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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拯救文化站(1)

老陈来到文化站,文化站冷冷清清,空寂无人。打开院门,院里人去屋空,院里那株野蔷薇长得蓬蓬勃勃,这株野蔷薇是建文化站时自己栽的,既没施肥,也没浇水,却像绿色的火焰四处乱蹿,占了小半个院子。

那天晚上,酒米乡的人有机会目睹了一场令他们目瞪口呆、兴奋不已的“大戏”,他们看到了一群城里人在乡文化站里,殴打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男人腰下的那个叮当乱甩的东西他们到是见惯了。最使他们兴奋的,是那个全身雪一样白,奶子又大又圆,屁股又大又鼓,双腿奇长的城里女人,竟全裸着展现在他们眼前,令他们嘴巴张开就合不拢,双眼睁得老大,心里突突跳个不停。

那天晚上,酒米乡乡场上的人已睡得死沉。劳作一天的人是不会患失眠症的,他们一睡下,鼾声立即大作,在梦里磨牙、放屁、踢腿伸脚全然不知。

然而,这天晚上他们都被吵醒了,能吵醒他们的声音肯定是很尖锐、很持久的声音,而且是不同寻常的声音。他们在沉沉黑夜里听到一片吵骂声,听到一阵打斗声,听到一阵尖锐而凄厉的哭叫声,这声音不同于周四瘪嘴打婆娘的声音。周四瘪嘴经常打婆娘,据说他婆娘和乡场上开小百货店的王志发有染,周四瘪嘴习惯于半夜将他婆娘按着将床上的事做了又打。凡事都是习惯成自然,打的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习惯了,半夜被吵打声惊醒,也就是嘟嚷一声,狗日周四,日完又打,成你妈啥体统,有本事白天去打,吵街坊闹邻舍的。也有被撩起性了的,趁着吵闹声把事做了,便又沉沉睡去。

今晚的吵闹声来自于乡场的街头,那里有一座院子,隔街头还有二三百米的距离,是座左右前后不挨边的院子,这就是酒米乡文化站的院子。

乡里人爱热闹,虽然是半夜,虽然是深秋的天气,但他们被这新鲜的声音刺激。这声音是他们在夜里从未听到过的,其中有一个亮丽的女声很惹人遐想,这声音不像乡下婆娘那般粗犷和沙哑,叫声虽然凄厉,但人们一听就听出了是城里女人的声音,那种他们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他们觉得有必要去看一看了,他们当中的一些人禁不住诱惑,不顾婆娘的劝阻,不顾深秋的寒凉,还是匆匆地套上裤子,披着衣服,借着黑赶去看热闹了。

到了乡文化站,半夜起来的男人立即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是非常非常划算的,第二天他们在乡场上人扎堆的地方,大大出了风头,引来很多艳羡,很多嫉妒,很多惊叹。啧啧,你龟儿些睡啥子瞌睡,不睡瞌睡会死人?这种机会你打着灯笼、火把也找不到,你天天守在那里,也守不着。幸好昨晚我硬是甩开婆娘的手,赶着去了,啧啧!百闻不如一见啦,那肉白得亮闪闪的,汽车的灯照着,比你家的细瓷碗还白,比你家的糯米面白。还有……还有啥,你讲嘛,不要把东西逗直了,你又夹着你的嘴皮子。放屁,你才夹着嘴皮子哩。再说,我不讲了。讲嘛,讲嘛,不要听他的,我们将他推远点,你讲我们听。就有人将那人拽出人群了,拽出不远,那人又回来了,立在众人后,敛着手,低着头,不敢再吭声。得了,我索性说给你们听,省得你们饿痨痨的。啧啧,那个白,那个细,那个亮,隔老远,我就看得清清楚楚,人家那皮肤,缎子样的,看不到一点儿疤痕,摸上去滑滑的,软和和的。你吹牛,你摸到啦?这么多人,人家不揍死你狗日才怪。我想象的嘛,当时确实是这种感觉。你们没看到,有家那奶奶,咳,大馒头样的,又暄又软,又大又挺,奶嘴嘴我都瞧清了,两个樱桃样的,胸罩也扯掉了,看得真真切切的,还有,还有……下边,啧啧,不说了,不说了。说嘛,说嘛,你龟儿又要打折扣,好戏不要一个人独看,吃独食要长杨梅大疮。说,快说。那,那,我就说,就说……

其实,事情就那么一件事,乡文化站要用钱,没有啥活动,文化站的眼镜老陈就将乡文化站租给城里来的一个小伙子放录像,也算是开展了一项活动,又增加了一点收入,小伙子一个人住在文化站,白天赶街、逛乡场、钓鱼、打鸟摸虾,晚上放录像,放完睡觉,也算是顺顺畅畅没啥事。谁知城里的一个女人,他初中时的同学来找他,两人读书时有些意思,递条子,传眼色,以至于弄两张票一起去看电影,但终因种种原因末成正果,那个女的后来嫁给一个做生意发了财的老板,老板成天不归家,女的寂寞难耐,偶尔到乡场去玩,见到昔日恋人,俩人一碰即合,女的隔三差五到乡下去和小伙约会,时间一长,就有好事之人将内情捅到老板那里。老板刷地变了脸色,立马拿出手机,呼朋唤友,连夜出发,几十个人乘上汽车,浩浩荡荡开到乡里,将正在寻欢作乐的一对男女,捉出痛打。

乡场上赶来看热闹的人,正好看到这一幕。

乡文化站的眼镜老陈正在乡下参加突击计划生育的工作。酒米乡有坝区、有山区,出产尚好,尤其坝区既有稻谷,又产苹果,被称为鱼米之乡。无奈人口就像盛夏时田里的稗子,齐刷刷冒出,农民汗流如水,身上晒得褪了几层皮,才拔完,一夜之间又齐刷刷地长出来。酒米乡人口增长快,县里发了狠,将书记、乡长召去,限定指标,年底不完成人流、上环、结扎指标,书记、乡长就自己提辞职报告来。事关书记、乡长乌纱帽,书记、乡长焉能不急。就将乡上七所八站的人全部调来,组成计生小分队。老陈本是闲职闲人,岂有不调之理,于是老陈也成了手持木棒的计生队员。

刚开始时,老陈的工作正好对路。乡长叫他买了油漆,将乡政府所在乡场上的所有空墙都写满标语,老陈写得一手好仿宋,不用量尺寸,不用画框子,一块墙壁,他一眼望去,就知道字该写多大,天头多宽,地脚多长,前面多宽,后留多长,行距字距,分毫不差,他干起这事得心应手。不用多久,就将“一胎放环、二胎结扎、三胎又扎又罚”之类标语写满乡场。一个乡场到处红光闪烁,一派喜庆气氛。才待最后一面墙写完,乡长老吴站在老陈背后,喝一声,好,写得好,字大、饱满、神气。老陈将笔放下,听乡长说今天你歇气,明天到计生小分队报到。老陈惊诧,乡长,不是说写好我去做我的事么?县里要搞民间剪纸展览,作品要送北京哩,咋又调我去?乡长老吴说眼下人手紧缺,你不去谁去?你没见我都天天在山上蹲着哩。昨晚蹲在王家山,一身的皮子都被蚊子咬烂哩。老陈说不是说好了哩。剪纸的事上头催得急。乡长不耐烦起来,老陈,你咋不晓事。剪纸、剪纸,那玩意儿有球用,几角钱买张画来贴上,比你那剪纸强。眼下最重要的是计划生育指标要拿下来,拿不下来年底奖金没得,连工资都发不下来哩。

老陈随计生小分队去了牛头寨,牛头寨在一个状如牛头的岩嘴上。这里山高路远人家分散,计生小分队去捉该结扎的人,去了几次都没得手。这阵风声一紧,寨里就轮流派人在村口守候,只要一听乡政府的人来,一阵呼叫,寨里的人就躲在寨后的密林中,鬼都找不到。来回一次五六十里路,把小分队的人气得日娘捣爷地乱吵。总结经验,他们决定夜里行动,那时家家熟睡,迅速冲上去,断了村后小路,就可一家一家行动,就像水缸里捞鱼,再精灵的鱼,也跑不出水缸里去。

天擦黑他们开始上路,正好下起毛毛雨,小分队的人连续突击了多天,又累又饿,就对带队的副乡长老武说今晚太黑了,又下雨,不行就不要去了。

老武吼道,球!天黑下雨他们不警惕,正好行动。大家嘟嚷着上路,老陈是近视眼,别人趁着夜光勉强认得清路,他眼里就啥都认不清。他只好跟着大家,凭着感觉走。他好好走路也就罢了,偏偏他心里有事,他心里焦急。北京要搞全国性的民间艺术大展,上面指定要酒米乡王银花的剪纸。王银花自幼心灵手巧,跟着以剪纸闻名全县的老娘学剪纸,她上过学,因此在剪纸上就有重大突破,比她老娘剪的好了许多。但她毕竟是乡村妇女,虽然剪纸技术在传统手法上有了突破,但她的作品缺少创意,每次展出的作品,多是老陈冥思苦想,帮她完成创意。这次上京展出非同一般。老陈本想关起门来好好想一想,帮她构思一个新的创意,这个创意要站在全国的高度来构思,否则就难以取胜。时间紧,老陈又被抽来写了好些天标语,一天到晚爬上爬下,一会儿搬凳子,一会儿调油漆,从早干到晚,累得睡下就扯呼,原想忙着写完标语好好构思一下参展剪纸的创意,不料又被抽来捉人。想到这里,老陈好不懊恼,虽是文化站的工作人员,一年三百六十天,没在两天是干正经的文化事儿。去帮税所收税,农民特产税难得收上来,一去收税,农民说要钱没得,要苹果你们摘,一年苦到头,农药、化肥、器械算下来,卖的苹果还抵不上,明年不种了,不把果树砍了当柴烧,就是你们的孙子。那些苹果在树上,也没人来买,烂了一地,只能拿去喂猪。他们到哪里,哪里都是一片骂声,老陈想到自己好歹算个文化人,自己的事搞不成,一天陪着挨骂,心里就不是滋味。

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山里就更加清寂,老陈说服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糟心事,趁路上清寂,想想那幅剪纸的构思罢。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事,老陈就来神,他边摸索着跟大家走,边在大脑里构思自己的创意,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幅一幅的图案,老鼠娶亲,不行,热闹归热闹,但太俗,已无新意;二龙抢宝是王银花的强项,两条龙造型奇特、夸张,片片鳞甲凸现,条条触须刚劲,每根线条,每个块面都处理得恰到好处,云里雾里,忽隐忽现,神龙奇诡,云纹、水纹纤毫毕现。但这幅作品已多次展出,断难脱颖而出。老陈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在他脑里一闪,仿佛天上打了一个炸雷,震得他浑身颤抖,脑里一片空灵,而这时,他一脚踩空,跌下岩坎下,脑里不是空灵而是空白了。

天色尚早,乡长老吴从家里走出来。他的家在乡政府背后的土坡上,那是一片连续起伏的苹果林,沿着林边的小路上,栽满野蔷薇。这种蔷薇贱得很,随便挖点枝条一插,一条土路就成了郁郁葱葱的花径了。春天,野蔷薇粉红色的花开得一片一片的,像灿烂的云霞。果园深处,只有老吴一家,到不是老吴性致清雅,只是他觉得一家人住在一处方便。乡场上的个体户钱明海来找他,狗日钱明海来找他好几次了,为的是将街头上的文化站买过去。钱明海买文化站不是雅兴大发,要大兴文化事业了。钱明海看中了文化站这个地段,从城里到乡上的客车恰巧就停在这里。原来每天只有三趟班车,现在进城的多了,每天十几趟车都不够,加之来收购苹果的大车,一天几十辆停在路边。钱明海还听到一个消息,从城里通向这里的路,将修到靠近江边的另一个县去,那时,这里就成中转站。钱明海好眼力,他看中了这个地点,在这里修个停车场,修个小型客运站,生意会烈火烹油般红火。只是文化站是乡里的产业,乡里不答应,是谁也买不去的。钱明海已经明确地对老吴表示,停车场和车站修好后,与他三七分成,老吴算是入干股,每月可按时提成。老吴一听就冒火,说钱明海,你龟儿少给我来这一套,老子从生产队长一步一步干到今天这位置,腰也塌了,背也驼了,容易吗?再说,你以为我是见钱眼开的人吗?拿你的钱,我睡得着觉吗?

老吴知道钱明海的钱不好拿,拿了要被倒须钩绞出来的。

被老吴骂得讪讪的钱明海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要钱,乡里总要钱吧。

我晓得乡里几个月没按时发工资了,你不晓得背后大家都叫你赊肉乡长呢。老吴一听更火,说赊肉乡长咋啦?老子不赊肉,他们连做包子的肉馅都没得,只有啃馒头了。原来,端阳节的时候,乡里的干部职工都找老吴要求发点钱给大家过个节。县里去年财政亏空,连工资都发不下来了。老吴看着围着他的人,心里烦躁,几次想骂人,但一看大家愁兮兮的样子,终于忍住。有人说再咋个整,总也要买几斤肉,做点包子,娃娃些眼巴巴盼着呢。老吴说你们把我宰掉算了,一个人割两斤提回去。大家说谁敢宰你,再说,你那肉又腥又臊,谁愿吃。老吴笑了,老吴的笑是苦涩的笑,老吴笑着笑着就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给每个职工发十斤肉,乡里的教师也发,要三千多斤呢。管它的,发了再说。

老吴将管后勤的副乡长老武找来,叫他到乡场上的屠户摊子去赊肉,老吴说只有赊狗肉哪有赊猪肉的,我不去,要去你去。老吴严肃着脸,说你是乡长还是我是乡长?你安排我还是我安排你?如果你安排我我就去。话说到这份上,老武就不好再说了,嘟囔着说赊,啥都赊,我一上街饭馆老板、小商店的人都在追着要钱,我成丐帮头子了。说归说,老武还是去了。

谁知过了一阵,老武两手空空地回来了。老武一脸晦气,气呼呼的。说肉有的是,人家一个屠户都不赊,说乡政府的话听不得,赊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老吴一听立时火冒三丈,放屁,乡政府成狗了,啥叫肉包子打狗,老子这大门口的牌子白底红字,还值不了那点肉钱?老武说人家说了,要赊乡长来赊,我们信不过你。老吴说你是在推责任?老武急了,谁推责任谁滚岩死。老吴说不出话来,狠狠咂一口烟,把烟屁股一扔,说我去就我去,叫他们把肉送来,我签字。

肉是买来了,老吴也签了字,拍着胸口打包票,国庆节一定把钱还给大家。谁知过了国庆节,钱还是没拨下来,整个乡的屠户都追着老吴要钱。一天老吴上街被人发现,一个屠户提着刀追着喊,乡长,乡长。其他屠户全追上来,他们都来不及放下刀子,四面八方将老吴围起来,一个外地人吓得瑟瑟发抖,这不是要出人命了么?谁知那些人并不砍人,反而柔声软语地求人,以后弄得老吴上街都绕道走。要不到钱的屠户都叫他赊肉乡长,钱明海一说这事,正说到老吴疼处,老吴本想发火,但硬是压住了。老吴心里由愤怒转为忧愁,比这烦心的事还多着呢,乡里的一个退休干部住了院,没钱交住院费,被停了药,赶出了医院。他的老伴骂骂咧咧地来找,老吴只得亲自进城,到医院里去担保,老吴说我是乡长,这钱以后找我要。医院的人说乡长,乡长算啥子?我们只认现金不认人。老吴被说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不尴尬。

钱明海提出三十万元将乡文化站买去,老吴被这个数字撩得兴奋起来,贼日的钱啊,咋这样珍贵呢?没钱在手里,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有这钱多好,多实在。提在手里硬扎扎的,绑在腰上,比钢板还硬,腰也自然直了。

但老吴毕竟是乡长,一个乡长要从全局考虑问题,在他心里,他觉得乡文化站就像人身上的一个苦胆,或者一截盲肠,写写画画,唱唱跳跳,当衣穿?当饭吃?可他知道既然是苦胆,既然是盲肠,既然是身上所有器官中的一部分,就说明不能乱摘,哪怕摘了不碍事,但人家总觉得你身上少了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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