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闺密,特殊的关系让人很羡慕,例如手拉手上厕所之类,玲珑从小就只有一个师姐,而且还不和睦,更谈不上闺密,如果没有我出现,估计此刻以她那容易惹男人犯罪的容貌和身材,已经丧命妖手了。
“师弟,不如你做我的好闺密吧。”此刻的玲珑很羡慕,看着素娥与幽蝶,同寝同食,同出同进,同玩同闹,同哭同笑,同喜同忧,让她的心中也同样渴望能有这样一个人在她身边。
“做闺密就不能做夫妻了。”我板着脸严肃地说道,竟让玲珑愣了好久呆立不语,直到我在她眼前挥手时才惊醒,看我一副玩闹的表情,嗔怨道:“讨厌。”羞臊的笑掩不住脸上的绯云,快速奔逃离去。
一天无事,各自歇息,童图派了师烈去召集隐居在他居处附近山里的兄弟,我允了师烈可以传武神篇给他的兄弟,这套武技就算做我的见面礼,玄苍虽然武技很强,但修练之后也同样受益匪浅。
一连三日,素娥与幽蝶都是紧闭闺门,像是腻在了两人世界一样,直到这天深夜,“睡了吗?如果没,来我房里一趟。”素娥温柔地传音相邀。
白天不说,深更半夜来说,谁知道这女人又有什么想法,本想不吱声装睡算了,哪知道温柔转成命令,“臭男人,别装了,赶快过来。”
……
房门未锁至门时便自动打开,屋内素娥、幽蝶穿得极其简单,暗暗的灯光下好似雾里看花,幽蝶倚坐在床上,两只脚丫上下踢荡,似乎根本不在意我这个男人,不会是……不许乱想,强令自己的思路停住,素娥坐在桌前灯光虽暗,却隐隐看得出她神色中有些忧伤。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叫你来欣赏美女,不愿意吗?”幽蝶调侃着,姿势越发妩媚。
素娥正色瞪她一眼,“妹妹别闹。”
“旭,我连日赶工为你织了件披风,那日见你铠甲威武却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是那件银披过于素白,便为你织了一件,不知合不合身。”素娥起身从柜子中端出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接过托盘后,素娥让我穿戴整齐给她看。
披风纯红色,红得鲜,红得艳,红得有光泽,长十五尺,宽三尺,无风自起,洒脱飘逸。内绣诸天星宿,细致入微,外刺百鸟朝凤图,彩凤活灵活现,神采奕奕,傲气冲天,百鸟各展羽翅,翱翔长空。
天怒战甲配此披风,相得益彰,原本已威风凛凛,神勇无匹的天怒战甲,此刻更加霸气外露,傲视环宇的气概浑然自成。
“妹妹好眼光,此披风配战甲果然威风,真没看出来,如此穿戴的旭果然与众不同。”幽蝶赞道。
“素娥辛苦了,本以为你连日躲在屋里是……原来是自己多心,如此精巧手工,匠心独具,当数呕心沥血之作,我心甚欢,喜爱至极。”素娥当然明白我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只是此刻的她却再无心思与我纠缠这些,呆呆地望着我痴痴地笑,双眼像是在暗自用力,誓要将眼前的我映入脑中。
“为何如此看我,怕忘了样子吗?”素娥仍是痴痴地望着,对我的话全无感觉。
幽蝶见素娥如此痴态忘情连忙开口道:“旭,此披风可是妹妹自己织布,一针一线亲自动手,取天蚕精丝,至阴至阳二气,真火烘烤玄冰冷却,再以法力注入,方成此物,这件披风不惧水火,不避刀枪,不畏阴风,也是一件法宝,最重要的是她对你的一番心意,准备如何感激她呢?”素娥听完这番话,眼中更显急切,似乎在等待着某些特殊话语。
“我愿一生保护素娥,以报此情。”毫无犹疑的回答,斩钉截铁的语气,坚毅的眼神,对素娥连日的辛苦来说,绝对是超额回报,而更让她在意的是完全理解听懂了我口中的‘一生保护’四个字的弦外音。
反倒是幽蝶泯嘴不爽道:“切,谁用你保护,就算战力不及你,自保还是可以的,再换一个,这个报答方式不满意。”
素娥紧绷的神经在我回答完以后便已恢复,听幽蝶如此说话,便附和道:“就是,谁稀罕你保护,再换一个。”明显的违心话却又不得不小心伺侯,生怕哪里说错惹素娥不高兴,主要是旁边那位好闺蜜,做糖不甜做醋酸的本领绝对堪称炉火纯青。
当然,在这种特殊的时刻,特别的环境下,该表达的已经认真表达过,剩下的多半是玩闹,心意已不必再用语言通俗表露,心领神会后的感觉已经凝结成爱意的气息流窜在我与素娥的眼里,心里,脑海里,这感觉来得确实更玄妙,更真切,更美好。
可问题还是要回答,不过可以轻松地应对,即便再不靠谱也不会影响到已经注定的结果,“那就换个吧,永远保护你们俩,怎么样?”这个答案也算是机智,素娥当然是泯嘴偷笑,笑得是幽蝶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倒将一军,当然幽蝶绝不会示弱,毫不客气地回道:“你以为妹妹稀罕你,姐姐就要跟着稀罕你啊,真当自己是块宝吗,谁见谁要抢,切……最后一次机会,再不满意,马上脱下披风滚蛋。”
“就是,满嘴戏言,我妹妹有大把的帅哥猛男保护,几时轮到你了。”素娥满意得意的笑容跃然于双眸中,本该是怒气冲冲地配合幽蝶,却难掩喜色。
“不离不弃,相伴天涯。”淡淡的八个字,蕴含了无限深情,绵绵柔肠,素娥双眸阵阵红热隐隐泛泪不得不转过身背对,不敢再应对心仪的深情双眼。
而这一瞬间幽蝶的眼神中却现了些许凌乱与异状,由此可以推测此刻的素娥内心杂乱,因为幽蝶竟无意中脱口说出“又怪我”三个字,似乎二女正在传音密谈着什么不想让我听到的话,可是即便听不到,心底仍感觉得到。
与素娥相处时日虽然不长,却早已明了她内心所想,重情知义的人在这种时候都是矛盾和难以抉择的。
此景过于尴尬,冷场再僵下去就会成冰场,连忙打岔,“不知披风何名?”
素娥并未回身,淡淡地回道:“就叫系心袍吧。”
此刻幽蝶眼中极复杂,好似心疼素娥,却又只能袖手旁观,一种有心有力却爱莫能助的感觉,最后还是摇头叹息,“旭,你回吧,我与妹妹要歇息了。”
也着实不知如何是好,似乎完全丧失掉了主动权,被动地被调动指挥着,想问却又不敢问,想说又不知说什么,想多留却又没有留下的借口,就在极度尴尬下要转身还未转之时,素娥突然起身问道:“旭,我美吗?”传神的双眸柔情似水,阿娜的身姿风情万种,“美”,一个字完全不足以表达她的美,却又不知道如何再加重形容份量,慌不择词道:“美得不得了。”幽蝶只是摇头苦笑,素娥却是浓浓的爱意,满满的欣慰。
“早些歇息吧。”素娥一直望着我出院门转身消失在夜色后才关好房门。
次日早膳时均不见二人,问玉蕊只言不知,玲珑有些担心,见惯了她俩嬉笑打闹,日日如此,突然看不到心里空荡便让我去探望下。
……
“素娥呢?”看着正在荡秋千有些忧伤的幽蝶问道。
“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心跳也随之加快。
“你很紧张她吗?”幽蝶很严肃地问道。
“当然,她去哪儿了?怎么走的?有危险吗?干嘛去了?几时能回?一切都不清楚,我当然担心。”
“旭,你比那负心人强得何止百倍,真不知道妹妹到底怎么想的。”幽蝶起身把一张纸条拍在我的身上,“这是她给你的。”说完接着荡秋千,一直望着深邃的天空,不时叹息。
“臭男人,我走了……昨夜的你让我那么的感动欣慰,那一刻好想抛掉一切让你兑现你的感激之词,可是终究我还是没能做到。不敢再停留,我怕舍不得你,不能与你辞行,因为我一定会舍不得你。也许这便是宿命吧,你若早些出现该有多好!不要寻我,若有一天……你懂我的意思,若真有那一天,只盼你莫要嫌弃我就好。感谢大千世界中有你,感谢茫茫宇宙中遇见你……”读完素娥的信胸中一股无名火骤起,无限懊悔伴随着丝丝恨意疯狂燃烧着,那久违的仇恨感,渐渐淡去的恨意竟瞬间重燃,但想到素娥绵绵爱意,柔柔情愫,又如何下得去手去毁她向往中的爱呢!罢了,随缘吧,心中只得这般安慰自己。
那一日与幽蝶聊了很多很多,从她口中得知,原来她与素娥早就可以千里传密音,素娥口中我是第一个能与她传音的人,准确地说应该是男人,我们在北极天的一切素娥都告诉了她,她也屡次劝素娥放下心中执念,珍惜眼前人,可是素娥百般煎熬后仍放不下那份执,也许只有幻想成为泡影,美好憧憬成为残酷现实时,素娥才会清醒,才会意识到她所向往的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幻想出来的……
当我要求幽蝶传音联络素娥时,幽蝶告诉我死了心吧,此刻素娥执意如此,最需要的就是冷静的独立面对,我们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看着,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补票,幽蝶别有用心的一番话说完后,便辞别回百花宫。
起起荡荡,跌跌撞撞,虽然难受,却也能磨练心性,正如那句老话,伤痛才是成长真正的良药……
没有了女主的广寒宫再无留恋,幽蝶离开后我与玲珑、童图、玄苍便起程离开,一叶舟可快可慢,慢时可欣赏如画般星空的景色,快时亦可体验速度与激情。
……
“主公,那里便是南极天界了。”老梢公摇指前方一处秀美的山峦,远望去重峦叠障,深山幽谷,全无城市喧嚣,鸟语花香,仙雾缭绕,一派祥和景致。
泊舟后,一位知客道人笑脸迎上,“欢迎几位客人来到南极界,不知来此所为何事?”
玄苍上前施礼回,“我等一行四人,特来寻紫柒。”
“哦,是这样!你们来干什么,南极界不管,但是请不要破坏这里的祥和安宁,不知几位可否应允?”
玄苍一头黑线看着知客道人,心道做什么不管那还问什么,还以为能从他口中探知自己师妹的消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连连应着“没问题,一定做到。”
南极天界无城池,无高楼亭阁,只有望不尽的山峦险峰,此间人民和蔼友善,是外面避乱之士首选的去处,古洞中,石壁上,便是住所,山间平坦地段也有些茅草木屋小院落,南极天主住在南面最高的摘星峰上,此处无乱无害,自行其乐,各安本份,可谓天上天下最安静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