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见到这样的情景也不好说什么,也不知怎么来安慰他,只好带着文件先出去了,让他一个人静静。
时间就像个小偷,它可以偷走一切,只留下回忆给你,之后再狠狠的把你甩在身后。
月色已经照耀在了这片大地上,黑暗已吞噬了现实。
乌云依旧没有散去,紧接着就遮住了月光,使大地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你这是在干什么?是在做忏悔吗?但你可不是凶手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略带沧桑。
严正似乎感觉有人在说话,慢慢地抬起头,看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站在自己的正前方。
老人,白发,浓须,整张脸满是皱纹,并夹带着许多老人斑,手有点抖,身子骨很弱。
严正开口说道:“杨叔,你怎么来了。”
杨叔抖了抖手,回答道:“听说你遇到难题了,我来看看你,安慰你一下。”
“别提了,我真没用,我居然一点破绽都没找到,我……”
“好了,别灰心,我当年也是像你这样面对一些案子总是没有丝毫头绪,但最后凭着坚持,还是破了案,所以你别灰心。”
“杨叔,我哪能比的上你啊,你可是当年警队的神探啊!”
“哪里,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我现在能听听你对这案子的分析吗?”
“不是我不想分析,我真的查的很乱,可以用四个字来回答:毫无头绪。”
“其实这只不过是你没有仔细留意而已,前面小五拿了你们所有的档案给我看了,我发现这个案子要找到凶手其实很容易,但要找到凶手的把柄真的很难。”
“找到凶手很容易?”
“对,你有没有仔细想过这个案子开始的时候就有一个很大的破绽。”
“很大的一个破绽,有吗?”
“有,这也就是这个案子的唯一破绽,虽然凶手把自己掩饰的很好,但凶手还是棋差一招。”
“等等,让我想想。”
严正闭上了眼睛陷入沉思中。
一会儿后,严正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杨叔说道:“难道你是说他,他就是凶手。”
杨叔看着严正的眼神知道他已经猜到凶手是谁了。
于是杨叔回答道:“对,就是他。”
严正满是疑问的问道:“怎么可能,这完全不可能啊。”
杨叔笑了笑,对严正说道:“你为这个案子已经很是头痛了,现在我帮你一把吧,我去找凶手谈谈,他明天会到警局来向你自首的,到时候你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好了,现在这案子就暂时交给我了。”
严正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解从心头涌上。
杨叔转过了身,准备走出办公室。
严正突然潜意识的从脑子里涌出一句话来:“杨叔,我相信你,我会等的。”
杨叔再次笑了笑,离开了办公室。
月光在这黑沉沉的天气里全无,因为月亮也被遮上了脸。
阴雨已绵绵,冷风寒的三寸心。
大地一片湿淋淋的像被哪位女子落了水的狼狈。
杨叔踏着已湿的大地,迎着小雨走向天堂区31号街道。
天堂区31号街道,真是一个令人怀念的地方,因为这是一个对的地方,而在对的地方总是能找到对的人。
杨叔看着他,看来他没猜错,他来对了地方,他在这儿。
杨叔看着他,开口说道:“很不错嘛?刚吃完饭吗?看来这儿真是一个吃饭的好地方。”
他扫视了周围,放长了眼光看着杨叔,说道:“有什么事吗?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杨叔笑了笑,回答道:“当然有事,我是来捉凶手的。”
“凶手。”
“对,凶手,就在这儿。”
“哪个案子的凶手,方便说吗?”
“就是杀死江门建材总经理妻子的凶手。”
“哦,原来是那个案子,我估计你找错地方了,我想应该这凶手不在这。”
“在,我肯定在,并且他刚吃完饭。”
“哦,刚吃完饭,你是说我吗?”
“啊!是啊,多亏你提醒我,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就是你呢!”
“好像我听说现在干什么事都要讲究个什么,才能干个什么吧。”
“你是说证据吗?”
“好像是吧。”
“那真是不巧,我没有,因为凶手太厉害,什么证据都没留下。”
“既然没证据,那你为什么肯定就是我呢?”
“那是因为你有个马脚露出来了。”
“那我倒要听听看。”
“不知道世界上有几个十几岁小孩子见到死人还会比大人镇静,这里发生过命案,还敢晚上一个人悠哉悠哉过来吃饭。”
“嗯,看来这真是个马脚,不过你真的仔细,连这么小的细节都没放过,比起那些警察查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凶手是谁要好。”
“看这句话,你的意思是你承认你就是凶手了。”
“对,我就是。”
“你……”
“你很惊奇吗?”
杨叔点了点头。
“你是惊奇我为什么会这么快承认我是凶手,对吗?”
“对,我还以为要套你很久的话才能让你说出,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自己承认。”
“因为游戏结束了。”
“游戏,你当人命是游戏吗?”
“不,我只是要她一个人在这个游戏中偿命而已。”
“要她,一个人,你跟她有很大的过节吗?”
“她杀了我的妹妹。”
“她杀了你妹妹。”
“对。”
“那你为什么不去告她呢,用正当的手段维护自己的权益啊!”
“没用的,所谓正当手段就是句屁话,因为她是有钱人,是富人,我们是穷人,我们告不倒她。”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十年前,我只有十岁,我与我妹妹上街,而那个女人当时还不是江门建材总经理的妻子,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子,她天生的不害羞,十六岁就出卖自己的身体,用此来赚取商人的铜臭。那年,她开着一辆车,直接闯红灯,我与我妹妹过马路,就在十字路口的时候,我妹妹被她活生生的轧死了,我父母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母亲当场气昏了,之后一时想不开也就随我妹妹这样走了,我与父亲在悲愤之下去打官司,哪知根本告不倒她,因为她和许多老板有过关系,她走了许多后门,当时我家家境不是很好,根本没有一点办法,我父亲也就是自从那次以后,脾气变得暴躁,天天喝酒,喝醉之后就打我,而在之后的日子里,我父亲也在一次喝醉酒后失足摔死了,整个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一个人像狗一样的活到今天就是为了要她还债,所以她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