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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孔广森与庄述祖的经学(3)

§§§第四节与何休《公羊》学之异

孔广森评判历代《春秋》学,虽然肯定先秦的孟子与元代的赵汸,但是,他的《公羊春秋经传通义》并没有以孟子或是赵汸为主,而主要是以三传为主,三传又以《公羊传》为重。他肯定三传中唯《公羊》多得圣人之义,称许何休的《解诂》体大思精,词义奥衍,然而,他不仅有许多不同于《公羊》学的观点,而且,还对《公羊》学有许多批评以至否定,这主要集中在对何休的《公羊解诂》上。

孔广森认为《解诂》之失有两不通,又称之为“二惑”,他的《公羊春秋经传通义》,就是要“去此二惑,归于大通”(《公羊春秋经传通义叙》。)。这是孔广森的《春秋》学异于何休《解诂》之所在,也最能说明他《春秋》学的特色。

《解诂》不通之一,是不肯援引《穀梁》、《左传》之说。汉代经学讲究师法、家法,今文经学尤重严守师说,故何休《解诂》守《公羊》之说,而不取《左传》与《穀梁》,这本是合于汉代经学的家法原则的。而对于汉代经学的师法原则,孔广森是有看法的。他说:

古之通经者,守重师法,三传要各有得失。学者守一传,即笃信一传,斤斤罔敢废坠;其失者犹曰:有所受之。其得者因而疏通证明,诚可以俟圣人复起而不惑,尚将参而从焉,衡而取焉。彼孰不自以为择善者,讵揣量其智识之所及,匪唯谬于圣人,且不逮三子万分之一,逞臆奋笔,恐所取者,适一传之所大失,所弃者反一传之所独得,斯去经意弥远。

七十子没而微言绝,三传作而大义睽,《春秋》之不幸耳,幸其犹有相通者。而三家之师必故异之,使其愈久而愈歧,何氏屡蹈斯失。若盟于包来下,不肯援《穀梁》以释传;叛者五人,不取证《左氏》,而凿造谏不以礼之说。(同上。)

师法并不完全合乎圣人之义,三传对《春秋》都有得有失。故既要相信师法,又不能固守师法,而应兼采三传。不信三传之师法,就无从知道《春秋》之义,而墨守三传师法,就很可能以失为得,或者丢掉他人独得的圣人经意。愈到后来,《春秋》愈是晦涩,就是由于经师的固守各家之学,而没有会通三传。只有会通三传,才可以探求到《春秋》的真义。所以,何休的墨守《公羊》,被他认为是《解诂》的一惑而遭到他的严厉批评。如何休释闵公元年,“季子来归”,不信《左传》之说,就被孔广森斥为“支离之说”,不予采用:“何氏必不信《左氏》,乃以上传季子至为从家至朝,此经来归为自洛姑归,支离之说,今悉无取”(《公羊春秋经传通义》卷四。)。主张会通三传,甚至引用史籍文字训诂著作以解《春秋》,而不固守《公羊》,是孔广森《春秋》学的一大特点。

《解诂》不通之二是孔广森所认为的何氏误说。孔广森对于何休的批评主要集中在这一点上,孔广森的《春秋》学与何休《公羊》学的差异也主要体现在这上面。阮元于嘉庆三年,在扬州为孔广森《公羊春秋经传通义》所作的《序》中,指出了孔广森与何休《公羊解诂》的不同之处,就主要是从这一方面来论说的。孔广森以为何休的误说,有一般性与原则性的误说之分。一般性与原则性误说的不同,在于一般性的误说多在一些具体性的解说上,这些误说不会影响到《公羊》学的基本理论,改变不了《公羊》学的性质,而原则性的误说涉及《公羊》学的基本观念。

对一般性误说的纠正,即阮元所说的“他如何氏所据间有失者,多所裨益”。(阮元:《公羊春秋经传通义序》。)像僖公八年,“郑伯乞盟”,《公羊传》以“盖酌之也”,何休则训为“挹血”。(《公羊春秋经传通义》卷五。)这一类的批评就属于对何休一般性误说的纠正。(这一类的批评还有,如阮元序中讲的“谓桓十七年,经无夏,二家经皆有夏,独《公羊》脱耳,何氏谓夏者阳也,月者阴也,明夫人不系于公也,所不敢言,不同三也。”又如《公羊春秋经传通义叙》说的:“叔述妻嫂,传所不信,邵公反张大之,目为非常异义可怪之论。”《公羊春秋经传通义》卷三庄公九年“齐小白入于齐”,《公羊传》“其言入何?篡辞也”。孔广森说:“何氏之例,大国篡例月,小国时,又纳亦为篡,皆误也。子纠正,小白不正,而一言纳,一言入,不当同为篡,若纳不月起(《传》云:夏,公伐齐纳纠),非实篡,又不当入亦不月。《春秋》要自论正不正,岂分别大小国乎,故今不取。”而庄存与《春秋要指》认为“公羊子之义,纳、入、立皆篡也。”孔广森之说既不同于《公羊》,也不同于庄存与等等。)值得注意的是孔广森的三世划分不同于何休。何休说的三世说,以隐桓庄闵僖为所传闻世,以文宣成襄为所闻世,以昭定哀为所见世,即所传闻世为五公,所闻世为四公,所见世为三公。孔广森则从颜安乐之说(颜安乐三世说的依据是,《春秋》襄公二十三年,“邾娄鼻我来奔”,《传》云:“邾娄无大夫,此何以书?以近书也。”而《春秋》昭公二十七年,“邾娄快来奔”,《传》云:‘邾娄无大夫,此何以书,以近书也。”二文不异宜同一世,故断自孔子之后,即为所见之世。),以三世各四公。所见世以孔子生后的襄公为断,“所见之世据襄为限,成宣文僖四庙所逮,所闻之世宜据僖为限,闵庄桓隐宜四庙之所逮也。亲疏之节,盖取诸此”(《公羊春秋经传通义》卷一。)。孔广森认为,颜安乐的三世划分可以较好地解释《春秋》三世的不同,笔法亦异,如所传闻世大夫卒,恒不日,日则有故,如强牙卒日;所闻世恒日,不日者有罪,如得臣、仲遂卒不日;所见世无论有罪无罪,有故无故,皆恒日。三世说是《公羊》学的重要理论,对《春秋》三世的划分虽然属于三世说的内容,但是,三世的划分只是三世说的技术问题,而不关系《公羊》学的理论实质,关系《公羊》学理论实质的是对三世之义的阐释。所以,孔广森关于三世划分的不同于何休,并不是三世说理论的不同,更不是与《公羊》学理论性质的不同。

孔广森对何休误说的纠正重点放在原则性误说的批评上,阮元序中讲孔广森不同于何休的四点中,就有二点属于对原则性误说的批评。徐世昌《清儒学案·顨轩学案》说他:“其于《公羊》别立三科,自成一家之言,与武进庄氏、刘氏诸家墨守何氏之说者,宗旨故殊也。”也是就孔广森对何休的原则性批评而言。而孔广森对何休原则性的批评,具体说来主要有二:

第一,否定《公羊》学的王鲁说诸微言。

阮元说:“不同于《解诂》者有数事焉,谓古者诸侯分土而守,分民而治,有不纯臣之义,故各得纪年于其境内,而何邵公猥谓唯王者然后改元立号,经书元年为托王于鲁,则自蹈所云反传违戾之失矣,其不同一也。”(阮元:《公羊春秋经传通义序》。)此据孔广森《公羊春秋经传通义》隐公元年为说。《春秋》于隐公元年,首言“元年春王正月”,《公羊传》据以言大一统,何休以王为王鲁之新王。孔广森以为王当作文王解,是说鲁国守文王之法,而否定王鲁说。而何休的王鲁说不是孤立之说,而是与新周、故宋密不可分的联系在一起的,并以此构成《公羊》学孔子改制说的具体内容,也是何休言三统的具体化。所以,否定王鲁说,必定要否定新周、故宋之说。对此,孔广森有两段话代表性的批评:

方东汉时,帝者号以经术治天下,而博士弟子因瑞献谀妄言,西狩获麟是庶姓刘季之瑞,圣人应符为汉制作,黜周王鲁,以《春秋》当新王云云之说,绝不见本传,重自诬其师以召二家纠摘矣。(《公羊春秋经传通义叙》。)

治《公羊》者有新周故宋之说,新周虽出此传(指《公羊传》宣公十有六年“夏,成周宣榭灾”),实非如注解,故宋传绝无文,唯《穀梁》有之,然意尤不相涉,是以晋儒王祖游(见《晋书·王接传》)讥何氏黜周王鲁,大体乖硋,志通《公羊》,而往往还为《公羊》疾病者也。(《公羊春秋经传通义》卷七。)

黜周即新周。新周、故宋、王鲁的孔子改制说,是何休在《解诂》中最重要的观念。孔广森则认为,这些说法在《公羊传》中是没有依据的。故宋是《穀梁》的说法,桓公二年《穀梁传》云:“孔子,故宋也。”范注云:“孔子旧是宋人。”此说与《公羊》学的新周、王鲁是没有关系的。所以,孔广森说:“故宋无传文,惟《穀梁》有之,然意犹不相涉。”(同上。)而所谓新周,不过是周迁徙于成周之义。孔广森说:

周之东迁本在王城,及敬王迁成周,作传者号为成周,犹晋徙于新田,谓之新绛,郑居郭郐之地,谓之新郑,实非如注解。(同上。)

孔广森明确否定何休的王鲁说,虽承认有故宋、新周之说,但是,完全是从孔子的家世、东周都城迁徙的历史为说,这就丝毫没有了何休新周、故宋、王鲁说的微言大义了。(孔广森否定何休的新周、故宋、王鲁说,也得到一些人的肯定。如陈澧在1881年的《东塾读书记》卷十中就据孔广森的以上说法,来批评何休、刘逢禄之说,并许孔广森为《公羊》之功臣:“《公羊》新周二字,自董生以后将二千年,自巽轩乃得其解,可谓《公羊》之功臣矣。”然而,孔广森的以历史解说《公羊》,与他自己所说的《春秋》重义不重事,应该注重义理的发挥是背道而驰的。)孔广森的《春秋》学不同于何休之学,就主要体现在这一方面。就此而言,孔广森的《春秋》学与其师庄存与的《春秋》学一样,都具有否定《春秋》微言的特点。而这一特点,正是清代《公羊》学兴起之初所具有的特点。(参见拙文《庄存与春秋学新论》,载《哲学研究》2005年第4期。)

第二,自立三科九旨。

孔广森否定《公羊》学的王鲁诸微言,必然会否定《公羊》学的三科九旨,而导致自立三科九旨。孔广森的三科九旨,主要是从《公羊传》的书法方面立论:

《春秋》之为书也,本天道,用王法,理人情。不奉天道,王法不正;不合人情,王法不行。天道者:一曰时,二曰月,三曰日。王法者:一曰讥,二曰贬,三曰绝。人情者:一曰尊,二曰亲,三曰贤。——此三科九旨既布,而一裁以内外之义例,远近之异辞,错综酌剂,相须成体。(《公羊春秋经传通义叙》。)

这就是孔广森所立的三科九旨。阮元以此为孔广森与《解诂》相异的第四点。(阮元在《公羊春秋经传通义序》说:“谓春秋上本天道,中用王法,而下理人情,天道者一曰时二曰月三曰日,王法者一曰讥二曰贬三曰绝,人情者一曰尊二曰亲三曰贤,此三科九旨,而何氏《谥例》云,三科九旨者新周故宋以《春秋》当新王,此一科三旨也,又云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此二科六旨也,又内其国而外诸夏,内诸夏而外夷狄,是三科九旨也,其不同四也。”)

《公羊》学的三科九旨出自何休的《文谥例》:

三科九旨者,新周,故宋,以《春秋》当新王,此一科三旨也;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二科六旨也;又内其国而外诸夏,内诸夏而外夷狄,是三科九旨也。

徐彦疏说:

三科九旨,正是一物。若总言之,谓之三科;科者,段也。若析而言之,谓之九旨;旨者,意也。言三个科段之内有此九种之意。(《春秋公羊传注疏》卷一,《十三经注疏》下册,中华书局,1982年。)

此即何休所说的三科九旨。在何休、孔广森之外,还有宋衷的三科九旨之说,但所言不同。《春秋公羊传注疏》卷一说:“宋氏之注《春秋说》,三科者,一曰张三世,二曰存三统,三曰异外内,是三科也。九旨者,一曰时,二曰月,三曰日,四曰王,五曰天王,六曰天子,七曰讥,八曰贬,九曰绝。时与日月,详略之旨也;王与天王、天子,是录远近亲疏之旨也;讥与贬、绝,则轻重之旨也。”从中可见三人的三科九旨说,宋衷与何休之说其实有一致之处。何休的新周、故宋、以《春秋》当新王,就是宋衷的存三统;所见异词、所闻异词,所传闻异词,即张三世之说;内其国外诸夏,内诸夏外其国,也就是异外内之说。就是说,宋衷的三科就相当于何休的三科九旨。二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何休以三科即包含九旨,宋衷则在三科之外另立所谓九旨。宋衷所另立的九旨,实际上就是《公羊》学所说的褒贬书法。何休的三科九旨不包括褒贬书法,宋衷的三科九旨则以三科概括何休的三科九旨,并在三科之外,以日月时等褒贬书法为其九旨。所以,何休与宋衷三科九旨的差异,只是在有无褒贬书法而已。

与宋衷的三科九旨说相较,孔广森的三科九旨不同之处是没有宋衷的三科说,只有宋衷的九旨说;九旨也有同有异,宋衷的九旨分为详略之旨、远近亲疏之旨、轻重之旨三方面,但不以其为三科,孔广森则讲天道、王法、人情,并以其为三科之目;在九旨的具体名目方面,宋衷有王、天王、天子,孔广森则异为尊、亲、贤,而九旨中另外六旨的名目却是相同的。所以,孔广森既不同于宋氏,但又杂用宋氏。陈卓人在《公羊义疏》中说:“孔氏著《公羊通义》遗何氏,而杂用宋氏。”正指此而言。由于宋衷的九旨主要是褒贬书法,所以,孔广森的三科九旨仅仅只是就《公羊传》的褒贬书法立论了,而没有了何休、宋衷所说的张三世、通三统、异内外的微言大义,也完全异于何休的三科九旨说,所以,徐世昌《清儒学案·顨轩学案》说他:“其于公羊,别立三科,自成一家之言,与武进庄氏、刘氏诸家墨守何氏之说者,宗旨故殊也”(但是,徐氏同书又说:孔广森“于胡母子都、董仲舒、何邵公条例师法不坠”。未免有所抵牾。至于说庄存与刘逢禄一样墨守何氏之学,也非其实。对于此点,请参见本书庄存与的论述。)。这与孔广森否定《公羊》学的微言是有直接关系,因为不承认《公羊》学的微言,就一定会否定何休的三科九旨。

但是,孔广森讲三科九旨虽然不取何休之说,他的著作除了对何休三科九旨的新周、故宋、以《春秋》当新王的存三统之说根本否认外,似乎仍有三世说与异内外之说。他在书中不仅有内其国而外诸夏、内诸夏而外夷狄的内外之异之说,而且讲到所传闻世、所闻世、所见世的三世远近之异说。(如孔广森释三世异辞:“世疏者其恩杀,若桓之无王,庄之不复仇,纳鼎归宝,文姜淫佚,皆得质言之,以立其义;移于所见之世,则义有所尊,恩有所讳,定公受国于季氏,不敢名其篡,昭公娶同姓,不忍斥其恶,是以《春秋》正名分,诛乱贼之大用,必托始于乎所传闻之世,而后可以施也;近者微辞,远者目言,以义始之,以仁终之,别其世而不乱期,异其辞而不糅。”(《公羊春秋经传通义》卷一二)。)然而,孔广森只是从“内外之义例,远近之异辞”的例与辞为说,没有与新周、故宋、以《春秋》当新王之说的联系;而何休的三世说与异内外之说,与新周、故宋、以《春秋》当新王之说是相联系的。而所谓以《春秋》当新王,是以王鲁的形式来体现的,所以,孔广森的否定新周、故宋、以《春秋》当新王,同否定王鲁说是完全一致的,都是对以孔子改制说为中心的《公羊》学微言的否定,而三世说、异内外之说没有与新周、故宋、以《春秋》当新王之说相联系,只是对《春秋》十二公分为三世,于所传闻世以鲁为内、诸夏为外,所见世以诸夏为内、以四夷为外的不同书法原则的说明,根本没有了何休《公羊》学的孔子改制之义,因为何休的三科九旨说不过就是以王鲁说等为内容的孔子改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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