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要收集阳气,原来已得阴气集箭。”幽蝶道出了后羿真实想法。
“不错,只要得二气合箭,再以神弓助威,纵不能三界无敌,也可进退有余。”后羿也不再隐瞒,这种搏命的时候也不用隐瞒,终有一方要死,敌死的话自己公布的秘密还是秘密,自己死的话对死人而言秘密已没有意义,就算没有真相活着的人怎么说你,也无法争辩。
“何故欺我妹妹如此……”幽蝶愤怒地问道,如此一问同样勾起了我心头怒火,人家一番诚意付出许多,不图回报,反遭仇怨,实在说不过,想到这儿谁都抑不住心头怒气。
“既成事实,无需解释,生死搏杀,生者为王。”后羿杀气外露,已搭箭在弦。
“妹妹勿须如此激动,后羿是为巫族做事,各为其主,自有他的道理,今番恩断义绝,手下不留情便是。”素娥看着幽蝶气愤得眼丝爆胀,冒火的情绪难以自制,连忙解释了几句,希望可以多少起到安抚她的作用。
“看来有太多事是你们巫族在背后捣鬼,本君与你全族势不两立。”好像这些个恩怨都是被巫族有意安排,刻意引导似的,感觉每一步都在设计好的陷阱附近,虽然看似有惊无险,却是真正的,最大的危险正在悄声逼近着。
“亮出你的弓箭,若想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凭你强横的法力修为可是办不到的。”后羿是看得明白,我现在已经具备了秒杀他的能力,只有希望在自己擅长的弓箭领域一较高下,才有一搏之机。
“纵你不言,本君也要让你死在箭矢之下,挨满九箭之痛。”后羿深知弓箭比斗的要害所在,先发致人,绝对是奥义真理,晚一秒都有可能失去先机,而先机的失去直接导致攻击断续,甚至只有防御无法进攻的可能。
后异连射十六箭,姿势优美,动作娴熟,似这种花样射箭,还是头一次见到,只见他腾空反转,翻滚,腾闪,从不同角度射出箭矢,十六箭,箭箭有名,左右双手、双脚各一箭,五脏各一箭,眼、耳、鼻、舌各一箭,心与眉心各一箭,还带着一支虚箭伺机寻找窍门夺人魂神。
本是得意功夫,即使不能克敌也至少会重创,或者达到疲敌的效果,结果十六箭尽收手中,捻断丢弃后令后羿背生冷汗惊讶不已,一手弓一手箭,射速皆在瞬间,不及眨眼的时间里他能连射十箭以上,似这般弓箭神技,天地间也没谁了。
对射的箭矢绝对跟不上他的速度,但力道却远超后羿,两箭拼一箭绰绰有余,只因其射速太快,许多箭矢都是同一轨迹,连串而来,我不知他身上有多少箭,似乎射不完似的,半炷香的时间,至少射出了几万只箭,这个数量若是横行人间足以干掉一支军队。
终于后羿不再使用普通箭矢,而是取出肋下箭壶中的金晶羽箭,心道等的就是它,耗去这些时间为的就是要等此箭离弦也好尽收射还给他,后羿贯足全力,一箭射出,剑如金光,拉起长长光束,仿佛划破黑夜的流星,更像切开空间的利刃,刺耳的嗡鸣与晃眼的金光足以让人失去躲闪的先机和力量,这不是一支普通的箭,是拥有无上法力的神箭,纵如我这般修为在此箭面前也难免措手不及,措手不及终不是束手待毙,神箭直取眉心,在还剩一尺的距离处被我死死握在手心,一箭的力量震得大地尘埃飞扬,仿若一条腾空的升龙被大力拍落在地后发出了低吟怒吼。
“你竟能……”后羿虽然惊讶却明白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余下九箭连续射出,且一箭力道大过一箭。
第九箭之力着实让我也感到震惊,险些没能握紧,带动的力量使我连退五步,“好箭术,好力道,好技法,弓箭造诣如此了得,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如此强硬霸道的功法除了你,也没别人了,居然能硬生生的以力量接住十箭,真是佩服。”
“可还有箭?”
“还有一箭,名曰阴阳二气。”
“一箭决生死。”
“正合我意。”后羿练了多年的阴阳二气箭,估计全是为我准备的,此箭妙处倒无其它,阴者击虚,阳者击实,任何法术在箭矢面前失效,躲闪不过,幻形不能,格挡虚入,总之此箭是忽略了对手的一切防御措施。
戮心弓本成虚形,箭矢正以气化力无实体,此刻对决就弓箭而论本无优势,可这箭却集结了心头怨,心底恨,更凝聚了法力精华淬于箭身,许是后羿阴阳二气箭因阳气不足尚未练至大成,许是他高估了此箭威力,双箭对碰之际,周遭群山崩塌,大地陷裂,群兽丢命,百鸟失魂,来时路尽毁,归去路尽断,而爆散的正是阴阳二气箭,再看我那集怒一箭,穿透了虚空时空一切隔挡贯穿了后羿的左右双臂,落日弓落地,从这以后再无拉弓之力,再无举箭之能。
落日弓吸入我手,搭弓便射,一连九箭将后羿钉在了巨石上,“希望你也能重生。”一句话便是道尽了仇,诉完了怨,了却了前尘……
我们三人谁也不想再多看这里一眼,收回金晶羽箭,飞身离去,离去前我将此山所有碎石重组又化一座大山,算是给他做个墓吧。
……
寻了马车,觅了回路,唱了欢歌,说了心事,吐了心声,诉了衷肠,“喂,臭男人,以后不许欺负妹妹,知道吗?”
看着幽蝶幸福美美的笑容,仿佛她的愉悦远赛素娥,好似她正享受着素娥的一切,“惜之如珠,爱之如宝。”
“喂,妹妹,倒是表个态啊,怎么也不吱声。”幽蝶哪里晓得此刻的她正在秘音传递着心头的思念与爱意。
“好了,妹妹也累了休息休息吧。”她俩的称呼始终是这样怪,也不知道谁才是妹妹,别人听了还会奇怪地思考我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呢。
回到酒楼时,小二早已侯在门外,看到女东家带着另一位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艳压环宇级别的超级大美女回来,个个目瞪口呆,酒楼内酒洒,酒碗酒壶酒坛子摔碎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们都看什么看,摔坏了东西十倍赔偿。”没有一个人会在意赔多少钱,生怕少看了一眼,此生,来生,生生都没有这等福气看到如此美貌的女子。
幽蝶的凶悍模样初是把素娥吓得一愣,转而噗嗤一笑,笑她居然有如此粗暴的一面,惹得幽蝶连连怒瞪她心道还不怪你都是为了你才让老娘会这样凶悍,可这一笑对眼前这些凡人就是夺命锁魂的毒药,有谁见了不失魂不丢魄,不是连连咽口水,连连夹紧双腿呢。
店小二们更是佩服自己的女东家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仅搞得定俊男,还摆得平美女,因为显然她俩的关系绝非朋友那么简单,手拉手眉目传情,眼望眼心心相映,得如此美女倾心托负,哪个男人不嫉妒呢,于是原本欣赏美色的眼神都变成了仇杀幽蝶的怒目……
当天夜里的待遇实现了昨天的请求,一楼打坐,阁楼上两位绝色女子打闹嬉戏,单是听着传入的声音便可知那画面有多香艳引人,这番打座如何收得住心,如何敛得了神。
“臭男人?”
“嗯?”素娥的声音传来。
“还没睡吗?”
“还没。”
“妹妹刚睡下,我这就去陪你。”细想也是,毕竟为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吃了那么多苦,理应如此。
素娥轻移莲步,轻手轻脚,生怕吵醒睡下的幽蝶,毕竟她太久没有像今夜这般放肆地玩闹嬉笑,太久没有如今夜这样深深地酣睡,安全感的来源根植于心间对某个人的无限信赖与依托。
素娥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纱衣,暮色月光下格外迷人,这还是我第一次与她如此透明的接触,全无芥蒂,更无挂怀,有的只有一颗复活的心,对她来说当一切的障碍全部扫清那一刻心底里便已满满塞着我,容不下任何空间位置装填它物。
“是不是方才太闹,吵着你了?”素娥微蹲在我身边,丝帕轻轻拭去额头的汗水。
“不是,只是……”
素娥见我欲言又止,当然明白我要说什么,“瞧你,以后的日子都是你的,何必计较这一夕一朝。”
“说得是,说得是。”原本就很美,如此通透近距的美更是美得让人窒息,让人难耐。当素娥坐进我怀里依偎着的时候,才明白到真正的坐怀不乱是有多难,真是月宫嫦娥坐怀中,哪个坐怀能不乱。
“臭男人,以后这样叫你可以吗?”这声音如果拿去检测含糖度,可能要八个加号,柔中带甜,娇中有媚,不温不火,恰开心门。
“只要你愿意,怎么叫都好。”
“那就这么决定了。”素娥高兴地扭动着身子,踢踏着脚丫,宛如十几岁的小女孩儿,灵巧可爱秀丽,可是她可是坐在我怀里呢,多少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吗?“臭男人,我好想你……”话风瞬变,一句想你当中带着好多委屈,给人怜惜不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