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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府衙失银案

对这样的结果,云海父亲非常满意。倒不是因为云海此举光宗耀祖,而是自己能够为国家培养有用人才,也不辜负百姓对自己的厚望,更不辜负国家对自己的栽培。

云海将要去尚京贤父亲任职的地方参军,保卫一方平安,今后他跟随一位铁将军身边,听说这位铁将军比云海年长十岁,却已经领兵十余年。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声名远扬,无人不钦佩他的英勇与谋略。

想当年铁将军也是自幼饱读兵书,跟名师学习兵家之道,并且勤学武功,身手过硬。他十几岁就心怀家国,进入军营,为祖国南征北战,不辞艰辛。别看铁将军如今功成名就,想当年也是经历过无数战役的洗礼,才有今天这番成就。如今当上将军,也是众望所归。

因为同朝为官,到如今云海父亲和铁将军算是多年故交,知道此人为人仗义,浑身男儿气概。

至于为何大家都称呼他为铁将军,一来他性格坚强,意志如铁打一般坚忍不拔,坚不可摧。更重要一点,这位将军本来就姓铁,名为铁英。按理说这个姓不多见吧,据说百家姓里面都在排在三百名之后。

云海所要前往的地方名为琼州,是个偏远之地。

自从秦王朝开始,我国在此处设郡。一直延续到今,这里已经不再是蛮荒之地,而是炊烟袅袅的渔村。当然这也离不开朝廷派来官员的不懈努力。

尚大人作为地方官,把琼州治理的井井有条。还有铁将军,带领一支军纪严明的部队,守护沿海之地的和平。如今这两人在当地已经颇有威望,深受当地百姓拥护。

临行前云海决定好人好事一回,帮助尚京贤给父亲尚大人带信,毕竟路途遥远,平时尚京贤想与父亲书信往来,并不容易。如今借着云海去琼州的机会,他给父亲的家书也可一并带过去。尚京贤除了写信,也买了京城的东西,让云海一并带去。

经过这些时日的了解,钱江陵可以看出一个人大致的品行,譬如说云海就是个诚信友善的好孩子,以后他的人生中,还会遇上各种各样的朋友。而且钱江陵有理由相信,上苍不会亏待好人,会给云海一个非常不错的未来。

云海出发那天,凌薇和金蝉,钱江陵和尚京贤一大早都送他到京城外面。分手前,大家凑钱请他吃一顿可口的践行早饭,是东京城特色食物,以后想吃,只好等他回京之际。毕竟远行是件非常辛苦的事,一路上风餐露宿都是很正常,出发前不吃点好东西,多愧对自己。

想到之后想见面尤其不易,大家说了很多对朋友嘱咐的话。

毕竟古人出一次远门有诸多不便,所以临出门前,会把家中事情办妥。出门前还要选择良辰吉日,先吃一顿践行酒,才走。

如今云海外出是为了办公,没办法挑日子,不过践行酒饭已经吃下。云海决定走,被凌薇拦住,因为大家还有礼物要送他。可把云海感动坏了。

见多识广的尚京贤从一旁的柳树上折下一支柳枝,赠予云海,希望他就如同柳树一样,随遇而安,在当地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把云海感动坏了。

顾金蝉买了路上必备的食物和伞具,另外还有一些治疗腹泻和伤寒之类疾病的常见药物,毕竟那时候没有天气预报,不知何时会天降大雨,带把伞会免去很多不必要的烦恼。

凌薇为其准备以备山海经和桃木剑,不时之需,毕竟我国幅员辽阔,妖怪种类众多,如果身上带上此书,能有效帮助云海识别妖怪。

也凌薇不知从何处得知,那些妖怪都是纸老虎,倘若你认清它们真面目,还有预防它们的手段,它们只好抽身而退。

倘若遇见执迷不悟的妖怪,紧紧跟随其后,也不怕,不是还有凌薇大小姐精心为云海准备的桃木剑,就用此剑斩妖除魔,为民除害。

听了凌薇的长篇大论,云海由衷感激。尚京贤和金蝉表示敬意。唯独钱江陵再度不合群,表示出他对于凌薇迷信行为的批判。

钱江陵没什么出门经验,只好花钱买了一匹高头大马给他,被其他在场人人说是出手不凡。毕竟一匹马的价位不在小数,大约需要几十两银子。

云海无功不受禄,不敢接受。不过尚京贤也帮助钱江陵一起劝云海,此行路遥,如果不使用马匹,恐怕耽误正事。

云海这才欣然接受钱江陵的馈赠,自然是千恩万谢一番。同时云海也感受到朋友的那份情谊,虽前路漫漫,却心中温暖而充实,故而开心的策马离去。

本来好容易遇上几位知心朋友,正在窃喜中,忽然身边少了云海的身影,钱江陵一时间内心不太平静,有点伤感。但好在还有尚京贤和凌薇这对表兄妹陪伴自己,而且和尚京贤有婚姻的金蝉也时常一起外出凑热闹,多个朋友,少了一份背井离乡的孤独。另外想念家人时,就去看三姐和小外甥,日子过得还不错。

再说尚京贤,他眼下正在刑部任职,工作表现不错,头脑灵敏,工作严谨,细致入微,从而得到上司俞大人的赏识,其前途不可估量。

一来尚京贤看到钱江陵最近无所事事度日,同时也发现到钱江陵身上潜在优点。为了不埋没有用人才,于是在尚京贤工作之时,常常会带着钱江陵在身边,一起断案。

对于钱江陵而言,这不是好朋友给自己出难题,而是好朋友要和他一起亲临案发现场,共同面对不一样的挑战,以及分享破案时的乐趣,他欣然接受。当然有时候遇上的问题确实令人头痛,但因此获得的成就感更加浓烈。

如此一来凌薇独自守在家中,就倍感无趣,为此她时常跑到金蝉家,两人有说有笑,谈论一些女儿家的话题,还有不断在京城中传播的各种小道消息。

毕竟汴京城开封府不是小地方,不会让身处其中的人过于闲置。之后没过多久,大理寺找尚京贤和钱江陵协助破案,这令钱江陵感到吃惊。

毕竟尚京贤虽然私下请他帮忙,那都是看在私人交情。如今不同,是官方首次正面邀请钱江陵。另外还有一点,过去尚京贤一直在刑部任事,大理寺有案件请他协助配合,天经地义。

但钱江陵不同了,说白了他虽然是官二代,但自身没有职务,是个布衣百姓,官场上那些事,都与他毫无瓜葛。那么大理寺为何在找来尚京贤的同时,还要找来钱江陵。

对于钱江陵的困惑,尚京贤有自己的想法,他道:“朝廷重视人才,前几次一帮我破案。我的上司们有目共睹,想破格提拔你做官,这是说来并不稀奇。”

凌薇和金蝉天天聊那些道听途说来的信息,日子久了不免无趣。凌薇说起表哥的那些窘事取乐,金蝉很好奇。发展到后来,这对姐妹偷偷溜出门,在尚京贤身边观战。

这次的事不算小,是县衙库房内失窃大量官银,事后调查足足失窃五百两银子,在那个时候,这些银两可是知县好几年的收入。

如果短时间不彻查案子,寻回失银,知县头顶的乌纱帽将要不保。但毕竟县衙里面公职人员数目太多,这回案子牵连人数太多,此事不好弄。

钱江陵跟随尚京贤来到县衙,发现这里的县衙大人廉政清明,不是那种酒囊饭袋的昏官,在当地名勤政爱民,声誉不错。而且县衙虽小,但纪律严明,不是内部官差,无法进入里面。

但即便在严密的地方,只要有丁点漏洞,就会有坏人千方百计去捞取油水。尚京贤提出要看库房,得到县衙大人首肯。

轮常理钱江陵也是官二代,知道官府的事。他与尚京贤跟在库房先生后面,一起去了库房进行例行检查,发现库房里面干净整洁,所有物品和钱财摆放井然有序,足以说明县衙大人是个处女座,工作中容不得半点马虎。

然后是查账。这个钱江陵在行,但就凭他的火眼金睛,都没看出账目有问题,每笔款项记载明确,说明这个县衙大人没有监守自盗。尚京贤问都有谁能够进出库房?库房先生道,只有他和主簿李甲。就连县衙大人,都没有库房钥匙,果然是为难得的好官。

那么案发时库房先生做什么,此人居然想不起来,后来多亏有旁人提醒,他才想起来自己事发当天不明缘由肚子绞痛,回家歇息去了,其妻儿可以为他作证,但家属作证可否有效?

还有主簿李甲,也被叫来问案,此人面容圆润,说话斯斯文文。问他事发时做什么,听他说他和朋友喝酒去了,这点急需证实。

但毕竟丢失数目巨大,又是一夜丢失。那么银两如何运出去。毕竟门卫未曾发现异常。库房钥匙未丢,这下子除了库房先生和主簿李甲外,当晚在县衙内巡视守夜之人与县衙外面的门卫都有嫌疑。

通过尚京贤的有一番努力,他证实门卫与巡守人员都未曾失职,这说明银子应当未及时转移出府,就在县衙内。只是嫌犯使用障眼法,让他们不知道银子藏在哪里。

在尚京贤和钱江陵配合下,发现银库外不远处是个花坛,地上的泥土上有明显的脚印,经过检查,还不是一个人的足迹,而是两个男子的足迹,一个略大一点,另一个略小一号,而且足迹尽头的泥土最有近期翻动迹象。尤其最近一场大雨过后,那里地面出现了凹陷。

尚京贤猜到这里是藏银之处,并未急于取回银子让人悄悄把守。他要引鼠出洞,抓住那个偷银子的窃贼。按照尚京贤的推论,疑犯应该在库房先生与主簿李甲之间。

这时候主簿李甲买清酒十坛,寄放于府衙内后院仓库中寄存,说他明日回家省亲时带走,此酒是给家父过寿使用,唯恐家中下人偷喝此酒,才想到此办法。想不到主簿这么有趣,县衙大人自然应允。

唯独钱江陵还是想不通这个行为与他们的案子息息相关,尚京贤提点道:“我悄悄潜去仓库,掂量酒坛重量,分量轻,说明里面无酒,当时我还在想,主簿大人把十个空坛子寄存府衙,难不成为了给大家逗乐?”

实在无法想象,尚京贤蹑手蹑脚潜进库房的样子,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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