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于台湾,却生长于加拿大,美丽自由的海港生活,养成了她坦率真诚的性格。从与他合唱的第一首《重逢》,到一炮而红的《选择》,她默默爱慕他10年。直到1993年,记者追问她的感情生活,她毫不避讳地宣称:“是啊,我真的很爱林子祥。”彼时他仍有妻室,而城府不深的她,自然成为被声讨的众矢之的。
纵然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爱情本身并不是错误,率真如她,坚持做个敢爱敢担当的小三。
1年后他离了婚,却不敢像她那般勇敢示爱,而是低调得近乎悄摸地给她个妻子的名分,旋即迅速移居加拿大。那样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却以逃离现场的隐居婚姻作为句点,她虽心存不忿、不甘,却仍为了他,退出渐入佳境的舞台。
结婚没两年,激情淡化成感情,新鲜感消退成麻木的熟悉,他便提出分房睡的请求。尽管不大适应他早睡早起的作息时间,但她毕竟才37岁,正是荷尔蒙分泌的旺盛时期,而年逾五旬的他,对肌夫之亲的渴求与日俱减。身体间拉开不和谐的距离,扯不断她的爱恋,她对闺蜜陈松伶说,“阿Lam一直在我的心里,他是我的支持,是我享受的平淡。”
享受柏拉图式平淡婚姻的决心,多少有些无奈。为了维持这段得来不易的婚姻,她仍孜孜不倦地努力,尝试调动他对生活的热爱。前一夜,两人兴奋地讨论明天一起吃饭看电影的安排,当她兴致勃勃地催他动身,他却慵慵懒地说,“我太累了,吃晚饭还可以,看电影就不可能了。”男人总是比女人更早进入婚姻疲倦期,况且他已经历过一次。婚姻对他而言,不过是两个搭伴吃饭混日子,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与浪漫,即便他希望她快乐,到底还是力不从心了。
为了转移情绪,她狂热地爱上羽毛球,每天花4小时奔跑于球场。她尝试培养他的兴趣,可才挥动几下球拍,他便嚷说腰酸背疼然后只身离去。2004年,她在新加坡开演唱会,他虽与她同行却没有现身支持她,而是另约朋友打高尔夫球。他的精力有限,而他更愿意取悦自己。结婚13年,她惟一能想起的最浪漫的事,竟然是他到当天才突然记起那天是她的生日,于是信手从冰箱取出一桶冰淇淋插上蜡烛,冒充蛋糕潦草地与她庆生。如此平淡随意的细节多不胜数,她的感情再澎湃,也不得不像击打在顽石上的水珠,一点点蒸发至无形。以至于后来,因工作而分隔两地时,长途电话中除了相互问候就只剩沉默。往往僵持到最后,他问她:“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她怔怔地回答:“没有了,昨天我们不是已经讲完了吗?”
夫妻之间,比不爱更伤人的是冷漠。他有前妻一直对她的介入耿耿于怀,并不止一次抵毁她花心、虚伪、对孩子不好,听见前妻给现任妻子定的“七宗罪”,他却置身事外不予置评。为人夫的他,始终不能给她更多的亲密,关心,认可和保护,连最基本的陪伴,他也无能为力。
无数次一个人看医生,一个人做美容,一个人逛街吃饭看电影后,她和小她13岁的羽毛球教练惺惺相惜。他们一起比赛,同游美国,促膝长谈,甚至共度良宵。她或许真有些不守妇道,可当同行20年的丈夫像陌生人般对她不闻不问不再心疼,这个叫叶倩文的性情女人,也不过向别人,贪一点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