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清香缠绕鼻息,言西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洗浴间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便看见秦微易双腿叠加,正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的翻看着今天的报纸。
“今天谢谢你了,”言西主动走上前去,“时间也不早了,你其实可以,恩,那个,回去了……”
让他送自己回来本是无意,没想到他会说那样尴尬的事情,一瞬间的坦荡无存,就算是现在不接触,言西也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已经不一样了。
可秦微易是谁!
没有任何回答与解释,只是微微抬起头来向着言西轻轻一瞥,一双深邃的眼眸沉寂的让人读不透。
从沙发上轻轻站起,秦微易的身子离着言西近的暧昧,鼻息肆意的喷洒在两人之间,猛然间似乎空气变的沉重无比,一齐压在肩头,让言西双腿发软的快要瘫倒在地上,可手臂却被秦微易牢牢固定在身旁,无法移动。男人宽大的手掌温柔的覆盖在言西白净的脸庞,指腹轻擦着她的眼皮,叹气的声音很重。
“眼睛不红了。”
不经意扫视到言西早已经红透的耳根,头顶淡淡的清香似乎一齐冲涌进大脑,稍稍往后退了两步,秦微易低沉的笑声压抑在了嗓间,拾起一旁的西装准备离开。
在这样下去,受罪的迟早是自己。
防盗门从外面被轻轻带起,秦微易低沉的嗓音好似一碗陈年家酿,灌入鼻口之中的,诱惑着让人无法自拔。
“晚安,言西。”
她一直自恃自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性,在同龄人站在班级门口为着与自己仰慕之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言西就像极了一个苦行僧,明明学习不好,却总是热衷于与数学战斗,爱幻想,爱憧憬美好的未来,不去理会外界一丝一毫的动静,更不喜欢搭理陌生人。
可这辈子最罕见的两次心动,她却给予了同一个人。
心脏猛烈的跳动仿佛是急于证明着自己的存在,一声又一声异常清晰的就好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言西自己越是想放平静,可耳根处的火热感就被无限放大,令人无比燥热不安。言西感觉自己现在像极了一个发育延缓的女人,在夜深人静里体验着青春期时从未触碰过的美丽。
是的,没错!她失眠了!无比光荣的!
原因是因为和异性过分亲密的接触!
无精打采的从床上翻身下来,言西刷牙时眼神都是放空的,仿佛男人的那声晚安还围绕在耳边。
丢人啊!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居然像一个小姑娘一样耿耿于怀了一个晚上,只因为一个雄性摸了自己的脸颊,而且,那个雄性还是自己的前男友!
这简直是个国际大玩笑啊!这叫什么?吃回头草吗?
无比抓狂的扑倒在沙发上,言西微微一个侧身,“哐当”一声跌倒在地上,脑袋好死不死的砸到旁边茶几的金属上,撞的言西头晕眼花,桌子上的水杯也被晃摔到了地板上。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本想着就这样躺在地上废死算了,可手机的振动却不停歇,那种潜藏在大脑皮层里的意识,让言西感觉自己都开始晃了起来,好像已经响了好几次了,但昨晚没拿进房间里就没有太在意。
“言!西!”
没有防备的把手机屏幕贴的很近,傅雨溪尖锐的嗓音突然一下仿佛把言西的耳膜给戳破了。
“吓我一跳啊!傅雨溪,你又犯什么病!”
“你给老娘好好说话!”傅雨溪似乎在地方人很多,格外吵闹,“你就这么莫名其妙逃婚了,还不接我电话,除非是殉情去了,不然你给我解释解释清楚!”
“我见过安怡的那个孩子,也把孩子和景瀚做过DNA比对,他们确实是父子!”
“所以你就这么轻易消失了!你的那些破事那些娱记可不清楚!你知不知道,现在景瀚的母亲对外是怎么说你的!”
“她说你就是个小三,插足了他儿子的感情,还有意无意的表示你不本分,在订婚其间还和秦微易在搞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