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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Chapter 5

可惜老天爷似乎不能听到我的哀叹,艾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天歆,你可悠着点啊,别学雯雯,你知道世界上精神病患者为什么越来越多了吗?就是因为有太多的人一天到晚在犯着花痴。”

我和艾乐连忙赶在雯雯的宇宙爆发之前快速的离开,艾乐冲着雯雯做了一个花脸,我在一旁忍着强笑的冲动。

“天歆,这样子能行吗,你确定你能说服于东帮忙?”艾乐用手托着下巴,眼睛里含着不可置信或者说完全就不相信的目光看着我,要知道于东可是整个学校最帅的男生,没有之一,他就像是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王子一样,而且是现实版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我把嘴巴向上一翘,然后我就看到艾乐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满脸崇拜的模样,我撇撇嘴,心里则在狂喜“小样。”

其实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于东是学校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我既不能在正大光明之下独自约见他,也不能在放学之后快速的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又快速的将写着我满满的计划书塞进他绣着好看花纹的口袋里,因为那样我会一下子成为学校所有女生的公敌,我忽然觉得见一个人竟是这么的难。

在这种怀着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我的心里七上八下,我既害怕见到于东,同时心里又有点小小的期待,期待能够近距离的看清这个全校女生心目之中白马王子。

我赶忙拉住已经一只脚踏出宿舍门的艾乐,支支吾吾了老半天“那个···艾乐,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哦···不,你不要误会,我只是用这些钱拿来完善我们的计划,经此而已。”

“要用钱你早说嘛,害的我还以为你月经不调要我带你去医院呢。”艾乐用那种杀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直接把我从天堂一下子拉到了地狱,我怀着装满了无数座火山要喷发的节奏,然后又给自己下了一场自地球诞生以来从未见过的大暴雨,浇灭我眼睛里满含的火山。

“等下我打到你的卡里面去,你自己注意查看一下。”艾乐趁着我快要爆发之前迅速的逃离现场,我满心欢喜的以为她会留下来再次说出一些足以引爆我眼睛里火山的话,那样我就能找到借口狠狠地教训她一顿了。

上课后我的心里一直在忐忑,我并不是那种长相出众的女人,妖娆妩媚,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用来形容雯雯,艾乐和Alice还差不多,她们都是那种就连八九十岁老到掉牙的老头在看了她们一眼后都会忍不住流口水的类型,而我就是那种丢人堆里就算是刚从工地上回来的农民工都只是一扫而过的样子,而且还是那种扫过之后马上就忘记的那种。

“哦,亲爱的,你没事吧,怎么一直用手托着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是不是在思春了?”Alice的小姐般嗓音一下子点醒了我‘于东出生豪门,什么样的女孩没见过?而我大可不必为了外表不是范冰冰之类的而觉得不好意思,我是去请人的,又不是去卖骚?’

想通了这一点,我蛮横的一把抓过Alice的脸,然后毫不客气,趁着她还未反应过来发出死人的尖叫之前,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临出门前,我又在Alice要杀人的目光中轻轻地说道“这可是我的初吻,你要好好的珍惜哦!”

一分钟后,我将门反锁上,屋里传来Alice相当于九级地震发生时所产生的噪音“蒋天歆,我要杀了你。”难得是她竟然没有说“哦,亲爱的。”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我是人逢计划得逞精神倍儿爽,我一跳一跳的朝教室走去,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中了500万大奖似的,嘴巴咧的我估计都能塞下一个苹果,艾乐见我笑的如此贱,跑过来问我是不是苦等了22年的青春终于有人认识到我的可爱了?我一阵翻白眼,这话说得好像我是那种择不饥食的人一样,虽然我长得不如她们三个那样能迷死无数男人,但我走在大街之上好歹也算是‘鹤立鸡群’,我一把掐住艾乐的脖子,艾乐直喊‘救命’‘我错了’之类的,我听着心里一阵舒服,今天也算是我自出生以来过得最美好的一天了。

Alice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照着她脸上因为吃太多辣椒引起的痘痘,脸上的表情跟走在大街上踩到****一样,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也跟着心疼,我心疼Alice肯定又要花上万元人民币去整那个她恨了足足一个礼拜的痘痘,然后我就觉得有钱人家孩子的世界果真不是我这种人能理解的。

好不容易左顾右盼的等到了放学,我立马以世界上速度最快的健身运动员的步伐,朝宿舍里跑去,雯雯几个在后面一脸的茫然加活像是见了鬼的表情。

雯雯“天歆是不是中邪了。”

艾乐“不知道。”

Alice“哦,亲爱的,我也不知道····”

回到宿舍,我赶紧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来,看着自己平平的胸部,我满心的泪水,“回头一定要她们几个教我保养的方法。”

终于换好了,我怀着满心忐忑的沉重心情,像是走在刑场上将要赶赴邢台的犯人,我觉得我就是那个做出十恶不赦的犯人,要不怎么会有一脸的猪肝血色和一丝解脱的表情?

我觉得这是我人生中面临的最大难题,以前在四合院子里的时候还小不懂事,我和几个男性小伙伴玩的特好,后来长大了,除了爸爸以及老师外,我就再也没有接触男性朋友了,艾乐说我要是在25岁之前再不找男朋友,我就会像发霉的香蕉一样,看着想吃又不敢吃,我就觉得艾乐形容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有好多我连听都没听过,用老辈人的话来说,就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我觉得我是那个最笨的,而艾乐就是那个第二个聪明,第一个她还排不上,因为第一个我至今还没有遇上,不过我觉得应该快了。

要不怎么说我这人还是蛮聪明的,我不知道于东在哪里,于是我就碰到一个人就问“美女,你知道于东在哪吗,我是他妹妹,刚从国外回来,我找他有事。”这一招屡试不爽,于东是‘公众人物’,而我就是那种丢进大海里的一根针,没有人注意到我,这样一路问下去,还真叫我问到了。

于东正在和一个女人谈话,我慢慢的走到我的眼睛能够看清那个女人面貌的角度,容不得我不这么偷窥别人的隐私,于东可是雯雯暗恋的对象,也是整个学校所有女生犯花痴的白马王子,更是我整个计划中重中之重的一个环节,要是他被哪个女孩子捷足先登了,那么不仅雯雯会伤心,整个学校里的女生伤心,就连我也会伤心到哭爹喊娘的,因为这可是关系到我和艾乐将来的终身幸福,容不得我有半点马虎。

不过好在事情还没有到世界末日那么糟糕,和于东说话的确实是一个女人,但却是一个和静姨差不多年纪的女人,都快能够生出我们学校所有的人出来(当热除了老师之类的。),那个女人似乎和于东很熟的样子,我想因该是他的妈妈或是阿姨之类的,反正只要他人还在那么我的计划就一定完美到天衣无缝,我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就像是喝了蜂蜜一样的滋润。

足足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我的脚都要站麻掉的时候,那个女人才在我祈祷加诅咒的双重打击之下,离开了于东的身边,我瞅着机会,连忙从藏身之处跑出来,装出一副路过的样子。

“那个···于东···我能不能和你说说话。”我怀着像是未经世事的少女的表情,于东毕竟是“白马王子”,在经过再三考虑之后,我决定牺牲我的“色相”。

于东“····”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于东一脸的认真和茫然的表情,同时带着像是看学校外面那种不干净的女人的表情看着我,脚步稍稍的往后移了一点。

“那个···我····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说不出来一句话,在来之前想好的所有说辞全部像是屠宰场里发疯的牛羊一样,在我的脑子里毫无章律的乱串,我觉得我像是上了艾乐的当,这于东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搞定的样子,怪不得在我来之前碰到艾乐,当时她嘴角滑着的一丝笑意直把我看的浑身发毛。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蒋天歆,是这个学校的大二学生。”我清了清嗓子,在于东满脸黑线之下又咳了咳喉咙,这鬼天气,九月像是六月一样,热的我浑身直冒汗水。

“你找我有事吗。”在确认我不是那种不良少女之后,于东不咸不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额,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快点说,我还有事情要做。”于东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看起来就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万块钱一样,冷漠的看了我一样(不过他冷着脸的样子也挺好看的,怪不得能让雯雯死心塌地的追求,说不定人家还不知道有沈雯这个人存在。)

“我的一个闺蜜下个礼拜举行聚会,据说很热闹的,你要不要去?”我鼓起勇气用比较委婉的方式说出此行的目的,在来之前我可是仔细的打听清楚了这位“白马王子”于东最喜欢聚会。

在我的满心怀着期望的目光下,于东的眉毛微微的皱起,看着我的眼睛,我似乎感觉全身像是被她看透了一样,我赶忙用手遮住我的胸部,尽管只是“一马平川”,但我好歹也是一位纯洁的少女。

“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于东迈开步伐在我的眼前挪步,我的心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我就不明白雯雯怎么会看上这种男人,整个一木头。

“那个,于东,你等一下。”我连忙喊住,同时身体投射出惯性定律的准则几步就拦在了于东的前方“我有一个姐妹,她的不治之症,现在她最大的愿望是能够在死之前再举办一次聚会,当人要是能见到你意外的出现,我想她会更开心的。”为了留住于东并且将他引到我设计的完美计划中,我不得不再次上演了一出好戏,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于东的面前哭诉着,那模样就像是我真的有一个姐妹要死了一样。

于东被我的突然出击弄得一愣一愣的,站在那里像是一根木桩,我当时就在心里诅咒雯雯,这辈子投胎什么不好?非得投胎成为人类,而且还是女的,这不仅是对国家有害,对我和艾乐的伤害更是直接加赤裸裸的威胁,我小心翼翼的陪着我的眼泪,就像是河里的浊水一样,不要钱似的拼命的流,我觉得我的眼泪还不如污水,至少污水处理好了国家还有奖励,而我的泪水除了一身的伤还是伤。

“既然你的姐妹快要死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去一趟。”于东的话差点让我有掐死他的冲动,瞧瞧他这话说的,我在这里累死累活的表演,他一句话就把我这几天以来一个人在台灯下计划我的计划书推翻,更是在我将来面临雯雯的恶魔般的折磨,在这里和他耗费了我毕生以来最大的耐心。

“你就这样将于东说服了?”艾乐一脸不可置信的坐在我的前面,手里正拿着她最爱看的日本漫画家写的小说,我曾劝艾乐多看些国内的动画书,艾乐说国内的没有国外的好看,我就纳闷了,难道国内的就没有好看的?

“那你还想怎样,这可是我花了N多脑细胞,用我自己的细胞生生堆出来的。”我一边吃着艾乐给我买的犒赏大餐,一边用手抹着藏留在嘴角的油渍,埋头闷吃的看了艾乐一眼。

“你怎么像是饿死鬼投胎,几辈子没吃过一样。”艾乐压低声音,“这里好多人,你能不能矜持点?”

“怕什么,我吃我自己的,关他们鸟事!”我的一句话让艾乐彻底没了声音,她用她手中的漫画书遮住自己的脸部,以保持“神秘”感。

回到学校后,我像是做贼似的,在碰到雯雯的时候,我赶忙将自己平时抬的老高的头稍稍的放低,艾乐在旁边直翻眼给我传递信号“你这样会露馅的。”,我浑然没有按照艾乐信号做,这纯粹就是我做贼心虚的表现。

我和艾乐的这个计划是秘密进行的,就连Alice都没有告诉,因为我们信不过Alice,上次我把月经不调的事告诉Alice,临走前一个劲的嘱咐“要保密,千万不要泄露了”,可是还没等我将学校食堂装在铁盒里的没事消灭掉,艾乐就跑过来在我的耳边轻声附语“坦白从宽,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什么什么啊。”我问。

“你是不是月经不调?”艾乐的话里带着挑逗的韵味。

“什么月经不调?···等等···月经不调····Alice,我要杀了你,不杀你誓不为人。”我的声音像是晴天里的一个霹雳一样,整个食堂里的所有人都带着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艾乐见势不妙,赶紧滑溜的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哎呀,丢死人了。”我连饭都没有吃完,就以自地球诞生以来人类历史上最快速度跑出了食堂。

回到宿舍,Alice正在镜子前照着她那张足以连我的魂都能勾去的脸,左手在上面比划着“哦,这个下个月要动手术,这个要马上用爸爸从美国带来的祛痘膏。”

“Alice,你干的好事。”我气急败坏的吼道。

“哦,亲爱的,你回来了,快来看看我有没有变漂亮。”Alice拉着我的手,左转右转,我看着她那张美丽到我生出嫉妒心的脸,一脸败阵憔悴“好吧,你赢了。”

Alice不知道我话里的意思,脑袋上冒着无数个问号。

“后来呢,后来你怎么惩治Alice的。”艾乐坐在我的前面,幸灾乐祸的样子,我就不明白,老天爷怎么会让这种完全没有同情心的人降临在这个世上,这完全是对社会的一种危害,尤其让我最气愤的是,老天爷竟然让她拥有美丽的容貌,这是我不能容忍的。

“没有后来了。”我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而艾乐就坐在我的对面,双手就没有闲过,一直不停的往嘴巴里塞吃的。

继续回到我们四个人在聚会的舞厅的事情。

“Alice,麻烦你把话说清楚。”雯雯的脸色青的比青草还要青,我看了一眼Alice,突然同情起她来,雯雯那种宇宙要爆发的节奏谁都看得出来,Alice在这种时候撞在雯雯的枪口上,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雯雯不会让Alice似的太难看。

“哦,亲爱的,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的,刚才天歆她···她趁我对她的信任和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用她那直勾勾的,色眯眯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胸看,人家可是纯洁的像是一张白纸一样的人,人家将来还要找男朋友的,天歆她这样简直比杀了我还要邪恶。”Alice用手捂着胸前,一脸认真的看着雯雯。

我和艾乐对视一眼,艾乐悄悄的走进我的身边压低声音“就她那有半个篮球大的奶,还说什么不许人看。”艾乐一脸的鄙视

“就是就是。”我连忙附和这时候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我在心里狂喜“小样,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

“怎么了。”刚才和雯雯说话的那个长的很帅的男生走过来询问。(忘记说了,他就是于东)

“没事,小孩子闹着玩的。”雯雯连忙用一场足以称得上惊天动地的特大暴雨浇灭她眼中的怒火,然后跟着于东像舞厅的长椅上走去,继续谈他们刚才没有说完的话题,末了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Alice一眼。

我和艾乐看着Alice像是刚从网吧里通宵玩游戏而没有血色的脸,我们像是谋划好了一样一起装出同情的目光拍了拍Alice的肩膀“老百姓是斗不过老虎的。孩子”然后在Alice的杀人加碎尸万段的恶毒目光中迅速的逃离现场。

“你别说,你这招还挺好用的。”我和艾乐躲在角落里谈论雯雯的事情。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想出来的。”

艾乐点点头,然后又以郑重其事的语气说“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的优点呢?”

这话说得,把我刚刚翘到天上的尾巴一下子缩到连我的‘火眼精金’都看不到。

“那是你的眼里只有你的漫画书。”

“也是。”艾尔自言自语,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补了一句“不对不对。”

“现在知道还不晚,你赶紧拜我为师吧,说不定我大发慈悲勉为其难的就会收下你这个我人生以来最大的徒弟。”我开始诱惑着艾乐,可是这死丫头像是整个世界已经灭亡没有一点声音的样子,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不知道看过几遍的漫画书。

“哦,亲爱的,什么不对。”Alice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我感觉她就像幽灵一样,无论走到哪,耳朵里时时刻刻都有它的声音。

“小孩子不懂就不要问,一边玩去。”我以一种大人的口吻对Alice说道,艾乐在一旁拼命的笑,我实在看不小去了“某丫像是幼稚园里的小朋友一样,逮着谁的糗事就在一旁像是精神病院里出来的病人一样。”然后艾乐和Alice一起向我发起战争前最后的总攻,我连忙丢盔弃甲的避开敌人的炮火,但还是中了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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