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的腿……
如果他一直都是腿脚灵便的话，那这个杜掌柜的一定是知情的。
所以，才会这么多年不换医生。
但是，二爷明明没有病，为什么要撒谎装病呢……
看他跟四爷关系那么亲厚，这种事情应该没有必要瞒着吧。
除非……
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这些无端的猜测，让她一身的冷意。
越想，顾小贝就越觉得后怕。
最后，干脆收起画板，出门去了。
……
九龄堂在南京路上有门面，地方儿还挺大，门牌也挺显然的，顾小贝兜了半圈，便找见了。
进了店里，马上就有药堂的伙计上前伺候了。
“小姐，是来抓药呢，还是看诊？”
顾小贝四下打量了几眼，透亮的眸子转动了几下，才道，“看诊。”
“小姐这边等一下，我这就叫大夫过来给您瞧瞧。”伙计把她引到一边坐下。
“大夫就不用了，我想让你们杜掌柜的亲自看诊的。”顾小贝开门见山。
“那个…小姐，我们掌柜的很忙，平时一般是不看诊的。您要是身子不舒服，我们这儿的大夫一准儿都可以帮您的。”
伙计为难的解释。
顾小贝挑了挑眉，眼神透着点儿小倨傲，“我是听说杜掌柜一直都给我们家二爷看病，想着肯定挺厉害的，所以才特意找他瞧病的。”
“二爷？”伙计显然一愣。
“荣家二爷。”
顾小贝紧跟着回他。
“哟，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小姐贵姓呐？”伙计一听她是荣园来的，马上换了更加客气的小脸。
“我姓顾。”
顾小贝笑眯眯的回答。
“顾小姐，里边请。我这就去喊掌柜的……”
伙计马上把顾小贝带到了里面的雅间，自个儿去寻掌柜的了。
不消片刻的功夫，上午在荣园瞧见的那个男人便从里间迎了出来。
“顾小姐怎的跑咱们这种小地方来了，若是不舒服，让人带个话，我上门就是了。”杜掌柜看到顾小贝，言语之间非常的客气。
他常年来往于荣园，自然对这个荣四爷的心尖尖有所耳闻。
“杜老板客气了。我就是听绿珠说你医术可好了，所以才特意来找你瞧瞧的。”顾小贝马上顺着他的话茬聊了下去。
“不知道小姐是哪里不舒坦？可有什么症状？”杜掌柜已经在她对面坐下来，询问。
“最近经常觉得头疼，吃饭也没什么胃口，感觉全身无力呢。”顾小贝一边信口胡说，一边琢磨着怎么能不着痕迹的套一下他的话。
“小姐不嫌弃的话，我帮您把把脉吧。”
听他这么说，顾小贝已经探出手臂，搁在了小桌上，然后认真的盯着他看。
他倒像是个名角儿，诊脉的时候也是一丝不苟，有模有样的。
“我听绿珠说，杜老板一直都给我们家二爷看病，厉害着呢。”顾小贝随口夸赞起来。
“顾小姐抬举了，不过是二爷不嫌弃罢了。”杜掌柜也客气起来。
“杜老板，你医术这么好，我们二爷的腿肯定是好起来的，是吧。”顾小贝随口说了一句。2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