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利亚教授上完上午最后一节课，正在收拾书本的时候，发现讲台上有一个纸条。打开纸条，里边只有一行字：有时间的话，下午3点在学校门口咖啡馆请您喝一杯咖啡，顺便请教一些问题。
纸条没有署名，但是看得出是女生写的。莫利亚教授觉得好奇，便决定前往赴约。
下午3点，教授出现在学校门口咖啡馆里。他没有选择靠窗的位置，是为了避免学生们看见。咖啡馆角落里的位置正好空着，服务员对教授说：“这个位置有人为您预定了。”
原来如此，看来对方是个细心的人。教授坐在预定好的位置，不久便有服务员端来了一杯不加糖的手冲咖啡。
教授问服务员：“这也是预定好的？”
服务员点头，说：“是的，您一定是莫利亚教授吧？”
“是的，我就是莫利亚教授。”
“看来没错了。”
莫利亚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2点55分，还有5分钟对方就要出现了。于是教授幻想了一下对方的相貌，因为他觉得这个人应该就是自己的学生。不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五分钟后，答案揭晓：此人便是在长跑赛上揭发自己同学作弊的苏珊娜。
苏珊娜和教授打招呼：“莫利亚教授，您能赴约我很荣幸。”
这时候，教授才明白原来是苏珊娜约了自己。事实上，他并没有想到会是苏珊娜。
“你好，应该是我荣幸。不过话说，你有什么问题打算问我呢？”
“我想听您说说关于人性。”
“人性？你想问什么问题？”
“其实，我也没有具体的问题。只是想听听您关于人性的想法。事实上，我只是想找您闲聊几句。”
莫利亚教授喝了一口咖啡，此时服务员给苏珊娜端上了同样的无糖手冲咖啡。
莫利亚教授放下咖啡杯，说道：“事实上，人类是群居生物。所以很多行为都会适应这种生活方式，比如刻意和别人保持一致。当然，这也许出自潜意识。”
“你是说，我点了和你一样的咖啡吗？”
“这只是一个案例，事实上我们生活中经常遇到这样的现象。每个人都不自觉被集体绑架，这也是人性的一部分。事实上集体并非简单一群人构成，集体也有生命，甚至不是参与集体的人能够决定集体的命运。不过说到这，我也许有些走题了。事实上我想说，人性是个很难说的东西。”
“简而言之呢？”
“事实上，人性源于物性，或者说人性不过是宇宙发展的一部分。如果你只是看人，很难看清人的本质。但是如果你从整个世界的角度来看，其实人性归根到底还是关于‘存在’的问题。而‘存在’，则是一切问题的根源。”
苏珊娜若有所医地点点头，说了一句：“可是，我依旧不是很明白。”
莫利亚教授笑着说：“没关系，事实上我也不是很明白。按照我们几十年的寿命，去理解一百多亿年的宇宙，确实是太难了。这就好比一头大象上的汗毛，永远不能看清大象是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