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你不要冲动!”李思大喊,“蜾蠃的正面攻击你抗不下的!”
王忠、李思、周隐三人形影不离,当王忠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李思就已经明白了王忠的心思。
说罢李思又连射三支弩箭,但连蜾蠃的影子都没蹭到。
蜾蠃似乎被李思激怒,弓起身子就要扑去。
“快回去!”周隐惊呼。
周隐将左手的刀抽出地面想要上前帮忙,但却因伤势太重又不得不再次用手撑着身体。
“你们都别靠前!”王忠双手持盾紧紧地盯着蜾蠃。
“我想办法让它停下,雪济你趁机攻击。你们放心,我有盾,死不了的。”厚实的盾牌在蜾蠃面前似乎不堪一击,但这却是众人心中最后寄托。
王忠盯着蜾蠃,之前被蜾蠃击伤的脸颊一阵火辣。王忠自知必死便自言自语道:“老爹啊,儿子无能,得去找你了。都20年了,说实在的,我挺想你的。”
蜾蠃似乎明白敌人的意图,是的,眼前拿盾的人只是诱饵,后面持剑的才更危险。
雪济没有说话,不是他铁石心肠,而是为了集中全身灵力于一斩,因为那是王忠舍命换来的唯一机会。雪济气势越来越强,眼睛盯着王忠,等待着决定生死的一斩。
蜾蠃动了,身子弯曲成弓使出全身力气撞向王忠。
王忠将盾牌挡在身前大喝一声:“武技·重击!”
灵气在王忠的盾牌上凝聚而后爆发,盾与蜾蠃撞在一起发出震耳的嗡鸣。
力量之间的差距决定了必然的结局。
盾碎了!蜾蠃击穿了穿过王忠的胸膛,贯穿而出。
蜾蠃贯穿了王忠的胸膛,但王忠却面带笑容,中了震击的蜾蠃必然会有一瞬的停顿,而那一瞬决定了生死。
雪济不会错过王忠创造的机会,一剑便凝聚全力。
“武技·速斩!五剑合一!”虽只有一斩但却融合了五剑的威力,雪济的速斩已然大成。
剑气穿透蜾蠃在地上留下深深的沟痕,而后三首剑划破空气的声音才渐渐穿出。白色的血液喷涌而出,蜾蠃已被拦腰斩断!
蜾蠃的残躯在地上挣扎着想要逃走,但却被李忠用弓箭狠狠地钉在地上。不是雪济不想出手,而是他已用尽全力,靠三首剑的支撑才让自己没有倒下。
王忠躺在地上看向天空自豪地说道:“老爹,你教我的武技我终于学会了,我说过我会保护所有人的……我做到了……你……看见了吗?”
王忠缓缓地闭上了眼,似乎剩下的一切都与他再无关联。
————东澜城医院————
“痛~”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感觉浮现在王忠心头,“真的好疼啊~”
“我这是还活着么?”王忠渐渐回过神来。
“活了!王忠活了!”
王忠好像听到了李思的声音。
“蜾蠃呢?我们赢了?”王忠一阵沉默突然问道似乎想起了之前的惨战。
“赢了!”
王忠分辨得出那是周隐的声音。
“雪济呢?”王忠问道。
“我在,我在这儿。”
“都在,那就好。”说完王忠便感到一阵困倦继续睡去。
睡梦中的王忠面带微笑,不知是因为众人都在而笑,还是做了一个好梦,抑或两者都有。
与此同时王忠的病房外赵牧与另一个人正悄悄离去。
“黄药师辛苦您了,若不是您王忠早死了。”赵牧说道。
黄药师挥挥手说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你这么说可折煞我了,而且我这些年在人皇城也多亏了令尊关照。”
“你出来5年多了,也不回去看看吗?”寒暄过后黄药师问道。
赵牧略一犹豫说道:“时候到了我会回去的。”
尽管黄药师已经料到赵牧会这么说但心中仍不免一阵哀伤。
“雪貂肉别吃太多,虽然雪貂肉性凉但毕竟有着阴寒之气。”黄药师看向赵牧劝慰道,“你现在这样子恐怕便是阴寒之症的表现。”
赵牧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但火毒难熬,寻常人恐怕早就被折磨疯了。而且火毒属燥,用雪貂肉只能解一时之苦,事后必发作。而且阴寒难消燥火,两者会一直在我体内积累,等到阴寒之气变成了寒毒的时候寒火交加我必死无疑。”
“夕之骄子啊。”黄药师一阵心酸,身为药师自然明白火毒之苦,赵牧能撑这么久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你的修为还是老样子吗?”黄药师问道。
赵牧点了点头不作回答。
黄药师明白赵牧的意思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我只能救那个叫王忠的半条命,他右肺被贯穿,肝部严重受损。肝伤则眼损,眼睛恐怕也得瞎。”
“我知道,那种伤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
黄药师继续问道:“他下半辈子算是个废人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们四个人猎到了一只紫貂和一只蜾蠃的幼虫,全卖了估计够他安享晚年的了。”
“那他要是不要呢?”黄药师问道,“从另外两人的伤势上看,那一战可不轻松,他能安心独吞吗?”
赵牧看向黄药师正色道:“雪济说:‘如果他敢嘴硬不要,我们仨就揍到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