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贱人被纪习笙玩死了,有娘亲帮忙,父亲顶多责罚她一顿,何况嫡母早就巴不得这贱人下去找她那狐媚子娘亲!
未想到竟因那贱人一番不要脸的话,将她气得急火攻心,只觉心脏“砰砰”乱跳起来,血脉贲张,一股难以言表的兴奋和烦燥充斥着大脑。
“纪习笙,你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她扒光了蹂躏?!”不知是因为太过兴奋还是太过激动,百里露的双颊变得通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仍站在原地的纪习笙满脑门的汗水,却动弹不得,叫道:“表妹,我的穴道不知为何受制了,百里霜是不是会武功?”
百里露转目瞪向姜冬竹,再回头瞪向纪习笙,苍白着脸道:“怎么可能?!她分明手无缚鸡之力,岂能点中你的穴道!若是她制住你的穴道,你岂能感觉不到?”
姜冬竹从腰间摸出那方今日特意带的丝帕掩着唇鼻,轻笑:“是啊,小妹一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村姑,怎么会点穴,想来是纪表哥太过兴奋,抽筋了吧?嘿嘿,纪表哥,不要着急嘛,你想要女人,过会必会让你得偿所愿的,只不过还要等一下下哦。”
纪习笙虽然天性风流好色无赖,却并非是个草包,顿知不妙,笑着道:“表哥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妹妹竟当真了吗?表哥虽然风流却不吃窝边草……只是跟妹妹开个玩笑……”
百里露紧紧抓着椅背,手背上青筋暴出,气息越喘越粗,怒气也越来越大:“纪习笙,你在说什么?!今日你若不办了这贱人,休想再从百里家得到任何好处!”
“表妹!”纪习笙喝道:“表妹是糊涂了吧,怎地乱说话?我纪习笙虽然风流,岂能干那种缺德事!我瞧表妹定是神智不清了。”
“你!”百里露心跳越来越厉害,身体也越来越热,咬牙强撑身体的不适,浑未觉出不对劲。“纪习笙,你就是个墙头草!你若不办了这贱人,日后别怪我娘无情!”
姜冬竹嘿嘿一笑:“三姐就就是不如纪表哥识时务呢。”
“百里霜你这贱人,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连百里家的一条狗都不如,也敢忝为百里家的小姐!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野种!不知是辛莲那狐媚子与哪个野男人生下的杂种!”百里露如泼妇般破口大骂。
姜冬竹也不生气,反正骂得不是她的娘亲。缓缓往窗台边上走了两步,一手捏着丝帕抚弄着开得正艳的茶花,另一只手借着丝帕的遮盖,在花盆里抠着潮湿的花土,风轻云淡地道:“三姐说得不错,只是委屈了三姐,与你口中那个野种杂种成为了姐妹。唉,不知野种和杂种的姐妹是什么种?”
百里露脸色潮红,胸口急剧起伏起来,身子越来越热……
纪习笙突然叫道:“表妹沉住气,莫要再被她激怒,这合艳香越是动怒激动侵入体内越快……”
“你闭嘴!我提前吃了解药,怎么可能中这媚香!”百里露越来越暴燥,一把扯开领口衣襟。
姜冬竹斯条慢理地道:“这合艳香么,提前吃了解药确实能压住药性,但若激动暴怒,会激发药性……三姐,给你这媚香的人没有告诉你么?这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媚香呢。”
百里露闻言呆住片刻,然后哈哈狂笑,“贱人,少危言耸听,你当我是吓大的吗?纪习笙,你什么穴道受制,告诉我如何解,我帮你解开,今日就算是死,死前你也要先把她变成残花败柳!”
姜冬竹同情地看她一眼,幽幽地道:“三姐,只怕来不及了。”
百里露怒问:“什么来不及?”
姜冬竹轻叹:“唉,三姐还是好生想想过会儿如何见人吧……”再叹一声,“擅丹青真是麻烦,竟要被人强迫画春宫……”边说边摇着头,出手如电点了百里露的穴道。
百里露根本未瞧见她出手,更未反应过来,便动弹不得。“贱人,放开我!”
姜冬竹轻飘飘的笑着:“三姐还真是不长记性呢,跟你说了合艳香最忌激动暴怒……”走到纪习笙面前,拔下了发间的一支簪子狠狠扎进纪习笙大腿侧。
纪习笙“嗷——”地一声,张口惨叫,姜冬竹趁势将拈在指间的丸粒丢进他嘴里,然后手掌托着他的下巴往一送,泥丸顿时顺气滑下,她动作极快,一气呵成,仿佛练过无数次一般熟练。
纪习笙惊惧叫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姜冬竹以丝帕盖住沾着泥土的右手三根手指,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指间脏污,淡淡地道:“哦,没什么,只不过是前日闻人少主送给我保命的一颗蚀骨丸,也不知是否真如传言般能将骨头腐蚀化掉……今日正好请纪表哥试试药效,若是好用,好再向少主讨要几颗。”
手指擦干净了,将丝帕收起,然后缓缓将簪子插回发间。轻笑着抚一下发簪,这根是她为自己特制的,簪头花样简单无奇,簪臂非金非银,而是黄铜掺进精钢打造,其质坚硬,簪尾成细细的匕首状,用来在危机时防身的,事实证明,她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四小姐,四姑娘,四姑奶奶,求你把解药……赐了给我,你让我、让我做什么都行。”纪习笙吓得心胆俱裂,满头大汗,声音颤抖。作为百里门的亲戚,他也算半个江湖人,自然知道蚀骨丸的厉害,据说蚀骨丸可在三日内将人的全身骨骼化掉,只剩下一堆腐肉……
姜冬竹转目瞧瞧百里露,双颊潮红,不时伸舌添着红唇,额上细汗越来越密,似是难以坚持了。她唇畔不禁露出邪恶的笑容,“纪表哥,我瞧三姐春心骚动,寂寞难耐呢,不如你去帮三姐排解一下痛苦,若是做得好,我定将解药给你,若是不好么……嘿嘿,这解药……不知你有没有命向闻人少主求解药呢?”
“我做,我做,我一定好好帮表妹排解!”纪习笙忙不迭地应承着,唯恐她反悔,就算日后被姨母怪罪也顾不上了,保命要紧!
姜冬竹笑着点头,走到百里露身前,伸手拍拍她的脸颊,许是她微凉的手为百里露解了几分燥意,竟引得她轻吟声溢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