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雁与者五儿已经在戈壁滩上,被困了一天一夜。
她们俩又饿又渴,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白天的阳光使她们几乎中暑。为了节省体力,她们好不容易地找到了一处山洪冲刷的沟壑,在阴影里歇息下了。
避开了阳光的暴晒,可是,口渴的嗓子里能冒出火来。
者五儿仰躺在地上,不停地说:“我渴,我要喝水。”
南飞雁四下里瞅瞅,哪里有水的影子?只有避太阳的这一处沟壑里,有些洪水流过还有点湿润的泥土。她用剑尖挑开了一些,拿手捧了,送到者五儿面前:“这里有点湿土,你舔舔,润润嗓子。”
者五儿伸出舌头,在湿泥上舔了舔,由于太着急,咽了些进去,呛得连声咳嗽。
南飞雁急忙把湿泥扔了,扶起者五儿,为她捶背,半晌,才平息下来。
“四当家的,咱们在这儿,只有等死。你,别管我了,自己走吧。”
南飞雁重又把她放平了:“我朝哪走?又渴又饿,我走不了多远,也得死。”
者五儿哀求道:“四当家的,你去弄点水来吧,我真的,要渴死了。”
者五儿的话音越来越小,最后没有声音了。
南飞雁抓住了她的手:“五儿,五儿,你不能死!你听见了吗?”
者五儿吃力地又睁开眼睛:“我,渴。”
南飞雁急了:“五儿,我,有水了。”
者五儿的眼睛亮了:“在哪儿?快拿来。”
南飞雁不好意思地说:“五儿,我们,可以喝自己的尿,这样也许能救命。”
“是呀,我咋忘记了唦?听山寨的兄弟们说,他们在沙漠里迷了路,就喝自己的尿。”者五儿有点精神,挣扎着爬起来。
南飞雁又沮丧地坐下来:“一天没喝水了,尿不出来。再说,也没啥盛呢。”
者五儿想了一会儿:“四当家的,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俺们互相喝对方的尿吧。”
南飞雁急忙摇头:“那咋能行呢嘛。”
者五儿躺倒地上:“那总比渴死在这里强唦。都到啥时候了,还讲究那些。你先来吧。”说着,她张开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