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华胜说:“为了赶时间,咱们边走边说。29年前……”
梅华胜说,29年前,他11岁,正在上小学5年级。一天,因为家庭作业没做,老师叫请家长,梅父一听,抓起一根竹片就打。梅华胜知道厉害,撒腿就跑。梅父追了会儿没追上,也就作罢,想等儿子晚上睡觉后再收拾他。梅华胜却知道父亲的算盘,因为他吃过多次这样的亏,他不想回家了,向镇上走去。还没走到镇上,天色已晚。走着走着,梅华胜刚觉脚背上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刹那间,他脑袋就天旋地转起来,仰天倒地,晕倒过去。待醒来,梅华胜发现自己被泡在一只漂浮着蛇段和人手人腿的大缸中——蛇段是碎蛇,手和腿,是他梅华胜的手脚!
“徒弟?你醒了?”随着说话声,一个小头、肩窄、大肚、粗腰、细腿、背微驼的人,脸向着梅华胜的脸凑了过来。那是一个老头,乃是碎龙门四十六代传人童蛇叟,碎龙功练得时间越长,体形就越接近于蛇形,阎奂生的体形就是如此。此时,他们正在一间茅屋中。
“师父,你又收了个徒弟吗?”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推门而入,那就是梅华胜的师兄阎奂生。此时,阎奂生因练碎龙功时日不长,体形还没大的变化。
童蛇叟问:“今天收入多少?”
阎奂生把全身翻了个遍,搜出一大把零钱,仔细数完,恭恭敬敬地交给童蛇叟,说:“共是一十三块四毛七分。”
童蛇叟接过钱,哼了一声,说:“才这么点儿?打了多少埋伏?”
阎奂生赌咒发誓,说绝对没有。童蛇叟说:“谅你也不敢。好,下去吧。”
梅华胜逃跑过几次,像梅婷婷一样,在逃跑过程中,经过几次断手断脚的折腾,终于乖乖地当了童蛇叟的赚钱工具。
梅华胜20岁那年,也就是距现在的20年前,不知童蛇叟从哪儿弄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这少女柳眉大眼,长得相当清秀,梅华胜一见就喜欢上了她。这个少女姓朱,叫朱依青。同样,少女朱依青,被强迫练了“碎龙功”,也成了童蛇叟的赚钱工具。
童蛇叟根据三个徒弟名字的谐音,以三种蛇的名字来称呼他们:阎奂生叫“银环蛇”,梅华胜叫“梅花蛇”,朱依青叫“竹叶青”,师父不再时,阎奂生和梅华胜都亲昵地叫朱依青“青竹蛇儿”。
三个徒弟,被师父逼做断手断腿的叫花子,要到的钱,全部上交。虽然当时他们三师兄妹每个月的平均收入,相当于县长的水平,但童蛇叟平时给他们开的生活,却是相当差劲——午饭不能吃,因为那是“工作期间”,不吃午饭,那样更像乞丐,如果有人送给他们东西,则可以吃。童蛇叟只给他们提供早晚二餐,早餐一般稀饭,晚餐一般是冷馒头,很少有肉吃。每月,则只给每个人5元钱的生活用品钱。
三颗摇钱树,源源不断地把钱交到童蛇叟手中,如入无底洞。而他们也很少看见童蛇叟花钱,童蛇叟的生活,与三个徒弟是一样的。
三个徒弟,虽然心中对童蛇叟怀有深仇大恨,但他们却不敢反抗,因为,一个人一旦练了“碎龙功”,就只有受师父控制。他们每隔七七四十九天,必须泡一次碎龙神液,否则,手脚断手,将不能复原。而碎龙神液的液母,和液母配方,只掌握在师父手中。
三年后,童蛇叟死了。临死前,童蛇叟的身子,分成了七个部分:头、身子、两手、两腿,以及生殖器。
此时,朱依青已是一个18岁的大姑娘。
三个徒弟,惊恐地看着床上已“化整为零”、尚未断气的师父。童蛇叟的头搁在枕头上,虽然完全脱离了自己的身子,却还能说话,他两眼望着阎奂生,说:“银环蛇,抱着我的头,到你房间去,我有话要向你交待。”
童蛇叟的头在说话之时,其脱离了脑袋的腹部在起伏,好像平常人说话般反应。
阎奂生惊骇地往后缩。童蛇叟的头怒喝道:“你们不想知道液母的秘方了吗?”
阎奂生这才颤抖着双手,捧着童蛇叟的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只过了一分钟,阎奂生又抱着人头出来了,仍把头放在枕头上。
童蛇叟那断头上的如蛇眼般大的小眼,向梅华胜和朱依青一扫,梅化胜和朱依青同时机伶伶地打了个寒战。童蛇叟的头说:“梅花蛇竹叶青听着!”
梅华胜和朱依青连忙跪下,而阎奂生却在一旁大刺刺地站着。
童蛇叟的头说:“我已把碎龙门掌门之位,和碎龙神液液母秘方,传给了大徒弟银环蛇。从今以后,你俩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掌门师兄的指挥,否则,后果严重!我死了!”说罢,童蛇叟头上的眼一闭,那颗像蛇头似的小头,就此一动不动了。
师兄妹三人,当天就把童蛇叟的碎身埋了。而当天,是他们每隔四十九天的“泡澡”日子。料理完后事,师兄弟三人脱光衣服,一起泡进了装着碎龙神液的大缸。童蛇叟活着时,是他们四个人同泡。
当时阎奂生三十出头,梅华胜刚过二十,都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子,除了泡澡之时偶尔与朱依青肌肤相碰,都从没有真正亲近过女色。每次泡澡,看到朱依青那白花花的玉体,近在咫尺,却不敢越雷池半步!因为,童蛇叟有严令,阎奂生和梅华胜,绝对不能动朱依青一根小指头儿!
梅华胜吞着口水,泡在碎蛇缸里,忍受着巨大****的折磨。热血沸腾间,突然感觉左腿一凉,他还没反应过来,跟着右手一凉,接着左手再一凉。梅华胜醒悟过来,此刻,他的一腿两臂,也被阎奂生剪掉了!他正要运功把手脚接上去,但听“啪啪”三声响,阎奂生把他的一腿两臂,扔到了碎蛇缸外!
梅华胜和朱依青,同声尖叫。
又是“啪啪”两声,又有两条胳膊掉在了碎蛇缸外,这次却是朱依青的双臂。
“哗啦”一声,阎奂生赤身裸体地从缸里站起来,翻身出缸,把又哭又骂,无手有腿的朱依青抱了出去,抱在自己的床上,轻而易举地把她奸污了。
初识女人滋味的壮年汉子阎奂生,整整折腾了几乎毫无反抗之力的朱依青一整夜。
第二天早晨,他才把手臂和腿还给了梅华胜和朱依青。
其实,在这之前,梅华胜和朱依青,这两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少男少女,早已在眉目传情,相互有意。只因童蛇叟盯得紧,他们才没有机会亲热。阎奂生早就看在眼里,他又妒又恨,早就想对朱依青先下手为强,这一次,机会终于来了。
手腿接上后,朱依青防范得紧,她拒不再跟两个师兄同一个缸“泡澡”,让阎奂生再无机会下手,阎奂生平常对她的威胁利诱,朱依青一概不理。
尝到女人身体甜头的阎奂生,利用自己身有邪功,白天当断手断脚的乞丐,晚上当好手好脚的色狼,在短短的三个月之中,就糟蹋了十几名女子。
一天晚上,阎奂生一个人“泡澡”。这天,是他每隔七年一次的“化整为零”,再“化零为整”的日子。如果这番功夫不做,他的身体将碎成几大块,永远不能复原。
阎奂生紧闭房间门,先把自己的双腿、左手、头和生殖器剪了,剩下的右手怎么办呢?这个时候,练功人的身体相当脆弱,只需把手臂往剪刀轻轻刃上一磕,即断。
把身体上该卸掉的部位都卸掉后,浸泡了一个时辰,阎奂生开始把自己的身体进行复原。他先把手臂和两腿接到了身体上,下一步是接生殖器,最后才是头。正要接生殖器时,突然一个白影,在阎奂生眼前一晃,一只白猫,如蜻蜓点水般,从“碎龙神液”面上掠过,掠到阎奂生脑袋之后。阎奂生只觉得自己的生殖器一痛——虽然离开了身子主体,但还是知道痛的。阎奂生心大骇,浮在液面上的断头向后一扭,转了一百八百度,见那只白猫,正蹲在他的枕头上,两只前爪按住他的生殖器,呲牙裂嘴,撕扯吞咽着,同时,嘴里发出“胡胡”之声,像是怕有谁跟它抢似的。阎奂生那断头的嘴里,大声向白猫么喝着,企图阻止白猫吃他的生殖器。那猫却连看也不也向缸里看一眼。阎奂生的身子上虽有手脚,可没有头在上面指挥,行动不能自如。阎奂生的脑袋,急得在碎龙神液面上滴溜溜乱转,但他只能干着急。转眼之间,那只白猫就把阎奂生的一个长约五寸的生殖器,全吞入肚中!
阎奂生头上的嘴,大裂开来,号啕大哭。正在这时,“砰!”门一脚被人踹开,两个人抢入房来,正是梅华胜和朱依青。阎奂生的头一惊,立即住嘴,身子上的双手连忙把头抱住,飞快地往颈腔上嵌,就在头与颈腔要接触未接触的那刹那,一双手闪电般地伸过来,把阎奂生的头抢了过去。
抢阎奂生头的人,是他的师妹朱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