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翠芽咬断了线,把银针扎在绣团上,这才起身把绣着双猫戏球的小肚兜给乔木拿过去。
“他小肚兜多的都用不完了,你也歇歇。”乔木摸着那细密的针脚道。
翠芽笑着摇头,“在房里您事事亲力亲为,等闲不让奴婢插手,若奴婢再不给小主子多绣点东西,那真是无地自容了,白瞎了奴婢那一月两贯钱。”
“你心安便好。若实在闲得慌便给我多编几个好看的绦子吧,无论是挂在绣帐上,还是当腰带用,我都喜欢。”
翠芽爽脆的应着,“您是奴婢伺候过的最省心的主子。”
乔木没再说话,打了个哈欠之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上官翠羽来了我们王府之后怎也不见于家人来讨要,难道这么一个大活人凭空不见了,他于家便无动于衷?”
翠芽早早就跟在乔木身边了,对于乔木和于子归曾经的关系她有所耳闻,想到此便小心的道:“于大郎君倒是来讨要过,那时您还在冷院呆着,奴婢便没有多嘴。”
“是王爷不让你多嘴吧。”乔木直接道。
翠芽呼吸一窒偷觑乔木一眼便点点头。
“那厮霸道的把我身边围个水泄不通真当我不知道呢,不过是懒得跟他计较罢了。”乔木也不怒,反倒有些高兴,“但愿他能一直把我围的这么好才行。然后呢?”
“然后、然后王爷便把于大郎君给关进了大牢,现在还在地牢里关着呢。”翠芽的语气越发轻了。
“你无需如此,有事便说,那于大郎和我早早就没关系了,若是刘临风嘛倒还值得我急上一急。”
翠芽轻吐一口气,放松了身子便又开始一针一线的绣起花来,把这事当个谈资说给乔木听,“事后过了好几天于家家主就来拜见王爷了,王爷直说让他家夫人来,主子,您肯定明白王爷的用心。”
说到这里她打趣的看着乔木。
乔木心里喜滋滋的高兴,摇着团扇的动作都欢快起来,“我又没让他给我出头,就算他不管这事我也是有办法惩治那个吝啬鬼的。”
“可王爷想着了呀,可见王爷确实是把您放在心尖上的。”
乔木抿着嘴笑,再不接翠芽的话。
翠芽这丫头也精怪,笑着低头绣花不提。
“我等着那老女人上门来给我解气。”乔木坐了起来,想到什么便道:“你可打听出来那老女人什么时候上门来,我要把我阿爹请来,让她给我阿爹磕头,我就要做一回仗势欺人的爽快事。”
“王爷有交代,明日早上便来。”翠芽想都没想便道,如此便漏了馅,乔木也不生气,反正她也没觉得被男人保护着有什么不对。
在她看来,她的男人最低标准便是要懂得保护女人,显然,就这一点而言,楚言这厮能得个满分,不,该是超满分才对。
王府石室内,上官翠羽上身只穿了一件凤求凰的红肚兜,下身则穿了一件白绫亵裤,此时她坐在一个木头人的身上,一双小手正有技巧的抚摸着木头人,若这不是个木头人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早就被她撩拨的把持不住了。
当看见楚言带着罗安山进来密室的时候她面不改色,该怎么抚摸还怎么抚摸。
流云满意的点头,对楚言欠身道:“王爷放心,上官姑娘学的很用心,再有半月便可出师。”
“嗯,这些日子辛苦了,事后有重赏。”
“流云不敢邀功,流云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
“嗯。”他点了点头,命令安山道:“去,坐到床上去,让寡人看看她的技巧。”
安山咽了咽口水,摩拳擦掌,“大王,若奴不小心破了她的处可如何是好?”
楚言摇摇头,“倒是寡人疏忽了,对女人,你的意志太不坚定了,还是西门好,回头我让西门过来。”
安山嘿嘿笑,“这个女人不能动,奴心里清楚。”
上官翠羽也不知怎么想的,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就蹲下身去,姿势极为暧昧的把持着木头人的双腿,如斯大胆,流云这个师父也不禁红了面。
安山咽了咽口水,“大王,奴去去就回。”
“王爷……”上官翠羽弄完了木头人,娇笑着朝楚言走来,红舌头舔着红唇,诱惑道:“王爷,奴婢学业有成,望您能赏脸一试!”
“如此媚俗,这便是你教出来的东西!”楚言一脚将上官翠羽踢出去一丈远,指着趴在地上起不来的裸身女人怒喝。
“王爷息怒,都是奴的错,奴会重新教导她,请王爷再给奴一个月的时间。”流云跪在地上“嘭嘭嘭”就给他磕了三个头。
“半个月,半个月后她若还是如此上部的台面,休怪寡人心狠。”说罢,袍袖一甩扬长而去。
当石室的门落下的那一刻,流云“噌”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拿起石桌上放置的铁戒尺没头没脸的便把上官翠羽打了一顿,打的她在地上翻滚嚎叫。
“你怎如此不自量力,敢在王爷面前摆弄你那点小媚术,说你那点是媚术还是抬高了你,就你方才的所作所为,你连私窠子里的下等妓子都不如。”
“姐姐你打吧,最好是打死我,与其这样活着,我倒还不如死了。”上官翠羽捂着脸,哭道:“他是我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可他却这样对待我。”
流云算是听出来了,闹了半响,这死丫头还对王爷有非分之想了。
她冷哼一声,也不打她了,翘着二郎腿坐到床沿上,奚落道:“你以为谁都是故人庄的那个小厨娘吗,不声不响的就给王爷生了个儿子,飞上枝头变凤凰,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上官翠羽抹了抹眼泪,再度做回木头人身上,“流云姐姐,你就不觉得天道不公吗,同样是出身低微,而我还比她强上那么许多,她如今却成了王爷侧妃,而你我却要在这等地上受这样的侮辱,我反正是打心眼里感到憋屈。”
“死丫头,你在蛊惑我叛主啊。”流云冷冷看着她,“实话告诉你,我也是被喂了药的,便是有心想反叛也不能,更何况我也不想。你大概没听过我以前的名声,红袖招的头牌,扬州城的第一舞姬,可那有何用,我还不是被人顶了下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