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宇就这样留下来了,钻入一排排的书架里忙乱整理起来,正在他埋头干活之时,身后传来一个温暖的声音:“我想,是时候将剩下的两枚会长拿出来了。”
“您找到优秀的人才了?”传宇一边忙活一边回应道。
“还没有,或者说是不得不拿出来。”
“什么意思?”
“我想这一切都是因为了徽章,它不能呆在我这儿了,应该找到他自己的主人,从而和你们一起去为目前的状况做点什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确实应该做点什么了。”传宇道:“可是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呢?”
那夫人却不说话,转身向里走去,并道:“跟我来!”
传宇听了,停下手中的忙活,欣然应命,跟在夫人身后往里走。
不一会儿,便来到一扇小门面前,而这小门是他认识的,他的徽章就是从这里拿到的。
进了里面,夫人又轻轻第将那门关上,向传宇道:“对于目前的情况,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一点头绪都没有。”
“如果将这五枚花瓣放在一起会是什么效果呢?”
“不知道,可以这样做吗?”
“我想可以的,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这花瓣一片片地丢失了。”
“这是一点,最重要的是,五枚花瓣放在一起或许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毕竟这花瓣的神奇是我们目前还不知道的。”
“可能是这样。”传宇疑惑道:“可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想你可以的,如果我知道的话。”
传宇却不说话,慢慢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望着里面的锦盒道:“这花瓣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我好像还没有感觉到。”
“那你觉得这花瓣是用什么制作的?”
“不知道,这种材质我不了解。”
“你知道我为什么口口声声叫它花瓣吗?”
“因为长得很像。”
“不,不是的。”那女士也走过来,走到柜子旁边,望着里面的东西,却是不同于传宇疑惑的眼神,而是一种明媚的温柔,里面又夹杂着些许的惊喜和好奇。道:“因为这就是花瓣,是花朵绽放的笑容,十几年是这样的,现在还是这样美妙。”
“你是说这就是花朵的花瓣,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枯萎。”传宇转过头来,凝望着女士的眼睛,一脸惊奇。
“是的,他从未枯萎,一直就是如此面容,如此美丽,如此诱人。”
“有这样的事情?”
“是的,所以我将这花瓣保存下来,作为珍贵的徽章,奖励给优秀的学子。当他们求学完毕后,再将这徽章交还回来,如此反复,不断地激励来这里求学的孩子们。”夫人停一下,继续道:“所以你现在觉得它有什么神奇之处吗?”
“的确是有一些神奇,会不会是标本呢?”
“不,我想不会是这样的。”女士道:“这样说来,可是说来话长了。”
“如果你愿意讲的话,我想听听。”
那夫人慢慢地走到墙角的椅子旁边,坐下来,传宇也跟过去,亦是坐下来,等着昏暗里传来温柔的声音:“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里,就是图书馆,搬过一次家,要将这里的一些古书旧书整理一番,于是,整个图书馆便被折腾得混乱不堪,我便将这心爱的一盆月季花搬到了地下室。”
“你是说这图书馆还有地下室?”
“是的,那里是仓库,很少有人进去的。”
女士接着道:“几年后,偶然的一次机会,地下仓库的老师傅将这盆花搬出来,却是让我大吃一惊。”
“怎么了?”
“那花还是那样鲜妍美丽,就跟我将它放在那里的时刻一模一样。”
“这有什么奇怪了吗?”
“要知道,那地下室可是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人去给它浇水施肥,但它却是顽强地生存下来,没有丝毫改变。”
“确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但是,当这盆花钻出地下室的一瞬间,花瓣就凋零了,这神奇就戛然而止了。”
“所以你就留下了花瓣,保存起来。”
“是这样的。”
“原来它还有这样的来历和缘故。”
“而现在呢,我想是让他们从新聚合到一起的时候了。”
“那会有什么效果呢?”
“我也不知道,只能试试看了。”夫人继续道:“接下来,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替我将这剩下的两枚徽章交给别人。”
“为什么是我?我又该给谁呢?”
“这也是我想说的,这两个人必须是和你真诚相交的,最起码是目前看来。”
“为什么?”
“因为这花瓣本是同根生,必定有着共同的心思,而持有这花瓣的人,我想应该也是如此吧。”
“原来是这样。”传宇道:“那只能是我和我同寝室的两个活宝了。”
“这就由你决定了。”
“哦,好吧,”传宇答应了,转而又道:“不过,我觉得这徽章还是由你交给他们比较好,毕竟这是象征一个荣誉的东西,要让他们感到是将荣誉赐给他们,而不是因为别的特殊原因。”
“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给你徽章是没错的。”
“不,夫人,我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这回事呢,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那我们就看时间的吧!”夫人意味深长地笑道:“时间过后,一切自然明了,但是我不希望是等待时间到来,你明白吗?”
“我好想是明白的。”传宇道:“可是要想重现月季花朵可以直接组合,为什么还要散发出去。”
“这就是我知道的徽章的一点神奇之处,那徽章是有生命的,它似乎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只有在学生手中才能够发生应有的效果,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你交给他们,然后再重组在一起的原因。”
“哦,那我就明白了。”
传宇和书香夫人在小暗室里聊了许久时间,方才离开,紧锁了那扇门,才算完毕。传宇欲向书香夫人夫人告别,又听她道:“那本书你看完了吗?”
“没有呢,我看得比较慢,”走到门口的传宇回头道:“我是说,我的意思是,那本书挺有意思的,我看得比较仔细。”
“多久都没关系,那是你的权利。”说着,夫人冲传宇笑一下,而传宇看了这笑容,自是如沐春风,也是微微笑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偌大空旷的图书馆重又安静下来,没有了其他的声音,只听见答答的钟摆之声回荡在空气里,绵远悠长,仿佛在讲一个好似还未讲完、好似永远都讲不完的故事,一段段地反复、演绎。
待回了寝室,传宇里面依旧是孤单一人,正是文森,开口道:“你在啊!”传宇进了寝室,赫然看见文森坐在窗子旁边,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做什么,传宇便问道:“你干嘛呢?”
“我得到一宝贝。”
“什么呀?”
“如果我说我得到了月季徽章是不是一件很扯的事情。”
“不会啊。”
“你的意思是说我配得上那徽章,可我怎么觉得自己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呢!”
“谁知道呢!”传宇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桌前,道:“或许你还真有什么特异功能,他们才给你这徽章的。”
“什么特意功能?我有吗?”
“有的,可能你没发现,而他们看见了。”
“哦,”文森抬起头,凝望着窗外,淡淡道:“哦,是这样吗?那我到底能做什么呢?”
“我想了半天,真的是想不出我哪儿有一点点好,我早已废了啊。”
说完这话的时候,很明显地,从他的侧面可以看见眼角的一丝失落和伤感。道:“我不配,我不配拿这徽章。”
“你在胡说什么?”
“我要把这徽章还回去!”说着,他站起身来,欲要往外走去。
一旁的传宇亦忙站起来,上前一步,拦住他,道:“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好容易拿到这徽章你却又要还回去,你傻了吧!”
而文森却不听他的劝解,执意往外走,但传宇却也不放弃,硬生生将他推到原位,摁他坐下,道:“别傻了,这是多棒的一件事情,只有白痴才会做这种傻事呢!”
“可是……”重新平静下来的文森道:“可是我还是不能说服我自己,你可以吗?”
“我,当然可以。”传宇在当地踱起步来,喝一口杯子里的水,缓缓道:“当然可以说出你的优点,哦,比如说你的吉他,对,就是你的吉他,你会弹吉他的,最近还在练吗?”
“当然。”
“是啊,这或许就是你的特异功能。”传宇道:“最近以来,你的吉他弹的好听多了。”
“是吗?”
文森听了,慢慢地抬起头来,眼中的失落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闪烁的亮光,道:“是吗?你也这么觉得吗?我也觉得我现在弹第很不错了,你要听听看吗?”
“哦,不,不。”传宇急道:“我是说我们现在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了,以后再听你弹吧。”
“哦,好吧,什么事情?”
“跟我来。”传宇放下手中的杯子,出了寝室,向身后的文森道:“带上你的徽章。”
“带他做什么?”
“带上,一会就知道了。”
二人一同出了寝室,匆匆下了楼。传宇问旁边的文森:“凌霄呢?”
“你要找他吗?”
“我想是的。”
“我想我是知道的,跟我来!”
二人一路往前走,随着脚步的移动,眼前的景象逐渐熟悉起来,却也是久违的熟悉,道:“好久没有来这里了。”
“是啊,有段时间了,我们几个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所以,所以我们现在要喝吗?”
“当然不是,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说着,文森径直进了零点,传宇跟随进去。
对于传宇而言,这里虽是他好久未去的地方,却还是依旧热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冷落而失去什么,或是暗淡些色彩,反而愈加喧闹、缤纷,不知是因为自己清淡了,还是这地方真是重口味了许多。
还未完全走进里面,就率先听到里面传来大声的喧哗:“我是最强的,我是最优秀的,我是number。1……”
待传宇和文森进到里面,赫然看见在酒吧中央的一个台子上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凌霄,只见他一个人站在中间台子上,左手中拿着一瓶啤酒,右手中拿着一支麦克。台子周围早已围了许多男男女女,俱皆仰头仰头听着凌霄的讲话,时不时地爆发出欢呼喝彩之声,又听那台上传来声音:“我是最强的,因为我拿到了月季徽章,我是最优秀的,我是这里的风云人物,我就是花心倜傥、人见人爱、强壮如牛的凌霄。”
四周又传来一阵惊呼声,夹杂着各种喊声和嘶叫:“凌霄,最强!凌霄,最牛!”更有一些美女完全释放了他们压抑的热情,大声喊着:“凌霄,我爱你。”
“哦,宝贝,我也爱你。”又听台下有人喊道:“嘿,伙计,你是最强的吗?你凭什么拿到徽章?”
“嘿,你这菜鸟,我就是最强的,没人比我优秀,你要比比吗?”
“比什么?”
“比比谁勇猛怎么样?”
台下顿时爆发出一声嘶喊唏嘘之声,俱都起哄呐喊,怂恿二人做出如他们所说的事来。
传宇和文森闻言,一起围过去,挤进拥挤的人群,向台上的凌霄喊道:“喂,你这家伙在这里做什么,是要上演美国派吗?你真的认为你的武器拿得出手吗?”
“哦,是你啊,兄弟。”正自兴奋的凌霄看见二人,停止了咆哮,一跃跳下来,四周的人群也自散开了,各自玩乐。只听凌霄笑道:“怎么想起来这儿了?好久没见你来这儿了!”
“是啊,好久没来了,好像这里比之前更……”