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殊猛然从回忆中抽回心神,侧头看向沈怀歌,沈怀歌目光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皇甫贺,他顿时就明白了。
与此同时,皇甫贺的声音响起,“若她真是女人,那就有些好办了,女人都会感情用事,如果——”
“不可!”楚文殊自然知道皇甫贺想用什么方法,出声打断,“我们连那位上校的真容都没有见到,何来谈什么***?且她对付战俘,除了杀就是关,她从不去看望那些战俘,怎么诱、惑?”
“那要如何?”皇甫贺咬牙。
楚文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沈怀歌,沈怀歌暗道不好。
果然,楚文殊道,“歌儿,你精通兵法,不如你来谈谈?”
沈怀歌把楚文殊的祖宗十八代都给腹诽了一遍,然后扯了扯唇,道,“大帅真是说笑了,你们这种久经沙场的人都没有办法,我,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新谈?”
“能得大帅称赞的人不多,这位小姐若真懂,还是说上一说吧,莫要谦虚。”皇甫贺看向沈怀歌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希冀,沈怀歌的眸光快速一闪。
若不是顾及场合,她真想抄起东西抡在楚文殊脸上。
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怀歌讪讪一笑,“怀歌多年在国外,对国内形势了解甚少,这……”
“齐军上校常用迂回战术,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老夫也不知道她会使用什么战术。”皇甫贺知她想说什么,颇为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且她虽战功赫赫,可上战场的次数却只有寥寥几次,老夫实在是摸不准她。”
“啊?这样就麻烦了……”沈怀歌咬了咬唇,面露为难,“我也只会纸上谈兵,恐怕不会有什么作用,皇甫将军别见笑。”
“愿闻其详。”
“既摸不准,何不……何不擒贼先擒王?”沈怀歌神色有些尴尬。
她话音方落,皇甫贺的目光果变了颜色,掺杂了鄙夷,“若是这方法可行,老夫早就让人去做了。那位上校身手了得,老夫派去的人都被解决得一个不剩!”
该!沈怀歌轻微地挑了挑眉梢,她当然知道他派去的人被杀了。
沈怀歌脸上飞上了一片红霞,她抬手戳了楚文殊的肩膀,撇嘴道,“都怪你,瞎说些什么。看看,我都闹了笑话。”
她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寒意。
想要套她的话?可惜……他不知道她最擅长的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被楚文殊一人看透又何妨?
她娇嗔的话语让楚文殊倍感熟悉,目光落至她的脸上,冷艳中透出的那股子小女人气息,让楚文殊的心就像是被猫挠了挠,痒痒的。
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谁不知道你最喜欢的就是卖弄,我只是在给你机会而已。”
“……”沈怀歌咬牙。
她发誓回去之后要找裁缝做一个和楚文殊一模一样的人偶,然后用针扎他!扎死他!
但她现在只能压下怒火,极为勉强地扯出了一抹笑,“大帅真是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