹊跷,心头急切,面上却掩饰得丝毫不乱,喝着咖啡故作茫然:“就在路那头的拐角上,我追人的时候瞟见的。当时着急也没停下来细看,跑回来的时候却又找不到了。现在想想,那店还有里头的店员,以前从来没见过。不是新开的店,难道又是我热昏头出现幻觉了?”

楼靖故意将木门出现的位置说错,一边留心着老人们的反应。就见窗边的老妇掩嘴轻笑,老顽童样眨眨眼,语带调皮道:“呀,是不是幻觉可不好说呢!不过这整个街区十年没有出过新了,而你说的那个店面么,恐怕也只有你能看见,我们是看不见的哟!呵呵呵……”

听老妇的笑声,愉悦中带着俏皮,并非故弄玄虚,楼靖索性也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追问:“怎么我能看见,你们看不见?那到底有还是没有?”

“这个么……”老妇欲言又止,眸光柔柔地注视着丈夫。老先生始终端坐笑而不语,伸手覆上老妇的手背,有力地握着。

“喔哟哟,瞧瞧瞧瞧,”老裁缝突然调侃着叫嚷起来,“这一对老鸳鸯,几十岁的人了还腻味,啧啧啧……”

老妇如少女般面带绯色,却不回避,任由丈夫这般深情款款地表达。浓情蜜意,感染了一店的人。

楼靖一肚子狐疑想问又不忍心打搅,只得垂头猛喝咖啡,同时琢磨套话的技巧。

不料,一旁的裁缝老迈声沉,自行侃侃:“世间万事皆有法,聚散离合,说到底,就是一个‘缘’字。若得一见,自是有缘;若不可见,便莫强求。”

楼靖一头雾水:“爷爷,您这意思,我,撞邪了?”

老人乐了:“哈哈哈哈,你这孩子真是没有慧根!满脑子都是实在,太求真了,难怪要做警察。”

楼靖垂头丧气:“不明白!您越说我越糊涂了。”

老人止了笑,眸光清澈地凝视过来,忽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他:“小弟,你对这条街、这片区知道多少?”

“呃?”楼靖愣了愣,乖乖回答,“清末朝廷无能,割地赔款,分疆裂土,沿海多地沦为洋人的租界,自此开埠,对外通商。洋人带来了西方的科技和金融体系,也在这个城市里遗留下很多风格显著的街道建筑,这条街这片区就是那个时候的产物,一砖一瓦一块路基都有近百年的历史了。”

“呵呵,你背书倒勤快!那我问你,开埠之前这条街又是怎样的,你知道么?”

“这……”楼靖面露难色,“老师真没说过。不过这个市宋朝有记,元朝置县,算起来有千年以上的历史。”

老裁缝赞许地笑笑:“说得不错。既然如此,这块地方自然也是有千年的积淀了呀!总归,是会有属于它的一些传说与神奇。”

楼靖心头一紧:“神奇?”

老人眯眼笑望着他:“比如说,一扇雕花的木门,一位说不清形容的先生,和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娃。”

楼靖手一抖,咖啡杯重重落在桌上。老人却不理会他的惊愕,兀自絮语:“有些事,我们也只是听说,再口口相传给晚辈。记得我奶奶告诉我,她奶奶的奶奶几百年前就在这个地方生活,总爱关照孩子们留心一扇挂着看不见的铜铃的木门,说那是福地,遇见了千万要推门进去,用故事找里头的先生换一个诉求。至于究竟有没有这样一扇门,祖上没有留下实纪,老头子活了一把年纪也没有见过,真真假假的,就不好说了。不过也有人说,看不见,反而是福气。”

“可不是这样噢!”窗边的老妇目光深远,专注地看着丈夫,言语间流露出重重感怀,“无缘得见是福,因为无所求;但有缘一见更是福,因为求必果。这世上诸多烦恼固然不过是庸人自扰,可红尘里的凡夫俗子假使没有一个透彻的人来点拨,恐怕也就只能傻傻地任由岁月蹉跎殆尽,悔恨终身了吧!”

楼靖猛地站起来,险些带倒身下的座椅,话音虚浮不安:“你、你们也见过那扇门,是不是?”

老夫妇只是彼此交握着手,微笑不作答。老裁缝缓缓仰起头来沉静地看着楼靖,苍老的喉咙里吐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唉——你找的果然不是通缉犯呐!”

楼靖神色黯然,垂首默认。老人并不责怪他什么,反而慢慢站起来,抬手用力捏着年轻人的胳膊,言语恳切:“听你的描述,应该不是道听途说,而是真的进过那道门。所以小弟啊,听爷爷一句话!这世上的事既然发生了,必然都是有其因缘的。不管你信不信,假使有机会再推开那道门,就不要逃避,去看,去听,去说,去追求。自己解决不了的烦恼,何妨求助一下他人?总一个人背着,太吃力了,会走不下去的。”

说完,老人便慢悠悠踱出了咖啡店。佝偻的身影经过大玻璃橱窗外,不忘转头跟窗边的老夫妇点头致意,随即步履坚实地走向隔壁自己的裁缝铺。

楼靖目送那一头雪样的银发消失在视野里,过去一月来日渐空虚的心灵被填满着,有对未知的疑惑和惧怕,更多的,是释怀后的感动与坚持。

三、绝望与死亡

今儿一天,扁豆的小日子都过得战战兢兢的。她不明白,不过出门去取一下定制的墨石,回来就见着自家的阿相先生铁青了脸,显是跟谁有深仇大恨似的,弄得她一介小妖童坐卧不安,连话都不敢多说。

眼瞅着日近夕时,西沉的太阳露着好大的橙黄色脸面,笃悠悠挂在地平线上,一点儿都不着急走。寻思这个点儿该当也无客到访了,扁豆便索性提溜起扫帚簸箕去店里收拾打扫,躲着点儿先生,免得不留神踩了雷,白替别人当炮灰。

只没料到,她才到店里,簸箕都没来得及放下,门铃便响了。鬼丫头着急慌忙把家伙什往身后走廊里一扔,瞬移到了门边,正迎上推门进来的客人。

“欢迎光临!”扁豆乐呵呵给人鞠了一大躬,抬起头来却见门边的男子好像活见了鬼,双眼圆瞪,一脑门子汗,左手握拳右手按在后腰上,整个人僵硬得好似座雕塑。

扁豆懵了,愣愣问他:“你腰疼啊?”

男子也回过神,慢慢将手抽出来:“啊,没有!我拿纸巾,”他晃了晃手上的纸巾包,“天热,一身汗。”

扁豆感同身受地猛点头:“是呀是呀,最近这天儿真惹气,热死人了!客人快坐。”说着话将人引至里间沙发椅上落座,又伶俐地很快端出一壶冰镇过的菊花饮来,“您稍等,我家先生就出来了。”

来人捧着杯子并不渴饮,反而好奇问她:“你们这是……”

“啊——”扁豆大呼小叫着打断男子的问话,“瞧我,又忘了介绍小店的生意了!嘿嘿,抱歉抱歉!不过说之前,我得先恭喜客人您呐!”

男子一脸茫然:“恭喜?”

“唔!因为小店的门可不是谁都能看见并推开的呀!您能进来,说明是有缘人,注定要来求一求我家先生的。”

“求?求什么?”

“那得问您呐!总之,小店的生意就是卖愿望。只要客人有能耐用自己的故事说动我家先生,就许他向先生提一个诉求。但凡不违背人伦法理,先生定当竭力圆满。事成后,您再支付相应的报酬即可啦!”

看着扁豆一脸得意洋洋的笑,男子脸上既无惊讶也不狂喜,手牢牢攥着杯子,眼神鹰一样锐利,直直盯着扁豆。

小妖童被人看得很不自在,那感觉就像在一寸一缕被透视着,直窥探进内心,丝毫的秘密都无处藏身,轻易就看破。

“不妙啊!”扁豆心中暗忖,“这个人很邪门呀!可又感觉不到任何凡人以外的气泽,怎么办?先生,扁豆该怎么办呐?”

仿佛回应这无声的呐喊一般,阿相先生适时从里头踱了出来,满面的和煦在见到坐中之人的刹那,迅速冷凝成一股寒气。

扁豆一下傻眼,小脑袋急速转了转,灵光一闪领悟过来:“喂,就是你惹我家先生生了大半天闲气的,是不是?”

来人不理扁豆的质问,搁下杯子落落起身,直视着先生:“我相信你这里不是什么剧组外景地,也绝对不是我神经错乱产生的幻觉。有人跟我说了这街上的一些神奇,木门、先生、女娃娃,”男子低头看了眼扁豆,复抬头正视,言语迫切,“我一生不信怪力乱神之说,我的职业也不允许我相信,但今天我别无选择了。所以无论如何,求你,即便是疯也让我疯得彻底些!给我证明,证明你是非凡的,这不是一场魔术造出来的骗局。”

阿相先生半垂着睑,很是冷淡:“很遗憾,这世上唯一教不会的,就是相信。扁豆,”先生转身摆了摆手,“送客!”

言罢,移步内往。

扁豆有样学样,也一副趾高气扬不屑一顾的架势,昂着头合着眼,小气得连半个字都懒得说,直接向着大门一摊手做了个请礼,哪里是送?分明是轰。

“等等!”男子越过扁豆几步冲到连接内外的走廊口,同时手探向后腰,竟快速拔出一把手枪来。

“啊呀妈呀!”扁豆吓坏了,不管不顾朝走廊里的先生冲去。男子没拦着她,只是熟练地拉栓上弹,食指紧扣扳机。

阿相先生倒镇定,抱起张皇跑来的扁豆,侧身而立一言不发,一双深瞳眸光森寒。

出乎意料的是,男子却将枪口抬起来,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抱歉!我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了。”这是一个除了绝望,一无所有的男子,他正无泪哀泣,“如果人生只剩下疯狂,那我宁愿现在死去。”

扳机毫不犹豫地扣下,整个空间刹那间,静了。

是真的静,没有叫喊没有呼吸,就连火药的击发,都是无声的。不,毋宁说,枪根本就没有响。

几秒钟的凝滞后,男子也察觉出异样,睁开眼看着手中所持,那仅仅是一柄用高粱杆精心扎起来的扫帚。

“先生!”扁豆惊魂未定,手里却牢牢攥着男子方才握着的枪,“扁豆做得对吗?”

“当然。”阿相先生将她柔柔托在臂上,手抚着她额发,“你的替身法习得愈发纯熟了,做得好!”

放下她来,接过枪在手上,先生收敛起眼中的漠然,步履沉沉地来到男子跟前。

“死可以作为逃避的手段,但绝不应该成为最后的结果。人生顺逆,也许绝境,任何人的软弱都是值得谅解的,只是在选择绝路前,你有否切实地为活下来的人绸缪好了将来?”

先生郑重地将枪交还到男子手上,指尖有意无意碰触到他无名指上的戒环。

无力再握住,枪落地,男子轻轻抚摸着银色的指环,神情渐渐涣散,身子猛地打了个晃,几乎跪倒地上。阿相先生适时援手,搀扶他在沙发椅上好好坐下,还递过那杯少了凉意的菊花饮,声沉柔缓:“当是一场梦也罢,说说你的故事吧,楼探长!”

楼靖抬起苍白的面容,不可置信地望着先生。

先生笑了:“既是梦,又何必追究?我知道你是楼靖,你记着我是集语亭的先生,如此,便够了。”

“集语亭……”楼靖梦呓般念着小店的名字,眼瞳里聚拢起点滴生气。

阿相先生并不急着催促他讲述,耐心等待这个方才几近奔溃的人慢慢找回自己的理智。

“一个多月前,我妻子叶梓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

语言是一笔看不见的墨,一字一言拼凑出了属于楼靖的故事。

叶梓参加的同学会本应是充满往日校园青涩记忆,热烈而温暖的。事实上,那个仲夏的夜晚也如所有与会者预期的,始终维持着温馨怀旧的氛围。所以意外来时,叫每一个人都猝不及防。

凄厉的尖叫声来自于边上目睹的女子,叶梓只是捂着嘴,浑身战栗地立在原地,看着倒在脚边的老同学楮樵,喉咙里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随后救护车来了,接着,警车也鸣着笛驶入了宁静的校园,因为楮樵死了,中毒死的。剧毒氰化物就在他最后喝过的乌龙茶里,而递给他杯子的,正是叶梓。

楼靖赶到现场的时候,叶梓已经被领到另一间教室单独问话了有半个小时。警察并没当她是切实的嫌疑人,自助式冷餐会,桌上的饮料大家可随意拿取,谁都有可能接近那个杯子,况且在“只有楮樵的杯子里有毒”这一特定情况下,警方初初是将此案列为无差别杀人的。叶梓会被问讯那么久,只是因为她始终一言不发,失魂落魄地坐着。都知道她是楼靖的妻子,生怕她情绪不稳有异动,便专门安排了小女警陪着,一边安慰,一边希冀能从她口中探听出点滴有用的线索。

看见楼靖急匆匆进来,木讷的叶梓仿佛垂死之人盼来了生的希望,一头扎进丈夫怀里,忍耐许久的情绪瞬间爆发出来,嚎啕大哭。

在场的警员都叫这哭声催得动容,别室的老同学们听闻动静奔过来,看见了触动着,也三三两两相拥倚靠,无比哀伤。于是好好的一场同学会,便如此惨淡落幕了。

此后,案子的调查可谓顺利,却也峰回路转得令人心寒。

原本看着楮樵个人档案里那一串头衔,不止警员,就连那天在场的老同学们也不免咋舌。

“乖乖,他的地产集团可是在滨江开发了好几个高档楼盘。单平米均价八万,最小的一套房子面积都超过两百平米,那就是豪宅啊!”

回忆楮樵参加同学会时的穿着——白色圆领T恤,外头罩一件深咖啡色格子短袖衬衣;工装裤,帆布鞋,随意休闲,普通得显不出丝毫高高在上的贵气。没有同学知道,这个上学起就不引人注目的男子就是本市最大的地产商,坐拥上亿身家的富豪。甚至后来大家发现,十年里,竟无一人有楮樵只言片语的消息,他会准时出席同学会,仅仅是响应了网上校友录里的帖子,可以说,不请自来。

而随着调查深入,楼靖他们发现,楮樵本人似乎也一直刻意避免身份的曝光。他不出席任何有媒体到场的公开会面,他名片上印着的名字是“于樵”,他只开一辆中档的别克轿车,还不让同学们看见,远远停在学校两个街区外的小路上,自己步行至公车站乘了一站地到学校赴会。

“楮樵上学用的是母姓,他父母很早离婚了。”

叶梓道出的内情并没让楮樵身上的神秘感消去,反而叫人更好奇,大学专业是生物科学的他,为何毕业后径直投奔了向来感情淡薄的生父的房产公司?并天才般在诡谲的楼市异军突起,几年内挤垮、兼并了数家中小型地产公司,一家独大,立在了财富的顶峰。

于是承办案子的重案组警员们不免揣测,这看似无差别的毒杀,或者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针对地产大亨的暗杀。一时间,楮樵生平的经历,包括社交、恋爱,还有一应家族亲属关系统统被深挖。结果却是,这个看似拥有一切的人,他没有朋友,没有爱人,就连人寿保险单上的受益人都只是自己老年痴呆的母亲,和她栖身的那间老人之家,清白干净,却孤独得好凄凉。

“他有的,只是钱呐!”

小警员的一声调侃,反而无意刺痛了楼靖。他记忆中,那年竹马青梅初相见,叶梓跟楮樵好像,一个人站在广场边,远远地望着楼靖和伙伴们游戏,眼神里映满了渴望。

叶梓的父母没有离婚,一直相亲相爱着,可这样一对睦邻友好的夫妻却总冷待着二女儿叶梓。听叶梓说因为自己是超生的,家里被罚了好多钱,爸爸连升职的机会都丢了。加之原本父母一心想二胎生个儿子,结果仍是女儿,失望之余愈加不甘不忿,一腔怨尤无处倾泻,反都落在这一个他们看来委实多余的小女儿身上。

遇见楼靖之前,长到五岁的叶梓没有过新衣服、新玩具,她只是穿着姐姐穿过的衣衫,用着姐姐用过的物什,乖巧顺从,不懂得什么是“索取”。

至今,楼靖都一直庆幸,当年才小学一年级的自己瞥眼间看见了小小的叶梓,能毫不犹豫向她跑去,笑着问:“一起玩吗?”

犹记叶梓怯怯地看着他,随后落寞地摇了摇头:“会弄脏衣服,妈妈要说的。”

“这样啊!”小楼靖站着思量了片刻,忽扭头对着身后喊:“嗳,你们玩儿吧!我不来了。”随后在一众伙伴沮丧的抱怨声中牵起叶梓的小手,“会翻花绳吗?”

叶梓一愣,旋即红着脸点点头,小声应道:“会的。”

“那你教教我吧!我老翻不好,被奶奶笑话。”

“唔!”

从此相伴着走过岁月,走到足以担起誓约、携手共枕的如今,楼靖甚至以为自己完全走进了叶梓的心里,他很满足,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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