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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修短随化终期尽,莫奈何兮莫奈何

“眉雪,你怎么站在这里?”大嫂看到我,诧异道。

我立即惊醒:“大嫂,你怎么来了?”

大嫂把手里的软枕举到我面前:“闲来无事做了几个药枕,给太婆送来。”

我一惊,连大嫂也知道了?再看大嫂神色,并无伤悲神色,大约是我想多了,如月不是多嘴之人,肯告诉我已是违背了太婆意愿,应当不会再告诉别人了。

我挽起大嫂的胳膊,示意大嫂身后的婢女拿过药枕送过去,亲热道:“大嫂,我侄儿什么时候回来,他这么小,你把他送去太乙书院,一个月见不了几次面,可把我想死了!”

大嫂无奈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你大哥拿的主意,谁不想呢。幸好每隔一月还让他回家一次,再过七八日便能回来了。”

挚儿算是大哥和大嫂的老来子,比我还稀罕,大嫂一向把这个宝贝儿子放在掌心里疼。

和大嫂一路聊着关于侄儿的琐碎事情,说着说着,便把大嫂送回了她的院子。

拜别前,大嫂笑眯眯地看着我,弄得我莫名其妙。

“大嫂,难道我脸上有朵花不成,你怎么一直盯着看?”

我伸手摸自己的脸,嗯,好似瘦了不少,最近烦心事太多,看来得好好补补。

“我呀,心里高兴。眉雪长大了,人长得俊,话也说得俊,招人惦记啊。你其他几个嫂子因为你的婚事忧心忡忡,可我却是毫不担心。大嫂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大嫂欣慰地抚平我被风吹乱的鬓角,口气像极了女儿待字闺中万家来求的骄傲慈母。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大哥和大嫂,从来无愧于这八个字。

我脸颊微红,有些羞躁,灵机一动,从怀里摸出那张贴身收藏的药方子,塞到大嫂的阔袖中,嘻嘻笑道:“当初哥哥嫂嫂成亲时,我尚未出生,未及送上贺礼,如今我补上了,大嫂可别嫌弃。”

大嫂疑惑地朝袖口瞅了两眼,大约是看到了我特意添上的“受孕良方”这四个字,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重重锤了我一下:“眉雪!”不知是气是羞。

左右身边无人,我笑得肆无忌惮:“哎呀,大哥大嫂正值壮年,八妹还想多个侄子侄女呢。”

大嫂立即揪住了我的耳朵:“让你胡说,还未嫁人呢,也不知羞!”

我“哎呦哎呦”地叫唤着,趁大嫂一时松懈,连忙挣脱跑了出去。

躲得远了,我向大嫂摆摆手,哈哈大笑。

大嫂,上天亏欠杨家太多,我已经不相信它了,除了必要的等待,我会学着自己争取。只盼你能和大哥好好地过一辈子,虽然有些困难,我希望以后能多个孩子陪着你们,守护杨家。希望你们能多一点快乐,少一点悲伤。

我双手背在身后,一蹦一跳地蹦回了我的小院子。岁月无声穿梭,很多儿时的不良习惯,已渐渐遗失在过往的云烟后,蹦跳之中,那些烦恼似乎也被我甩开了。

第二日还未睡醒,素衣却突然跑进来对着我的耳朵大喊:“六皇女被放出来找你啦!”

不得不说这一招真是立竿见影,我立马醒了,连穿衣洗漱也顾不得了,光着脚跑向门外,还没跨出院门,便看见了款款向我走来的阿颜。

她瘦了,巴掌大的脸藏在发丝和衣衫之间,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更显得大,目光里缠缠绵绵地绕住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相比于之前的锦衣华服,这次出行,阿颜的装扮极为简谱,几乎可算是荆钗布裙。

分明有千言万语说不完的话,真看见她出来了,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她,仔细地看着她。

阿颜未语先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这才半日不见,竟然对我生疏至此?”

我看着阿颜熟悉的侧颜微笑:“我没想到赵元侃办事如此利落,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三哥的本事与二哥可是在伯仲之间。”阿颜嘲讽道。

“你知道三哥为何能如此迅速地平息爹爹的滔天怒火吗,事实上是二哥亲自进宫求的情。”两人并肩看天高云淡,阿颜突然说。

“怎么可能?”我不可置信,“昨日我去许王府时,大夫们对许王的伤势还束手无策,争执不休呢。”看到阿颜满是嘲讽的神情,想到某种可能,脸色顿时不好:“该不会许王是假病罢?”

想到当日赵元侃从许王寝居走出时脸上那铁青的脸,我恍然大悟,想必那时他便察觉出许王并不是昏迷不醒。怪不得他如此有把握呢。

可是……我皱眉看着阿颜:“赵元侃是怎么看出许王是假病的?陛下甚至派遣御医探病,既然连御医也无法察觉,赵元侃又是如何得知的?”

听到我的疑问,阿颜似喜还悲:“三哥小时身体不好,还曾被送出宫修养,细碎的小病也生了好多场,好在如今调理得还算尽善尽美,可是来来去去,他已经从病人变成了大夫,这个本事不是什么值得骄傲之事,三哥从未对外人提过。二哥和三哥自小疏离,他对三哥毫无提防,这才露出马脚。宫中御医之所以没看出二哥是假病,这还不简单吗,诱之以利,迫之以威,老家伙们向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否则他们的脑袋还够砍吗?”

我真是不知该说什么:“许王何苦煞费苦心逼迫你至此?你们有兄妹之情,又没有杀父之恨,他太过分了。”

阿颜眼圈微红,泪光被她硬生生地逼了回去:“当时虽然生气,可他毕竟是我的二哥,便是气疯了,也不会真想拿他如何。怎么知道后来突然冒出一个刺客刺了二哥一剑,我完全被吓懵了,那时我真的很恨自己,为何偏偏挑了这样一个时机,若不是我,刺客怎么会轻易得逞?二哥晕倒后,我被关押起来,爹爹狠狠还了我一巴掌,大怒之下将我锁进西阁,我甚至觉得自己是罪有应得,自作自受。如今回想,我真是傻得很。那一剑看上去吓人,却并没有伤到二哥的要害,他却依势行事,出此计策,哪怕我被他置于火炉,烈火加身,他也乐于隔岸观火。”

我一时有些糊涂:“这样害你,他有什么好处?”

“母亲在宫中一直明哲保身,而我自小更亲近三哥,恐怕二哥以为我会是他的绊脚石。谋杀皇女的罪名他也承担不起,一旦我揭发出来,他会彻底坠入深渊。”

我纳闷了:“阿颜,为何你偏要认定许王与三皇女的死有关?放出谣言的是赵妙书身边的侍女阿赤,她的鬼话你也信?”

阿颜看着我:“因为我拿到了确凿的证据,二哥某个手下一手策划此事,为了防止二哥杀人灭口,他偷偷写了一份供词,详细描述了毒杀的缘由和经过,藏在他的亲戚家中,后来二哥果然借故杀了他,可这份供词竟然被我拿到了手。虽然我也知道这件事不简单,我查了这么久一点影子也没有,突然却有人将铁证双手奉上,实在是太不寻常,但是看到证据时,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全被我甩开了,我真的恨急了。”阿颜苦笑一声:“我以为三哥是置身事外的,可是为了救我出来,三哥和二哥达成协议,这份证据被三哥搜出来销毁了。”

我微微叹气:“先不说赵元侃了,许王如此对你,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有什么打算?你说了,我心里才有底。”

阿颜翘起兰花指,盯着自己红艳的指甲说:“证据被三哥销毁了,我已经没有办法扳倒他,只是一山不容二虎,我已经决定了,会说服母亲站在三哥这边,既然他把我看做绊脚石,我若不是,岂不冤枉?”

看我不说话,阿颜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阿颜,你觉得赵元侃是个怎样的人?”

“他是我的亲人,我只需要知道这点便好。”

我尽量平心静气地说:“恐怕不容易。你也说你二哥聪明,他慎言慎行,处理事务井井有条,也很有用人的眼光,为开封尹以来行政未有所失,极受朝臣敬重,右谏议大夫吕端、工部郎中赵令图、库部员外郎阎象与他关系都颇为密切,若是不出差错,他迟早会被封为太子。”

许王受伤一事,究竟谁是主谋?赵元侃吗?之前猜测如今看来难以成立,否则凭借那份证据,也足够令许王万劫不复了。可若这件事与他没有关系,我想不到还有谁能从中受益。可是阿颜这样信任赵元侃,我怎么才能把我这些阴沉沉的猜测说出口?

阿颜沉默了好半晌才说:“也许你说得对,但是我没办法阻止自己,感情用事,才是生而为人的觉悟。二哥……我不会让他得逞。”

我笑了一声:“我何时说要拦你了?你想做什么,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都帮你。”

阿颜偏头对我一笑,头歪在我的肩膀上:“眉雪,从那年你拉着我的手带我跑来跑去时,我便知道,这辈子,我注定要靠着你了。”

我抚掌大笑:“靠罢靠罢!能让皇女投怀送抱,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

阿颜翻了一个白眼,看到我不穿鞋袜的脚时,没好气道:“天气燥热,你也不能光脚,进去穿鞋!”

待我穿好鞋袜,阿颜早已等在桌案后一脸嫌弃地看着食案上的点心。

“糖衣和蝶衣呢?”

一旁服侍的是婉衣,阿颜疑惑地问。

“糖衣在鹤仙楼做糕点厨子,蝶衣,她前些天生了病,总是有些咳嗽,这两天好些了,我让她在屋里歇息。”

“皇女大驾光临,这些乡野粗食,也不知能否吃惯。”婉衣脸上没有半丝笑意,说话带刺。

阿颜拿起盛粥的碗,筷子指着一旁的一碟绿油油的小菜问:“这是?”

“花椒芽。”

阿颜好奇心起:“我只听过花椒、茱萸和胡椒可以做调料,花椒的嫩芽也能吃?”

“当然,花椒芽具有温胃排毒的功效,颜色鲜亮,风味独特,还能开胃。”

阿颜又指着另一碟红色的浆果汁肉问:“那这个呢?吃起来酸嫩可口,我从未尝过。”

“田陌地头之物,皇女金枝玉叶怎么会知道呢?这是木莓,有益气美肤补虚之效。”金枝玉叶四个字说得很重,婉衣的语气不知是嘲是敬。

阿颜似乎听不到婉衣带刺的暗讽,转头对我说:“唉,怎么糖衣不在,你吃的花样更多了呢?”

我眨了一下眼睛,暗地里警告地看了婉衣一眼,坐到阿颜身边,和阿颜一道用饭。

饭后是老规矩,阿颜又把我拉出去乱逛。

鉴于打扮清寒的阿颜不可能成为窃贼的心上人,我十分乐于陪她四处打转,充当下手,全当强身健体。

看着面前的酒楼,我眯眯眼,望向阿颜。逛了几个时辰,铁打的人腿也酸疼,虽然拿东西的人是我,我还是十分怀疑阿颜的体力比我好,不然怎么她还能够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眼下日头靠顶,的确又是吃饭的时候了。

我戏谑地看着阿颜:“你这个穷鬼,付得起吃一顿饭的钱吗?”

阿颜抬高下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钟鼓馔玉不足贵,千金散尽还复来!吃穷了,本皇女乐意!”

我拉起阿颜的手:“我们换一家罢。”我真的不想进去。

阿颜反过来拉我:“就这家!鹤仙楼的酒菜甚合我的心意,你不是说糖衣在此做厨子吗,我要尝尝鲜!”

这次出宫,除了阿镜,阿颜身边还跟着一个闷葫芦——阿奁,是落雨轩的主管侍女。

以往阿镜脸上总是时不时挂着生动明亮的笑意,这一回,阿镜显然沉闷多了,阿颜走到哪里,她们便如沉默的影子一般跟到哪里。

想必阿颜出宫也费了不少劲,难为贵仪还肯放她出来,只是管得紧了些。

想到这里,我只好点头:“好罢。”

也不知是不是凑巧,小二又把我和阿颜带到了我上回来的雅间。

一样的摆设,相似的风景,仿佛还是旧时模样。

坐下后,两个容颜清丽的侍女端着果盘菜碟进来,阿镜和阿奁动手帮忙一一摆好,长长的乌木桌子上满满当当一桌子的菜。这些天热气上涌,除了不少热气腾腾的荤腥美味,还有不少消夏必备的清凉之物和冰镇菜品,看得走了大半日路的我口水直流,食指大动。

“眼珠子都快掉进去了!”阿颜不动声色地拾起筷子,还不忘笑话我。

“请贵客先品尝冰雪凉水。”

酒菜上齐后,侍女们退至一边,分外恭敬又不容分说地请我们喝冰饮。这次来的侍女身穿浅蓝色交领窄袖长衫,很是清新动人,其中年纪较大的那位口齿伶俐,话音温软,听着及其舒心。

我愣了一下,端起摆在我面前的玲珑玉杯,触手冰凉,恍惚地想,这该不会又是满月的戏弄罢?难不成她此时正在隔壁注意我的一举一动?念头一旦动了,我便止不住地想下去,甚至想起身去看隔壁是不是藏着一个那个熟悉的人。不过这不是茶,而是冰镇的凉水,隐隐散出草木的香味,非常清淡,却又很醒神,难以忽视。也许这只是我的多想。

“这似乎是竹叶之味。”我仔细闻了闻,皱眉看着侍女,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侍女笑着点头示意。

阿颜倒是无所谓,拿起杯子仰头喝下,一边回味一边说:“凉凉的,香香的,蛮新鲜的,不错。”

我抿了一口,入喉清凉却不冰冷,又喝了一口,终于尝出一点淡淡的甜味,像是霜糖莲子的味道,却多了荷叶味。荷叶之味,竹叶之香,这个冰饮很有意思。

仰头喝完,身心通畅。我把玉杯伸到侍女面前:“再给我们倒一杯!”

侍女笑了笑,片刻带回来一只青玉酒壶,给我和阿颜各倒了一杯后,酒壶被搁在了桌上,冰凉的壶身暴露在热辣的气息中,壶身沾上了星点水珠,像一位冰美人冷着一张脸立在那里,暑气似乎也被她吸走了。

我又喝了一杯。阿颜早已迫不及待地动筷动手,连吸带啃,什么新制蚝白、芙蓉锦鸡羹、酱色肘子、腊肉紫苏鱼、签蘸兔腿、浇汁羊头、蜜腌鹿脯、酒醉大虾,还有些连名字也记不住的,吃的是不亦乐乎,不顾形容,片刻间满桌的菜被她动了大半。

我放下刚刚拿起的竹筷:“饿死鬼投胎啊,吃太多荤腥不利消食,你悠着点。”

阿颜抽空问我:“你怎么不吃?”

“看你这么饿,我不和你抢,等你吃完了,我再叫上一桌。”

阿颜无语了,自顾自地吃起来,吃到最后连声打饱嗝,看着桌上的各色鲜果干果,忍不住又摸了两把吃起来。

立在阿颜身后的阿镜面有不忍,上前一步,却又静悄悄地退了回去。

这简直是不要命的吃法,我拉住阿颜的手,不忍道:“如此好吃?”

阿颜没答话,侍女却先一步开口:“那是自然,这桌酒食是主子特意为二位贵客而设的。”

“不要钱?”我笑眯眯地问。

侍女摇了摇头,面有笑意,显然对于我的无赖行径早有耳闻。

我再接再续,语气不复调侃:“何谓特意而设?”

卑微颔首的侍女抬起头来,眉眼带着深不可测的试探:“女郎真的想知道?”

毫无预兆,我的心因为她这一句话而生出一丝恐慌,虽然只有一刹那,却足以令我羞怒莫名,想也不想地说:“那是自然。”

“那么女郎请随我来,我家主子有请。”

侍女屈膝行礼后,上前带路。

这些日子以来糖衣忙着做糕点,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打探不出来,实在是太不靠谱,但我其实也没指望过她,如今机会摆在面前,我非要看看这家酒楼到底有什么蹊跷。

阿颜吃得太撑,没法跟来,哀怨地喊了几声,渐渐地听不到声音了。尾随侍女身后,越过飞阁,我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忐忑。

“女郎,奴婢名为紫兰,认真算来,我们已经见过不下数十回,可我之前从未与女郎说上一句话,今日还是头一次。”

我心不在焉“哦”了一声,没有答话。

走过一段长廊,紫兰领我来到鹤仙楼后院楼阁之上的一间屋子前面。门边摆着两双木屐,我尚未领悟,紫兰已经跪下身子脱了我的素面丝履,帮我穿上了木屐,还替我整理了衣襟裙角,我讶异地看着她。

紫兰将我的素面丝履放在一边的木盘中,笑道:“女郎的鞋脏了,我会清洗干净再双手奉还,女郎进去罢。”

我想说鞋子穿在脚下怎会不脏,但看着紫兰的笑脸,又实在说不出口,真是憋屈得很。

紫兰抱着木盘走远后,我在屋子前面转了两圈,抓抓头发捏捏脸蛋,确定自己心无波澜之后,保持着一张镇定的脸,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鹤仙楼的店家紫杨?重逢不久的满月?亦或是京师内其他权贵?

我做了种种猜想,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入眼一张对窗的竹案,案后一人席地而坐,对面窗,背对我,一身黑衣,身形高大,背影有些熟悉。

镇定的脸刹那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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