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宇坐着车走了,回淮水去了。留给了罗天一个消息:慧光四十二年,也就是大后年的夏至,论道大典就要开始。
同时在天下诸国的皇城,还有各大势力,都会有初试,初试后才会到天元山进行入最后的席位争夺。
天下诸国皇城与大势力的初试是同时开始的,就是慧光四十二年进行初试。
论道大典,还真是期待啊!
陈江宇一走,罗天在这楚霞城也就认识鬼医一个人。没了旁的事情,快快的收拾了客栈的东西。又在东街吃了碗青菜面,罗天回到了老鬼医馆。
在医馆中待了半个时辰,罗天觉得胃里的青菜面都消化的差不多了,准备吃了鬼医留给自己的那一壶药。
刚一拧开药壶的塞子,一股腥臭就让罗天差点把那碗面给吐了出来。
赶紧捂住鼻子,逃道一旁,蹲在地上大口喘气:“靠,这什么玩意儿,快臭死我了”
这时,鬼医进了门,刚好碰见罗天如此模样,此时笑眯眯的蹲在罗天的跟前道:“臭!臭你也得喝!这可是为你好啊!这时药引,能让我探出你体内哪里的毒最深!”
罗天一回头,正看见鬼医正看着自己,怒道:“这么臭,你喝一口我看看?”
鬼医噗嗤下更乐了:“我喝一口,你就喝?”
“恩。你喝一口,我干了哪壶!”
“好!”
鬼医站起身来,背对着罗天戏谑的一笑,在博古架上拿了个的茶杯,从壶中道出了一倍淡淡的黄色液体。没有任何犹豫,仰脖子一口就给闷了。
喝完,还给你罗天亮了亮杯底:“我喝了,该你了!”
“操”
罗天心里暗骂自己白痴,那鬼医配的东西,他肯定能喝的下去。
可是此刻这样子,自己看来不喝也得喝了:“好,老子喝!”
罗天强忍着那股腥臭,捏着鼻子端起药壶,就听咕咚咕咚之声。
一边喝着,罗天心里骂着,这药壶也太大了,起码有一升。
咕咚了好一阵子,才喝了个精光!
扔下药壶,罗天长舒了一口,可是这口气刚吐出来,又是那一股味道,罗天差点没绷住吐了。
鬼医在一旁呵呵的笑着:“这药是腥了些,可是却是好东西!鱼腥草加的重了些,为的就是先把你身体里的那股子恶心劲吊起来,然后用这药汤把你的四肢百骸洗一遍,好打通身体里的淤堵之处,为后面的药开路。”
罗天一听这话,心里对鬼医的咒骂才停了下来。只是,罗天现在觉得肚子里,肠子里叽里咕噜的响个不停。
“我说鬼叔,我现在肚子在闹腾,是不是一会儿还要出恭?”
鬼医闻言,一脸嬉笑:“出恭?哈哈,不仅如此,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上吐下泻…”
看着鬼医可恶的表情,再听到那个‘上吐下泻’,罗天暗叫不好。果然一股子劲开始让罗天有些绷不住,捂着嘴就朝着后院跑了出去。
鬼医则是优哉游哉的坐在太师椅上,将方才喝药的茶杯的杯底一压,一股药液便顺着杯底倒在了地上。原来,这个杯子暗藏玄机啊,鬼医根本就没喝,罗天上当了。
“白痴小子,这个阴阳杯可是为老鬼我的绝招!”
得意的鬼医,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酒壶嘬了一口,忽然喜不自已:“有了这六百万的白银,老子也能舒舒服服的过上几年了。好日子,就要到了。”
待到日头慢慢的西斜,罗天才捂着肚子,弓着腰一脸菜色的从后院出来。
回头看了一眼茅房,罗天都觉得以后上茅房有阴影!
再看看天色,居然上吐下泻了一下午,老子非要崩了那个老鬼。
进了前堂,罗天就看到鬼医正忙活着,站在桌子上搅着浴桶里的药液。
只是轻轻一闻那药味,罗天又是一捂嘴朝着后院奔去。
鬼医一瞅,哈哈一笑:“臭小子,吐完了赶紧过来,凉了,药效就散了…”
过来一阵子,罗天这才又到了正堂,鬼医只见罗天鼻孔里塞着两团子棉花,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惹得罗天黑脸骂道:“没人性…”
鬼医懒得多讲,指着浴桶:“脱光了进去,泡到明天早上。”
罗天一看那漆黑的药液,心里觉得又不是什么好事,刚要说话,却觉得有些头晕脑胀,身子晃了晃,若不是鬼医扶着,估计都能栽倒。
“你这小子,真真不识好歹,让你上吐下泻,不止中午给你说那些功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功用:就是要你脱水。”
说着话,鬼医三两下就把罗天扒了个精光,罗天还有些害羞,想要去捂,奈何此时身子一点劲都没有。
鬼医打趣道:“恩。本钱不错,就是细了点,要不要鬼叔给你加几味药,让你变得名副其实的三条腿?”
罗天气的有些颤抖:“死老鬼…”
“哈哈,不逗你小子了!这药浴,可是个好法子,你现在体内脱水,正好吸收着药浴的药效!对你好处极大!”
罗天慢慢的坐进了浴桶中靠着,此时脱水的他最想要的就是喝水,可是鬼医不让。而且,浑身没有力气,头晕目眩的,罗天知道自己这是低血糖了。
身体的疲累,让罗天都难以集中精神,慢慢的就昏睡了过去。
鬼医则在一旁,用着药杵正捣着药,抓了一把就撒进了浴桶中,只见浴桶中的药液,立马就开始翻滚,好像水开了一般。
鬼医的捣的药极多,一会儿撒一把这个,一会儿撒一把那个,药桶里的药液色泽更是几变,还时不时的翻滚几下,再冒些青烟。
而泡在浴桶中的罗天,脸色也是几时白,几时黑。眉头也皱着,也舒着,似乎是在受着折磨…
鬼医一直忙活到了深夜,才锁上门出去了。罗天的脸色此刻也有了几丝红润,浑不像刚来楚霞城时的那般铁灰…
罗天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听着耳旁有人唤着自己,才悠悠转醒。
“臭小子,快醒醒!”
罗天终于在鬼医的嚎唤下,醒了过来。
“鬼叔,这么早,何事啊?”
鬼医一听,脸色不善道:“还早?都快吃晌午饭了,还早!醒来了,就出来吧!吃了晌午饭,你还有事呢!”
罗天也想起昨天自己泡药浴了,低头一看,只见浴桶中一桶清水,一眼见底,自己的兄弟都看的清楚。
罗天觉得大囧,赶紧遮住:“鬼叔,你换水了?”
“换个屁,是你把那药性都吸收了。没了药性,这水当然清了”
“我吸收了?”
鬼医不耐烦的恩了一声:“赶紧起来,一会儿还有事呢!”
罗天只得赶紧出来,套了件长衫,就听着鬼医嚷嚷。
“晌午饭,我给你要了一碗素面,昨个你吐的伤了脾胃,不能见荤油。吃完了,去街上给你买个床,再买个铺盖。你以后就睡那个屋。天一擦黑,你就喝了这壶药,然后就睡觉。”
鬼医说的快,但好在罗天都记着了。
再接着鬼医扔过来的一个药壶,这不就是昨天那个药壶嘛!
罗天脸色发苦:“鬼叔,别再让我吐了,再吐,苦胆都要出来了。”
鬼医像是急着要出去,收拾着自己的袍子,不耐烦的说:“这个药不吐,你喝了就知道。我晚上也就回来了。”
说完,鬼医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出门了。
罗天叹了口气,心想这才第二天,这鬼家伙说起码大半年,不说这毒会要了我的命,光是被这老鬼这么折腾,估计自己都活不过半年。
看着老鬼指着的那个屋,里面扔着些破烂的家具,再没了别的。还好采光不错…
吃了鬼医叫来的素面,罗天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穿戴。便出了门,要买床,要收拾屋子,还要买铺盖啊。
罗天在街上转了一圈,花了二两银子,顾了两个打零工的汉子,抬回了床,把屋子的墙刷了刷。最后,又顾了两个汉子的婆娘,把屋子里收拾了一遍。
罗天坐在新床上,看着收拾一新的屋子,很是满意。
快要日落时分,罗天在对门喝了碗粥,回了医馆,照旧捏着鼻子一口气干了药壶里的药,砸吧砸吧嘴似乎不臭!
其实喝之前,罗天心想,管他香不香臭不臭,反正都要喝,香的就算了,要是臭还不让自己再吐一回,索性就不闻了,直接捏着鼻子整。
刚刚喝完,罗天顿时就觉得天旋地转,昏昏欲睡。
临到昏睡前,罗天骂了一句:操,蒙汗药…
…
待到,第二次罗天悠悠醒来,只觉得浑身都疼。
稍稍一动,更是疼的直咬牙,不停的吸凉气。
“嘶…”
勉强坐起身子,解开被子一看,罗天差点吐血,自己又光了,肯定又被那个老鬼给扒了。
这羞愤的心情,让罗天恨不得撞墙…
心里直骂:死变态…
拉过一件长衫套在身上,罗天刚要下床,才看到地上放着一个铜盆。
铜盆里全是银针,打眼一看起码有几百根。
再细细的看和自己身上,到处都是行针过后的小红点。
昨晚是针灸了?
懒得再理会,罗天现在只想上茅房,因为现在水压有些大的刻不容缓!
在茅房,罗天刚一打开阀门,针扎的灼烧感,疼的罗天咬牙切齿,细细的朝着自己兄弟身上一看,也是布满红点。
罗天都不敢想象,鬼医行针到自己兄弟身上的画面。
差点咬碎牙仰天长啸:“鬼医你大爷的!你个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