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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受害者?滥用权力?”邢仪非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情绪的波动,“你有没有见过真正的受害者,大律师?现在他们大半只剩下一具骸骨,还有一半正在向此迈进!我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在滥用权利!”

“Allen,”他以较柔软的语调说,“我是律师,律师以当事人的利益为第一优先。”

邢仪非直直地、毫不退缩地盯着他的眼睛,“司寇,我们上法学院时,有个伦理学教授教我职业道德,他常常说:‘无论什么时候,当你代表你的当事人时,都不要忘了周围还有其他人。’”

这一刻她看起来凛然不可侵犯。司寇突然哑口无言。这就是法庭上邢仪非检控官无可抗拒的说服力吗?理想产生坚定,坚定会变成信仰,信仰则影响他人。这个时候他想起前年有个法律记者形容庭上的邢仪非是“不动明王”,本以为是说她冷静,后来偶然知道,所谓不动明王是佛教五大明王之一的不动尊,降伏任何恶魔和烦恼时的姿态,其时右手持剑,左手持绳,背上喷冒火焰……当时的反应是大笑一场,现在想来,也许这是再恰当不过的形容词呢。

邢仪非见他不讲话,语气放缓下来,“我们并没有很过分,其实完全可以直接传讯她,但是这张传票一旦发下,不管她配不配合,是否提供情况,她背后的黑势力是绝不会放过她的,那时地检署要面对的,恐怕不是投诉,而是另一桩灭口案。”

司寇的律师本能立刻清醒。这分明是变相威胁!当然亦是事实。但地检署未必真敢这么做,否则关键证人死亡,他们会功亏一篑。

“这个……”沉吟半天,司寇开口问,“究竟是什么案件?贩毒?洗钱?到底有多严重?”

“有些事我不方便告诉你,你只能信任我。”

“律师不会无条件信任检察官。”他紧追不放,“Allen,你把我关在门外。我有你需要的信息,你也有我要的,而我不想把我的给你,除非你给我你的。”

他非常惊讶地看见她突然笑了起来,晚餐后在书房里的第一个笑容。

“你想我们可以在这样的前提下达成协议吗?”他再次强调。

“看起来我没有多少选择。”邢仪非收起笑容。司寇,实在是个很优秀的对手,他从来都让她觉得棘手,带来挑战的兴奋。她会爱上他,最初就有这个原因。

最近两年间,黑市上断断续续涌入一批批来源不明的毒品,随后的调查有了令人不敢置信的突破:这类毒品全部来自大学校园!由于本国法律严禁出售和进口制造毒品的配料,毒品贩子便以高达百万的天价雇用在校的化学系学生们通过合法的科研实验制毒,比如用安非他命,只要通过两个非常简单的反应就可以把它变成******。学生还利用化学知识,为毒品研制出新配方,改变其外观和成分,使其蒙混过检查从而合法化。

司寇恍然。

基本上所有的毒品集团都是有组织的犯罪,但这一次幕后的集团尤其严密。他们的规范化管理程度令人吃惊,完全是普通的商业组织,惟一不同的是他们贩卖的商品是非法的。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所谓“天龙科技”,大部分的洗钱运作在这里完成。

Sally·冯做的就是天龙的账,所以说她可以成为地检署最有力的证人,重要性不言而喻。司寇这时才明白地检署为何会对她如此施压。

这一条流水线的下游是一个虽不算庞大却非常严密的贩毒网络,目前地检署怀疑有警务人员涉入,至少有中下层警员为其服务,是否涉及高层尚无明显证据,而邢仪非个人认为有高层涉案。

司寇为之心惊。此案一旦掀开,对整个政府机构都不啻于一场地震。所以政府罕有派出特派代表与她全程合作,这个人当然是华夜。

“我愿意合作。”司寇说,“不,我是说我会尽力说服我的当事人与地检署合作。你们曾经找过她?”

“试探接触过,她不愿合作,所以才会采用特殊的方式。我们绝不容有失。”

“我会尽力,但,条件呢?”司寇开始实质性的讨价还价。

“作为污点证人,地检署对她免于起诉,她完全清白。”

“不够。”他摇头,“我要求对我的当事人进行特殊的人身保护直到案件开审,案子结束后我希望能给她一个全新的身份——在本市以外的地方。否则她的生命安全没有保障。”

“我没有权限,但我答应你会请示上级,尽量予以满足。”

“我知道权限问题。但一般检察官提出的要求,上面都会同意,所以我要求你的承诺。还有,协议书上要有华夜的签字。”

“同意。”邢仪非惜言如金,同时不免想到司寇做律师果然滴水不漏,地检署这次赔大了。

“成交!”司寇与邢仪非握手签约,再举杯庆祝。只是刚才忙于论战,咖啡全掉凉了。

谈完公事,两人不约而同松口气,看看墙上的挂钟,居然已经快十一点了。司寇有些不满,一个晚上的大好时光就这么浪费在公事上了,连句闲话家常都没有,这种状况一定得改变!想到这里他叫住边打哈欠边走向浴室的邢仪非。

“Allen,今天你那么晚才回来,明天华夜不会再去找你吧?办案也没有全天候的。”

“不会。”她回答。

司寇精神一振,“那就准时下班?我们明天去港湾好不好?吃海鲜然后散散步,吹吹海风。不要整天闷在家里,一点情调也没有,而且对身体也不好。”

邢仪非想了一想,好久没有同他一起出门了,真的很怀念。

“好。”她说。

今日司寇分外勤力,做事也极有效率,一扫前两天服苦役似的愁眉苦脸,看得方修罗龙心大悦,几乎忍不住要称赞他两句。

司寇的阳光心情来自于对今天晚上浪漫计划的美好憧憬,吵架、冷战、接着她受伤,还有方的劳力压榨,这几个月一直乌云罩顶,总算从今天起他要重新开始计划内的幸福日子。那一片偏僻的海滩是本市最优美的景色之一,没有吵吵嚷嚷的游客,只有夕阳的余光点点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在那种梦幻似的光线里连人都好像镀上了光圈。最重要的是身旁有Allen,那个时候她会显出罕有的柔和与美丽。再晚一点儿,夕阳落去,暗蓝的天幕下猎猎海风,他们会依偎在一起,天地如此之大,人如此渺小,然而茫茫大地自己却如此幸运能与喜欢的人携手,那种感动无以形容……司寇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做诗人了——诗情画意,莫过于此。

中午时分,他决定约Sally见面。重要的公事还是早点解决比较妥当。

“我做了一些调查。”他开门见山,“Sally,你是资深会计,我想请教你,你负责那四家公司的财务,其中天龙公司的账面有没有问题?”

“天龙公司……”Sally咬了咬嘴唇,“有逃税,数目也不算很大——这种情况很普通的。”

“只有这些吗?”司寇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睛却透出一种仿佛无所不知的犀利。

Sally开始心慌,考虑了半天,字斟句酌地说:“‘天龙科技’是天龙集团下属的子公司,我觉得它与母公司之间的财务往来有问题,盈余回流太少,会影响集团运作。”

司寇的表情瞬间变为冻死人的严肃,“Sally小姐,”他一字字地说,“我非常相信你是位很专业的会计师,就像你相信我作为律师的专业程度一样,那么,你知不知道协助洗钱最高可以判处死刑?”

Sally霍然站起,满面惊惶,“你知道什么?”

“请坐。”司寇不慌不忙地说,“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的律师,代表你的利益。”

Sally溃然坐下,整个人看起来有如惊弓之鸟,“他们是不是要杀我?我什么也没说过!”

到现在她一直以为跟踪监视自己的人是黑社会,所以才会吓成这样。司寇暗自叹气,邢仪非这一手果然够狠,如果自己没有插手,她迟早会精神崩溃说出一切,地检署连证人保护费都不必支出,实在是好买卖。

“这么说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司寇反问,“你以为什么都不说他们就会放过你?只要你被人怀疑,比如被地检署传讯过,他们也会选择灭口,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

最后一击。Sally彻底崩溃,没有任何形象地开始号啕大哭。司寇默默地坐在那里,直到她哭过声音渐止,才非常温柔地递上一方手帕。

Sally擦过泪水,看向司寇,“谢谢你——我该怎么办?”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等待,一般犯罪团伙也不会随便出手杀人,那要冒风险,但是一旦事情曝光,那些人会不会灭口暂且不论,但地检署就绝不会放过你。第二就是跟地检署合作,做污点证人指控天龙科技,换取不被起诉的条件。”

她低头沉默半晌,然后毅然抬头说:“司律师,我也有身为会计师的职业良心,但是如果我跟地检署合作,不仅天龙集团不会放过我,我的事业也会全部毁掉,在这里我没办法再立足,这也等于毁灭我的人生!”

司寇点头,“我了解,但你应该明白律师是干什么的。你如果选择跟地检署合作,我会要求对你进行人身保护,还有在案子结束后给你在其他地方一个全新的开始。”

Sally抿唇不语。

司寇接着说:“我总告诉我的当事人要常对自己说,‘事情从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糟糕’。Sally,你很年轻,可能未来有着无限的未来,但前提是你一定要结束过去走出新的一步。”

Sally直直地看向他,终于点头。

大事就此落定。临走前,Sally对他说:“司律师,真不知怎么感谢你。”

司寇微笑,“小姐,这是律师的职责,不要忘记你为此付账。”

Sally笑起来,“你真是个很有趣的人。我能不能今晚请你吃顿饭?庆祝我遇到这么好的律师。”言语之中毫不掩饰倾慕之意。

“抱歉,我今晚和朋友有约。”想到邢仪非,司寇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改天吧。”

遗憾地离去,Sally想起方才司寇脸上看上去很幸福的表情,不由得长长叹息。他一定是和那个PUB里的俊美的男朋友约会吧……

回到办公室的司寇开始起草一分协议书,写了两行字扔下笔,拿起电话打给邢仪非。

铃响三声被接起,“邢仪非。”

“Hi,是我。”

“什么事?”清清冷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完全公事化的语调令他有些扫兴,“通知你我的当事人Sally·冯正式同意与地检署合作,但一定要拿到协议书,条件就是那些。”

“知道了。我会将协议书送到你那里。”

司寇换了个姿势,开始聊天,“我刚吃完饭,你在干什么?”

显然邢仪非拒绝闲话家常,“司寇,没什么事我要挂了。”

“午休时间哪!”司寇力劝,“你敬业我不反对,但也不能对我这么无情啊——等等!你今天早上有没有打开过公文包?”

“有。”邢仪非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

“有没有看见一个方盒子——肯定没有,现在去看吧!”司寇兴致勃勃,那是他昨晚趁她睡着时做贼的成果。

话筒里传来的声音,邢仪非的公文包很大很深,藏一只三寸大小的盒子完全不是问题。“这是什么?”邢仪非问。

“放在桌子上打开就知道了嘛,我要说出来还有什么神秘感?”司寇竖起耳朵屏息期待。

装神弄鬼!邢仪非心中下了结论,随手掀开盒盖。

“呱!”

一只绿皮青蛙霍然跃起扑向邢仪非,以她一贯的矜持自制处变不惊都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向后躲,手上的话筒险些掉下来。

第一时间冷静下来,邢仪非发现自己正与那只怪模怪样的青蛙大眼瞪小眼。青蛙张开的大嘴形成一个夸张的笑容,长长的舌头上还粘着一张粉红色的便笺纸,上面一行漂亮的大字:邢仪非爱司寇!

那边传来始作俑者开心的大笑,邢仪非抓过话筒咬牙切齿:“司寇,你找死!”

“不要那么没有幽默感嘛……Allen,节日快乐!”

邢仪非直接甩上电话。节日快乐?她赶忙抬头看看桌上的台历。

六月一日星期四注:国际儿童节

恼羞成怒,一把扯下那条粉红便笺,揉成一团,对准垃圾筒,空心入篮!好像砸中某人的脑袋!转头又同青蛙对上眼。看了它半晌,她突然笑了起来。

虚掩的门外,一动不动的男人深深地吸口气,再慢慢地呼出来,收拾起五味混杂与不敢置信的心情,伸手敲敲门。

“请进。”

“邢检,老板有事叫你过去,我正好顺路就来告诉你。”

“谢谢。”邢仪非跟他一起出门,他站在过道上望着她纤细挺直的背影,不一样啊!他见到的邢仪非是他熟悉的那位邢检——工作时一贯低姿态,但又公事公办,蓄意保持一种无色单调的作风,带着几分傲意自许。但是,一门之隔的距离,他无意间听到、感觉到的是另一个人,另一个似乎有血有肉、会说会笑的邢仪非。

血液倒冲上大脑,一阵冲动之下,他做了一贯被视为君子的他应该绝不会去做的事:他推开同一扇门走进去,在垃圾筒里稍加翻找,就发现那张粉红色的便笺纸,展开偷看。

雷壑的一颗心直沉下去,凉到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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