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的女人叫顔菲菲。潘然和谢军一致认为**名字实在非主流,不忍下口。不过这名字听起来象燕飞飞,于是以后都喊她燕子。从此以后她就叫燕子。她的真名是很久以后,她在床上亲口告诉我的。而炮桐,我至今都不知道她的真名。可能也是因为我至今没有上过她的床。
燕子特别乖巧听话,喜欢穿花衣服,娇柔的像从南方飞回来的一只小燕子。谢军认为,对女人的选择,可以透露出一个男人的最高审美品味。所以从燕子看来,罗平实在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人。我则没有那么多想法。我觉得清纯的女人,****的女人, 成熟的女人, 清纯的女人,时尚的女人,朴素的女人。只要她们有好看的脸蛋,柔软的腰身,光滑的大腿可以给我看,那就是一个好女人。好女人有那么多种,没必要分出这种更好点,这种不好点。谢军说,你放屁,你不是觉得炮桐最好么?我就说不出话来了。
炮桐牵引着我心脏的大小。她露出微笑的时候,我的心胸宽阔,波澜不惊,有如沧海。她不理睬我的时候,我胸闷气短,喜怒无常,破罐破摔。这样的女人,你能用好与不好形容么?女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成为男人的开关。她可以开关我的****和****,还可以开关我的心室和心房。我根本没有评价她的权利。她一个不开心,可以把我所有生理功能关闭,让我变成一个永世阳痿的植物人。
我们活着的方式和我想象中的并没有太大区别。从认识炮桐和罗平的那天算起,第二十四天我首次摸到一个姑娘的胸部,第三天我在麻将桌上输掉第一块钱,第一天晚上我打了人生第一场群架。
那晚我初次在龙少爷吃饭,一伙人正在吹着牛逼吃虾肉,燕子吃到一半就要离席,说去准备东西。罗平点了点头,挥手让她出去。又过了半晌燕子进门,手上多了两套几个相连的钢圈,递在罗平面前。罗平唆一唆手上的龙虾卤汁,接了过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对钢圈叫做手指虎,四个铁环相连,使用的时候把除去大拇指的四个手指分别伸入,可以极大幅度的提升拳头的杀伤力。罗平肌肉汹涌,出拳神速,不知多少男子汉躺倒在罗平的指下。不过当时我也看出那东西有危险,就问:“怎么回事?要去打架?”
潘然解释说:“几天前,谢军去九中接他姑娘,和学校里的校痞有了点摩擦,商量了个时间地点人物,一会儿去解决就行,没多大事。”
我初来乍到,忙着巴结领导,说:“校痞也敢和我们杠上,老虎不发猫当我们罗平哥病危啊?”
潘然回答:“也不一定,校痞敢当校痞就是因为在外边还认识人。九中那块儿有个很活跃的人物叫马操,特别喜欢在学校里插眼线,方便他泡知识分子。这个人有一点水平,一会儿如果对上他,那就是动真格的。啧,也不知道女学生有什么好,****就能有文化么?该是文盲还是文盲。”
谢军感觉他指桑骂槐,就反骂:“你他妈才是文盲,老子这是有上进心,哪个象你,捡的都是裙子最短窟窿最大的便宜货。”
我看还没见到马操,自己人就要打起来了,不免有些着急,却看见炮桐正撑着脑袋,笑盈盈的看着潘然和谢军互相喷口水。我问她:“他们没事儿吧?”
炮桐立刻放大了声音说:“没事儿,谢军打不过潘然,他不敢动手。”
谢军一听这话,也不再多说,跨过桌子向潘然扑去,身手非常迅速。他第一眼看上去甚是斯文,长相颇有点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韵味,没想到那么不经逗。潘然也不躲,直接把谢军抱在怀里,掀在地上,两人一起打起滚来。
罗平在一边哈哈大笑,炮桐却皱着眉头一直盯着,十分紧张的关心战局,好像担心谁受伤一样。我心里一阵颤动,想难道这两个傻**里有她的心上人?
滚了十几圈之后,潘然一跃而起,狠狠压在谢军身上,顺便用手掌用力的往他胸口一拍,就听的谢军满嘴的老逼老**瞬间安静,过了几秒才开始剧烈的咳嗽。一边咳一边蜷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炮桐紧锁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拍了我一下,得意洋洋的说:“我说的吧,潘然比谢军厉害。”
我一边暗自心惊肉跳的惊叹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什么可怕东西,一边走到谢军身边,看看他有没有受内伤。谢军这才扶着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呸了一声,说:“下次老子再和你算账。”我心说难怪大家都很淡定,原来不是第一次了。
罗平这时候才站起来,说热身结束,我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