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没见过你这样的,承认自己胖咋了?”
“还说我?你不一样?”看了眼身侧的竹节琏晟晰一气,反唇相讥。而相比两人的疲倦树上的那些人则是欲哭无泪,因为树下人的缘故他们也是一夜未眠,脑海中盘旋的是那两个让他们神经衰弱的词汇。
竹节昏沉地靠着树木,他手上拿着一个果子,沾着露水,是刚刚从树上摘下的。
“哇呜哇呜。”竹节夸张地吃着,再没有看身侧的女娃娃;他身侧静不知何时来临帮他梳着头发。竹节的双眸眯成一条线,十分得享受。
“殿下别闹了,小殿下生气了。”静宠溺地摸了摸竹节的小脑袋朝琏晟晰温和地一笑,琏晟晰看到了静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了,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给予理会。树上的人无奈摇头,一个个下来行礼。
他们一下来飘雨也不能再在树上待着了,所以这棵大树底下的气氛就有了些尴尬。静微微一笑,竹节睁开一只眼看了下琏晟晰笑嘻嘻地起了身,“静姐,以后红薯不吃了,吃得像她那样胖就不好啦~”
“你!”琏晟晰刚想起身却听到了竹节天真无邪的声音,一下子回身瞪了眼对方;竹节也恰好看到琏晟晰的目光,他眨了眨眼睛,“咋啦,小胖胖~”
“哼!”琏晟晰看了看身侧的人的目光有话却说不出,刮了眼对方气鼓鼓地走了。静无奈地拍了拍竹节的脑袋温声道,“我家小殿下无理取闹惯了,还请星辰公主勿怪。”
“无伤大雅。”听到静的声音琏晟晰身侧的一个老者回身行礼,静点头回礼。
看着琏晟晰他们远去竹节朝静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静嗔道,“殿下玩够了?”
“别生气嘛~下次不会哒啦~”
“那您要记住您说的,下次再这么调皮您就去吃掣电炖的白菜吧。”
“别别别,虽然大白菜白又白看着好可爱,但但……”说着竹节看了看掣电浑身打颤,“静姐不能吃啊!白菜多可爱呀!”
“好了好了,不吃不吃,白菜可爱。不过殿下那句话我可听到了,不吃大红薯了。”
“额,嗯?!——”竹节猛地抬起头迎上静的笑脸,静看着竹节的表情慢慢变化浅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呦?”
“乌拉,通融不?”
“那?——炖白菜?”
“白……”竹节刚想同意突然恶寒,一下子陷入极度的纠结,眉毛皱在一起独自思索着得失。
“呜呜,这哪有选择的余地嘛!”
“静姐静姐,请你吃糖糖~”
“呜呜呜,白菜菜,大红薯……”
清晨雨露安详,时光静好,竹节在青石小道上面临着自己好久未曾有过的艰难抉择,而他身后的掣电也是久久无语,脸黑如锅底。
这片看起来好似沙漠的草原上行人忙碌着,竹节也不闹了,他在竹楼的围栏上看着广袤的天地。
这里什么都很大,但是牛羊不跑了,上苍也不眷顾这片自己耕种的田野了。
竹节耳畔有着一支竹笛,风吹过竹孔发出一种凄凉悲怆的声响,那是天在哭,那是大地在哀嚎;竹节心情复杂,这样局面的造成,有他的一份力。
啃着芋头竹节看着上空的巨禽,它在那里盘旋,好似催促。大概是要走了,竹节明白。
视线不经意,竹节余光瞥到了下方蓝色衣裙的女童,他不曾过问对方的名讳,但是静说的那个“星辰公主”他约莫就猜到了。
北地的大国有几个和苍云关系不错,互有来往,从静的回答能看出两国交往算是密切的,且不止千年。这样的国度苍云没有几个,便是他不曾理会国事也知道这些国家的名字。
像是察觉到了竹节的目光琏晟晰回头看了眼竹节,那眼神带点愤怒和不经意流露出的冷漠。那种感觉很奇妙,让得竹节微微恍惚。
而随着琏晟晰目光的转移她那些护卫也将视线转移了过来,竹节看到了他们胸口处的一个徽章。
“辰起?!琏晟晰?!”说着竹节又将视线汇聚在了琏晟晰的身上,但是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竹节将视线挪回来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已经走远了。竹节皱眉,他猜错了,辰起是北地的一个大国,但是和苍云没有多么好的关系;但是他对琏晟晰的名字却是耳闻,虽然他现在想不起来是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但是他知道琏晟晰作为辰起唯一一个有封号的皇族子弟她的身份是无比尊贵的,也难怪静会这般;琏晟晰在外可以代表辰起这个国家,她的话对两国的关系或多或少有点影响。
“哎哎,丢脸了。”竹节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却也没有多么的在意,苍云作为风云大陆的三大帝国有着雄厚的实力,他又是嫡系皇族一般都是别人对他小心翼翼,所以有事都有别人兜着,且他也胡闹惯了;不过是这次丢脸都到别国了,故而觉得有些难为情。
“殿下,要走了。”
“嗯,马上来。”竹节感受着自己身后吹起的凉风便知来人,整理了下衣袍面带笑容回了一句。而看到竹节这副乖巧的样子掣电也不再言语,只是那心中的火气和他眼眸中的冷漠一般久久不散。
“好了好了大木头,这不是说的大实话嘛。”
“殿下,该走了。”
“乌拉乌拉。”竹节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天上的白云口中含糊不清,却是没有点破那个薄如蝉翼的秘密。这个季节在这个地方是极为舒爽的,一身白袍在这里出不了一点汗,暖风带着最是轻柔的力度来回洗刷着面孔,神清气爽。
因为掣电在前的缘故竹节健步如飞,不过瞬息却是来临大地。踏着被催生成长得已有几寸高的野草竹节的心情复杂,慢慢地也就没有说话的兴趣了。
“这里,不该有战火。”竹节看着远方蔚蓝的苍穹有些感慨,他在苍云皇室里的地位是极为尴尬的,一些事情会和他说却不会和他商议,而他一次次的反出来也触动了那些王公贵族的利益,如果不是竹仙、白老等只手遮天的大能的庇护他怕会早早夭折。
他静默地踏出一步又一步,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借口了,势必是要回去了;而回去,又该怎么挣扎……
“唳!”鹰啼打断了竹节是思绪,他看着眼前的巨禽有种同病相怜之感,低着头踩着它的翎羽上了脊背,而随着他的上来巨禽站了起来巨大的双翅投下阴影无数卷起大风席卷草原。
随着它的双翼摆动天上的云层受到了波及,大片大片地被撕裂开来。一切就绪之后竹节看着大地越变越小的建筑物脸上又有了忧愁,他有点烦,这里,让他很烦。
巨禽飞行速度比之上次快了不知道多少,没过多就便黄沙滚滚,天色也暗了不少。因为现在被这片天笼罩的阳辰星是自南向北运行的,而阳辰星运行的速度不如现在巨禽的飞行速度,所以现在展现在竹节面前的是一副神奇的场景。
不过竹节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他的手上是一短木枝,枝条上一片嫩绿的叶在狂风中瑟瑟;竹节用手护着,看着它的顽强。
“别闹啦。”轻柔的话语在耳畔回旋,竹节觉得自己的身子软了,他轻轻地侧躺而下舒服地闭上了眼眸,他累了,也倦了,小手一笼将那一枝花和那一枚叶护在胸口;如他被护着一般。
“调,皮。”静无奈地摇了摇头,竹节将小脑袋挪了挪甜甜地笑了笑。静看着竹节的侧颜素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怀中的孩子看起来越加得像个孩子了,没有了当初的峥嵘;或许是因为它们,给了他不一样的生活吧。
昨晚一夜没睡故而竹节一躺下就睡着了,小脸很平静,这平静之下还有些许的不舍,害怕,孤寂,还有其他藏得得很深的情绪,不一而足。
是吧,按照巨禽现在飞行的速度明天就该到了,而那时候……
静看了看天色,周围的人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气氛有点沉重。静将腰弯下脸贴着竹节的面庞,柔软的长袍和秀发一起在这空中飞舞。掣电抱着剑靠在空中,周围有着淡淡的光点闪烁,他的目光在极远处聚焦冷哼,“看来你的威慑力不行啊。”
听到掣电的声音疾风不置可否,依旧平静,没有因为掣电的话而泛起丝毫的波动;在十几年前他就受尽了苍云上上下下不知多少人的白眼和唾弃,这般说掣电还算客气的。
疾风起身缓缓走向巨禽的头颅之上,他神情淡雅,那巨禽的双眸开始慢慢变红带着血腥,显然是知道了疾风的意思。
“来了吗。”疾风抬头,声音冷淡,长枪出矗立在他的身侧,黑发在空中肆意地摇摆,划过一丝丝血红的幅度。
长空之中滞留着宁静,巨禽快速飞行扬天长啸,凄厉的声音洞穿了空间带着它的身躯一起出现在了那些表情迷茫的军团上方。
“唳!!”巨禽的啼叫声响彻四面八方,在它的叫喊之下无数人在这一刻生死道消回归黄泉。而看着底下的血雾疾风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那巨禽却是微微诧异,但是疾风没有表示它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神尊有兴致,就留下来喝杯茶吧。”
在巨禽飞过是一双大手出现在了巨禽的前方,巨禽速度飞快无可躲避眼间就要化作飞灰之时疾风长枪抛出撕裂了大手划过一道血痕。
“你是谁。”疾风双眸淡漠,神情古井无波,但就在那一瞬间苍天暗了,星辰摇曳点点光芒绽放。那一瞬间隐藏在空间里的无数鬼魅人影都现出了形态,有的高达千丈,有现在开启杀戮模式的巨禽的百分之一大小,有的则只有几寸,便是竹节定睛看也看不清他的全态。
“这是,第三次了吧。”疾风身侧的长枪飞出洞穿了空间在空中一旋,而随着这把长枪的旋转前方的星空开出了一朵鲜艳的血梅!
一瞬间这里鸦雀无声,疾风是尊者,还是杀手圣殿里唯一的尊者!他的原则这片大陆上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特别是他们这些做杀手的。
星空阵图在月空下释放着莫大的威能,但是现在这个阵图就像是老虎眼前的羔羊。他们都知道疾风是动了真怒了,疾风只是一个分身,死了也就死了,但是疾风用九年的时间威震天下屠戮了无数生灵,便是仙人也死了不只一个;前两次袭杀疾风都没有出力,所以他们失败了才敢来这第三次。
但是疾风现在出手了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神尊,您是前辈,应该知道我们既然接下了这单子没死便不可能退出。”一个青年摇了摇头真诚地说道,这次袭杀再失败他们就没有机会了。杀手虽然是以保自己为主的情况下杀掉击杀目标,但是进入了圣云的领土范围有竹仙、云神、白尊、棋圣和疾风的法身保护怎么可能有机会再次袭杀?
“聒噪。”
“抱歉了,不过现在您在和我们废话这个事实,表明我们现在不是没有可能成功呢。”那青年温和地一笑,那种气质让人无法不注意,疾风也知道对方便是杀手榜上的那个新秀,有史以来拥有“血云弥疆”称号年纪最小的杀手,朦予了。
随着朦予话音的落下周围的星星点点开始降落,带着异彩和震撼。远处看去就像是星辰在降落。这次袭杀阵容强大,涵盖了刺客、杀手、军队、犯人、赏金猎人等多方面势力。
他们的目标掣电也不知道,大概是和竹节有直接关系,但是谁敢对付竹节?要知道对付竹节的那么受到的威胁还会更多,其中值得一提的是,白神。那个,古往今来第一神!
但是挺可惜的,可能真的是直接夺取竹节的性命。
那么这场袭杀的幕后主使也大约能猜到了。
“苍云,皇族。”
……
源
九地荒芜,一座大殿落座其中;它很小,在七里地就可将它收入眼底,但每向前走一步它就大上数倍,直到殿前它已无边无际。它耸立着,等待着时间将它化为齑粉,那是一种挑战永恒法则的奇异力量。大殿殿门的中心有一颗红色的舍利,不知里面是命者鲜血留下的存在还是它心脏跳动的痕迹。
此时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有两个人朝这大殿走来,当先的女子面容清秀,却带着愁绪,黑色的袍子有着点点碎碎的光晕渲染,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脑后,慵懒中带着冷漠,那神情看一眼便无法忘记;其身后跟随着一个青年,约莫十七八岁,身子挺拔,星眸剑目,腰间配件胸口佩戴着象征荣誉的橙红色星辰勋章,一身雕花青袍。
“仙主。”行至大殿前,青年对着女子的背影恭敬地行了一礼,“还需等会。”
“进去吧。”女子挥了挥手,青年无奈不再劝;女子走到红色舍利处其额头一点红光亮起,在大殿殿门中心形成一个漩涡,随后其迈进了漩涡。
殿内陈设简单至极,只有一桌一椅,且均是木质。
“你有把握吗。”女子伸出手腕有些漫不经心,随后眸子突兀地变得血红,身上的妆容亦是从一身黑袍改成了一身血红的古袍。
“在下找寻了四海八荒,其可为首。”青年恭敬道,看着神圣无比的女子神情复杂。
“嗯——”女子轻声言语,随后闭上了眼睛静心体悟身心,口中念念有词。她的声音变幻莫测,每一个字都是一种声音;青年知道这是她突破的前奏,其每次临近破境的时候都会异常得强大,可以比肩上仙,与常理违背。
“嗡嗡——”
一声声响后女子的瞳孔慢慢得恢复正常,其周围震荡的异灵力被大殿吞噬个干净,声音也渐渐趋于平静。
“恭喜仙主再次突破!”青年看着女子平息气息后躬身行礼祝贺道,从上次进入大殿到现在不过五个月,而对方来此不过一年,也就是说其一年就到了三元之境,而且离大道仅有一步之遥。
“走吧。”女子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面容越发得倾城,一颦一蹙让得时间微微停滞。
“是。”青年弯下了身子,恭敬地行了一礼。女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朝大殿外走去,一身的血色神装慢慢羽化,一件羽裳立刻倾盖住了她的娇躯。
“想出去吗。”女子背着手看着远方的山峦,她的目光中藏着些许悲凉,言语有些低落,看着跟在身后的青年神情复杂。
“能保护仙主的安全这是莫大荣幸,还请仙主成全。”苍麾听闻跪下俯首,女子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漠,缓缓远去。
“起来吧。”女子沉吟良久回头看了苍麾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发丝轻盈,却显得有些孤寂。听到女子的声音苍麾松了口气起身行礼跟随在她身后,有些后怕。
“有人走过这里吗。”行至小溪旁女子停下了步伐,听着水声轻声细语,却难以掩饰那深深的疲倦。
“未曾。”
“未曾……是吧,未曾。”女子寻到一块岩石坐下,看着眼前的的自然风光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苍麾低声不语,矗立在女子的身旁一动不动,陪着她看着眼前凋零的落叶。
“你说这谷中是不是只有春秋,不是抽枝就是落叶。”
“陛下是想让殿下静修,不被外物打扰。”
“静修……罢了。”女子知道苍麾是在敷衍故而也不再为难他,直起身子走在落叶铺就的大道上言语平静,“赐名在什么时候。”
“还有一个月。”
“一个月……”女子停下了脚步,“定远候应该要出征了吧。”
“嗯,仙主你的意思是……”
“你把他的行踪告诉我就行,其他的我会决定。”
“殿……”苍麾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在女子的身旁矗立,跟着她行过田径看着远处的山峰,去分担她肩上无尽的压力。或许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但是在这里,她只是一个生来就要做雕像的女子,一个被剥夺了平凡的,皇。
山崖日落叶随风,一寸光阴尽,百淘海浪倾。女子从空间中抽出了大袍,将之披于肩上,她感觉到了冷,头一次。
“他们要找的那个碎神找到了没。”女子站在天涯,看着碧海晴空轻轻地问了一句。苍麾眼眸黯淡,在女子的身后恭敬行礼;女子伸出手看了看这如血的黄昏,不知觉间恍然入梦。
这么多年了,各方势力都找寻找那个为它们开启大时代的影子,那个震撼寰宇的神灵。相比于其他,这个任务更加很重要,可以直接左右胜况。
那还是九年前,大劫席卷了寂灭死域边缘数晓里,那威能吓到了五个神灵。虽然尊神在破开禁忌之后消亡了,只留下一些零碎的碎片,但哪怕如此这对于那些老不死仍旧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你下去吧。”女子摆了摆手不再言语,苍麾在她身后深深地鞠了一躬,缓步退去。
看着骄阳女子沉默,许久怅然若失。
“如果你还在,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育阳皇宫
“殿下,南疆战场大捷。”
“嗯。”良久窗边的少年回应了一声,而身影则是站起来行了一个礼退了下去。
“这天,亮了。”少年转身正对着升起的阳辰星,金黄的光芒将他的脸渲染得如镀了一层金,“幽都晟晰,你竟然也来了。”
“何事?”受少年的招唤一个男子从殿门进来,声音很轻,催人入梦。
“无事,让你去仙主那里看看。”
“仙主?她在辰起不是很好?”
“白……白神去了那里。”少年幽幽叹了口气,回身看着男子言语有点停滞,年轻一辈白神就是一座山,一尊像,所有人少年天骄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他就是一个异数。
“白?……”男子皱了皱眉,白神少年称神,老一辈大能者都受到他的威胁,如果不是云老祖的庇佑他早就被诸仙轮番暗杀至死。
“有没有把握?”
“七成。”
“那就多找几个人。”
“……它们推算出几个星痕了?”
“对外公布是五个,但是它们可能全推算出来了。”少年有些不确定,毕竟有些老不死对付起来很棘手,功参造化就是真神都未必打得过他们,身陨的可能性反而更高。
“那个女的找到了没?”少年深吸了口气,问道。当年他们趁势破开界宇壁垒时受到了无数巨头的注意。同时还有几股更为强大的力量。他们让得各方势力停止了战争,也让那些老不死的少了很多的动作。
“她境界太强,又是冲着碎神来的,你就别管了。”男子叹了口气,这种把命运交给他人的感受让人难以呼吸,但是偏偏只能祈祷。
“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他们你觉得我们还能在这里谋划?还不是因为这片大陆的禁制太强,云老祖太强?!”
“你是说?”
“借刀杀人!”少年说完,天上阳辰星出来了两颗,一时间此地光芒大盛,少年的侧颜也被镀了一层金。
万物神殿寂绽台
“尊者。”
“怎么了?”
“九国停止干戈了。”
随着男子的声音落下这方圆五十里陷入了沉寂。
“不打了?”青溪呢喃自语,这对他们不是个好消息,但是对于云风大陆是个好消息。随后看着天色他摇了摇头他缓声道:“不打也好。”
青溪一步步走上阶梯,这是一条通天的路。现在大陆上的活动让民间的气氛就像是紧绷的弓弦,接下来无非是重现千年前混乱局面。
“到底是谁?”青溪又看了看手上的龟壳,眼眸闪烁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