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来无息地离开,却划疼了许多人的心,这样的结局到底要不要,软弱的若冰你到底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冰塞川的“Waiting For You”为你改,寒祁枫的“冷物冰语”为你立,家中的“fire princess”为你栽,这么多的人都在牵挂、爱惜你。你却还是走得悄声无息,回来后却又不相认,生活不是捉迷藏,我们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别再这样浪费时间,这不是两个人的痛苦。回味昨天,只会让你更加伤痛。
无奈的人儿最喜欢的莫过于徘徊踟蹰,寒祁枫也不例外,垂头丧气地走在大街上,心若死灰地看着远方,那儿曾经有属于他们欢乐的足迹。丁诚、雨珊、丑蛮儿还有自己快乐无暇。可这些如今都是过往云烟,望着天,透明的光线刺入眼中,雨珊你在天堂快乐吗?丁诚你走出生活的低谷了吗?曾经无忧的我们都被痛苦慢慢吞噬掉。
无尽的等待,没有任何的音讯,自那年的夏天若冰受伤被自己带走却仍然离开他了,此后她就成了他遥远的牵挂。听说寒祁枫这几年发奋图强建立起自己的公司,还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冷物冰语”,自己苦苦编织了那么多的谎言去骗他,可自己却未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落得友谊爱情两失空,空虚寂寞的心再也听不进阿娇的任何劝解,只希望自己快快见到她,看她真的幸福吗?
不知道躲到什么时候是尽头,却还是要很繁忙地生活着,快步节奏地赶去某个地方,张望着他是否出来。铃声悠悠响起,让她回忆起曾经与他们在一起的校园生活,回味无穷。忽然有一只暖暖的手拉住她,回眸一看,那双童稚明亮的眼眸正盯着自己,还撅着嘴好像和谁斗了气。仔细一问,原来是与小同学拌了嘴。她蹲下身子,微笑地看着他,抚摸着他的他头,告诉他男儿要大气,不要因为一点小事而和同学吵架。他虽然什么不懂,但看着她充满爱意的眼神,真挚地点点头理着她的长发,笑盈盈。轻轻地抱起幼小的他,听他津津有味地说着在学校里老师讲的故事。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大广场,她停下了脚步,脸上的微笑也消失了,木愣愣地注视着前方,那里有一个满腔哀怨的年轻女孩正在哭泣,怀中的他也看见了,挣下她的身体跑远了,看着他背着一个可爱的史鲁比背包,甩着小手跑到花店买了一枝鲜花,又满脸笑容地拿起花向她飞舞,又哒哒哒地跑回来,送给那一个正伤心的女孩。女孩看着满脸笑容的女孩和一袭白纱长发的她愣住了。呆呆地接过他手中的花,停止了哭泣。他跑回她的怀里,再向女孩挥着胖嘟嘟的小手走远了。
她再次停下脚,脸色并不是平静而是有些惊异,垂头丧气的他既然出现在这里,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他。他似乎也看见了,停下沉重的脚步,惊喜地凝望着她,他的等待没有白费,她真的出现了,仍旧桃花红面,倾人心神。只是她怀中为什么会有个孩子,大概已有三四岁,难道她离开之后,还是与他结了婚,还生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儿子。
刚想开口欲言,她的左侧又出现一个失魂落魄的人,他应是幸福为什么还一筹莫展。
失魂落魄的人走着想着,无限的辛酸在心中涌动着。眨眼之间他看到了希望,一袭白纱,亮丽秀发的女生,除了她还有谁,但这是真的吗?眨眨慧眼再定睛一看,果真是消失了四年的冷若冰,可她的怀中怎么会有个孩子,难道她……因为她爱上了别人,所以她才一直消失不见。不,这不是真的,她明明爱的是自己,怎么可能另嫁他人,她的对面还有一个他,等待的他。难道他们真的走到一起了?
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迟来的爱总是会失去,她怀中有个可爱的孩子,可见她生活得很幸福,既然结局都这样了,还是她曾说的那一句祝福自己的话:I wish you a very happy future!我同样祝你一生幸福。我会把给你的爱全部注入到“冷物冰语”,它就是你的化身。
“若冰,你,你还是与他走在了一起,对吗?”
面对冰塞川的问话,若冰与祁枫两茫茫,原来她并没有与他在一起,那她嫁给了自己不认识的人,祁枫的心跳更是加速了,迫不及待想知道孩子的父亲到底会是哪一位出色的人物。
“不,没有。丑蛮儿告诉我他是谁?让我输得明白。”祁枫的话是那么的刺耳,割疼了她的心。
“爸爸。”
男孩突然眼睛一亮,倚在若冰怀中朝右方的一个陌生男子大喊,然后跑到他身边切切地说着什么,顿时男子的脸上的微笑僵硬了。盯着祁枫与冰塞川,严肃得走过来,小男孩也跑到她身边抱着她的大腿,仰着头望着若冰,甜甜地说:“妈妈,爸爸来接我们回家了,我们走吧,我饿了。”
若冰抿嘴笑了笑抱起男孩,温柔地回答到:“好,我们这就回家,让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随后她向寒祁枫、冰塞川敬礼,转身与男子说笑着离开了。而男孩甜甜童稚的笑却回荡在他们的脑中。为了她费尽心思的他们既然都是孤单一人,只好相依为伴,走进酒吧,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灌,可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同病相怜的他们疯狂地干了无数杯,肝肠寸断。烂醉之后的他们蹒跚着步子走出酒吧!在街道上还是疯狂地喊着,撕心裂肺地说着,冷若冰,你好狠的心,明明爱着祁枫却要另嫁他人,只为成全恩绮吗?你以为这样做他就会真接受吗?不可能,她是属于欧阳佑箫的,他爱得比她苦,他们在一起才是幸福的。电话铃在他们万分悲痛中响起,是恩绮打来的。她告诉他,自己明天就要与欧阳佑箫结婚了,希望得到他的祝福……
转来转去他们还是对号入座了,可是却摧残了自己的幸福,现在的丑蛮儿已不是当初纯真可人的冷若冰,而是为人之妻,为人之母。一想到她与怀中的孩子亲昵的时候,他就有揪心般的痛,突如其来的一切,把他的心摧残得支离破碎。可他还是不甘心,若冰不能这样放弃、离开自己。他要听到她亲自说才肯死心,即使那是残忍的,他也无所谓。
沉浸在昏暗的路灯下,两人蹒跚着步子穿梭在无人的夜空,最后不知在哪个荒废的角落,相互依偎着,昏睡了过去。
她的儿子在幼儿园上学,她没有理由不来接,于是寒祁枫决定去幼儿园的一侧偷偷地等她的到来,忍着心痛听她的解释。
时间像蜗牛一样,漫无止境地爬着,他的心又像被蚂蚁攻占了一样,奇痒难耐,真想把它掏出来看看,这到底是为什么?
放学铃响后,它也出现在幼儿园的门口,焦虑地张望着园内,直到看见他“哒哒哒”地跑出来对她招着手可爱地笑着,她那份焦虑的心才被笑容融化。牵起他的小手,整理一下他有一点歪斜的领巾后满意地点点头,抚摸着他的头与他说笑着。看着他灿烂童稚的笑脸,祁枫却更加难过,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她真的做了别人的妻子,孩子的母亲吗?她要的不是自己而是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吗?
移着沉重的脚步到她的身前,抬头含情脉脉地盯着满面笑容的她,可不是给他的。深邃的瞳眸里深深地印下她的样子,依旧光彩照人。
他的出现让她的心慌不安,自己应该怎样面对他,看着他那让她心生怜悯的样子,好心痛,更心酸,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你和她一定要幸福,不然就枉费自己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的成全。自己的一切足迹都在她的眼底,不想再做任何伤害他们和自己的事,唯有让这段辛酸的感情搁浅去,才是最好的结局。
“你/你……”
无言沉默中,四目相对,又不约而同地说话,此刻更多了一份尴尬。到底该不该问,到底是否要亲耳听她说出那残忍的现实。不过,这样也好,让自己明白她是圣洁的莲花,足迹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现在的他真的幸福吗?为什么他深邃的眼眸中带有暗伤,悲痛的心伤。别再这样下去,公主在等你,快回去吧,我不能忘怀的王子。
“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为什么要放弃我?难道恩绮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对不起,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心慌意乱的若冰紧紧拽着男孩白嫩的小手,紧张兮兮地快速离开。
“丑蛮儿,告诉我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吗?”
令人心碎的话直击她被冰封的心,片片碎落,他既然说是这样的……也好,只有这样才能使他心灰意冷,彻底放弃。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善意的谎言,我只想你和她能快乐幸福地生活。
“是的,他是我的儿子,萧落木,阿木叫叔叔好。”
若冰惨白的笑意,阿木甜甜的叫喊却再次震碎了他的心,走吧!离开别再打扰她的幸福生活,悲痛一个人承担就够了,这是她曾经说的。
在暮落灰暗的天空下,背向着她失魂落魄地离开,风吹呀吹,吹冷了他有点温度的心,路两侧的桦叶也沙沙作碎响,就像冷若冰霜的她用无情地手将他的心撕得粉碎。来不及的爱摧毁了他的意志,没落于繁华的茫茫人海之中。
泪水不禁在眼眶里打转,又轻轻地顺着脸颊滑落而下,心中的伤痛不比他少,心中的恨也不下于他。可是“既然承诺了为什么做不到,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承诺”。这句话永远都在她的脑海中回荡,苦苦煎熬着,她既然向尹恩绮承诺了,就必须得做到。而且两年前的夏天他们已经在圣神的殿堂里举行了浪漫的婚礼,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不再是曾经逗她玩笑的小祁。
消失不见后,她仍拉着阿木的小手,用另一只手拭去脸颊的泪痕,勉强地笑着,低下头看看什么也不懂的阿木,抚摸着他的头,继续走着。
“为什么要欺骗他,他是谁?”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沉吟的疑问,她停下脚步转身强颜欢笑地看着他,摇摇头什么也不想说。可是他那沉重的表情让他极其不安,她不想再说关于他的任何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他忘记。
“你很爱他,为什么不与他在一起,而要选择痛苦地逃避。”
面对他的一再追问,她更是心慌意乱,颜色也很散射忐忑不安,“萧先生,对不起,刚刚我只是……”
“别再逃避了,告诉我吧,减轻一些你心中的痛苦。”他迟疑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你为什么要欺骗他,阿木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上次我看见你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样,你的眼神流露出一股很强烈的思念。”
若冰顿时黯然泪下,从她的包里拿出一张鲜红喜庆洋溢的喜帖递给他,他疑惑地接过喜帖,打开一看,是一个名叫寒祁枫与尹恩绮的喜帖,难道那个新郎就是她爱的那个人。因为与别人结了婚,所以她才要逃避他。
“他结婚了?”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两个相爱的人怎么会没有在一起。
听着心身疲倦的若冰说着,他一头雾水,他还有别的所爱吗,这怎么可能?
“那你……”
“没什么,我一个人也习惯了,孤独来孤独去吧。阿木都饿坏了。”若冰说完后,轻轻抱起正用疑惑眼神看着自己的阿木,还好他什么也不知道,不然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得知若冰真的与别人组建了幸福家庭之后,祁枫更加失魂落魄。为了她,她可以不惜父亲极力反对,创办了“冷物冰语”,并赢得了消费者的喜爱;为了她,自己可以每天守着那片火公主,看着它们含苞欲放。可是一切都是无用功了,她的笑给了别人,她的爱也给了别人。
放假后回到家里的凝萱看着哥哥每日昏昏沉沉地过着日子,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努力向上的寒祁枫。得知一切后,她也惊慌手足无措了,让她疼惜的丑蛮姐居然嫁给了别人,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萧落木。
风雨凄凄,在岁月的痕迹里有着深深的伤迹,却无人问津。就让误会一直下去吧,别再去做那些无谓的解释,再多的解释也只是一些不必要的伤痛。如果要怪,就要怪它们有缘无份,只是它们各自生命之后的一个重要过客,让它们心酸的过客。
痛过之后,总要好好地活下去。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祁枫刮掉了脸上黑粗的胡桩,梳理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套上神气的西装,还有威风的皮鞋,出现在众人聚焦的舞台上,激情昂扬地演说着:“不管花园的大小与风格如何,很少有花园不因月季的加盟而增辉。一旦你对月季的了解增多,并不知不觉地喜爱上它们,仅一两个品种将难以让你满足。月季的类型如此丰富,以至于它们在园林中的应用,可完全听凭想象力的自由驰骋……”
他神采飞扬的演说赢得了台下不断地喝彩与掌声。今天是“冷物冰语”的盛花季,因此他邀请了许多知名人士参加他的花展,听完他的演说后,人们纷纷议论,开始欣赏着各具特色的月季。果然如他所说,人们品味着每一种月季都爱不释手,它们的乖巧可爱,艳丽妖媚,正直挺拔,清新恬淡……令人流连忘返,感慨万千。
“寒先生。”
正与商业合作伙伴攀谈时的寒祁枫突然被人拍拍肩膀,友好地向他打招呼。他顿时慌张了,是他——丑蛮儿的丈夫,他在这里出现,说明他的家境一定不错,那若冰还会跑去打小工吗?
“寒先生,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面对他真挚的邀请,他没有拒绝的理由,放下手中醇香浓溢的酒杯,跟着他走到暗香飘零的火公主旁,深邃的眼神盯着他。你要向我示威吗?你是得到了若冰,可你得到了她的心吗?
“寒先生,今天这么隆重的场面,怎么才你一个人呢你?”
萧先生的好心问候,却让他误解为带有血腥的挑衅,他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懂,萧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偌大的场面怎么未见先生的贤内助,听寒思说,她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所以我很想见识一下你的妻子,我想能令寒思佩服的人应该是非常不错的人吧。”
他的话弄得祁枫昏头转向的,一点也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把我当傻瓜会很开心吗?你赢了就赢了,没必要这一拐弯抹角地辱骂我。
“先生,请把话说明白点儿,谁是寒思,她怎么会知道我有妻子?”
“你不认识寒思,那为什么要去幼稚园门口等她,还含情脉脉地盯着她,还说一些刺耳的话?”
萧先生很不高兴,他为什么要坚决否认自己认识寒思,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而寒祁枫傻住了,自己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他口中所说的寒思,寒思会是谁呢?难道寒思是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冷若冰,寒思反过来念不就是思寒吗?难道她根本就没有忘记自己,而是别有内情。
此时他眼中闪出希望的火花,兴奋地看着萧先生,“萧先生,你能告诉我丑,不,寒思她怎么知道我有妻子的,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