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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手指要指向自己(3)

陈丹青:那种人在第一时间都走光了。他们出去以后混得也并不好,但是也没办法回来。现在他们都老了。再回来,他们已经是上海的边缘群体。现在真正的上海的主流,是各个城市来的新白领。本来最精彩的小资产阶级没有了。现在的年轻人也会约出去喝咖啡,也有一套生活方式,去健身房,去酒吧等等。但是不一样了。我书里面有照片的--这个人的照片拍得真好。这群上海人已经边缘了,但在我小时候他们是真正的上海人。在八九十年代,他们延续了五六十年代,五六十年代又延续了二三十年代,整个的一套待人接物的方法,还有维持自尊的方式。

上海的灵魂

陈丹青:我最近在上海有个讲演,叫“我谈上海”。我准备得很仓促,我说,我数了一下,上海这几种人没有了:第一种是洋大人和买办,基本在1949年以后就没有了;第二个是工人阶级没有了。这个你们可能不太能理解,在我们这一代工人阶级是很重要的。他们很有理性而且很有决心,有组织有纪律,而且有牺牲的决心。这个工人运动,是非常有高度和无产阶级觉悟的行为,在上海现在没有了已经;第三个是流氓没有了。我小时候还有很多流氓。有一些是打人抢劫偷东西,这是无赖。另外一群流氓,是真正意义上的流氓,在那样一个无政府状态,他会维持弄堂之间的平衡:事情不要太过分,然后讲义气,谁家如果出事了我们怎么帮他……我小时候遍地都是,每个弄堂每个区域都有这样的人,现在完全消失了。流氓有一套流氓文化,语言非常生动。

柏邦妮:张大春的书里面提到了一点点清帮洪帮的事,非常有意思。讲他们入会的时候要写那种文书,讲他们的那套操作程序。

陈丹青:他们有他们那一套美学的,核心是义气。还有就是资产阶级的小姐少爷没有了。现在这些很漂亮很有钱家里有公寓的女孩子,不是我说的那个意义上的小姐。我小时候真的见过漂亮的小姐,真的是姿色很好,同时又非常有层次的,这样的人现在真的没有了,除非是年纪大一点的。

还有一种就是读书人,上海以前有很好的读书人,那真的是比北京的读书人要好。北京的读书人就是有点油,我们南方人看了会很反感,因为他们实际上很浅薄。上海不是这样的。这里面非常典型的一个代表,就是我的老朋友林旭东,他在北广教过的。他们是比我们大十岁到五岁的一些人,一点功利心都没有,一坐下来就是哲学、心理、历史、文学,一点都不设防的这种文人。现在也没有了。很少很少极个别的,在大学或者前卫艺术圈里。

绿 妖:因为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

陈丹青:就是孤掌难鸣啊。他们周围的圈子没有了,有自尊的人不愿意这样过下去。

柏邦妮:还有现在的学生也不好对付。我想起杜庆春,就是我们电影学院的一位老师。他是安徽安庆人,就有你说的这种读书人的气质。

陈丹青:他教你们的时候有多大?

柏邦妮:他大概是七一年七二年的。

陈丹青:像这样的人,在七零后八零后,我还是能看到。但是很可惜,我最羡慕欧美就是,他们每代知识分子之间的衔接特别好,就是有一种一直被传承的(东西)。我指的不是知识,而完全就是一种人格魅力。在我们这里,这一种人还有,但这种魅力到下一代就没有了。那个魅力是很可贵的。所以我有时候在年轻的学生当中遇到那么一个两个,我很高兴。我讲有五类人没有了,这五类人是上海的灵魂,没有他们,上海真的不能称之为“上海”。

拍卖行艺术

绿 妖:中国的当代艺术,包括画家的作品,行情前一段时间一直在涨,是世界上涨得最快的。但是好像经济寒冬来临了,价格又跌下来。一个著名的拍卖师还说,中国的艺术家的艺术生涯在崩盘。你觉得?

陈丹青:有啊,有啊。我先去撒泡尿。

……

绿 妖:继续刚刚离开前的话题,就是谈一下北京的艺术品市场。他们老说海外的市场行价在飞涨,什么百分之二百地涨。但是我觉得艺术它离普通人那么远,这也是不正常的。

陈丹青:对啊。中国在过去只有官方艺术,现在只有拍卖行艺术。798那种艺术是给文艺青年看的,和老百姓不相干。王朔多年前写过一篇文章,就说中国老百姓这一块没有美术。现在还是这样,越来越没有美术。

另一个问题就是国家做了很多工作,中法文化年、中意文化年,应该说新世纪以来,很高兴看到欧洲大量早该进来的艺术终于陆续进来了。但是观众参与程度都不如八十年代。他们问我什么原因,我在想,进博物馆并没有变成我们的生活方式。我们会愿意上饭馆,或者愿意上赌场,或者是上洗脚的地方去,但是没有一个庞大的人群,说我们星期天到博物馆去。所以要一段时间,才能变成那种“我约你到博物馆去,或者到博物馆什么都不看,只是在咖啡厅坐坐”,这个是要一段时间的。

柏邦妮:其实我们普通的人连进电影院都不是一个非常日常的事,何况是博物馆。

陈丹青:这倒是有(盗版)碟的关系,我相信是有碟的关系。现在年轻人回电影院的趋势在恢复过来。这两件事,毕竟还是不一样。美术这件事,是一定要有一段时间。而且中国还是没有来过真正上档次、有规模、让人惊讶的展览。

绿 妖:您是说美术展览吗?

陈丹青:美术展览。现代的也好传统的也好。让人觉得非得去看的,还没有来过。这是遗憾。

绿 妖:所以艺术行家评价海外风向,其实有很多别的因素,感觉是虚的。

陈丹青:不是虚的。只是这个事情有点儿戏剧性。戏剧性地热起来,这件事本身是真实的。我不是说它没有猫腻没有炒作。如果拍卖行不收到一千万,那么他不会让你拿出钱来花,所以这个满难谎报的。

但是我说戏剧性在哪里:长期以来,中国不在这个世界范围内,是一个乡下人、乡下国似的,从八十年代开始进入外国人的视野。最早是张艺谋的电影,慢慢是文学,像王安忆、莫言这些,最后是当代艺术和所有美术作品。他戏剧性在两端,一端中国人是该进去了,因为中国已经有不少当代艺术的成功的作品,像刘小东、方力钧,我非常承认他们的,这些九十年代以来持续画作品的艺术家,该进入这个市场了。

另外一个西方现在属于那种真的在强弩之末,从九十年代开始,尤其新世纪,它越来越多元,但是真正原创的、有爆发力的、有涵盖性的真的没有多少。所以很自然地眼光就转到亚洲转到中国了。当然,双方有一个最自然的背景,就是中国改革开放了。累积到一定时候,到了二十一世纪,(西方人)看看这个国家发生什么事情,这一看就所有东西都想看了,其中包括艺术。

第二个戏剧性就是,他妈的刚刚火了一阵,经济危机就来了。世界性经济危机,按理说,不会直接影响到艺术品市场。因为艺术市场是一小撮非常有钱的人去的地方。所以经济好也好不好也好,它有自己的一个时间,有自己的一个生态在那儿。我很少听说,最重要的收藏家和最重要的艺术品遭遇这种起落,好像没有过。对中国的影响在于,中国并没有真正出现类似像毕加索、马蒂斯这样(的大师),一路下来野兽派、抽象派、立体派、极简主义、普普、后普普……它不是一个有序的过程,在每一个阶段结结实实有一群人,然后其中有几个艺术家在高峰,中国真的没有。而且也没有形成那种,固定地跟踪他们一辈子的藏家。

柏邦妮:这个挺重要的。

陈丹青:总的来说,就是方兴未艾。我觉得这是个好事情,第一让买画的人冷静一点,别跑太快了,第二让画画的人冷静一点,就是你还没好到那个程度。

绿 妖:您去过宋庄吗?

陈丹青:去过。

绿 妖:你觉得那里的生态环境怎么样?

陈丹青:都是非常中国式的空间。看跟什么时候比了。跟文革时代、八十年代相比我非常希望有宋庄在那儿,包括798那些地方。但是你要跟英国、德国、美国这些(国家的空间)比,它总是给你一种不确定的态度,就像是一种幻觉:看还要多久,到底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在那里。让一个艺术那么走下去,成一个流派了,让人扒拉扒拉有很多东西可以去研究,(到这个水平)还远远没有。但是你又得支持他,千万不要去骂他或者是忽略他,就是看他们咕嘟咕嘟在那儿冒。哪怕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废品,剩下的百分之十到二十,总会有希望出现几个精英。

柏邦妮:如果没有这种环境,可能连这几个精英都不会有。

陈丹青:目前出现的几个,F4他们算一些。

绿 妖:我前一段时间去798还看到了八大天王。

陈丹青:都是他们新封的,根据价格封的,并不是根据画风。

柏邦妮:F4是谁?

陈丹青:F4是王广义、方力钧,还有一个武汉画面具的叫岳敏君,还有张晓刚,据说他们是四大金刚。但这里面我最佩服的是刘小东,刘小东那样的画家全世界没有对手,因为他是画写实的。很活泼,很生动。当代生活,民工,妓女,小痞子。你看八十年代以后的中国,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重建一个画廊一般塑造一个形象走廊,你几乎可以在里面遭遇所有我们这个时代的最生动的形象。他非常厉害。

床戏

柏邦妮:前两天,我听贾樟柯说起《色·戒》,他说:“我看《色·戒》特奇怪,李安去拍民国,影像上应该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但是我现在看过去除了熟悉就是熟悉。”我觉得这个挺有意思。

陈丹青:贾樟柯他马上要拍一个讲上海的电影了,是1949年前后的。上海拍得最准确的是侯孝贤的《海上花》,那个上海我也没有看到过,但是他那个质地是很对的。但他不是上海人。所以我很好奇看贾樟柯,一个山西的孩子怎么能把握江南的上海。也许他能拍好,因为他陌生。我问他《色·戒》拍得怎么样,他说不好,性爱戏一点想象力都没有。我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预示着他来拍,他的想象力不止于此。

绿 妖:我前几天采访徐皓峰,他是一个在大陆写硬派武侠的,写得非常好。他也谈了《色·戒》,他说,那三场激情戏,李安的意图是用来交待男女之间的关系是如何推进,但是他觉得,你想象中的特务就一定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吗?其实民国时候那些特务也有很日常的一面,也很平静。其实不必以自己之心度别人之腹,世上有的是强者。他说如果我来做,可能就用很日常的一面来表现他们心里的焦虑。

柏邦妮:先生你觉得《色·戒》那个性爱戏有想象力吗?

陈丹青:我不是这样看电影的。因为我想,贾樟柯看电影,可能有点像我在看另外一个画家画画,可能本能地会去想:这一块如果是我来画,我能画得更好。一个电影,通常不要水准太低,我都会接受它给我的所有讯息。我觉得《色·戒》是李安最用力的一部电影,但一定不是他最好的一部电影。只有一个地方,我看了是(把自己)完全交给这几秒钟,就是他在那条街过马路的时候。因为我小时候我家就在附近,李安复原了这条街。我这些年到欧洲去,经常会伤感。我在伦敦、巴黎、比利时、罗马,会遇到很多局部,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上海。我怕我有点自我导向了,会有错觉。但我看这一段的时候,发现我没有记错,我小时候那条街的样子跟他电影里的一模一样。那一刻,突然见到四十多年没有见到的那条街的样子,我操。那一秒钟,你会完全放弃判断。

电影是一个很难批评的东西,因为每个人的信息接受量是不一样的。李安是一个很好的人,就是台湾人那种温良恭俭让,所以他应该拍不好这种电影。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上海那种流氓没有了,还有就是那种险恶的东西没有了。险恶是有美感的,非常戏剧性的,那些东西都没有了。我小时候知道“恐怖”是什么东西。比如说,如果我们坐在这里谈话,每个人随时都会紧张,有谁出现在弄堂口?或者说我们出去以后会遇到什么事情?拍“险恶”蛮难的,我觉得一个良心很好的人很难拍。他对恐惧的认知可能(欠缺),他没有经历过,“恐怖”,那是长期的一种经验。所以李安崩溃,他扛不住,我估计他进入不了这个经验,或者快要进入了,他不确定是不是,所以他受不了……我蛮能理解的。

那这里面他唯一能把握的就只有男女关系,只有床戏。床戏按照贾樟柯的说法是想象力不够,但是谁又能确定,他的想象就一定是王佳芝和易先生当时在床上的样子?这可以有一百个版本。拍床戏真的非常难。

口味

柏邦妮:先生你平时饮食的口味偏上海吗?

陈丹青:其实跟上海人比,我已经很野蛮了,什么都能吃。但是当然我吃得最亲切的还是上海菜。很简单的咸菜毛豆这种,还是上海的东西。

柏邦妮:你平时自己会做一点吗?

陈丹青:会啊,我可以做一顿饭给你们吃。我烧得很好。我已经多少年没有烧饭了。我会烧饭,会洗碗,会生炉子,小时候还会钉被子,这些事情都要自己做。我烧青菜烧得很好,红烧肉也会做。反而是什么炒肉丝什么炒鱼我不太会。小时候吃不到这些东西,这个童子功没有了。你是哪里人?

柏邦妮:老家是四川的,妈妈是东北的,后来调到江苏连云港那个地方,我在那里长大。

陈丹青:江苏的菜非常好吃。

柏邦妮:淮扬菜。

陈丹青:淮扬菜非常好。

柏邦妮:现在都快没有了。偶尔去了淮阴,吃到了,哎呀,非常好吃啊!很清淡,很好吃。

陈丹青:木心形容淮扬菜是出将入相,他有很好的形容词谈各地的菜。

柏邦妮:出将入相,这个词真正好。

日常

柏邦妮:先生你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

陈丹青:我他妈没有日常生活,我是个工作狂。就是只要有一点小时间,我就做自己的事情,就是画画儿啊,或者其他的事情。总有做不完的事情。此外就是没完没了的稿债。我后来算了一下:我平均每天要接到三个电话是媒体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想多少?我说不行啊,我不写我没时间,但是我无法推托真正的朋友。一些东西就是我要办展览你写个序、我要出书了……诸如此类。最奇怪的是很多死人的家属都会叫我来写,很伤脑筋。

绿 妖:你的画室在哪儿?

陈丹青:画室在百子湾路,这个地方知道吗?今日美术馆旁边。

柏邦妮:是什么样的?

陈丹青:很大,高天花板那种,是我这一辈子最好的画室。感谢改革开放。(笑)

以文脉接续武脉

徐皓峰

侠之小者,惩强扶弱。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徐皓峰笔下的武林高手,往往不是侠客。他们终极一生修炼的目的,也并非为了他者,仅仅为了圆满自己。这些高手从来享受不到俗世的风光,得不到盟主的头衔,也没有美女的慰藉,锦衣夜行,领受的只是露水的恩惠。他们痴迷于武学的绝境,多半渐渐疯癫,心智迷失。小说的后半,笔触也往往失控癫狂,走入荒诞妖艳之境。“人才不多给,天才必错用”,是徐皓峰一贯的主题。天才们在末法时代,苟活于人世,颠沛流离,这是徐皓峰小说的主要内容。即便如此,天才们并不会弃绝人世,“人间即是佛境”,他们长进了俗世中,俯进了尘埃里,一生的修为隐没在破烂的衣角中,仰起脸来,化作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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