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遥控距离有限,不可能返回酒店进行远程操纵,并且那样做也极其冒险。出于安全考虑,在离开警察局后,我们又偷了辆车,让傀儡人自行驾车跟在后面。为了便于联系,给傀儡人起了个名字:兰博1号。
成功完成第一步,那接下来就是让这个杀人机器四处肆虐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引起足够的注意。考虑到此次行动缺失武器装备的支持,临时决定先让兰博1号去趟警察局,将那辆悍马偷出来。
行动中,兰博1号打伤了看守车库的两名警察,而后驾驶着卡车一路冲出了警察局。在将卡车上的武器装备进行有选择的筛选之后,已成为地方警察局头号通缉犯的兰博1号开始了它的破坏之旅。
一个半小时后,一路驱车驶入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兰博1号出现在了五角大楼外围的一个停车场内。此次行动目标是国防部那些高级将领们,因为他们是军人,又位高权重,再合适不过了。
杀一儆百,杀一个高官比杀一百个A国老百姓更能引起轰动,也更能让问题深入化。
两个小时后,上班高峰出现了。
大官们是不会乘坐地铁出行的。尤其是那些身份显赫的将领,早晚出行都有专车接送,并配有警卫充当司机。选择目标,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有超脑坐镇幕后,让行动更趋于理性。
兰博1号静静地坐在车里,等待目标出现。
数分钟后,由三辆黑色越野车组成的车队,进入了视线中。
“车牌号,818NES,教官,就是那辆车。”
“OK,行动。”
“收到。”
简短的交流中,计划终于即将开始。
十几秒钟后军用悍马车,发动起来了,缓缓驶出了停车场。悍马车在转向后,沿着公路渐渐提速,成功地追上了前面的车队,并一直保持着大致相同的车速,车距50米。
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前方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
就在车队即将通过路口时,原本是红灯禁止通行的指示,却突然间改变成了绿灯。前面停下的车子,继续前行。而此时另外三个路口的车辆也在绿灯的指引下前行,结果十几辆车在路口中间不期而遇。
车队因为距离路口还有一段距离,并未受到干扰,但速度却不可避免慢了下来。
就在这时,正常行驶中的悍马车非但没有减速,反而提速继续向前急驶。风驰电掣的悍马与前面的越野车并未发生追尾,而是从车队旁边经过。但超车而过之际,一支汤姆逊冲锋枪从车窗内探出来。
“嗒……”
随着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引蛇出洞的行动全面打响了。
托马斯·约翰逊是现任A国国防部长威廉·华莱士的得力臂膀,旗下五位次长之一,在国防部内部分管科技与后勤。国防部高官在自家门口遇刺,消息一经媒体曝光,撼动A国政坛。
侦查工作随即展开,但在一段时间后陷入僵局。
原因很简单,兰博1号死了,真正的死亡。
在让兰博1号完成行刺任务后,黄蜂一号便操纵着它驶离五角大楼,在随后与警方进行的公路大战中,几番奋力挣扎,最后因不敌警方人多势众驶离公路,冲进了华盛顿河里自溺而“亡”。
调查未取得实质性进展,媒体舆论先一步铺天盖地地袭来。与此同时,小报大肆披露所谓的真相,亦令事情更加复杂。就在警方和军方焦头烂额时,各路媒体间的口水仗,同样精彩纷呈。
几番洗礼,问题最终聚焦于一点。有人证实刺客在行刺前数个小时已因车祸丧生,这部分证词来自肇事司机。而医院出具的的死亡医学证明,还有抢救过程的录像,也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那么,既然刺客已经死了,他何以完成行刺的呢?
A国众多媒体纷纷假想,但大多比事实还要天方夜谭,没有信服力。
可是,媒体却不愿就此打住,喜欢捕风捉影的记者,不愿透露姓名的某某官员相继出来发表言论。就这样,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出台了:大兵乔治先被人谋杀,随后有人冒充他从事犯罪行为。
直至此刻,我才知道兰博1号的真名,不过这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对于各路媒体的猜测,反对的声音比比皆是。
有人说,这是塔利班恐怖分子针对A国境内的又一起恐怖活动。还有人借此对政府发动伊拉克战争横加批判,大有掀起反战洪潮的势头。另外,还有一些邪教则趁机宣扬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言论,歪曲视听。
最可笑的是,远在国外的某网站突然出现恐怖分子留言,声称对此事负责。
去伪存真,将那些与之无关的信息全部摒弃,赫然发现A国政府对此竟一直保持缄默,未曾作出任何形式的表白。A国政府迟迟不肯表态,更显得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更显得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到此为止,计划的第一步已然结束,剩下的就看A国政府如何折腾了。
身为次长之一的约翰逊遇刺,这让五角大楼的高官们如坐针毡。说不准什么时候,他们也会成为行刺的目标。而其他领域位高权重的政要们,亦对此反应强烈,无不未雨绸缪,加强安全保卫工作。
这些变化,正是我们所期望的。
只有性命攸关,才能让A国的政客们不遗余力地深挖下去。直至有一天,当“起死回生”的计划还有“舒尔曼”这个名字出现在五角大楼参谋长联席会议报告中和白宫总统的办公桌上时,这件事才算告一个段落。
要想弄清楚A国国防部内发生的事情以及众位高官们讨论的结果,还有随后的行动部署,甚至是参与行动的特工机构等情况。简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会议场所是五角大楼。
世界上,还没有那个国家的间谍行动,能成功地渗透进五角大楼。这里面不仅有世界最完美的防御体系,还拥有最先进的反间谍装置,任何窃听行为都是行不通的,任何间谍渗透都是自寻死路。
面对这样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应该怎么做呢?
答案,取决于国防部长。
渗透五角大楼,自然是困难重重,但渗透正在医院接受治疗的约翰逊就简单多了。约翰逊是华莱士的助手兼好友,即便是国防部长,也不太可能不近人情,出事后不去医院看望朋友。
守株待兔虽说是一个笨办法,但有时笨办法却比任何聪明主意更有效果。
时隔两天后。
一架直升机降落在了华盛顿医院大楼前的草坪上,一行人簇拥着一位神情略带悲愤的老人迅速消失在楼内。来人正是国防部长华莱士本人,而他看望的病人,恰恰是此前劫后余生的约翰逊。
“怎么这么晚才来?”
“教官,你真神了,他们果然是乘直升机来的。”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那是谁,国防部的老大,没点谱怎么行。”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不急,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再做决定。”
看到华莱士“如约而至”,放下心来的同时,不免要发些牢骚。
不过,比起我的牢骚来,血蝎五号心情急迫,一个劲的问什么时候行动。
由此可见,这两天的蹲点守候,让血蝎五号觉得很辛苦。这让我想起以前的她来,做事也是有点毛手毛脚,总喜欢问东问西,时不时的搞出点什么花样来,让你烦不胜烦的同时,却又无可奈何。
那是否说明,其实血蝎五号的性情并没改变,改变的,只是她的心情呢?
不得而知,也许一时性起的血蝎五号找到了以前的感觉,也许是离开研究中心让她忘却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或者是我的某些行事方式,很对她的胃口,这才让她有了潜移默化的转变呢?
“约翰?你还好吧?”
“华莱士?哦,上帝,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别这么说,我的老朋友,我一定会将幕后黑手揪出来的。”
“那真要谢谢你了。对了,事情有眉目了吗?”
“有,但还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意思?”
“问题出在刺客身上,尸检报告出来了,他在行刺前六个小时,就已经死亡了。”
“不可能,开枪时,我正看向窗外,我可以确定,就是他开的枪。”
“真是这样吗?天啊,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叫停的计划。”
“再造战士?”
“对,就是它。”
“你意思是说,我们队伍里有内奸?”
交谈,戛然而止。
可恨,源自一个心照不宣的话题。在最紧要关头,谈话中的约翰逊和华莱士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默。欣喜,原来A国此前竟真的在秘密进行“起死回生”的研发,这个消息令人鼓舞。
那么,既然这个计划如此“出众”,用于战争将无往不利,又怎么会叫停了呢?
“约翰,放心养伤吧,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待的。”
“不,我虽然受伤了,但还没死。这个计划一直是由我负责的,因为经费问题被迫叫停,可现在技术外泄,说明我的队伍里出了问题,对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理应由我来负责。华莱士,如果你还信任我的话,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好了。”
“约翰,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我们是多年的老友了。不过,中情局和国土安全部已经插手此事了。还有,总统先生也对此事大为恼火,勒令各部门通力合作彻查此事,我也是有心无力呀。”
“可是……”
“约翰,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唉,那好吧,祝你好运。”
“嗯,我还要参加一个重要会议,再见。”
“再见。”
窃听,再次出现了转机。
原来“起死回生”计划,竟是由A国国防部一手把持的。
那是否可以认为,舒尔曼与A国国防部的高官们有所勾结呢?毕竟二战的那些事情,太过久远了,已经没有再追究下去的意义。更重要的是,舒尔曼若没有人为其掩护的话,扎根A国其实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
“教官,华莱士要走了,要采取行动吗?”
“OK,出动刺客1号。”
“好,五号帮我操纵脑控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