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域丹心——
吾久别校矣。那种无聊的生活我是再也不想过了!但是在梦中,我的两条腿,又立在了我的母校当院,我当然仍旧是,那么倔强。
“嗳?申申又来咧!你小子回来看什么呀?看什么……”海洋这小子,狗头苍蝇似的盯上了我!
不行!我得走。他破裤子缠腿,拽着我的袖子就是不让走。我气急败坏也没有办法,无论一个君子怎样正经怒骂,一个小人就是被斥不退!你个小子也是瞎胡缠,和一个不爱看玩笑的人硬开玩笑,耍弄弱者?!哼!可笑。她交完卷出来了!他开得是玩笑,我可知道被他言中了,我可也知道他猜不透我的心。我要离开此地,不能进行这肮脏的会见。
我死拖着死纠缠住我的鬼海洋,已是行了百米,来到了后院墙根儿下面。妈的,是渊明也有金刚怒目的一面,招吧——!我施之以鲁提辖之管教,满口说辞。揍得海洋肉饼瘫地一片,血肉模糊,唯有那双眼睛,嵌在肉上似死鱼眼之光光!妈的,这顿毒惩还那么恶毒的目,我上去一脚就没了!
有名号“老法海”者,剃的光头,吾痞氓同学也。见他手提杆棒,癞蛤蟆似的,直逐小碧而来!她哭做个泪人,可怜得我……心在滴血。她逼近我求救,我避而让之,伊逃。我,一个怯懦之辈,清纯之鬼,舒铁臂横拦住了“老法海”。
“老法海”怪笑,歹毒丑脏恶甚!手托长棍朝我乱打,我左躲右闪、左避右挪。无奈,其势如奔牛,棍若牛角,吾手把之,用力。左掰右推,忍脏忍臭,胳膊也被划破,好一会儿,耳内只充闻他的怪笑。我暴起,健躯一转手腕一翻,推其臂,直插墙洞。窟窿有一蝎,蜇得他鬼叫尖嗥。他眼红欲吃我,我翻墙而逃。视双手,老法海之肮脏唾液!我展轻功到河边,洗手,见桥上车来人往,有碧鬟踉跄拭泪过,我欲之见我,伊歘乎不见。
我一双搜寻的睛眸,又重归了茫然。
唉——,回去吧!
我上了进村的斜坡。一台无人驾驶的拖拉机直冲我而来,我左躲右闪也无趣,它最终“包!包!包!”从我身旁过去了。我遥见主人在车后面(我前面)远远的跟着呀,怎么他不急赶自己的车来呢?不怕自己的车闯祸,不怕车毁伤人?我想不透。旁一君子曰:“此公手掇遥控器——他发明的遥控车。”哦!我茅塞顿开,车原来本不会撞到我的。我回视车,车已甩弯左入田地。回转头来,农民发明家含笑而来,与我辈挨身而过,他手中拿个遥控器,是个神采飞扬的老头儿。
我大赞而归。
乳猪布娃——
某妇为自己的孩子买回个洋布娃娃,孩子喜极,整天抱着搂着的亲嘴贴脸。不几日,淡而丢之家中渐有臭味股股,不知何处发出,股股渐回于空……以为是死鼠之类,满屋乱翻着找,也一无所获。于是清水洗地,由床隅把布娃抻出,则布划破,破露黑绒白腻,撕开看,内填充之物乃一小死乳猪也。已腐臭不堪矣!孩儿被吓,从此怕见布娃云。(上世纪八十年代纪实)
老丈——
有数村童去割柴,贯行铁路基下青纱帐边,则见前方有白发长髯者,一小个子老头,拄龙拐牵玄驴逍遥行去。銮铃清洪,蹄步硿硿然,似非凡人,众起逐追,然其在前大方从容,众在后汗吁颐红,终落九尺死不能及也!既而老者入青纱帐而没。众村童回家遍告,大人无信之者。数日后,吾姑父之父之田地,亦见之,归告,众人始异,盖欲非凡之士,有不解之议生。或言“老神仙”浮于地皮而行,故众童不及也。或实有此奇人,大隐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