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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男朋友,女朋友(6)

这么名贵的钻石,竟然随意显摆而让外人起贪念,愚蠢的一家人。绅士替钻石可惜,他一定要得到它!他有点儿后悔杀了玫瑰家族的所有人,同时庆幸玫瑰还活着。这个女人一定知道她母亲的首饰盒藏在什么地方。

家人已死,未婚夫抛弃她,玫瑰什么都没有,于是谁都威胁不了她。春去秋来,监狱一如既往地冷,玫瑰的沉默一点点磨去绅士的耐心,尽管每天他都准时而来。

春天如期而至,树枝抽芽,百花芬芳。监狱的墙壁似乎没那么冷了。绅士来得比以往早,他一进来就觉出异样,玫瑰有了变化。

她在梳理自己的头发,甚至向看守要了干净的毛巾,擦拭身上、脸上的污垢。她的脸笼了层光晕,像所有恋爱中的女人一样,变得羞涩、迷人。只有爱情才能让人起死回生。

阅尽世事的中年绅士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开始问看守:“什么人来看过她?”

看守答:“先生,每天只有您来看她。”

绅士说:“一定有人来过。”

看守弯腰:“先生,有什么情况我一定会向您报告的,没人能进得了那个房间。”

玫瑰的房间有扇小窗,她能看到一角天地。狡猾的绅士又问:“那么,谁来过这里?玫瑰能看到的那个地方。”

看守回想,“有个年轻人来过,在附近的森林里打猎,说是猎物中枪掉进这所监狱。”

“真有此事?”

“是的,那只受伤的鸟的确掉在这里。我让他进来是因为……他是部长大人的儿子。”

绅士心里有了打算。

玫瑰再次见到年轻人时已是1个月之后。他是位有着良好修养的小伙子,尽管隔着铁窗,他还是朝监狱里的她微微点头,然后拾起掉在地上的猎物。年轻人高大俊美,符合女孩子对完美情人的所有想象。

绅士照例来看玫瑰,问着相同的问题。玫瑰言不由衷,她眼神迷茫,嘴角留着笑意,仇恨渐渐消失,整个世界是玫瑰色的,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只要她能跟年轻人见一面,跟他说几句话,或者,只是远远地看着他,玫瑰就觉得很幸福。

终于,这一天,对话起了变化。

绅士问:“你母亲的钻石在哪里?”

玫瑰答:“我不清楚,也许还留在卧室里。”

“你一定清楚,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真的?”

绅士承诺:“真的。”

玫瑰怎么会相信他,但她选择铤而走险,她太想见年轻人。她甚至向绅士讨了一条裙子。玫瑰说:“我可以亲手把钻石交给你,不过我之前要见一个人。”

绅士答应她的请求。玫瑰不知道,这段日子,绅士和年轻人走得很近,他们一起狩猎,一起聚餐。绅士安排女儿与年轻人会面,两颗年轻的心一见钟情。

玫瑰回到家,城堡已经空了,窗帘和桌布蒙着厚厚的灰,烛台挂着烛泪,没有任何生气,有的只是风灌进来的呜呜声。她从秘密的地方找到母亲遗留下的首饰盒,盒里一颗钻石闪闪发亮。她要会情人,必须有首饰,而钻石是女人最美的装饰。

绅士举办的舞会上,玫瑰见到了年轻人和他的未婚妻。玫瑰想,还不如在铁窗里见他,那时候的他完全属于玫瑰。玫瑰有幸与年轻人共舞一曲,她贴着他的身体,紧挨着他的呼吸,感受他温柔的眼神和客气的言语。如果能够一直跳下去,该多好,可惜步步踩在刀尖上。

绅士的眼睛始终停留在玫瑰的钻石上,他双眼发亮,找寻多年的钻石近在咫尺。

玫瑰离开舞会,绅士紧跟其后,跟踪到城堡里。绅士向她伸出手,说:“把钻石给我。”

玫瑰紧攥着钻石,她作好了准备。

枯藤攀爬进窗,绕上了母亲的梳妆台,木质的床,木质的橱柜,一切都已准备妥当。玫瑰点上火,火苗迅速填满房间,一道光,钻石被她扔进火里。绅士大吼一声,扑过去,玫瑰趁机锁紧了门。

整座城堡燃烧着,烧了很久。有人说,是绅士找不到钻石,恼羞成怒而放火。也有人说,是玫瑰烧死了绅士,为她的家人报了仇。

绅士死了,那些伺机复仇的人一拥而上,绅士的家族一落千丈。

又是冬天,这个冬天有雪,雪花一片一片粘在发上,飘到花砖路上。到处是温暖灯火,圣诞节到了。玫瑰穿上最漂亮的裙子去找年轻人,她的心情从未如此愉悦。

年轻人没认出玫瑰。她跟他见面不过几次,但每次见面对玫瑰来说都不一样。他是那么迷人,温暖,见一次,思念加深一次。而对年轻人来说,玫瑰是陌生人,他对她微笑,就像他向铁窗里的她微笑,在舞会上对她微笑,现在也对她微笑,他不记得她是谁。

玫瑰问:“你要结婚了吗?”

年轻人幸福地回答:“是的。”

“和她?”

“是的。”

新娘是绅士的女儿。

“为什么?”玫瑰难忍愤怒。她不懂,绅士的家早已败落,绅士的女儿从此不名一钱,就像……就像她。玫瑰家族衰落,未婚夫弃她而去,她以为年轻人也会像丢弃一件廉价物一样,抛弃绅士的女儿。那女人配不上年轻人!

年轻人说:“因为我爱她。”

他到底认为玫瑰是陌生人,这样的对话显得可笑。门在玫瑰面前轻轻地阖上。

雪花狂卷飞舞,飞遍巴黎的每一个角落。玫瑰向法官自首,说自己烧死了绅士,要进监狱。她如愿以偿,被关进先前的牢房,房间里有扇窗,窗外曾有年轻人的身影,那是她的天堂。可她再也没见到年轻人。

那颗钻石,有人说早已在火灾里气化;也有人说,玫瑰并没有把钻石扔进火里,它曾在巴黎的旧货市场出现,被人买走。

而这个故事,仍一直隐藏在巴黎旧货市场里。

鱼先生和他的“幽灵房屋”

鱼先生姓鱼,M.Poisson。

Poisson就是鱼的意思。住在两条街之外的猪女士,原本姓Cochon, 大概她自个儿也觉得Cochon 太难听,后悄悄改了个字母,现在她叫Mme Gochon.

鱼先生不卖鱼,他是加工珠宝的珠宝商,今年65岁,走路有点儿颤颤巍巍了。

鱼先生在巴黎的公寓很美。春天时,窗口亮出一树粉花;冬天,一树雪花。但也仅此而已。

他一个人住,似乎从没有人打扰过他。

鱼先生打算离开巴黎。

“巴黎太吵,”他说,“我要搬去乡下。”

猪女士是做房地产中介的,她说有好房子介绍给鱼先生。

大概过了半年,打算搬家的鱼先生又回来了,开始修剪园里乱攀乱窜放肆的枝叶。我觉得他不会搬,至少近期不会。

他开始购物,一大包的食物,上楼时有点儿困难,回来叫我:“嘿,你这个中国小女孩,过来帮我这老头一把。”

我帮他提东西,大包烧烤的食物与用具。鱼先生说下午他的儿子和女儿会来,还有刚出世的孙女,一家人吃烧烤。

“你也过来。”他说。

我以为他没有孩子。

下午,阳光泻在阳台。烤肉的香味、婴儿的哭声,窗外汽车呼啸而过,树开满了花,花后藏着咖啡吧。鱼先生的家人热情而闲适,他们谁都没提鱼先生要搬家的事,他们都不知道。

鱼先生问我:“你一个人在巴黎,你想家吗?”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 “你不想家是因为你年轻。”他又问,“中国不是独生子女吗,你父母愿意你一个人出来啊?”

我说我不是独生女。

“你父母一定想要个儿子。”鱼先生擅自下了决定,“电视里都这么报道。”

其实我也不能辩驳什么。

很轻的叹息,他说:“很多人想要女儿呢……”

我说:“你儿女双全。”

鱼先生看了我一眼:“我说的是某些人。”他神秘兮兮:“几个月前,我遇到了一栋‘幽灵房屋’。”

Maison fant?me.

阳光大片大片抛在花砖地上,亮得晃眼。

“鬼长什么样?”我极度好奇。鱼先生愣了下,然后跟我说起他的买房经历。

几个月前,猪女士陪鱼先生去看一栋房子,房子位于距离巴黎80公里的一座小镇。房子位于小镇的最高地,外带两公顷的私人花园。

房子的主人是位孤寡老太,两个月前去世。她的儿子们急于出售这栋房子。

厨房里的锅还没上盖子,一本书摊在桌上,连两个月前老太洗干净的衣物还晾着,没人收。

猪女士说,老太的儿子们愿意降价,降5万欧元,再没有比这更合算的房子了。鱼先生签了字。

我问:“你怎么发觉这是‘幽灵房屋’的?你见过那老太太的鬼魂?”

鱼先生哈哈大笑:“是的,她飘来飘去,想收衣服但无能为力。”他在开玩笑,继续说:“Maison fant?me是幽灵房屋的意思,不过跟你所说的鬼屋不同,鬼屋是maison hantée。幽灵房屋是指不存在的房屋,这房子根本不存在。”

我背脊发冷,这房子明明存在,看得见摸得着的。

“严格意义上讲,这房子根本不存在。”鱼先生坚持,人老了总有点儿固执。

“为什么说它不存在?”

“因为它不被法律承认。”

原来,老太的房子没有建筑许可证,是30年前私自建造的违法建筑。这种不被法律承认的房子,法国人称它为“maison fant?me”,幽灵房屋。市政府随时可以拆掉它。

“可是老太住了30年。”

“大概可怜她孤身一人。她的儿子们根本不管她。”鱼先生叹,“如果她有个女儿,也许情况会不一样。”

或许会不一样,可谁知道呢?

“可是你已经签字买下幽灵房屋了。”

“我的律师会帮我摆平一切的。这种隐瞒情况,出售不合法房子的,我或许还能拿到点儿赔偿。”

鱼先生是生意人,他懂得如何跟猪女士打交道。

我低头吃烤肉,鱼先生逗孙女。

一段日子后,听说幽灵房屋已经被拆掉。

“她死了两个月,连衣服都没人帮她收一下。”很久以后,我还是会时不时想到这句话。

总统大选

2012年法国总统大选前夕。

对我而言,法国总统是一位以前闻所未闻,忽而一夜之间家喻户晓的明星。有追星热情的人们扬着手中的选票,为自己中意的人选投上一票。投票有两轮,第一轮淘汰赛,另一轮则是决赛。5月的法国人民,忙着罢工,忙着游行,4年一次忙着选举他们的新总统。

5月,一早醒来,春暖花开。街道变得热燥,往常安静的角落,忽而轰隆隆响起各种口号,喇叭、话筒,甚至用卡车搬运音响。一路泼洒追逐者响亮的声音,控诉现任总统的各种不作为,队伍越走越长,不断有人加入,也不断有人退出。热情从巴黎的一个角落,传递到另一个角落。

遇到法国朋友,我总是问:“你投了谁呀?”

回答不外乎几种。

“萨科齐在这5年里没做什么,我是不指望他了。奥朗德看着傻乎乎的,也没啥戏。”

“选萨科齐是因为实在不想让奥朗德毁了法国,移民太多了。”

“选奥朗德是因为实在不忍心让萨科齐继续毁了法国。”

“让左派上台?法国完了。右派?一样玩完,我还是准备想好8月去哪儿度假。”

比如生活阔绰的鱼先生会选择萨科齐;生活充满忧虑的巴叔则选择奥朗德;安娜对选举没什么热情,忘了投票;也有不远千里飞回来投票的人,比如安祖。

他像上次那样不经意地出现,我淡淡地问:“怎么又回来了?”

他说不想错过2012总统大选,他妹妹丽姿生了个女儿,他当舅舅了:奶奶的身体不是很好,他想回来看看。很多事情,就特地请了几个星期的假,从加州飞往巴黎。他永远不会说:想你了,所以也来看看你。

我陪他去投的票,队伍很长,很多人一大早来排队,每个人的脸上都恍惚写着谁的名字,但谁也不说。兄弟姐妹、夫妻、朋友或者父子母女一起排队,但他们支持的可能并非同一个人。我没有问安祖支持谁,他倒对我说:“我投了空白票。”

花好几个小时从美国飞到巴黎,然后投一张无所谓的空白票?

“起码我投了,权力我已经行使了。”他说,“你最近在忙什么?”

“毕业,搬家。”

“需要帮忙吗?”

“已经搬完了。”

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我追着他要租房证明,灯光下异常年轻的两张脸,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搬了无数次家,他还站在我面前。

晚上8点钟,咖啡吧里的电视显示竞选结果,奥朗德的头像闪闪发亮地出现在屏幕前,一时,有人欢呼有人哭。支持左派的人聚集在巴士底狱广场,挥舞各色旗帜;支持萨科齐的聚集在协和广场,一时静默无音,等候上任总统的失败感言。

安祖说:“乔,我会在巴黎多待一段时间。”

我说:“挺好的。”

一封信,一张支票

毕业前几天,我着手整理居室,来巴黎整整7年,搬过无数次家,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跟房东联系,说好搬家的日子,房东说搬家那天他会过来。

我想的是,他大概忘了我那点儿保证金。不多,100欧元,说好退房时算的。结果,他没给我。我再去找他时,发觉他在国家安全局工作。

40多岁的男人,平时不修边幅,没想到他是国家安全人员。这不要紧,我的100块钱比什么都重要。打他手机搪塞其词,给他发短信不回,最后他干脆关机。我想他大概是忘了,因为他并不缺这点儿钱。或者他是葛朗台铁公鸡,能入手的钱一个子儿都不可能丢。

100块钱对我来说,可以买很多东西。

在房东先生关了手机以后,我开始翻信件,每个月自动转房租费的银行账号,上面有房东的地址。结果我发现,我租的房子是房东母亲的,房东只是代收房费,于是我给老太太写了封信。

正式寄出前,我写了很多封。我在想该怎么写好,怎么开口能表达愤怒而不失风度,在写了“你儿子真缺教养”“我很穷,请把钱还给我”“100块钱对我这穷留学生来说很重要”等话后一一撕毁。我想明白,我的目的是要100块钱,而不是向老太太发牢骚。

我静下心,重新写:

“女士,很抱歉打扰您。我想这可能是个误会,我于某年某月租了您的房子,租房首期交了100欧元的押金,退房时我向某先生提及这件事,他并未放心上,打他手机时已关机,数额不大,但异国他乡生活不容易,只好向女士您请求帮助。”

信封和信纸都是粉红色,抛进邮筒的一刹那还在犹豫。我再想起这件事,是在一周后收到老太太的信时,信里夹带着一张支票。

信封很漂亮,信里信外贴满花和蝴蝶,花体法文用水笔流畅写出。我还在想是谁寄的,读完才知道是老太太的回信:

“亲爱的小姐,今早收到您要求退还保证金的信,我立即给您写了这封信和这张支票,这一定是场误会。支票上的金额是我向作为学生的您呈现的一份小心意。我祝愿您学业有成、事业有成。祝您好运,万事如意。(附:200欧元的支票是你我之间的一个小秘密。)……赛文夫人”

我果然没有跟任何人说起,直到写下这篇文章。

再见,安祖

他这几天追着我问,问我到底要什么。我脑子一闪,闪到流溢于网络的很俗气的一个游戏:问你身边的男人要星星,他们会有什么举动。

我回答安祖:“我要星星,你能给我吗?”

我是开玩笑,我以为他也会把这话当玩笑,不料两天后,他联系我说已找到星星。我说:“真的?”他说:“真的,满天星星,不过只有在黑暗的地方才能看到。”

听了他的话,我纹丝不动。有关星星的事我已经抛到脑后,我是在回想这段日子安静的心情,很安静,像是从没发生过什么故事,从没有人伤害过我,那些或疼或冷的感觉,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结果。我舒展身体,望着宁静的蓝天,又觉得自己像个历尽世事的老人。太静,有点儿遗憾,不太好,心里有什么东西死了似的。

安祖把窗户关好,放下窗帘,关了灯。

他拿出一个玩具,当他接好电源时,满室星星。

我忽然就对他没感觉了。星星清冷冰凉,有棱有角的,隔了空气刺着我的皮肤。我钟爱的安祖,在这一时刻变得与路人一般,很熟悉的路人。你曾爱过的发色、皮肤,他的脸,全都失去了光华。曾最让我痛不欲生的他的魅力,像是晨阳下的露水,瞬间消失殆尽。他仍旧英俊,但我心死,心跳平稳如深深湖底的水波,安宁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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